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第一天,林棟針灸的手藝仿佛被賦予了魔力,通過李文之口,如春風般傳遍了整個廠區。


    從此,每日前往醫務室求醫的人們絡繹不絕,仿佛形成了一條不息的人流,而林棟便在這人流中,忙得不可開交。


    在治療這些領導的過程中,林棟展現出了自己精湛的針灸技藝。


    他信奉的準則是:“能吃藥,能針灸,絕不吃藥;能針灸多次,絕不針灸一次;


    能一次見效,絕不讓病情拖延。”這種高效而人文的治療理念,


    讓林棟在軋鋼廠迅速收獲了,屬於自己的口碑和名聲。


    隨著時間的流逝,到了下午下班時分,林一針的名頭已經如同旋風一般,刮遍了整個軋鋼廠。


    不僅在領導層之間傳為佳話,甚至開始在工人層中流傳開來。


    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都想知道這個林一針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讓整個軋鋼廠為之傾倒。


    相信不久的將來,林棟的名聲將冠絕軋鋼廠,屆時即使林棟不把楊廠長放在眼裏,楊廠長也無可奈何。


    在那個時代,工人隻要不犯階級性錯誤,不觸犯法律,領導想要開除一個工人,確實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除非像易中海那樣,犯了法,犯了罪,軋鋼廠才能名正言順地將其開除。


    然而,在真正沒有犯法的情況下,領導想要開除一個工人,確實不太容易。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領導層,無法對工人施加壓力。


    調換崗位、穿小鞋、安排繁重的工作,這些都是領導的小兒科手段。


    所以說,領導還是有一些自己的權利的。


    第二天一早,當林棟如約來到醫務室時,他的診室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隊。


    這些人各有各的病症,有的腰肌勞損,有的頭痛腿疼,有的腸胃不適。


    總之,各種各樣的病症讓林棟應接不暇。然而,林棟的醫術和治療方法卻讓所有人都耳目一新。


    在他們看來,一些原本需要開藥的病症,林棟隻需輕輕針灸便能治愈;


    而對於一些比較嚴重的胃病,林棟也以調養為主,輔以藥物。


    這種治療方式讓林棟的名聲,在軋鋼廠內再次瘋狂傳播開來。


    他走在廠區的馬路上,總有人主動與他打招呼,那種被尊敬的愉悅感讓林棟倍感自豪。


    第二天中午,林棟來到了食堂。


    沒想到,他竟然看到了打飯的傻柱。林棟和傻柱的恩怨由來已久,從小到大,兩人一直在爭鬥。


    雖然林棟比傻柱小四歲,但他憑借著不要命的打法,經常與傻柱鬥得旗鼓相當。


    此時的傻柱,在沒有易中海庇護的情況下,已經安靜了半個月,沒有再欺負任何人。


    即使麵對許大茂的挑釁,傻柱也是置若罔聞,不敢動手。


    因為他深知,一旦動手沒有人庇護,將會遭受致命一擊。


    傻柱看著林棟,依舊嘴碎地說:“林棟,聽說你最近在軋鋼廠,可是出盡了風頭,你林一針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


    隻是不知道你能否,治療好我這張嘴呢?”


    林棟看著他,搖頭笑道:“你的嘴沒有人能治好,整個49城乃至整個花國,都沒有人能治好你的嘴。


    因為你的嘴太碎,太欠了。除非給你紮啞了,否則你嘴碎的毛病,沒有人可以治療。”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頓時哄堂大笑。


    他們都知道林棟的性格,也知道傻柱嘴碎的程度,但從未有人能在,與傻柱的交流中不落下風。


    傻柱總是用他嘴碎的言語去譏諷別人,又用他那顫抖的雙手,去給工人們抖勺。


    因此,工人們都不願意去招惹傻柱。林棟是第一個敢在軋鋼廠食堂,直麵傻柱而不落下風的人。


    傻柱瞪著林棟,說:“林棟,你別給我裝糊塗,我的意思是問,我嘴上的泡能否治好,而不是說我的嘴碎。


    再說了,我嘴碎礙著你什麽事了嗎?”


    林棟聽後忍不住笑了出來,說:“你的嘴碎雖然不礙我的事,但我不願意給你治療。


    你嘴上的泡,也就是上火,多喝點兒水就能好。


    即使你去了醫務室,也沒有人會為了你,這點兒小病專門給你治療。”


    至於你的嘴碎,那是軋鋼廠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我剛剛來軋鋼廠兩天,就聽到了關於你碎嘴子的傳言。這還不夠證明你的嘴碎嗎?


    所以說,你的嘴碎的毛病,怨不得我,我也給你治療不了。”


    林棟說完,遞給傻柱錢票和盤子,說:“給我來兩個二合麵饅頭,一份炒白菜,一份土豆絲。”


    傻柱看著林棟,心中充滿了殺意。


    他沒想到,這個剛剛入職軋鋼廠兩天的男人,竟然如此不給麵子,讓自己的臉麵,被狠狠地按在地上摩擦。


    傻柱瞪著林棟,狠狠地挖了一勺炒白菜。


    然而,勺子像得了帕金森一樣,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把勺子裏3\/4的飯菜全部抖掉。


    菜湯順著勺子邊緣流了出來,正好倒進了林棟的盤子裏。


    接著,傻柱又如法炮製了一份土豆絲,菜湯再次流進了林棟的盤子裏。


    最後,傻柱從旁邊的饅頭框裏,挑了兩個最小的饅頭,扔給林棟。


    這一切,都在眾人麵前發生,讓周圍的工人們看在眼裏,笑在心上。


    林棟沒有說話,他隻是那樣靜靜地注視著傻柱,那淡然的眼神中,卻蘊含著一種令人難以言喻的威嚴。


    即便是傻柱這樣的混混,也在這份威嚴麵前,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


    緊緊地抓住了他的心髒,讓他呼吸急促,無法自如。


    傻柱不屑地撇了撇嘴,斜眼看著林棟,語氣中滿是不加掩飾的輕蔑:


    “飯打完了就趕緊滾蛋,別耽誤事兒。大家都在等著給下一位打飯呢,別影響工人們的用餐進度。”


    林棟依舊沒有說話,他的目光卻更加銳利,仿佛一把利劍,直刺傻柱的心髒。


    他看著傻柱,語氣平靜卻充滿力量地說道:“你確定要這樣對待我嗎?你的手是不是患上了帕金森病?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介意幫你治療一下。”


    傻柱瞪大了眼睛,仍舊不屑地看著林棟,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打飯的時候手抖是很正常的,有時候多,有時候少,這可是我們工人的潛規則。


    可沒規定說要多給你,或少給他,我對每個人都一視同仁,


    所以你少在這裏無理取鬧,趕緊滾蛋,我還要服務其他工人同誌。”


    林棟聽著傻柱冠冕堂皇的話語,依舊沒有回應,他隻是將盤子放到一邊,目光如炬地看著傻柱。


    然後,他的手如閃電般伸進口袋,迅速地掏出一把銀針,大概有十來根。


    在傻柱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這些銀針就已經準確地,插入了傻柱拿勺子的右手上。


    一聲痛苦的“啊”聲響起,傻柱的勺子瞬間掉落到了菜盆裏。


    緊接著,他的右手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他體內湧動,讓他無法控製自己的手。


    傻柱驚恐地看著林棟,顫抖著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麽?為什麽我的手,會不受控製地顫抖?”


    林棟依舊沒有說話,他走到傻柱的麵前,隔著打飯的窗戶,一根一根地將手上的銀針拔出。


    然後,他拿起菜盤子,默默地離開了。


    然而,直到林棟離開,傻柱的右手仍然在顫抖,仿佛患上了帕金森病一般,讓他瞬間慌亂起來。


    他衝著林棟的背影怒吼道:“林棟,你給我回來!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為什麽我的手會不受控製地顫抖?你快給我治好它!”


    然而,林棟卻沒有絲毫理會的意思,他隻是端著飯菜,靜靜地走到了旁邊的一張桌子上,坐下來開始用餐。


    他的背影在傻柱眼中,顯得格外孤獨而堅定,仿佛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讓傻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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