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爸也沒啥愛好,平時就是喜歡喝點小酒!”其實吳小曼心裏想說,他啥也不愛,就是愛錢。(.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想到這裏,吳小曼突然回過神來,不對呀,難道這些大領導都是酒簍子不成?就算是嗜酒如命的酒簍子,也不會跟一個老農民湊一塊熊喝吧?


    “喝酒好,喜歡喝酒好啊”這些政府官員的臉上,個個都露出會心的微笑。


    隻要“吳大師”有愛好就有弱點,想接近他就容易多了,最怕的,就是那種神仙一般油鹽不進的“聖人”,想拍馬屁都找不到他的屁股啊。


    “俺可以進去了嗎?”吳小曼竊生地問道。


    “當然,當然,一定要將名片交給你的父親哦,拜托了。”眾官員用大灰狼誘惑小紅帽的嘴臉,循循善誘道。


    “嗯,放心吧!”


    吳小曼嘻嘻一笑,甩著馬尾辮,蹦蹦跳跳地進去了。


    “這裏就是吳大師的家嗎?”王守全走進吳老財家的院落,四處打量著:“山不在高,有龍則靈,水不在深,有仙則名。沒想到吳大師如此勤儉,視金錢如糞土,真乃世外高人也!”


    “高人都這樣的,嘻嘻!”薑悅悅捂著殷紅的小嘴,眼睛笑眯成了月牙。


    聽到這裏,王喜來臉上一陣抽搐,小心伺候著他們走進了吳老財家的院子,卻不敢多嘴。


    “他們說的吳大師到底是誰呢?”


    王喜來腦中閃過蓬頭垢麵的吳老財。又想到總是流裏流氣、沒心沒肺的吳天寶,苦笑一聲,他們兩個要是“大師”,老子切不成“聖人”了?


    王守全這次是以視察“三農”的名義下訪的吳家寨,在縣長辦的行程安排上,西水鎮可是最後一站。


    但王守全實在等不急了,親批路線圖,把吳家寨列為了第一個下訪對象。


    其實按他的意思,是準備以私人身份,偷偷地拜訪過來吳天寶的,但後來跟薑悅悅一說,卻遭到了她的極力反對。mianhuatang.info


    說你的身份太特殊,吳家寨幹部中見過你的人應該不少,如果被他們認出來,反而影響不好。萬一再傳到敵對勢力的耳目中,被他們緊抓不放、上綱上線,情況更加不秒。還不如光大光明地過去,再以私人會友的名義過去探望,這樣即使傳揚出去,別人也不會說什麽閑話了。


    王守全對她言聽計從,馬上改變了原來的想法。


    這次跟隨過來的這群官員們,大多都是他的親信,也不怕被人說三道四。


    但奇怪的是,王守全在村委會旁敲側擊地打聽了幾句,包括王喜來在內的這些村官中,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吳家寨住了個“氣功大師!”


    後來不得以,這才說自己跟吳天寶在縣城有過一麵之緣,還受過他的點滴恩惠,想過去拜訪一番。


    王喜來也不敢多問,馬上帶著他們,浩浩蕩蕩地殺來了。


    一路上,聽著王守全不斷提起“吳大師”,王喜來就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要說吳天寶是什麽“氣功大師”,那真是要笑破他的肚皮了。那家夥要是比泡-妞實力,倒足以可以擔上“大師”的稱號。氣功?靠,得了吧,他會不會寫“氣功”這倆字,都是個問號。


    但不是他,那是誰,吳老財?


    說曹操曹操就來了!


    王喜來剛想到吳老財,就見那貨醉眼惺忪地推門而出,手指頭使勁扣挖著口腔。接著“撲撲”兩口,在地上吐出一口很大條的豬肉塊。


    王喜來嘴角劇烈地抽搐著,慘不忍睹地扭過頭:“咳咳,老財頭,注意點形象!”


    “哎,這不是王大支書嘛,是哪陣香風把你給吹到俺院來了?”吳老財看到王喜來,馬上熱情地招呼起來:“屋裏還有半隻豬頭肉呢,進來喝點?”


    王喜來轉頭看了王守全一眼,隻見他麵無表情地板著臉,薑悅悅則皺起了柳葉眉,眼中露出一絲厭惡神色。


    看到這裏,王喜來馬上緊張起來,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萬萬得罪不得的。


    “噫?這兩位是?”吳老財似乎剛注意到院裏多倆人,睜著一雙充血的魚泡眼,滿臉狐疑地看著他們。


    王喜來急了,衝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將他拉扯到了一邊,沉著臉道:“他姥姥的,你一天不喝酒會死啊,站在我後麵的是咱們的縣長,過來找你家天寶來的!”


    “縣長?”吳老財微微楞了一下。突然,這貨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體內的酒精,化成汗水,從每一個汗毛孔中流淌了出來。


    “瞅你這點出息,給我站直嘍!”王喜來托起這貨軟成一攤泥似的身體,提醒道:“一會別多說話,看我眼色行事,要是說錯了話,給咱村惹出麻煩來,看我不拔了你的皮!”


    “縣縣縣長來俺家幹啥呀,是不是俺兒子又犯啥事了?”吳老財哭喪著臉,結結巴巴地問道。


    王喜來剛要說話,身後傳來薑悅悅甜得發膩的嗲音:“王支書,這位老哥是誰呀?”


    “問你呢,過去打招呼!”王喜來半托半抱地將吳老財扯過來,麵向王首義和薑悅悅笑道:“這個是吳老財,管吳天寶叫爹的!”


    “啊?”三人同時一楞。


    王喜來的老臉“騰”的一下就綠了,真恨不得給自己個嘴把子。


    他姥姥的,太緊張了,竟然把輩分搞錯了。


    “不,不是,他是吳天寶的爹,嘿嘿!”王喜來臉上那個囧啊,如果地上有個洞,都能一頭紮進去。


    薑悅悅善意一笑,轉而看著躲在他身後竊生生好像大姑娘似的吳老財,打量他幾眼之後,和顏悅色地說道:“老哥,您好,我姓薑,這位是咱們縣的王守全縣長,今天過來,沒別的意思,隻是想跟你兒子吳天寶敘敘舊,他現在在家嗎?”


    聽到這裏,吳老財張著大嘴,傻了。


    敘舊?堂堂的縣長和縣長夫人,竟然找自己的兒子敘舊?


    “你兒子在家嗎?”見他像做賊似的,眼珠子賊兮兮地總是打量自己,王首全有點不耐煩了。


    “在,在呢,我去叫他。”吳老財回過神來,馬上屁顛顛地轉過身,準備去跑屋裏叫人去。


    哪知正在這時,吳天寶的聲音隔著窗戶傳了出來:“是大哥和悅姐過來了嗎?門沒關,自己進來吧!”


    “噶!”


    一聽這話,吳老財嚇得一個趔趄,顯些摔了個狗吃屎。


    而王喜來更是嚇得出一頭冷汗。


    他姥姥的,這吳天寶架子也太大了吧,縣長大人來了,這貨不屁滾尿流地出門迎接吧,竟然連門都不出,真把自己當成吳家寨的大哥大啦?


    這個時候,王喜來是真的害怕了。


    萬一縣長心裏一個不爽,懷恨在心,等回到縣裏,再給自己的“政績”上劃上一筆,那自己這個支書就算幹到頭了。


    “吳天寶,是縣長來了,快出來吧。”王喜來咬著後槽牙,壓抑著怒氣,皮笑肉不笑地朝屋裏大聲喊道。


    哪知他的話音剛落,王守全突然咳嗽一聲,笑道:“客隨主便,王支書,麻煩你在門外守著,沒有我的話,別讓任何人進來!”說著,他情意綿綿地瞅了薑悅悅一眼,拉著她的小手,結伴向主屋走去。


    “吱呀!”


    王守全推開木門,二人消失在了光線暈暗的門後。


    王喜來和吳老財傻呆呆地站著,一直等房門重新關好之後,這人才狐疑地瞅了瞅對方“奇形怪狀”的臉。


    “這這是什麽情況啊?他真是縣長嗎?”


    吳老財一萬個想不通,這個胖子真是那個經常出現在晚間新聞裏、開起會來不苟言笑、慷慨激昂,嚴肅的好像黑臉包公的縣長大人嗎?


    “乖乖,吳天寶這混球真是牛逼大發啦,連縣長的麵子都不給,牛,牛的很啊!”王喜來豎著大拇指,十分敬佩地說。


    說到這裏,這貨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把抓住吳老財的手,激動若狂地說:“老財哥,你看咱們村的土路也該修一修了,一到下雨天,都沒法走路啊,回頭你讓天寶給縣長說道說道,讓縣裏給咱村兒撥點款唄。”


    “這個”吳老財一臉為難。


    “我知道我知道,兄弟我還藏了兩瓶洋河大曲呢,一直沒舍得喝,下午就給你拿來,嘿嘿。”王喜來無比親摟著吳老財的肩膀,好似一對穿開襠褲的好基-友般,笑得大曹牙都飛了出來。


    “嗯,那我盡量試試吧!”吳老財嘴角滴答著口水,很猥瑣地傻笑起來。


    王守全和薑悅悅,走進屋內之後,由於光線的反差,適應了一會,眼前視野才變得清晰起來。


    剛才王守全一直在壓著心中的怒氣,他也覺得吳天寶的架子端的太大了。自己怎麽說也是一縣之長,就算有求於他,但在外人麵前,怎麽也得給老子留點麵子吧。


    可是自從他走進屋內,看到吳天寶之後,那種“小家子”氣的想法,頓時消減了不少。


    隻見吳天寶盤腿坐在床墊之上,雙手疊放、掐著奇怪的手印,雙眸微閉、呼吸綿長,配合著屋內朦朦朧朧的光線,很有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幾個月不見,他發現吳天寶的麵貌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本來就很俊朗的五觀,此時變得更加英氣勃發,劍眉星眸,沉靜如水,臉上竟然遊走著一種玉器般的淡淡光芒。


    “恭喜吳大師的“氣功”更勝往昔,此時看來,簡直有種劍仙的風範啊!”薑悅悅癡癡地盯著吳天寶那張如寒玉般的無暇臉龐,清靈地說笑道。


    “劍仙?”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聽了薑悅悅的話,王守全心中暗暗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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