一行眾人來到安全地方後,何捕頭說道:“宋老三,現在你的女兒已救出,你趕緊帶著她遠走高飛。因那州府大人與這劉家莊的莊主劉劍秋是親兄弟,他為此事也絕不會善罷幹休的。所以你們是走的越遠越好,否則生命難保。這位蘇姑娘與這位肖女俠也快快離開這裏,餘下的事情我們來處理。”


    這時,天已微明,眾人也無瑕多說,就各奔東西。蘇梅雨與肖瑤一路相行,各自敘說著自已的事由與經曆。雖然兩人的接觸隻有短短時間,可不知怎地,兩人卻一見如故,情同姐妹。


    兩人交談後肖瑤問道:“梅雨妹,你有什麽打算?又準備到哪兒去?”


    蘇梅雨笑道:“瑤姐,我到沒什麽打算。起先出來是想找我那謝峰姐姐,可一直都沒找到。前些日子我又結識了一個哥哥,我那哥哥是英俊瀟灑、武功高強。前幾天為救人,由於情況危急我們走散了,所以我還要去找他。”


    肖瑤笑道:“你那結識的哥哥英俊瀟灑、武功高強,他是不是人特別好?是不是你喜歡上他了?”


    蘇梅雨含羞地說道:“姐,你又取笑我了。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上他了,我隻是喜歡和他在一起。和他在一起我就有安全感,什麽都不用操心和害怕。姐,你又有什麽打算?”


    肖瑤笑了笑說道:“我也是想查找仇人,同時也想找我那重未見過麵的哥哥。”


    蘇梅雨聽她這麽說可高興起來,於是說道:“瑤姐姐,這樣可好了,幹脆我們在一起,一同找你我的哥哥。我那哥哥也姓肖,叫肖龍。咦,姐姐,你也姓肖,會不會我這肖龍哥哥也是你要找的哥哥喲?他的年齡也和你差不多大,未必我們找的是同一人?”


    肖瑤聽蘇梅雨這麽一說,心中也不由地一驚,難道世上還真有這麽巧的事?於是急切地說道:“雨兒妹妹,你趕緊把你那肖龍哥哥的事再詳細地講一遍,我真希望你那肖龍哥哥就是我要找的親哥哥。”


    於是一路上蘇梅雨又講起了與肖龍相識的過程,並也把他的相貌特征描述了一遍。就這樣不知不覺地已過了幾個時辰,此時已到中午時分,這時天空霏霏細雨。於是兩人趕到前麵一小鎮的飯莊,找了個較偏的位置坐下。要了壺茶水,點了四盤精美小菜,兩人慢慢地品味起久違的佳肴。


    這時從門外進來一瞎眼老者和攙扶著他的少女,少女懷中抱著一把二胡。二人進入店後,那瞎眼老者說道:“諸位客官,老夫與小孫女到此,為緒位獻唱兩首小曲,以助酒興。望諸位客官能賞個臉。”說完爺孫二人向眾人鞠了一躬。瞎眼老者在孫女攙扶下坐定,然後接過二胡拉開弦。


    那少女清了清嗓子,隨著琴曲便啟朱唇,開口唱了一首。起初聲音不甚大,但悅耳動聽,有說不出的清心妙境,讓人讚不詮絕口。此曲唱罷,少女又清了清嗓子,正待要唱下一曲時。在靠窗邊一桌有三個酒客,其中有一虯髯客從坐位上站了起來,扯著嗓門大聲叫道:“喂!瞎老頭子,先慢著點。我兄弟想聽點有意思的,象什麽十八模,入洞房什麽的。唱的好老子賞銀五兩。”旁邊二個人也在起哄,嚷著要讓那小姑娘唱一曲好聽的。


    那瞎眼老者聽此言,慌忙站起身來說道:“客官見諒,小孫女隻會唱一點小曲。客官要聽的那些歌,小孫女沒學過,請客官多加擔待些。”


    這同桌的一個麵色鐵青的醜陋漢子,一拍桌子罵道:“他媽的,別的老子可不愛聽,不會唱還到這裏來幹什麽。給老子滾出去,別影響老子們喝酒。”


    肖瑤與蘇梅雨聽這醜陋漢子如此粗野,同時一皺眉頭。就在這時,飯莊門外傳來一聲冷哼:“什麽人敢在這裏撒野?”隨著聲音,門外走進一位約有五十多歲左右,身材高大的老者。後麵跟著一個小姐模樣的女子和一個丫環。


    這老者相貌顯得威嚴、氣宇不凡。那相隨的小姐年約十六、七歲,一張白白淨淨的臉龐,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整個麵龐細致清麗,如此脫俗,簡直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一雙纖手皓膚如玉,映著綠波,便如透明一般烏黑的頭發,挽了個公主髻,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麵垂著流蘇。她穿著件白底綃花的衣裙,更顯得端莊高貴,文靜優雅。整個相貌是那麽純純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她那兩頰暈紅,又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


    那跟隨的丫環也年約十五六歲的樣子,但也是容貌秀麗之極。笑吟吟的站在小姐身後,雙目猶似一泓清水。


    那三人正在開口大罵,看到進來的這老者,頓時閉上了嘴,嚇得是目瞪口呆。


    那老者入門後不看眾人一眼,在靠近肖瑤與蘇梅雨旁邊的一張空桌停下。那丫環忙將繡的精致的一塊紗巾和布墊,分鋪在桌上和二張凳子上。這時,那老者不慌不忙地坐下。這三人走向前去膝下一軟,接著撲通的竟跪在地上。三人又異口同聲地說道:“小的榮城三劍在這裏給高總鏢頭請安,給高小姐請安。不知總鏢頭和小姐駕到,請總鏢頭恕罪。”三人頭如搗蒜磕個不停。


    那小姐兩眼朝天,看都不看這三人一眼。那總鏢頭嘿嘿一聲冷笑,說道:“今天沒功夫理你們幾個不長眼的東西,下次見到再這樣,就留下你們一對狗眼。滾!”


    “是、是,謝總鏢頭。”榮城三劍爬起來就想奔向門外。


    “走後麵!”那小姐突然冷聲喝道。


    三人一聽不敢多言,慌忙轉身奔向飯莊的後門。當那三人走後,這小姐才緩緩行至桌前,坐在鋪有布墊的凳子上,正好與肖瑤麵對麵。此時飯莊裏鴉雀無聲,這肖瑤和蘇梅雨心中都在納悶,怎麽這號稱榮城三劍的漢子,見了這總鏢頭像比見了鬼似還可怕?在看這小姐好像也有一定的威嚴。


    這時又見那女子對她身後的丫環說了一句什麽,那丫環便向那瞎眼老者和少女走了過去,順手遞給那少女一錠十兩重的銀子,並說道:“我家小姐想聽一段輕鬆溫和的曲子,你就看著唱一首吧。”然後又退回到小姐身後站立。


    那少女忙躬身謝過,清了清嗓子便唱起:


    比翼雙飛怎及得上在人間,


    那人為你纏一條紅線


    他是過客你是穿花蝴蝶


    犯錯是因緣


    於是一千年換一雙世人眼


    一雙翅膀換一張紅顏


    生生世世滄海換了桑田


    誰換到纏綿


    煉成人麵桃花眼


    煉不成人心易變


    不能怪誰貪戀人間多繾綣


    隻恨不忍心忘卻


    抬手招來風花雪


    招不來某個幻覺


    那年春天有個人經過擦肩


    然後欠你一千年


    曲子自那少女的口中唱出來,更顯得歡快動聽。這時肖瑤才留意起演唱的少女來,見她唱時仿佛也動了情感,流蘇搖搖曳曳的。她那張瓜子臉,雙眉修長。膚色雖然微黑,卻掩不了姿形秀麗,容光照人。她那小鼻梁下的那張小嘴,嘴唇是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著點兒哀愁的笑意。


    這時那少女演唱的曲盡,可那瞎眼老者拉的優美動聽的二胡曲樂聲還在回旋。大廳裏鴉雀無聲,眾人都沉靜和陶醉在這歌聲和曲樂之中。


    “哈哈哈,好聽、好聽。”一陣笑聲自門外傳來。一位年過五旬的虯髯老者邁步走了進來。這老者個子雖不太高,雙手反背在身後。可一雙微睜似閉的眼卻射出兩道淩厲的寒光,內力顯然十分高強。隨他身後又進來四名灰衣者和四名黑衣隨從,一行人個個手握大刀。


    “不愧是神武鏢局的總鏢頭高占威,你手下人殺了我黑虎山二十餘個弟子,還有興致在此聽歌作樂,看來絲毫不把我黑虎山放在眼裏。哼!”這老者說道。


    神武鏢局的總鏢頭高占威看了一眼來者,仍穩坐在桌前未動一下。但隻聽他說道:“原來是黑虎山的三頭領閻長庭閻王爺呀,未必想來討債?”


    “黑虎山的賊匪算什麽東西。”那坐著的小姐未正眼瞧他一下,雙眼向上一翻說道。


    “神武鏢局雖然了不起,但我黑虎山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主。十七年前黑虎山與神武鏢局曾是過死之交的患難兄弟,黑虎山的兄弟也曾為你們鏢局出生入死過。如今我們大頭領不知被何人所害,一直渺無音訊。現在你們的勢力強大了,就撕破臉來個六親不認了。你們神武鏢局的人在你帶領下,個個都是卑鄙無恥之徒,現在反過來殺我黑虎山的人。我那二十餘人也不能白白死去,總鏢頭應該要給我一個交待吧!”黑虎山三頭領閻長庭不滿地憤怒地說道。


    高占威微微笑道:“神武鏢局是與黑虎山有過交往,但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俗話說的好:‘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再說那也是時過境遷的老黃曆了。我神武鏢局現在是正義之師,也是為朝庭所標榜的仁義之師。怎能還會與你們這些山賊惡匪再交往呢?我鏢局從不喜歡亂殺人,更不喜歡濫殺無辜,而是隻殺那些該殺的人。”


    三頭領閻長庭突然長笑一聲,說道:“該殺的人?誰是該殺的人?武林紛爭,江湖仇殺,誰又是真正該殺的人?”


    高占威仍笑道:“至少我認為你們都是該殺的人,就像你們這些山賊惡匪。”


    三頭領閻長庭也冷笑道:“你認為我們該死,我們就一定是該殺的人嗎?”


    高占威止住了笑聲,不慌不忙地說道:“不止是我,所有人都覺得你們這些人該死,所以必須殺了你們。再說你們明知是我鏢局保的鏢,卻還要來搶,我看你們才應該給我一個交待。”


    站在閻長庭身後的灰衣人浦三浦四兄弟二人大聲叫道:“欠錢還錢、欠命還命,一報還一報。”


    話才說完,隻聽三頭領閻長庭暴喝一聲:“小心!”


    隻見那高小姐手中的茶碗,已急速飛向那浦三浦四二人。這浦三浦四二人仿佛是心有靈犀一般,浦三頭向左偏,浦四頭向右偏。茶碗擦臉而過,卻擊中二人身後的二個黑衣隨從。


    二個黑衣隨從還不知怎麽回事,就倒地暈死過去。


    高小姐一出手就傷了黑虎山的二個隨從,她的偷襲讓站在閻長庭身後的浦三浦四,和候七和候八大為憤怒。這四人在怒喝聲中騰空而起,揮刀飛向高小姐。


    高小姐也毫不示弱,冷喝一聲,手中長劍脫鞘迎向四人。


    剛才還是歡聲笑語四處飄香的飯莊大廳,突然間成了撕殺的戰場。店掌櫃和店小二早已嚇得躲了起來,賣唱的瞎子爺孫二人此刻卷縮在大廳一角,渾身顫抖滿臉驚恐地不知如何是好。


    肖瑤與蘇梅雨二人,也躲讓到窗邊。蘇梅雨有些著急地問道:“姐,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呢?”


    肖瑤臉不變色、心不跳地說道:“雨妹,不要急。我們唯有靜觀其變,見機行事了。”


    隻聽道三頭領閻長庭冷冷的道:“既然如此,那在下隻好先出手了。”話尤未落,人已疾速向前跨出兩步,已如蒼鷹一樣飛起,長袖猛漲,掌風自袖中飛射而出。這一招使出卻是拚命的招數,襲向神武鏢局總鏢頭高占威。


    總鏢頭高占威臉色大變,不料對方一出手便是拚命招數。於是沉住氣一動不動,待到對方掌風就要襲中自己時。人和椅子突然向後飛去,撞向牆壁。接近牆壁時,身形騰起,雙腳借力在牆壁上一點,人已飛起。人剛飛起,椅子已被追襲而來的掌風擊中,劈拍聲中椅子粉碎,木屑四濺。總鏢頭錦衣飄飄,長袖飛舞,人已落向旁邊一張桌子。一聲輕叱,一把短劍寒光在手中出現。手腕輕輕抖動,一招“長蛇出洞”直刺了過去。頓時化作數點寒星,擊向三頭領閻長庭。


    眼看對方短劍快到身前,三頭領閻長庭冷哼一聲。突然來了一招‘白鶴衝天’,身子輕飄飄的飛了起來,對方的短劍刺了個空。然後扭腰揮掌拍散寒光,掌力不減,再次擊向總鏢頭高占威。僅靠一雙肉掌怎能招架?隻聽他怪叫一聲,已有一黑衣人丟過一把大刀。他順手接住大刀就舞了起來,這刀是舞的密不透風。總鏢頭高占威的短劍也毫不示弱,兩人頓時是打的不可開交。


    冷眼旁觀,隻見那小姐的丫環,也迎戰起二黑衣漢子。兩黑衣人雖分左右兩路夾攻,情勢凶險。這丫環也是毫不畏懼,隻聽她清叱一聲,以劍氣逼開二人。身子驀然而起,揮舞劍在空中劃了一個大圓,圓內竟放射出一道道弧形劍光。由內至外,優如一個可攻可守的防護罩,激向步步進逼的兩黑衣人。手裏的劍幻化成萬道劍芒,分擊他二人。雖不是可致人於死地的招數,但勝在覆蓋麵廣,在以寡敵眾時至為有效。故能以一敵二,但猶處於上風。想不到一個丫環居然也身懷武功,她與兩黑衣人相鬥還能抵擋一陣子。


    但見眼前的浦三浦四和候七和候八,卻圍繞著高小姐旋轉。高小姐手中的劍也已催動內力,但見一條條銀光平衡的疾衝向他四人,猶如驚電急射,勢猛且狠。


    浦三浦四和候七和候八沒想到眼前這弱女子,竟然劍術精湛,刀鋒淩厲。急忙以刀護身,不住地向後退。但這四人都是實戰經驗老道,在圍著高小姐旋轉中不時地砍出幾刀。


    那高小姐雖不畏懼,其劍招大多精於急攻,務求在對手的嚴密防守中找出空隙。其劍勢雖不花巧,但靈動無匹,當真如急風般快速。不過她這劍法有一個大弱點,就是若對手的內力比自己強得多的話,強持一久,劍不能速戰速決,劍招很容易便會被看穿。隨著打鬥時間一長,慢慢也就險象環生。高小姐全力施為,以圖扭轉頹勢,奈何冷峻的攻擊招招狠辣,步步進逼。已可知道這高小姐已不是這四人的對手,再打鬥下去必會被這四人所傷。就在此時,高小姐突然間身子一顫,噴出一口鮮血。人也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噴出的血也染紅了衣紗。


    浦三浦四和候七和候八見高小姐已無力再頑抗,四人同時舉起手中的大刀向她砍了下去。


    一直冷眼觀看這邊激戰中的肖瑤和蘇梅雨,兩人見此情景,雙目對視了一下。然後大喝一聲,說時遲那時快,持劍已撲向那浦三浦四和候七和候八,劍分別射向四人的後背。


    這四人也功夫了的,仿佛身後有眼,並都有共同的靈犀一般。他四人身子一擰,人都滑向一側。本砍向高小姐的刀,在半空中都撤了回來,回刀抵擋才躲過擊來的長劍。


    那高小姐起先見那四把大刀齊向自已砍來,眼看就要被對方擊斃。突見原臨桌的兩女子躍身施救,逼得那四人回刀。這高小姐見機立刻淩空飛起,一道身影騰空飄向大廳二樓。白衣飄飄,長發飛舞,白影在空中劃過優美的曲線,落在二樓的欄杆上。那片帶著點點殷紅的衣紗被掛脫落,猶如一片白雲,飄在空中,緩緩下落。


    浦三浦四和候七和候八突見有人相助於對方,心中都動了氣,迅速把肖瑤和蘇梅雨圍住。刀劍交擊,烈勁暴猛綻射。肖瑤和蘇梅雨兩人迅速背靠背穩住身子,架式一起即舞劍如輪,淩厲氣勁急旋怒刮,不斷層疊遞進,蓄勢待發。刀劍連環密集交擊,拚個你死我活,刺響不絕。六人無論是反應,速度也都是旗鼓相當,不相伯仲,鬥得是難分難解。刀劍再一次瘋狂對撼,彼此盡展所長,刀光劍影此起彼落,如狂風暴雨,毫無保留地斬,砍,刺,削。


    攻得狠時守得嚴,肖瑤和蘇梅雨二人無論如何手急眼快,始終未能突破對方防線,給予致命的一擊。刀劍銳勁縱橫四射,遇物即毀,在大廳上椅桌諸物被擊中的,立時破碎。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飯莊外一聲刺耳的哨聲。黑虎山的三頭領閻長庭正與總鏢頭高占威鬥的難解難分時,怱聽這哨聲不由一楞,手中的刀略一停頓。這可被總鏢頭高占威抓住了時機,隻見他右手中短劍一個虛晃,左手竟然在意思不到的方位打出,一掌實實在在地打在三頭領閻長庭的前胸膛上。三頭領閻長庭被這強力一掌,打的當時一口鮮血噴吐而出。


    那浦三浦四一看不好,脫開與肖瑤和蘇梅雨的緾鬥地,搶向前來攻向高占威。候七和候八也不再與肖瑤和蘇梅雨打鬥,向前架走三頭領閻長庭與其他人打了個口哨就衝出店去。


    那黑虎山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打鬥,傾刻間人都退出了飯莊不見了蹤影。


    大廳也在突然間歸於寂靜。那店掌櫃和店小二,還有那瞎眼老者在孫女個個張大嘴巴,驚訝得呆在那裏。


    片刻之間就有許多神武鏢局的人趕了過來,有幾個鏢師慌忙跑進店問候總鏢頭高占威,見沒有什麽事才算放下心來。那丫環急忙把高小姐攙扶下來,連忙問道:“小姐,傷勢如何?”


    小姐忍痛一笑,小聲地說道:“謝香兒關心,我沒甚麽大礙。”但這時已掀動傷口,一陣暈眩,身子向後傾斜,險些跌倒。丫環香兒大急,一手把小姐環抱入懷,關切的又問道:“小姐,都是我不好,香兒未能好好保護好小姐,竟讓小姐身受傷痛,實在罪該萬死!”


    小姐定了定神,說道:“香兒不必自責,我們與賊人對抗,吃點小虧實是在所難免。”


    見小姐也無什麽大礙,一顆心也算平靜了下來,便扶著高小姐忙走到肖瑤和蘇梅雨跟前向二人致謝。高小姐說道:“小女子高圓圓向二位姐姐請安,多謝兩位姐姐出手相援,小女子感激不盡。敢問二位姐姐尊姓大名?待日後相報。”


    肖瑤不冷不熱地回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談不上報與不報。”說完拉著蘇梅雨就向店外走去。


    那總鏢頭高占威也忙喊道:“二位姑娘請留步!”


    可肖瑤與蘇梅雨頭也不回地就快步出了店去,這總鏢頭高占威與小姐高圓圓弄的是一頭霧水,不知個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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