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空姐姐。”


    “哎。”


    馭空被丹鶴這一聲姐姐哄得眉開眼笑,看著丹鶴的眼神就跟看著親兒子一樣,把他看得汗毛直豎。


    常言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但是又有常言道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而且就是喊一句姐姐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更何況自己還有事相求……


    馭空做事向來雷厲風行,丹鶴剛喊完姐姐,下一秒就起身帶著他往外走。


    “馭空姐姐你不是司舵嗎?按理來說不能早退吧……”


    “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


    丹鶴一抬頭,謔,還真是,不知不覺就已經是下午五點鍾了,確實到了下班時間。


    二人並肩走在街道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丹鶴雖然個兒有點兒小,但是那張臉真的沒得說,完全長在了仙舟人的審美點上。


    而馭空也是羅浮的名人,畢竟是身為羅浮六司之一的長官天舶司司舵,位高權重,也有不少人做過吃軟飯的夢。


    這樣的俊男靚女一搭配,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


    丹鶴被周圍人看得心裏發毛,尾巴也忍不住甩了甩:“為什麽大家都用這樣的眼光看我?”


    “不必管他們,”馭空看起來心情不錯,“現在這個點龍女大人有很大概率會在宣夜大道的不夜侯,我們去那邊找她就好。”


    “這樣啊。”


    看來那個不夜侯真的很受歡迎啊。


    丹鶴抬起頭,看著四周頗具羅浮特色的建築,揉了揉太陽穴。


    自從來到了羅浮,這頭疼就愈發頻繁。


    隻希望馭空所說的那位龍女大人能有解決的辦法吧。


    萬一自己頭疼影響到了戰鬥,那可就完了。


    “不夜侯是我們這裏最出名的茶飲店,不僅僅有傳統的茶水,還有奶茶等飲品,當然,蘇打豆汁兒也有,不過我的建議是不要輕易嚐試。”


    “很難喝?”


    馭空回想了一下自己第一次來羅浮、被朋友騙著喝了一口蘇打豆汁兒時嘴裏的那股奇異的味道,果斷搖了搖頭。


    “嗯……羅浮本地人都覺得不好喝。”


    “那我不喝了。”


    他丹鶴是貪吃,但是又不是什麽都吃。


    老早就聽說蘇打豆汁兒毀譽參半,誇它的人把蘇打豆汁兒吹得天上有地上無的,罵的人就把它貶低到狗都不喝的程度。


    剛開始丹鶴還以為隻是因為個人口味不同才產生了這種兩極分化的評價,就像是香菜這種東西一樣。


    但是現在的丹鶴估摸著,誇它的人可能是秉持著“既然我上當了那別人也別想逃”的原則去欺騙尚未品嚐過蘇打豆汁兒的單純孩子。


    “哦對了,之前我一直都想來仙舟之後就找仙舟本地的狐人問一件事來著……”


    丹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抬起頭問道:“我之前在黑塔空間站見到了一名沒有尾巴的女性白發狐人,紮著很高很長的馬尾,有青色的挑染,身高估計和我差不了多少……”


    說到這裏,丹鶴就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連帶著說話都變得有些扭捏:“我就想著她應該就是來自仙舟,所以我想問問馭空姐姐你認不認識……”


    馭空:?


    這一聽就知道,丹鶴嘴裏說的這個白發無尾狐人就是飛霄,沒得跑了。


    之前聽說曜青那邊在和黑塔空間站談了生意,她以為隻是曜青的天舶司裏的人去談的。


    沒想到飛霄身為將軍,居然親自去了一趟黑塔空間站?


    就算是事必躬親,那飛霄也沒必要躬到這種程度吧?


    是天舶司沒人了嗎?


    內心疑問頗多,但是馭空麵上也不顯,故意開口逗丹鶴玩:“你喜歡她?”


    “……嗯,一見鍾情。”


    不開玩笑,丹鶴現在一想那張臉還覺著臉紅心動。


    “一見鍾情啊……”


    馭空眨了眨眼,暗自好笑。


    二人就這樣來到了不夜侯。


    “你看,那就是龍女大人。”


    “啊。”


    這位白露龍尊……和丹鶴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雖然這位龍尊有龍相,紫色的龍角龍尾一樣不缺,一看就知道不簡單。


    但是丹鶴總覺得她像是缺了點什麽。


    對,就是缺了點什麽。


    像是一塊摔碎後隻剩下半麵的鏡子。


    再走近了點,丹鶴就聽到了那位個兒小小的龍尊含糊不清的碎碎念。


    “找不到我……找不到我……”


    “龍女大人。”


    “嗚啊啊啊啊啊——”


    馭空一喊,這位小小的白露龍尊瞬間就炸毛了,尾巴抻直、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不要抓我!……哎,原來是天舶司的馭空呀,嚇死我了。”


    很顯然,白露與馭空很熟。


    “這裏不安全,跟我來。”


    馭空將白露帶到了附近的無人處,丹鶴也跟了過去。


    “怎麽了?是有什麽事找我嗎?”


    “嗯,這位丹鶴先生最近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頭疼,”馭空將丹鶴拉了過來,給白露看,“所以想著來你這兒看看。”


    “頭疼?好吧,既然病人上門怎麽有不治的道理,這位丹鶴先生,請伸出你的右手來,讓本小姐來把一把你的脈。”


    白露示意丹鶴伸出手來,而她的右手也放在了他的手腕上。


    “嗯……肝鬱化火,常有頭痛,看來是心中有鬱結之氣……


    “手足心熱,口幹煩渴,很明顯的腎陽太足,凡事過猶不及,腎陽虛還是腎陽太足都不是好事。”


    白露想了想,從自己的虛數空間內拿出來了一張紙和一支筆,靠在牆壁上刷刷地寫了起來,一邊寫一邊說道:


    “後麵這個腎陽太足的情況我還能給你開點藥,自己拿去煎服,實在不行我這邊給你煎好你拿去喝,吃完這幾個療程之後就能有明顯改善……


    “但是肝鬱化火和頭疼的根本症結在於你自己,常言道心病還需心藥醫,我的藥不能根治,平日裏注意睡眠規律、少吃油炸辛辣上火的食物,有條件就打一打太極拳五禽戲之類的放鬆身心,心裏不要總記掛著各種各樣的事情。”


    好消息:沒有腎虛


    壞消息:頭疼根治不了


    丹鶴撓了撓頭:“但是我平常也沒有什麽事情好記掛的啊……”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或許在你沒注意的時候想了很多呢。”


    白露聳聳肩,又問道:“你是不是處於失憶狀態?”


    “哎?你這也能知道?”


    丹鶴震驚。


    就是把個脈而已,這都能看得出來?


    “本小姐行醫多年,要是沒這本事的話怎麽敢自稱【銜藥龍女】?”


    白露叉著腰:“或許你的頭疼的根就是來自於失憶,創傷應激保護聽說過沒有?”


    “沒。”丹鶴搖頭。


    “簡單來說就是大腦在保護你,那些記憶可能會讓你陷入一些負麵狀態,所以你的大腦就自動幫你遺忘了。”


    白露說道,“是不是覺得來了羅浮之後頭疼頻繁?或許是因為曾經的你是仙舟人,來到了熟悉的地方大腦就會受到刺激,試圖回憶時就會遭到保護機製的阻攔,所以你就會頭疼。”


    “我還真的是仙舟人啊?”丹鶴張大了嘴。


    “龍角龍尾,持明族,你不是仙舟人還有誰是?”


    “不是說其他地方也有持明嗎……”


    “有是有,但是那些地方可是沒有有龍相的持明,”白露搖搖頭,“實在不行的話我給你開點壓製頭疼的藥物,能少疼點就少疼點吧。”


    “謝謝……”


    “不用謝,這次的診費你請我喝杯仙人快樂茶就好了,今天從宅邸偷跑出來的時候忘了帶錢……”


    “龍尊出門也需要偷跑?”


    丹鶴望向馭空,後者點了點頭:“白露情況特殊。”


    “這樣啊……那這個給你。”


    丹鶴在虛數空間摸了摸,把之前在黑塔空間站拿到的奇物【怪盜假麵】拿了出來。


    這東西最開始丹鶴也隻是覺得能變成其他人挺好玩,隻不過丹鶴一次也沒用過。


    他也懶得做一些栽贓陷害的事情,所以早就想著什麽時候把這玩意送出去。


    “它名為【怪盜假麵】,戴上之後就能變成其他人的樣子,”丹鶴把它塞進白露手裏,說道,“你應該比我更需要它。”


    “能夠變化麵容的奇物?送給我的?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哈,因為我的確需要它……


    “嘿嘿,丹鶴是不是?你這個朋友本小姐交定了,以後來找我看病的話就不收你診費啦,不過藥錢還是要收的。”


    白露高興地拿著這件奇物,迫不及待地戴在了臉上。


    心念一動,白露的身形與臉龐就迅速發生變化,一眨眼就變成了其他人的模樣……


    (為什麽過原的納塔主線會死這麽多人啊啊啊啊啊根本就救不了一點啊啊啊啊啊啊都把移速拉滿了那死亡人數還在瘋狂漲米哈遊你真該死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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