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季舒洵的話,楚成曄立刻瞪大了眼睛,他猛地站起身,“究竟是哪個亂嚼舌根的在那胡說八道,快給本將軍站出來,”他扭頭看向季舒洵,“季舒洵,你自己說,我是那樣卑鄙的人嗎?”


    季舒洵擺手示意楚成曄不用著急,接著繼續往下說完這話,“我知道,定不會是你。”


    話落,楚成曄扭過頭去,一副傲嬌的模樣。


    他拍了拍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然後不緊不慢的又坐了下來。


    “不是我說,你這說話老是說一半是怎麽回事?”


    “還好坐在你麵前的人是我,要是換了一個人,指不定就要在背地裏怎麽和旁人說你了。”


    季舒洵不置可否,分明是楚成曄自己性子急,她話都沒有說完他便急了。


    不過說來,楚成曄如此急切解釋是怎麽回事?


    “刺客必然不會是我派的,要真是我的話,說句不好聽的是,你此時還能不能見到我還另說呢。”


    死人自然是見不到活人的。


    和季舒洵有恩怨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不少來著,但完全上升不到要派刺客來刺殺她。


    按照楚成曄的了解,這梁通還真的很有可能就做了這把刀,梁通這個蠢東西被人當刀使還不知道,並沾沾自喜呢。


    別說,這梁通確實因為現在在二皇子麵前得臉說不上多得意了。


    季舒洵倒也不是特別奇怪,楚成曄能猜到梁通,畢竟當初他自己也參與其中來著。


    還揍了人一頓。


    季舒洵可沒有親自動手。


    這梁通實在是沒有眼力見,楚成曄當初的勸告他是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


    當然,這隻是楚成曄目前的猜想,他在腦海中想了一圈,實在想不到第二個人了。


    二皇子雖和季舒洵有怨在,也不會如此行事。


    不是說他不想要季舒洵的命,而是他不可能會自己動手,目前來說和季舒洵都是維持著表麵的關係的。


    畢竟季舒洵是太子的伴讀,又是他的近臣,自然不能鬧到明麵上過不去,讓旁人看笑話。


    而且,讓今上看到也不好。


    季舒洵的想法算是和楚成曄不謀而合了。


    於是她便點點頭,“十之八九吧。”


    楚成曄一聽便在心中開始罵起那梁通來,真是欠揍的家夥。


    季舒洵說完這事便看向楚成曄,“如今想知道的你也知道了,難不成還真的想在我這邊留宿不成?”


    “我給銀子。”


    季舒洵微挑眉頭,覺得楚成曄十分上道。


    她等的就是楚成曄這句話。


    “紫盈,你待會帶少將軍去客房,我有些乏了,便先行回屋休息了。”


    後一句話是對楚成曄說的,楚成曄聽到後點點頭,他也覺得季舒洵的麵色看起來不是很好。


    想來昨夜受到了驚嚇也不一定。


    季舒洵的膽子如此之大,怎麽還敢一個人在這京郊別院住的?


    此時的楚成曄全然已經忘了,跟季舒洵過來的人可是多達近百名,哪裏是她一個人過來的。


    季舒洵走後,楚成曄下意識就要跟上去,直到季舒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楚成曄這才反應過來,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反正就是不看季舒洵。


    後麵一直到晚膳,楚成曄也沒有見到季舒洵。


    楚成曄忍不住嘟囔,這別院這麽建得這麽大,想偶遇個人都碰不到。


    他當然是碰不到季舒洵的,因為季舒洵就沒有出她住的那個院子。


    不過今天晚上,算是楚成曄近幾個月以來睡得最香的一覺了。


    他一覺睡到天亮,早上起來精神抖擻的打了一套拳。


    後麵還特意打聽到季舒洵所住的院子在哪,過去了一趟。


    一邊走一邊喃喃道:“病秧子住的地方簡直和我住的地方一個南一個北,難怪都碰不到麵了。”


    要是紫盈不是故意的,楚成曄的名字都倒著寫。


    換句話說,季舒洵就是故意的,紫盈是他的貼身婢女,她的意思自然也是季舒洵的意思。


    季舒洵聽到下人通傳說是少將軍求見,她還愣了一下,然後才想起來楚成曄昨夜住在了這邊。


    楚成曄是來說告辭的,見到季舒洵人好好的,沒有一點事,楚成曄便要繼續回去做事了。


    也就是楚成曄離開的當天傍晚時分,季舒洵前天夜裏派出去調查的人也回來了。


    查出來的結果確實和季舒洵所料想的相差無幾。


    而且還帶回來一樁趣事。


    楚成曄回去的路上,恰好就遇上了梁通和一些世家子弟在狩獵,楚成曄一想到梁通竟然敢派人刺殺季舒洵的這事,那火氣蹭蹭蹭地往上冒,大步流星的走到他們麵前。


    在行禮聲中,楚成曄二話沒說就把頭快要埋進土裏去的梁通揪著衣領給狠狠揍了一頓。


    打得人鼻青臉腫,都見不得人了。


    那梁通一個勁的躲著,一邊求饒,嘴裏還在一邊解釋著:“楚少將軍,我並沒有看你,也沒有湊到你麵前,你應當看不到我才是。”


    就是因為楚成曄所說的見他一次揍他一次,這梁通見到楚成曄都快要有心理陰影了。


    他都躲在別人身後了,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就是生怕楚成曄看到他之後就要揍他。


    這一點梁通完全敢相信,因為之前每一次楚成曄都是這樣做的。


    他在看到楚成曄的第一時間就往別人身後躲,嘴裏念叨著這閻王爺可千萬別瞧見他。


    但楚成曄這眼神實在太好,一眼就瞧見了這個欠揍的家夥。


    要不是怕打出事來,楚成曄還真的差點下死手了。


    知道這樁事後,季舒洵原本回去的計劃是要往前提的,聽到楚成曄平白無故把梁通揍了一頓,還被上折子上到了今上麵前。


    不過今上隻是口頭上說了幾句,那幾封折子都是留中不發的。


    季舒洵人沒有回去,但並不代表,這事就這樣過去,她不會再計較了。


    正相反,季舒洵相當計較,對於想要她命的人,季舒洵卻是不打算就這樣輕易揭過。


    三日後,兵部侍郎梁家五少梁通因欺男霸女、強占數名女子而入獄。


    兵部侍郎夫人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四處找人找關係想把這不成器的兒子給救出來,但兵部侍郎卻是一反常態的讓她什麽都不要管,甚至讓她打點好家中細軟珠寶等物,當天,他就遞了她一紙休書。


    數日後,兵部侍郎因結黨營私收受賄賂而停職調查,梁通暴斃牢中,兵部侍郎入獄,梁家自此倒台。


    這一切發生時,季舒洵還悠哉的在她的別院泡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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