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不過你。”


    時笙扔下這句話後慌忙轉身,手腕卻再一次被人拉住。


    宋清承的臉上盡是無辜“藥還沒上完。”


    她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要麽說不能瞎撩,不然真的會出事!


    時笙不情願地坐回宋清承身邊,將剩餘的藥塗抹在他傷口。


    這次男人終於斂了笑,說起正事。


    “鄭炎的事先不用操心,我派人去查。”


    “嗯。”


    “還有高箐箐說的話不用當真,那些人我已經解釋過了,不會影響到你。”


    “嗯,”


    “你手上的傷口我在臨走時叫葉曦霜幫你照看過了。”


    “嗯。”


    嗯?他還記得右手的傷口?那時候不還嘲諷她來著嗎?


    “你怎麽隻會嗯了?”


    宋清承再次不正經起來。


    時笙在他腰側擰了一圈“閉嘴。”


    什麽叫隻會嗯了?


    宋清承疼的嘶了聲,這才老老實實把嘴閉上。


    世界清靜了。


    見他終於消停,她才終於問出心底疑問“你們翊庭沒有學醫的?”


    傷成這樣不在翊庭好好休息治療,跑她這來做什麽?


    宋清承唇角微勾,語調嘲諷“有,但還不是怕某人把命玩沒了,蚩尤殘魂也跟著沒了。”


    所以連傷都不治,急著下山就因為怕她死?能不能盼她點好?


    剩餘的藥終於全部上完,時笙從未覺得有一刻如現在般艱難。


    “你先晾一會,十分鍾後再穿衣服。”


    她將空藥瓶丟進垃圾桶囑咐道。


    宋清承點頭嗯了聲,很聽話。


    時笙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快到給圓圓補習的時間了。


    時間過得真快,忙忙碌碌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麵前伸來一隻手,手裏握著手機上麵是二維碼。


    她不明所以地抬頭,入眼便是宋清承那張清俊的臉。


    “以後有事找你方便,省得我天天得靠咒術找你。”


    她覺得這個很有必要,都23年了,像玄知,南絮這些人界以外的根本就沒有手機這玩意,哥幾個像古代人一樣天天飛鴿傳書,麻煩得很。


    加上好友後,她大概翻看了一下宋清承的朋友圈,意料之中,一片空白。


    “還要去給那小姑娘補習?”


    宋清承見她開始收拾東西,不由發問。


    時笙嗯了聲“最後一節課,上完就輕鬆了。”


    “行,你先去,我在家等你。”


    時笙瞪大雙眼,為什麽是在家?他不回他自己家嗎?


    宋清承無奈攤手解釋“怕你死。”


    時笙“...”


    她就知道又是這句。


    雖然心中很氣,但臨行前還是叮囑好一些生活上的事。


    “冰箱裏有零食,冰箱上麵的便條貼著樓下幾個餐館的送餐電話。”


    別墅區-


    圓圓學東西很快,教她比當年教沈魅容易多了,許多地方一點就通。


    在惡鬼的事情解決後,張鬆和吳燕夫妻二人對時笙的態度就變得十分熱絡,又是倒茶又是切水果,讓時笙覺得自己好像是來做客的。


    圓圓這幾天麵色逐漸恢複紅潤,皮膚也不像之前那樣的紙白,是一個可愛活潑的孩子。


    她還是很慶幸那隻惡鬼附身的時間不長,否則圓圓就真成了活死人,救都救不回來。


    如果在這樣活潑的年紀死去,不免讓人覺得遺憾。


    最後一節課程講完,外麵的天已經黑了,窸窸窣窣地下著毛毛細雨。


    雨季總是接連下雨,她一直覺得挺麻煩,沒有看天氣預報的習慣,所以這次她又沒帶傘。


    張鬆和吳燕見外麵的天氣如此,邀請她一起吃晚飯,她原本是願意的,畢竟不用為吃什麽而犯愁,


    但想到家裏還有個等她的家夥,就婉拒了。


    宋清承現在內外都有傷,他是翊庭的繼承人,多少人的眼中釘。


    雖然他看起來並不害怕這些,並不代表有些東西傷不了他。


    那對夫妻給她塞了把傘,她感謝著打開屋門,就見別墅鐵欄外正站著一個男人。


    那人身著灰色牛仔服外套,裏麵是她熟悉的t恤,此時打著一把黑傘似是在等她。


    在他的身邊正恭恭敬敬地站著一個黑衣男人,似是在向他匯報著什麽。


    他不在家養傷怎麽跑這來了?


    “我朋友來接我了,傘就不用了。”


    時笙再次感謝夫妻二人的好意。


    吳燕倒也不介意,笑著開口“我記得先前你這個朋友也在場,他看起來也很厲害。”


    時笙若有所思,他當時雖然裝作很弱而樣子,但許多關鍵時刻全靠他改變局勢。


    “他確實出了不少力。”


    與夫妻二人告別後,她便走出門。


    宋清承原本在認真聽身邊人說話,餘光卻見時笙迎著雨,正往他的方向走。


    他趕緊撇下黑衣男人快步上前,手中雨傘微微傾斜,將人罩在傘下。


    時笙疑惑探頭,看向身後那人,意識到他們也許是在說什麽機密的事情,就沒有多問。


    宋清承卻率先開口“我安插在冥界的眼線,專門傳遞信息的。”


    他怎麽什麽都跟她說?還有,不是有左承嗎?為什麽還要安插眼線?


    想著,她不解地問出問題“為什麽不直接問左承?”


    “笨。”


    宋清承曲起手指在她頭頂輕輕敲了下“有沒有人告訴你不要太過於相信任何人?”


    到底誰在過度相信別人?他連在冥界有眼線這事都告訴她了。


    換句話,還不是因為左承沒有通訊工具,溝通起來要飛鴿傳書太費勁,所以才自己去安插眼線。


    宋清承揮手,讓黑衣男人先退下。


    二人撐傘並肩走出別墅院子。


    宋清承率先出聲“以玄知的效率,利用沈魅引你去p城的那個人玄知應該審出來了吧?”


    別說!前些天剛收到過玄知的飛鴿傳書,時錦繡那邊經過重刑已經交代所有事情。


    那時候有一個老道找到她,說什麽算出阻礙她事的人大勢已去,此時出手做事會順利的多,正是大好時機。


    她覺得這個回答挺離譜的,時錦繡為什麽要相信一個算命人說的糊話?這是恨她到什麽程度一聽關於她的事腦子就全沒了,什麽都信。


    時笙清了清嗓子如實回答“她說她相信了一個道士的話,那個道士說我大勢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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