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洵一邊觀賞著畫作,一邊問著,“殿下生辰就在下月,不知殿下有什麽想要的嗎?”


    齊明灝偏頭看著季舒洵,“阿洵,你這就稍微有些不用心了吧,再說,我若有想要的東西,今日隨口一提,明天說不定就會出現在我眼前。”


    季舒洵動作微微一頓,歉意一笑,她原本已經備好了禮物,正在送往上京城的路上。


    但前兩日發生了一樁意外,導致那件原本預備好的禮物損壞,隻能另尋他物。


    季舒洵暫時還沒有別的想法,便隨口問了這件事。


    但她險些忘了,殿下若是喜歡某件東西,都不用刻意去尋,就會送到他麵前去。


    隻好解釋著,“是我考慮不周,原先要送來的東西出了點狀況,怕是送不到殿下手中,距離殿下生辰不到一月,便心急了些。”


    齊明灝點頭,表示知道了,“原來是這樣,也沒什麽,若實在尋不到的話,將你腰間玉佩送我也可。”


    季舒洵往腰間瞥了一眼,是她平日常戴的玉佩,便說:“殿下若是喜歡這個樣式,我讓人去雕一枚一樣的送予殿下。”


    齊明灝點點頭,臉上笑容不減,“你有心了。”


    “殿下,時辰不早了,那.......”


    “急什麽,還早著呢,你急著回府做什麽?”齊明灝將畫收起遞給季舒洵,轉而說著,“許久不見你的字,也不知退步了沒,不如坐著寫會兒。”


    季舒洵不再說話,看樣子殿下是真的想讓她和邵珩見一麵。


    或許是從哪裏聽到了什麽消息也不一定。


    季舒洵緩緩搖頭,“殿下是變著法子想讓我見邵兄不成?”


    她前不久說完要離開,殿下又是說要看畫將她留下,又和她說些其他的,現在又是讓她寫字。


    齊明灝沉吟片刻,他點點頭,確實是想讓季舒洵和邵珩見見,聽說從年初開始,兩人見麵都是十分生疏的,溫聲道:“你和邵珩交好對你並無壞處,他這人就是看著冷漠,往日對你也稱得上不錯,若不是什麽要事,看在孤的麵子上,翻過去便算了。”


    他以為和楚成曄一樣,是邵珩得罪了季舒洵,季舒洵便不想和他往來。


    而實際上,恰恰相反。


    季舒洵都不知道怎麽解釋了。


    況且,殿下和她自稱都是稱做我,很少用孤,一般和尋常不太一樣,也就是不希望季舒洵拒絕。


    仔細說來,也是為了她好。


    雖然季舒洵覺得並不重要,她多個朋友還是少個朋友都行。


    季舒洵嗓音清冷淡淡,“我和邵兄並非是殿下所想的那般,或許是邵兄因為春闈一直在專心備考,並無閑暇時間和我遊玩,非是我和邵兄計較。”


    “原來如此,”齊明灝微蹙著眉,然後漸漸舒展開,因為邵珩確實是在忙春闈的事,“或許是他太忙了。”


    “如今春闈已過,隻待揭榜,他這段時間倒是空閑些.......”


    話未說完,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邵公子,您怎麽不進屋?”


    下人隨即往裏通報:“殿下,邵公子來了。”


    聽到聲音,齊明灝應聲,“進來吧。”兩人一同往外看去,就見大門緩緩打開,一道身穿湖藍色織錦長袍的男子出現在眼前,麵容俊美,身姿挺拔筆直,眼眸深邃如同看不透的深譚,臉上麵無表情,神情有些冷冽。


    這幾年,民間有一句話說的便是邵珩——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見過他的女子,有許多都是一見傾心,還有非他不嫁的,若是今年榜上有名,待他騎馬遊街,可想屆時送花的女子有多少。


    邵珩的長相是極為受異性女子喜歡的長相,俊美卻並不女氣,家世優渥,從小到大跟在他身後的女子很多。


    邵珩也是一個不愛講話的性子,性格稱得上冷漠,並不會同女子多加交談,秉承著男女有別的守則,也不喜歡別的女子跟在他身邊,但總是事與願違,每每出現在什麽地方,總會有女子一臉嬌羞的湊到他的麵前來。


    如此以往,他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冷,有像上京第一冷麵煞君發展的趨勢,這煞君是大理寺卿,經他受理的案件無數,手上沾的血也數不清,平時都是麵無表情的,民間有句傳聞是說這冷麵煞君能止小兒夜啼。


    不過他和季舒洵在一塊的話,他的話會比季舒洵多一點——


    說的是以前。


    齊明灝唇角噙著一抹淺笑,舉手投足皆是帶著天潢貴胄的貴氣和優雅,風度翩翩的笑著,“你不進來待在外麵幹什麽?”


    季舒洵聞言笑著,“或許是不想見我吧。”


    她正站在書桌前,身長玉立,眉目輪廓清冷,膚色雪白細膩,比尋常女子都要白。


    抬眼朝他看來時,玉白的臉龐並未一絲多餘的神情,唇角的笑容也是淺淡的,卻能映入心簾。


    見到這個笑容,邵珩心髒驟然變了頻率,連呼吸也亂了。


    邵珩裝模作樣的輕咳一聲,故作鎮定的抬腳進門,但耳根卻有些紅了。


    他朝季舒洵解釋著,“並非是不想見你,不過是在外麵聽到些許聲音,想著殿下和季世子在談事情,便沒有進來打攪。”


    這話是對季舒洵說的,但卻並沒有看她。


    季舒洵的笑顏著實動人,齊明灝險些看得窒住,一方麵感歎季舒洵這皮相確實優越,哪怕看過的美人眾多,他卻因此出神,還不止一次。


    麵前的人是友人,也是男子,他不該如此的。


    齊明灝的神智清醒了許多,他往後退了一步。


    本欲想過兩日一起去踏春的想法被擱置,並未說出口。


    他也沒注意到邵珩的這點異樣,反倒招呼著他去看季舒洵寫的字。


    “季世子的字寫得確實不錯。”邵珩看著紙上的字跡,點頭讚許。


    季舒洵的字師從書法大師,筆鋒淩厲,流暢飄逸,較為獨特,別具一格,極有自己的風格。


    她的字在民間也是備受推崇的,還有人高價賣過她的字。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楚成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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