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下雪了,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來的要晚了一些。mianhuatang.info來的很大,很突然,一夜的時間讓地麵的積雪已經達到了十厘米厚。踩在上麵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這就是冬天的聲音。


    官名揚給我打了電話,說包尤讓人帶走了,我隻是平淡的答應一聲,然後約兩人一起吃了早餐。見麵,兩人都頂著黑黑的眼圈,敢情這兩人也是一夜未眠,聊天一直聊到現在。我也是對官名揚豎起了大拇指,能找出這麽多話題,顯然是有備而來。


    隨便找了一家早餐廳,飯間,我也問了一下官名揚關於米蘭的事,後者挺好,拿著米其林留下的錢在當地開了一家花店,日子也算平淡。官名揚有時間也會去坐坐,從語氣能聽出來兩者的關係還不錯。


    得到肯定,我也沒有什麽好操心的,現在我還不想麵對米蘭,就算她不知道事情的真像,但怎麽說我也騙了她不是?


    一頓飯吃了半個小時,飯後,官名揚先離開,家裏麵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這次能過來,主要還是為了幫我。我也倒是盡了兄弟的責任,連送都沒有送他。


    兄弟嘛,感情好,彼此之間沒有什麽好客氣的。


    我祝你一路順風,行了,就這樣。


    ……


    官名揚的離開,又給我和唐晨曦創造了二人世界,找了一家賓館,我們要先睡一覺。就這麽抱著她,相擁入眠。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當我睜開眼睛,就看見了唐晨曦通紅的雙眼。我一驚,問她怎麽了?不過她卻沒有說話,隻是將我抱的更緊。


    她哭了,哭的很厲害,我感受著她身體劇烈的顫抖,我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她。其實我的心也縮成了一團,可能我已經猜到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麽。


    “我要走了。”許久,可能是唐晨曦哭累了,將頭埋在我胸前,哽咽的說道。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不知道為何,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心真的疼了一下,就算我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就算我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可是聽唐晨曦親口說出來,一切都變了。我深吸一口氣,盡量讓我的聲音平靜,我知道我現在應該淡定,不然唐晨曦絕對會更加傷心:“什麽時候?”


    “明天早上,我爸派人來接我。”


    “走的這麽急。”我自顧自的說了一句,可能這個現實連我也不能接受,這就好比有一天醫生告訴你,你還能活一個星期一樣。


    如果說唐晨曦是我的生命,那麽她的父親就是死神。死亡其實並不可怕,怕就怕在你沒有做好迎接死亡的準備。當我和唐晨曦在一起的那天,我就一直在做準備,無奈的是,這麽長時間,我還是沒有準備好。


    拿得起卻放不下,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我不想承認我愛上了唐晨曦,因為說實話,我真不知道什麽叫做.愛。我一直說我愛李曉然,因為我想和她在一起,我希望能和李曉然一起生活,一起老去。


    可是對唐晨曦呢?


    我也想和她在一起,沒有對李曉然的那種感覺,可是我知道如果她離開了,我會很難過。也許這也是愛,也許這隻是在乎,可是不管怎麽說,我不想讓她離開我。


    我翻身將唐晨曦壓在身下,壓的很近,我恨不得將她塞進我的身體裏,這樣可能她就不會離開。在她耳邊,咬著牙說道:“我後悔了!我後悔當初答應你,讓現在我舍不得。”


    “我也舍不得。”唐晨曦說著,環在我後背的手動了動,我知道她要做什麽?低頭親了上去。


    這已經不是我的第一次。雖然技術還不是很熟練,但是早已不是那個當初找不到路的少年。


    沒有任何準備,直接提槍上陣。我接近瘋狂,沒有任何溫柔可言,也許唐晨曦會很疼,但她沒有說,隻是狠狠的抓在我後背,直到抓破了我的皮膚。


    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如此瘋狂,可能是在安慰內心那個肏蛋的我。也可能,是在為我即將要做的決定找一個可以接受的方式。


    也許會後悔,但我不想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僅此而已。


    我們連著做了四次,直到彼此都筋疲力盡,才停下來。我靠著床頭抽著煙,唐晨曦依靠在我肩旁上,用手在我胸前輕輕劃著。


    “別抽了。”當我叼起第二根煙的時候,唐晨曦突然伸手將煙搶了過來,折斷扔到一邊:“我不喜歡煙味。”


    我愣了一下,明白過來什麽?笑著撫摸著唐晨曦的頭發,點了點頭。


    是啊!我應該開心一點,不管結果多麽難以接受,我何不笑著去麵對?就算以後傷心也好,難過也罷,我不應該留下遺憾。


    盡量將語氣變得輕快,就好像選擇性的忘記了唐晨曦要走的事實。雪依舊沒有停,天氣預報說這次降雪會持續三天,這是60年一遇的大雪,讓我們趕上了。


    用唐晨曦的話說,能看見這麽大的雪,這輩子值了。


    當然,這是一個玩笑話,不過對於她這種常年生活在京城以南的人來說,雪這種東西確實很少見。


    我抱著她又在纏綿了一會,這才準備離開。床上、地上、沙發、浴室,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臨行前,我們看著屋子裏麵一片狼藉,彼此對視一眼,笑了。


    不知道一會我們退房之後,服務生來打掃衛生時,看見這猶如強盜來過的房間會怎麽想。


    摟著唐晨曦出了賓館,臉上帶著和其他情侶一樣的笑容,我們先是去了服裝店,買了兩套厚厚的滑雪服,她說,今天要玩雪。


    我自然沒有什麽意見,由於時間的關係,我不可能帶她去正規的滑雪場,最多隻是找塊空地,然後推個雪人。


    可能這樣才好,滑雪場哪裏都有,已經失去了原有的樂趣。


    購置完裝備,我們找了一家火鍋店。點好了東西被送上來,唐晨曦就坐在我腿上,不顧外人詫異的目光。


    最後的晚餐,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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