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穹就發現自己的好兄弟丹鶴不對勁。


    那黑眼圈都快耷拉到下巴了,精神卻格外的亢奮,整個人由內而外散發出一種被泡在幸福裏的感覺。


    所以昨天晚上這倆人獨處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麽?


    難不成直接脫單了?


    亦或是說……


    年紀小小的星核精已經在網絡上獲得了不少他這個年齡段不應該有的知識,現在的穹感覺他自己已經完全理解了這個世界。


    “你小汁怎麽回事?”


    穹把丹鶴拉到角落,問道。


    “哎,我有機會,嘿嘿。”


    穹:?


    “你有什麽機會?”


    “她答應我能追她了,嘿嘿。”


    “……我還以為她直接答應你了,嚇我一跳。”


    穹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隻是一個機會而已,你就高興成這樣?要是後麵她答應你了,那你還不得上天。”


    “那當然得高興啊,我剛開始都以為我沒機會了。”


    丹鶴頭頂上呆毛一甩,“你要知道,前兩天我回星穹列車見到她的時候,我人都快緊張成白癡了,一句告白一不小心就直接脫口而出……”


    “啊?”


    穹啊了一聲:“根據我看這麽多言情小說的經驗,你這基本上就要成小醜了啊。”


    丹鶴用力點了點頭:“就是說啊……因為這兩天她都一直沒提這回事,我以為我都沒戲了,結果沒想到峰回路轉,你說我能不高興嗎?


    “嘿嘿,我恨不得拿大喇叭到處喊,昨天晚上隻是興奮的睡不著覺而已,小事。”


    “那確實是小事。”


    穹深以為然。


    “不過真的可惜,我身邊似乎都沒有脫了單的好友……”


    “聽說楊叔有孩子?說不定……”


    丹鶴撓了撓頭:“就算是有孩子也不一定談過啊,看瓦爾特先生愛機器人愛成那個樣子,說不準那孩子隻是收養的呢。”


    星穹列車的大家都指望不上,貝洛伯格的大家似乎也沒有聽說過有哪個脫了單。


    至於仙舟……


    好吧,他還不認識幾個人。


    “所以你想怎麽辦?”穹問。


    “什麽怎麽辦?”


    “你就是打算談一個戀愛,還是想到談婚論嫁那一步?”


    丹鶴不假思索:“那當然是後者。”


    他丹鶴對感情是認真的。


    或許丹鶴他本就是一個保守的人,在他看來,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就是耍流氓。


    如果隻是所謂的玩玩、雙方都不付出真心的話,那這段戀愛壓根就算不上一段正常健康的感情。


    若是僅僅隻是靠著一時的新鮮感支撐的話,那這段感情絕對走不長遠。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他丹鶴想要長長久久,而並非一朝一夕。


    非人類的長生種大多專情,或許是刻在基因裏的本能,他們真心難變。


    尤其是狐人一族,更是癡情種子代代頻出,仙舟那些虐戀情深的話本子裏的主角大都是狐人擔任。


    而持明族也不遑多讓,一旦認定,真心就很難更改。


    “這樣啊……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


    穹摸了摸下巴,忽得想起來有個故事或許能有供參考。


    “什麽故事?”丹鶴好奇。


    “事情還得從之前我們還在黑塔空間站的時候講起……那天我在黑塔空間站閑逛的時候,在主控艙段那邊碰著了個老頭兒,他喊我過去讓我替他出個主意,他的弟子洛奇現在的情況,究竟該如何解決……”


    “……”


    講到最後,穹也歎了口氣:“說實在話,那個叫洛奇的家夥詩寫的一團糟,但是勇氣可嘉,星震地帶那可是很有可能有去無回的危險地方,他倒好,一個人開著一艘飛船就走……哎哎哎你哭什麽?”


    不知何時,丹鶴那雙漂亮的湛藍色眼眸中就已經盛滿了淚水。


    “你說……吸……那個洛奇……吸……能不能找到人呢?”


    “誰知道,後來我都一直沒問後續,也沒個準信,什麽時候有空了要不我們一塊去問問……”


    “好……嗚嗚嗚嗚……”


    等到眾人集合的時候,丹鶴與穹才姍姍來遲。


    看著自家師兄那又黑又紅的眼眶,飛霄忍不住就有些心疼:“你這是怎麽了?”


    “嗚嗚嗚嗚……我要去追趕時間……嗚嗚嗚嗚……”


    不說還好,一說丹鶴就繃不住,直接抱著飛霄就大哭起來。


    “這是怎麽了?好了好了,不哭了,這麽大的人了……”


    這突然而來的舉動搞得飛霄哭笑不得,一點點地給懷裏的丹鶴順毛:“怎麽還和小孩子一樣動不動就哭鼻子?發生什麽了?”


    “呃,那個……大概是我給他講了個故事……”


    穹弱弱地舉起了手,頗為無辜:“我真的隻給他講了個故事,其他的真的什麽都沒有說。”


    他也不知道丹鶴會直接哭出來啊。


    飛霄無奈一笑:“……我大概猜到了,你給他講了個愛情故事對不對?”


    “是的……哎你怎麽知道?”


    “猜的。”


    以前師兄就愛看這些東西,越虐越感人的愛情他就越愛看。


    每次一看他眼淚都要流的嘩嘩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還要接著往下看,攔都攔不住。


    有的時候臨出征了,丹鶴站在最前頭的時候雙目紅腫,他總是解釋是昨天晚上喝多了水水腫的,實際上就是晚上熬夜看小說給看哭的。


    抱著人哭了好一會兒,丹鶴才完全平複了心情。


    隻是在他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抱著誰哭的時候,丹鶴瞬間就像是觸電一般彈開了。


    “對不起……”


    丹鶴尷尬得要命,看著她肩膀那一塊的衣服全是自己的眼淚,一邊擦眼睛一邊滿臉通紅地瘋狂道歉。


    哭就算了,還抱著自己要追的人哭。


    毀了毀了全毀了,她會不會覺得我這個人懦弱無能啊?聽到個故事就哭成這樣……


    丸辣——


    “喲喲——”


    鹿蜀走了過來,探出頭,用下巴蹭了蹭自家主人的肩膀。


    鹿角上的花朵搖曳,散發出能夠鎮定人心的芳香,很快就把丹鶴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給掃蕩一空。


    看著丹鶴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飛霄也不生氣:“如果真的覺得對不起的話,就請我吃份貘饃卷,怎麽樣?”


    “好!我這就去買!”


    一份貘饃卷而已,不貴!


    而且就算是金山銀山,那他也得買了!


    丹鶴屁顛屁顛地跑去買貘饃卷了。


    “那個,飛霄,其實你也喜歡他,是不是?”


    穹湊了過來,低聲問道。


    “是啊。”


    飛霄點了點頭,大大方方地承認,目送著丹鶴跑去攤位買東西的背影,輕輕笑了笑。


    “那為什麽……”


    穹欲言又止。


    “你是想問我為什麽要考驗他,對嗎?”


    飛霄微微闔眸,溫和一笑:“你就當我是想彌補一下曾經的遺憾吧。”


    曾經的遺憾?


    難不成……


    穹還想再問,但是丹鶴已經拎著貘饃卷回來了。


    瓦爾特招呼了一聲:“我去地衡司查看機巧鳥的監控,丹鼎司那邊就拜托你們了。”


    “楊叔還是覺得昨天的事情放不下心來嗎?”三月七問。


    昨天晚上吃完飯之後,瓦爾特剛出餐館就與那位自稱羅刹的星海行商打了個照麵。


    那張臉直接把人ptsd給勾出來了,滿腦子都回蕩著“我是殺了他的父親但是我完全可以做他的父親不是嗎”之類的話,過往的回憶也紛紛湧上心頭。


    於是瓦爾特毫不猶豫地跟了他一路,一直跟到大半夜才回客棧休息。


    隻可惜什麽馬腳都沒有抓到,弄得他一大早起來也是黑眼圈濃重得像是用灰畫上去的一樣。


    “那我們就去丹鼎司查探了。”穹點點頭。


    “注意安全。”瓦爾特囑咐。


    丹鶴嘿嘿一笑:“放心!就算是那什麽藥王秘傳全來了,我們也可以把他們全都打趴下的!


    “畢竟我們可是解決過無數世界危機的強大無名客!”


    三月七也叉腰,意氣風發地喊道:“出發!”


    (給論文寫串了……滿腦子都是敘事手法,結果寫第二篇論文的時候順手把理論分析寫成了敘事手法……兩千字白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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