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突聽有人喊道:“大堡主來了!”那蔚得天這時不由地也大聲喊道:“都不許亂動!一切聽從大堡主的吩咐。”


    這時隻見大堡主張偉清急匆匆地帶著一群人趕了過來,看到眼前此情況,於是忙向前笑容滿麵地說道:“這位英雄息怒,有話好說,不要由於誤會而傷了和氣。大家先都把手中的武器放下,其餘人都給我退下。”本來想圍鬥的人見堡主發話,也都立及退讓開來。


    董濤見此也不想引起過多麻煩,也就把架在時飛達頸上的劍收了回來。


    張偉清笑喜喜地向前,對董濤抱拳說道:“英雄息怒,屬下多有得罪,此仍是本人管教不嚴,望英雄見諒。不知屬下如何冒犯了英雄,讓英雄大動幹戈。如實屬屬下之過錯,本堡主一定不會姑息養奸,定嚴懲不待。”


    董濤見這堡主麵容慈善、待人祥和,言語也是通情達理。於是就把所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最後說道:“隻要把我妻子送還於我,對堡主的仁義我董濤末齒難忘,日後定會相報。”


    張偉清哈哈大笑地說道:“英雄有豪爽之氣,張某此有不敬之理。”說完馬上掉轉頭厲聲地向那時飛達問道:“可有此事?”


    此時的張偉清臉是背著董濤的,他在厲聲地質問時飛達時,卻向那時飛達遞了個眼色。


    這時那時飛達早已明白大堡主的心意,如同演戲一般,一下子跪在大堡主跟前。抬手就打了自已兩個大嘴巴,並痛哭流涕地說道:“堡主,這事都是我的不對,我對不起堡主對我的信任和栽培。我因一時貪圖美色走上邪路,做出對不住堡主聲譽的錯事。這一切罪過都應由我自已來承擔,要打、要罰、要殺、要剮全由堡主裁定,兄弟絕無怨言。”


    隻見張堡主厲聲地說道:“你這不爭氣的東西,做出這等齷齪事來,讓我如何麵對這位英雄,讓我如何立威於江湖之上。這事如何處罰我說了不算,還要看這位英雄有何要求和打算。”說完抬腿就是一腳向那時飛達踢去,把那時飛達踢翻在地。然後轉過臉來向董濤問道:“這位董英雄,你說這事如何處治,哥哥全聽你的。你說要殺、要剮,哥哥絕不手軟。”


    董濤被他這樣一問,到是犯了難,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想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息事寧人為好。於是說道:“大堡主,我看那位二堡主已經知道自已的過錯了,隻要他能改過自新,就沒有必要再對他進行懲罰了。隻要能把我妻子歸還於我,我也沒有其它要求。”


    那張堡主聽了董濤之言後,馬上轉身對那時飛達說道:“你也聽到和看到了,什麽叫英雄?這就叫英雄。人家才是大人不計小人過,對你是網開一麵。你還不趕快謝謝這位董英雄。”


    那時飛達聽堡主這麽一說,馬上給董濤跪下說道:“謝董英雄開恩,謝董英雄大人大量。”


    張堡主這時又假星星地說道:“你還不滾!”


    這時飛達起身向堡主和董濤行了個大禮,轉身離去。


    這董濤看到此情景,心中特別激動。見這堡主公正嚴明,不會徇私枉法。不由地打心底敬佩於他,更覺得他是個可以信賴的人。


    這時張堡主對董濤說道:“此事出在彼堡,身為堡主可真是問心有愧。現不知能否請董英雄到堡內一坐,同時也好去接貴夫人如何?”


    董濤聽能接回自已的妻子蘇玉鸞,心中自然十分喜悅,也就沒有任何疑慮,便隨同張偉清堡主進入堡內。


    進入堡內後,堡主張偉清像對待貴客一樣,把他請入到客廳就坐。馬上吩咐上茶,那些下人趕忙送上茶來。張偉清端起茶一看,怒道:“這位大英雄是我的貴客,此能用這等茶來招待?馬上撤掉。”於是又大聲把大管家張興泉喊了過來,說道:“你馬上去給我換上最好的明前茶來,我這位英雄要當上賓來招待。”說著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那桌麵上連續地敲了好幾下。那大管家張興泉馬上把那些下人支派出去,自已親自去把最好的茶沏好端了上來。


    董濤見此心中甚是過意不去,打內心對這堡主有感謝之意。落坐後,堡主又吩咐大管家張興泉說道:“董英雄的夫人到我堡來,沒能好好地招待。你去吩咐下去,讓董夫人好好梳洗更衣。打扮好後把她送到我房內,好讓他夫婦相見。”


    董濤聽堡主這樣安排心中感到特別安慰,覺得能有幸結識這樣的人,也不枉到此一遊。於是,端起茶碗慢慢地品嚐起茶來。


    那明前茶卻實為上品,入口中一股清香味直入嗓中。讓人感到有說不出的舒暢,人的神情也有煥然一新的感覺。自已還真的從未喝過如此好的茶,能在這裏品償到這樣的佳品實是難得。


    這堡主張偉清陪董濤坐聊了一會兒說道:“董英雄,你在這裏先慢慢品嚐這茶。我今天已奔波了一整天,全身極髒。先讓大管家陪你坐一會兒,待我也去洗梳一下再來相陪。”


    董濤急忙說道:“堡主不必客氣,你有何事盡管去辦。你如過分客氣,反而讓小弟於心不安。”


    堡主張偉清讓大管家坐陪,自已便離去。這大管家張興泉雖是坐陪,也隻是給董濤加加飲完的茶火,可是一句話都沒說。董濤見他不願言語,也不好意思去與他攀談。


    大約坐了半個時辰,有個下人過來與大管家說道:“大總管,董夫人已沐浴完畢,現已送到房內,請問還有何事需要安排。”


    大管家張興泉陰沉著臉說道:“現已無任何事,所有閑雜人員都可離去,沒有吩咐任何人不得過來。”


    那些下人忙點頭,顯得有些心驚膽顫地離去。


    這時,大管家張興泉起身笑咪咪地說道:“英雄,請到臥房去與你夫人相見好嗎?”


    這管家的笑,起先就讓董濤感到有些陰森森地。不過當聽說與夫人相見時,心中不由地十分高興。於是想站起身來,可不知是怎麽回事,感到自已全身無力,竟然坐在椅子上卻不能動彈一下。董濤起先還以為是久坐讓身子骨麻木了,於是想活動一下筋骨再起身。可是全身卻如麻痹一般,更本就不能動彈一下。董濤不由地感到驚呀,忙想周身運一下氣。可是氣卻根本就提不起來,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這時心中已經明白,自已已憑白無故地遭人暗算。而且暗算自已的人,也就是剛才自已最信任的那個堡主。


    這大管家張興泉這時仍是看著董濤笑咪咪地,也沒說話,走過來伸手架起董濤就離開了客廳。這大管家身裁並不高大,說是架起董濤,不如說就像是提一隻小鳮似的,毫不費力地把他架到一臥房內。然後,又把他放在一把椅子上坐下。


    這時的董濤已完全像一個有著靈魂的僵屍一樣,心中能明白一切,可手腳和身子卻不能動彈一下。


    那大管家張興泉把董濤放坐在桌邊的椅子上後,仍是笑咪咪地沒說一句話,就離開了房間。


    這房間內是燈火輝煌,房內所有的一切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房中陳設非常雅致,檀香環繞、一室如春。


    房中的一張寬大的桃花心木臥塌上,正側躺著一個窈窕女子。床前那淺黃色的流蘇,配著半垂掛的同色羅帳。


    董濤坐在桌邊,雖看不清那女子的麵容,可完全可以看到那女子的整個身軀。此刻,隻見她的胸膜正均勻地、有節奏地起伏著。董濤猜想這女子該是自已的妻子,那大管家把自已送到這裏來,肯定是為了讓自已與妻子團圓。按說這是好事,可是總讓人高興不起來。聯想起事情的前後過程,又讓人心中感到不解和納悶。


    現在自已不知何故已被人暗算,全身動彈不得。那堡主為什麽又將自已和妻子蘇玉鸞放在一室,讓我們夫妻團圓?不知他們這是何用意?前麵做的事可以說是卑鄙無恥,現在做的事可還算仁至義盡。難道他們前麵做的事,是我誤解了他們的好意?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現在可以說是百思不得其解。於是也無瑕多想,還是先看看妻子蘇玉鸞為好。


    於是就試探地輕輕地喊了一聲:“可是鸞兒?”


    那女子聽到喊聲,忙略抬起頭來,見到坐在桌邊椅子上的董濤,不由地哭泣起來。並喊道:“濤哥,快來救我!我現在全身動彈不的,快來幫幫我!”


    果然是妻子蘇玉鸞,董濤心中一陣高興。忙問道:“鸞兒,可好?”


    蘇玉鸞急切地說道:“濤哥,我怕!我們快離開這裏吧,這裏是狼窩。”


    “鸞兒,別怕,也別擔心,會沒事的。哥不會讓鸞兒受到半絲傷害。”董濤故作鎮靜並安撫地說道:“你放心先休息一下,哥會保護你的。”董濤嘴上雖是這麽說,可心裏已感覺到現在是凶多吉少。鸞兒說這裏是狼窩,必有她的原由。自已和鸞兒都被人暗算,看來是不會假了。


    蘇玉鸞聽了董濤的話微微點了點頭,忐忑不安地倒在枕頭上,慢慢合上眼,長長的睫毛不住抖動。


    這時半扇房門被徐徐敞開,一抹身影從外轉入進來。進來的這人竟是時飛達,他進來後也不看董濤一眼,徑直走到臥榻邊。留神地注視著睡在床上的蘇玉鸞,情不自禁地伸手摸她的臉,口中還自言自語地說道:“太漂亮了,如此美若天仙的女人到哪裏去找?現在隻能看不能享用,真是太可惜了。”


    蘇玉鸞驚恐地想躲避,可又動彈不的,隻好用顫抖的聲音喊道:“濤哥,快來!”


    這時飛達見此情景,不覺為恥,反而開心地哈哈大笑起來。


    董濤見此人如此下流,如此地卑鄙無恥,不由地怒火中燒,目瞪於他。本該起身把他趕出去,無奈全身無力,想動也動不了。隻能怒聲吼道:“你這惡賊滾出去!”


    時飛達看著董濤哈哈一徑冷笑,說道:“你可記清楚,你現在不過是一條半死不活的狗,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壞了老子的好事,還讓老子憑白無故地吃了幾耳光。等一會兒就有你好看的,好戲還在後頭。”說著走到董濤跟前,抬手就抽了董濤十幾個耳光。打的董濤是鼻青臉腫,鮮血從嘴角不斷地流出。


    董濤被他狂搧了十幾個耳光,可竟然毫無還手之力,眼睜睜地看著他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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