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丹鶴拉黑的那短短十分鍾內,她想了很多。


    懷疑自己並非是真心喜歡他?


    開什麽玩笑!


    要不是時機不對,她非得把人抓回曜青仙舟、讓他身體力行地感受一下什麽叫做來自師妹的真心!


    但是現在也不是不可以……


    月黑風高,人皆安眠。


    沒有人會來打擾他們。


    “更刺激的……”


    丹鶴有些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但是在看到飛霄接下來的動作之後,他瞬間就瞪大了眼。


    “原來更刺激指的是這個嗎?!”


    飛霄順手將腰帶解開,丟到一旁,任由下身遮擋大腿的布料掉落在地,露出相當健康且充滿性張力的肌肉線條:“對啊,你不是想看嗎?”


    “我什麽時候說了我想看?!”


    丹鶴大驚,滿臉通紅:“你你你……你不要汙蔑人!”


    隻是得到師兄這個答案的飛霄很顯然不大滿意:“我給你一個重組語言的機會。”


    “我……我反正是沒說過!”


    丹鶴依舊嘴硬——


    也不是嘴硬,因為他的確沒說過他想要看。


    飛霄臉上笑意加深。


    師兄嘴硬一如既往啊……


    那就……


    “答錯了哦……既然回答錯誤,那就罰你今天晚上在下麵吧~”


    丹鶴:“……?”


    啊?


    下麵?


    是他理解的那個下麵嗎?!


    “不要!”


    丹鶴想跑,但是抵不過飛霄神力。


    後者隻是輕輕一掀,就很輕鬆地把人給直接摁到了床上。


    丹鶴與居高臨下的狐人的那雙青中帶金的眼眸對上。


    其中湧動著的情愫與渴求實在是太過於熾烈直白,惹得少年持明剛一對視,就忍不住將目光挪開。


    “你不該懷疑我的。”


    “懷疑什麽……嗚!”


    最後的字句消失在了那個霸道而綿長的吻中。


    飛霄俯下身去咬住了愛人的唇瓣。


    像是終於獵到心儀的獵物一般,這個吻相當的用力。


    突如其來的親吻讓丹鶴瞪大了眼,下意識地就想要掙脫。


    但是飛霄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攔住了他的退路——手腕全都被扣住,令丹鶴隻能被動接受。


    飛霄吻得很急,也毫無章法,像是小動物一樣又啃又咬,恨不得把丹鶴整個人都吞下肚去。


    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不能再等了。


    反正隻要不告訴師兄他的身世、不暴露自己的身份,那麽無論自己做什麽,神明都不會來攔她。


    丹鶴的尾巴再次纏上飛霄的身體,隻不過這次是腰。


    他想推開身上的飛霄,但是她的手死死扣住他的手腕,甚至就連雙腿都把他的雙腿禁錮在身下。


    良久,唇分。


    飛霄微微喘息著,垂眸凝視著身下被壓製的丹鶴,直起身來去解自己上衣側麵的結。


    但是就在飛霄雙手稍微鬆開丹鶴禁錮的那一瞬間,少年持明眼眸一亮,毫不猶豫地滾下床去,連滾帶爬地想開門逃跑。


    隻要打開門衝出去應該就沒事了……


    吧?


    眼見著丹鶴手都要扒上門把手了,飛霄輕歎一聲。


    “我說過,你跑不掉的。”


    “不試試怎麽知道……啊!”


    就在丹鶴以為能逃出生天的那一刻,身後的尾巴被一雙修長的手抓住,隨後用力一拽——


    少年持明腳下一個不穩,踉踉蹌蹌地往後退了幾步,正巧跌倒在飛霄懷裏。


    “你拽我尾巴!”


    尾巴根傳來陣陣疼痛,疼得少年持明眼淚汪汪,眼尾都染上了一抹紅。


    “你乖一點我就不拽你尾巴了。”


    “唔!”


    飛霄掐住了他的臉——與前幾次不一樣的是,這次她沒有戴手套,粗糙的厚繭與溫熱的皮膚觸感更加清晰。


    丹鶴餘光一瞥,不知何時那一雙手套已經被主人隨意丟棄在了地板上。


    “你什麽都可以懷疑——可以懷疑我接近你的目的不純,可以懷疑我是不是在吊著你的胃口,甚至可以懷疑我是不是對你隱瞞了什麽很重要的事情……


    “但是你唯一不能懷疑的,隻有我對你的喜歡,我親愛的丹鶴先生。”


    飛霄半跪在地上,攬住躺在她懷裏的少年持明,親吻著他的發梢:“我現在有點生氣,因為你居然懷疑我對你的好是假的……不過也沒關係,我可以證明這不是假的。”


    “我……現在我已經知道不是假的了!所以可不可以今天就這樣……”


    丹鶴拚命搖頭,試圖喚回飛霄的理智:“我不拉黑你了,以後我也會聽你的話,所以今天能不能就此打住……”


    “不可以哦。”


    飛霄伸出手指,摁在了丹鶴嘴唇上,眼中流露出狡黠。


    “哪有打仗打到一半就撤退的道理,更何況我現在才是占盡上風的一方……敗者可是沒有條件和勝者談條件的,丹鶴,你要記住這一點——


    “而現在,你是我的戰利品。”


    正如每一次大捷後都要享受慶功宴,飛霄這一次也不例外——隻是享用的對象從美味佳肴變成了師兄。


    不過師兄的可口程度想必不會輸給曜青大廚烹飪出來的菜肴,師兄越是想逃跑,她的興致就越高。


    好在師兄之前已經洗好澡換上了睡衣,要不然如果是那一身自己借給他的正裝,飛霄還得花好一會兒才能徹底弄走。


    礙事的衣服……


    飛霄眼眸暗了暗,呼吸微微急促。


    算了,不管了。


    撕壞一件衣服而已,問題不大。


    隨後她也不管師兄的求饒,蠻橫地將他的睡褲扯下後丟到一邊,旋即將他抱起,不顧師兄的驚呼聲,直接把人丟到了床上。


    最後她自己也撲了上去。


    “求你……別……嗚……”


    飛霄用吻堵住了他的所有話語,將丹鶴所有求饒的聲音全都堵成細碎的嗚咽聲。


    十指交纏,呼吸急促,床鋪發出吱嘎吱嘎的響動。


    有人在掙紮,有人在喘息,有人在將自己所有的愛意與思念用行動表達。


    就算是渾身酸疼,飛霄也仍有餘力壓製住身下的少年持明。


    被壓製的丹鶴幾次三番想要造反都沒有任何結果,最終換來的隻有狐人女子更加凶猛的進攻。


    丹鶴隻能喘息著。


    他無法阻止飛霄對自己最後的私人領地的占有與掠奪。


    或許從今往後自己再也無法做到徹底的清心寡欲……


    “所以我們現在……究竟算什麽……”


    丹鶴死死抓住身下床單,咬牙切齒。


    趴在他身上的飛霄有些疑惑:“你為什麽還在糾結這種事情?而且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我希望什麽了?!”


    丹鶴又炸毛了,滿臉通紅地大聲分辯:“誰談戀愛的時候關係都沒確定就做這種事……唔!”


    “誰規定的?”


    “……你別管誰規定的!總之我還沒有準備好!”


    這話是真的。


    丹鶴壓根沒有做好走入一段關係的準備。


    他從來沒有追過女孩子,也沒有談戀愛的經驗,習慣一個人獨來獨往,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二人生活。


    他就怕一個不小心傷到了對方。


    “沒準備好?現在可是由不得你了。”


    飛霄撫摸著他的臉龐,俯下身咬住了少年持明的耳朵,舌尖舔舐過尖尖的耳廓。


    “別……別碰那裏……算我求你……”


    丹鶴身體顫抖,尾巴纏住飛霄的腰,像是蟒蛇一般越纏越緊。


    “我說過,你今天晚上是我的戰利品,你的所有請求——全都不通過。”


    “你……你不講道理……”


    少年持明都快哭了。


    “這種事情誰會和你講道理?”


    “嗚……”


    理智告訴他他必須要保持清醒,但是欲望告訴他應順從本能。


    但是不行……


    好草率……


    今天剛發現飛霄也喜歡自己的事情,結果到了晚上就直接上床了……


    這對嗎?!


    這能對嗎??!


    這就不對!!!!


    但是飛霄才不管丹鶴現在心思的百轉千回。


    她隻想要他。


    懷疑她對他的感情是假的?!


    想跑?!


    沒門!


    今天晚上也得是大捷!


    疼痛?身體酸疼?都不是問題!


    她的大捷,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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