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緊貼褲縫、自然下垂的雙手,似乎可以聽到隱隱聽到捏碎骨頭的“哢吧”聲。


    “你現在的名字叫吳天寶,曾經出過一次車禍,失去了記憶,後來流落到了某個村子裏,是不是?”對方半天不開口,一口就是一連串的問題


    他聲音倒是很有磁性,略帶著一絲沙啞,聽起來年紀似乎並不大。


    如果不看他那雙冷酷到不近人情的的雙眼的話,這貨倒是一個很讓女人著迷的帥哥呢。


    “尼瑪,查戶口的?”吳天寶心中暗暗有些發毛,這家夥是哪裏冒出來?不會是個人販子吧。


    難道看老子長得帥,就想把老子拐賣到非洲換點錢花花?


    “你,你是誰呀?怎麽會知道老子的身世?快說,不然老子報警了。”吳天寶作勢去掏口袋。


    青年男子隻是微微掃了一眼他的口袋,馬上就確定他身上並沒有帶手機。


    “不要緊張,我對你並無惡意,嗬嗬!”對方僵硬的臉部肌肉微微牽動了一下,似乎在向吳天寶表示友善。


    但看在吳天寶眼裏,他笑得實在有點滲人,讓人很是懷疑,此人的臉部肌肉是不是已經失去表達情緒的功能。


    “請回答我剛才提的問題。”青年男子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吳天寶。


    “草,你又不告訴我你是誰,我憑什麽要告訴你?”吳天寶警覺地盯著他的雙手。


    青年男子微微皺了下劍眉,卻仍然耐心地說道:“請放心,我對你並無敵意,隻需你要回答我是,是與不是。”


    “說話這麽直接,難道這貨真是個軍人?”吳天寶猶豫了一下,回道:“是!”


    聽到這裏,青年男了眼中精光一閃,視線移到他的臀部道:“您的左屁股上有塊拇指大的青痣?”


    “日!”


    一聽這話,吳天寶惡心的差點吐出來:“你丫的去找別人的吧,老子不是同誌,真操-蛋,碰到個神經病!”


    說著,這貨轉身便要關門。


    “請等一下!”青年在後麵喊道:“安少爺,我是您的親人派來接您回家的!”


    “什麽?”


    吳天寶停下腳步,心髒“噗通通”地狂跳起來,回過頭,再一次仔細地打量著他。


    “你你說什麽?你真是我家人派來尋找我的?”吳天寶越看這貨越覺得可愛,此時都恨不得撲過去親他一口。


    青年輕輕地抽了一下嘴角,會心地笑了笑:“不錯,請問您左臀上是不是有顆青痣?”


    “有啊!”吳天寶一蹦三尺高,激動若狂地說:“要不我現在就脫褲子給你看?”


    這貨說著,便要去解腰帶。


    青年馬上後退一步,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我相信你就是安少爺!”


    他已經尾隨吳天寶三個鍾頭了,從步行街,一直跟到華都大酒店。在吳天寶和馬艾麗三女打牌時,他在酒店大廳,用特殊手段弄到了“吳天寶”的身份檔案,基本已經可以確定,這個女人緣好到逆天的家夥,正是安家那位敗家子安大少爺。


    “哈哈,老子終於要回家了!”吳天寶在原地樂地亂蹦亂跳。


    青年男子雙腿並攏,“啪”的一聲,向吳天寶敬了個軍禮:“安少爺,我奉命將您安全護送到安家大宅,請跟我走吧!”


    “安家大宅?那是我的家嗎?”吳天寶眼圈突然紅了起來,走過來,一把握住這青年的雙手,淚水連連道:“小同誌,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不知道多久才能見到親生父母呢。你放心,等我回了家,一定讓俺爹重重地賞你。”


    青年苦笑著搖搖頭:“安少爺,其實我――”


    “不許拒絕!”吳天寶打斷他,十分嚴肅地說:“再客氣就不拿我當兄弟了!”


    “是!”青年胸口一挺。


    “對了,我爹媽怎麽沒來接我啊?”吳天寶向四周看了一眼,臉色有些難看道:“他們是不是不想我這個兒子啊,老子在外麵流浪那麽久,竟然找都不來找我,世上有他們這麽沒心沒肺的爹媽嗎?”


    聽到這裏,青年男子板著臉道:“安少,請不要這樣評價您的親人,他們為了尋找你,把黃河以北的城市幾乎翻了一個遍,但任誰也想不到,您會順水漂出上百公裏,流落到這種窮鄉僻壤的小鎮裏!”


    “嗯,說的有道理!”吳天寶心裏的氣順了一下,抬頭問道:“那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青年男子看了看幽暗的走廊,似乎在忌諱著什麽,道:“安少,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邊走邊聊吧,您的父母長輩,十分期待能馬上見到您!”


    “那好,我去跟我的朋友說一聲!”吳天寶轉身欲進房間。


    “不行!”青年男子慌忙叫住他,以不容拒絕的口吻道:“您的身份暫時不能暴漏,除非把您安全地護送到地方,否則中間出了事,我擔不起這個責任!”


    “可我總得跟她們說一聲啊,偷偷地溜走,她們肯定會擔心的!”吳天寶的一隻腳已經邁入了客房。


    “您可以在路上給她們打電話,安少爺,請不要讓我為難!”青年唬著臉,好像吳天寶不答應,他就會動粗一樣。


    吳天寶終於明白什麽叫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講不清了。


    像這種一根筋的兵痞,當兵都當成傻子了。在他們的腦中隻有命令。跟他們談感情,那不等於對牛彈琵琶嗎!


    “好吧,咱們走!”吳天寶深深地朝臥室中看了一眼,歎了口氣,跟著這大兵急步離去。


    在下樓的路上,吳天寶問他:“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阿威,首長平時就這麽叫我!”青年目不斜視著看著前麵的路,臉上流露出一種自豪感。


    “首長?”吳天寶看了他的肩章,突然興奮起來:“你是說,我的家人還是軍界裏的大官?那他混的牛逼不?”


    阿威嘴角抽了一下,“牛逼”這個詞用在首長身上,對他這種級別的人來說,實在有些大逆不道。


    “嗯!”阿威冷冷地應了一聲。


    “靠,當兵的都是這麽酷嗎?多說一個字會死啊!”吳天寶碰了一鼻子灰,也沒了和他再交談下去的興趣。


    二人並肩出了酒店大廳,街上的路燈冷冷地亮著,各種垃圾袋在地麵上飛來滾去,天地間,湧動一股肅殺的寒氣。


    自從走出酒店,阿威就閉上嘴巴不出聲了,腳步也加快了許多。


    看他行走的方向,是準備到郊外去的。


    吳天寶抱著膀子在後麵緊趕慢趕,可是走幾百米之後,他突然覺得有些反常了。


    “喂,阿威,你到底帶我去哪裏呀?”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別說話,快走!”阿威越走越急,好像在躲避什麽東西似的。


    看到這裏,吳天寶心裏更加警覺起來。他停下腳步,不再走了。


    阿威回過頭,催促道:“安少爺,請不要再猶豫了,直升機就停在郊外,難道你不想盡快見到你的家人嗎?”


    “不是不想,而是”吳天寶冷冷地盯著他道:“你是我的仇人派來的對不對?”


    “仇家?什麽仇家?”阿威楞道。


    不是吳天寶膽小,而這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前段時間被接二連三地暗殺,已經讓他成了驚弓之鳥。如果不是剛才太過興奮,他肯定不會問也不問清楚,便跟著這個特種兵走出酒店。


    此時被寒風一吹,他的興奮感冷卻了,思維已經開始平和下來。


    “如果你真是我家人派來的,那請告訴我他們的電話號碼,我要確認一下!”吳天寶堅決不再跟著他走了。


    阿威一聽,不禁有些著急起來,走過來說道:“這個要求我無法滿足你,因為我隻是一名普通的士兵,而不是首長的貼身護衛。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決不是什麽殺手!”


    “你的保證?”吳天寶翻了翻白眼:“對不起,我不相信你的保證!”


    “那你怎麽能相信?”阿威急得直搓手掌。


    “除非”


    正在這時,遠處的街頭,突然傳來了女人的嘻笑聲。


    “退後!”


    阿威馬上伸手將吳天寶護在身後,警惕地朝前方看去。


    隻見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盞路燈下,兩個醉熏熏的中年男子,正在當街猥-瑣一名年輕的少婦。


    那少婦也明顯喝多了酒,身體彎躺在路牙石上,頭發亂糟糟的披散下來,路邊還扔著一隻白色挎包。


    她的衣服非常淩亂,但穿著打扮卻十分有品味,一條深色的秋季長裙,個頭高挑修長,皮膚白皙靚麗,長得破有幾分姿色。


    那兩名中年男人,也全都穿著比較考究的商務西服,應該是某家公司的中級白領。


    看他們三人的樣子,即使不是同事,也是相識的朋友。


    在吳天寶和阿威盯著他們觀望時,那兩男一女,就像三條泥鰍一樣在街上滾成了一團。


    那女人似乎有些醉得神智不清,在那兩個男同事的撫摸揩油中,不斷發出含糊不清的浪-笑聲。


    “小芳,讓我親一口吧,我可喜歡你了,嘿嘿”其中一名胖子,爬壓在她的胸口上,像豬拱食的似的,肥厚的嘴唇一個勁地往女人的胸口上蹭。


    “親啊,你本事你來親我啊,看我老公不打死你,嘻嘻”女人被他壓在水泥馬路上,浪-裏浪-氣地揮手笑道。


    而另一個比較瘦的男人,則站在他們身邊嘿嘿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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