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用淩厲的目光看著陳墨笙,仿佛他要是再多說一句不中聽的,立馬就把他藥翻在地。


    陳墨笙有被威脅到,後退了一步。


    他以前是不怕的,藥倒就藥倒,不就是睡一覺或者拉兩天。


    主要是他現在有媳婦了,他不想在媳婦麵前丟臉。


    "小姥爺,我就跟你開個玩笑,你居然威脅。"


    陳墨笙看到潘筱雪出來了,立刻一臉的委屈。


    他現在需要媳婦的安慰。


    "哼,我從來不威脅人,我都是說到做到,我一會就把藥撒到羊肉上,讓你當第一個被我藥倒的客人。"


    "老爺子,手下留情,你單獨藥他就行了,就別藥我們了。"潘建洋說道。


    "我二哥說的對,一會把陳墨笙那份切下來,你把藥給他全糊上都行。"


    陳墨笙捂著胸口後退半步,他被他媳婦兒紮心窩子了。


    "媳婦兒,你都不在意我。"


    "在意的,咋會不在意呢。"


    "那你還讓小姥爺給我下藥。"


    陳墨笙表示他受到了傷害。


    "我說著玩的,我在意死你了。"


    潘筱雪拉起陳墨笙的手摸了兩下,那樣子就跟古代紈絝調戲良家婦女似的。


    "哦~是嗎?"


    陳墨笙眉頭一挑,微眯著桃花眼,邪魅一笑,他那一身被他隱藏起來的混不吝氣質散發了出來,整個人看上去又痞又帥。


    "是的呢。"


    哎呀,陳墨笙這個樣子真是太帥了。


    潘筱雪在心裏不停的叫囂。


    她可太喜歡了。


    陳墨笙看著潘筱雪對著他滿眼冒星星,他終於知道他媳婦喜歡什麽樣的他了。


    "你倆要膩歪去屋裏膩歪,大庭廣眾之下,一點也不考慮老頭子我的感受。"


    "還有我這個單身漢的。"


    陳老轉頭看向潘建洋,一臉的嫌棄。


    "你單身,你怪誰?還好意思說。"


    "還有你那些哥哥,你們老潘家一屋子的光棍。"


    陳老無差別攻擊。


    在場的不在場的通通中槍。


    "老爺子,我有兒子。"


    潘建剛想掙紮一下,表示他不是他們一夥的。


    "你那是因禍得福,得了個滿滿那麽聰明懂事的孩子,你比他們還不如,也不知道你咋當的兵跟個缺心眼兒似的。"


    "就是,不僅被人占了便宜還被人給扔了。"


    路過的潘筱月輕飄飄丟下一句話,然後走了。


    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她那個大嫂,沒有之一。


    她實在想不明白,大哥明明就被算計了,最後居然捏著鼻子認了,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嗎?


    當年要不是姐姐還小,上麵有爹娘壓著,那女人絕對進不了門。


    潘建剛:紮心了,老妹兒。


    "大哥,你現在好了,你說那個女人聽到消息會不會找來?她跑了之後就嫁到了隔壁的牛家屯大隊。"


    "嗬,她有那個膽子就來試試。"


    潘筱雪沒見過那個所謂的大嫂,但在原主的記憶裏她非常厭惡這個女人。


    "唉~"


    對於這件事潘建剛也很無奈,當時正處在他升職的關鍵時期,所以不想鬧大,他就娶了。


    既然人已經娶了,他就想著兩個人好好過日子,等他可以申請住房了就接她去隨軍。


    誰知道他和家裏出事之後,那個女人二話不說偷了錢,扔下孩子就跑了。


    要不是她來這一出,他娘也不會氣的一病不起,沒多久就走了。


    雖然錢被筱雪提著刀去要了回來,但也隻要回了一半。


    說是花了,但花沒花誰知道。


    他傻了,那個女人要是直接說要離開,他們家不會阻止。


    那一半的錢也可以給她就當她生下滿滿的補償。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家結完婚回到部隊他就連續出了一年多的任務,任務完成回到部隊準備交結婚申請了,他又接到緊急任務結果因傷退伍了。


    "大哥,你別唉聲歎氣,說說如果人真上門了,你有啥想法?"潘建誠說道。


    "她要是安分守己的過自己的日子,就當她這個人不存在。"


    潘建剛看了一眼正蹲在不遠處玩的滿滿。


    "如果她想以滿滿的名義纏上來,那我就滿足她喜歡跑這個愛好,畢竟咱娘的病除了爹、小洋和我還有她一份。"


    潘建剛目露寒光。


    他可是知道有些山裏的村子,又窮又找不到媳婦,既然喜歡跑就跑遠一點吧。


    潘筱雪和陳墨笙對視一眼,兩人手拉手進了屋。


    兩人心裏都明白了潘建剛的意思,當著滿滿的麵就不多說了。


    潘建洋和陳老也聽明白了,低下頭繼續烤肉,一切盡在不言中。


    潘建誠似懂非懂,抓了抓自己的腦袋。


    想問清楚,還沒開口就被陳老叫走了。


    "小誠,去給我倒杯水有些渴了。"


    "好的,老爺子。"


    潘建誠站起來跑進了屋。


    夜幕降臨。


    烤半羊和羊雜湯終於上桌了。


    洗了手。


    潘筱雪拿起菜刀,一人給砍了一塊。


    幾人吃得手上和嘴上全是油。


    潘建誠和滿滿忍不住還嗦了嗦手指。


    "小四,你們到底給你小舅媽他們下的什麽藥?臭得飄香十裏,你姥爺和我都搞不定。"


    陳老昨天就是被他大哥叫去共同研究,臭得他,晚飯都沒胃口吃。


    "我媳婦說是從港城來的。"


    "筱雪。"


    陳老看向潘筱雪一臉的渴望。


    "一會給你一顆你拿去研究,別問我是從誰手上得的?因為我也不知道,隻是覺得名字好玩就買了。"


    "確定是從港城來的?"


    "賣藥的是這麽說的。"


    陳老點點頭,在黑市買的東西不動用點關係想查到源頭很難。


    不會是那個老家夥閑著沒事搞出來的吧,他記得他當年就是去了港城。


    如果是那個老家夥的話,自己和大哥確實解不了,論在不傷人身體的情況下把人整成這樣他才是宗師。


    也不知道是不是潘筱雪運氣好,居然歪打正著了。


    "老爺子,到底有多臭?"


    潘建剛有點好奇,畢竟他也是參與者。


    "聞過死老鼠的味道嗎?"


    眾人點頭。


    "臭雞蛋呢?"


    除了陳墨笙,其他人都搖頭。


    開玩笑,雞蛋在他們鄉下可金貴了,怎麽會留著讓它臭掉。


    "那幹了一個月的活不洗腳。"


    除了陳墨笙,其他人都點頭。


    他們太知道了,那味道即使穿著鞋你都能聞到,直衝天靈蓋。


    陳墨笙認識的人裏麵隻有大順脫了鞋腳有點臭,洗洗就好了。


    "你們把三種味道加在一起,再加上個狐臭,就是那三人現在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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