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二哥你注意安全,大哥、陳墨笙我們走。"


    潘筱雪拿出三個口罩,三雙手套分了出去。


    三人裝備好,一個助跑就翻了進去。


    看得潘建洋忍不住稱讚,真是專業啊。


    "媳婦兒,你準備下什麽藥?"


    "臭臭丹,吃了全身臭,有效期一個月。"


    "你哪弄來的?"潘建剛問道。


    "我朋友啊,他們說是從港城搞來了,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就買了幾顆。"


    無中生友係列現在是被潘筱雪玩明白了。


    隻要瞎編的友夠多,你們就不知道是哪個友。


    潘建剛和陳墨笙也沒有多想,當年跑過去的名醫很多,這說不定就是哪個老頭子無聊了研究出來的。


    "媳婦兒,還有多的沒有,一會也給我那個小舅媽吃一個。"


    潘建剛和潘筱雪驚訝的看著陳墨笙。


    "你這麽孝順,你舅媽知道嗎?"


    陳墨笙聽出了潘筱雪的調侃。


    但他不以為意。


    "她知道我還如何孝順她。"


    "有你是她的福氣。"


    一旁的潘建剛輕輕一笑,確實挺有福氣。


    陳墨笙點點頭,他也這麽覺得,他真是孝順死了。


    "到了。"


    三人向左右看了看,確定一下有沒有什麽沒有睡覺的生物。


    "你倆是在外麵守著,還是一起進去。"


    "一起。"


    三人找了一麵院牆,一個起跳輕輕鬆鬆翻了進去。


    "媳婦兒,給點迷藥。"


    陳墨笙掏出一把折疊刀,準備開門。


    "你沒有?"


    "小姥爺說你這裏有,就沒給我。"


    臭老頭算得真明白。


    她剩的也不多了。


    以後她怎麽去打家劫舍~呸~劫富濟貧。


    一想到今晚上居然要用兩種藥,莫名的覺得有點虧啊。


    "媳婦兒。"


    陳墨笙已經把門打開了。


    潘筱雪心不甘情不願的拿出一個小紙包遞了過去。


    "省著點。"


    其實按她的想法,進去一人一拳打暈就行。


    陳墨笙看穿潘筱雪的想法。


    "媳婦兒,大家都是親戚,如果讓他們看見去找姥爺和爺爺告狀就不好了。"


    "筱雪,到時候出於愧疚,他們說不定還會得到補償。"


    補償?這可不行。


    "放心用,用完我再去找老爺子。"


    "好。"


    三人在口罩外麵又圍上了層布,免得一會把自己也藥進去了。


    潘筱雪自己去了女孩子們睡覺的房間。


    因為都是女孩陳墨笙和潘建剛不方便,兩人去了其他房間。


    兩個女孩一人喂了一顆臭臭丹,潘筱雪交待係統隨時監控,她想看看藥效。


    "媳婦兒,快來。"


    陳墨笙站在主臥室門口興奮的向潘筱雪招招手。


    "拿去孝順你舅媽吧。"


    潘筱雪把臭臭丹遞了過去。


    陳墨笙開心接過,轉身走了進去,一臉的奸笑。


    不到一會陳墨笙走了出來,一臉的暢快。


    讓你喜歡告我黑狀,說我壞話,你就好好的臭一個月吧。


    "媳婦兒、大哥咱們走吧。"


    "嗯,你倆先出去,我把咱們的痕跡清理一下。"


    "大哥,不愧是當過兵王的,辦事就是靠譜。"


    陳墨笙連忙稱讚,這可是他刷好感度的機會。


    雖然以他和剛剛的情誼不用怎麽刷,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趕緊出去吧。"


    潘建剛表示他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他了,不吃你這套。


    "嘿嘿,那我們去外麵等你。"


    陳墨笙拉著潘筱雪走了出去。


    潘建剛動作很快,不到一會就翻牆岀來了,順便把牆上和牆下的痕跡清理了。


    守著車子潘建洋,無聊的蹺著腿躺在三輪車鬥裏看著天空。


    雖然有些冷,不過天空中星星點點的別有一番意境。


    此時再來杯熱茶,端著茶吟詩一首就更好了。


    吟啥詩呢?


    讓他想想。


    潘建洋還沒想明白,就聽到三聲"砰砰砰"。


    "好了。"


    潘建洋淡定的坐了起來。


    "嗯,二哥,走,回家。"


    "好。"


    四人各就各位原路返回。


    "想不到晩上的首都也挺不錯的,月亮高掛,繁星點點,寬敞的馬路,寂靜無人的街頭,隻有風吹樹葉的聲音。"


    潘建洋感歎了一番。


    潘筱雪上下左右看了看,月亮星星有的,馬路街道有的,不過那漆黑的胡同再加上風吹樹葉的聲音。


    潘筱雪突然想到了一個電影。


    夜半無人屍語時。


    想想都覺得好刺激。


    "砰~"


    "站住別跑。"


    "砰~砰~"


    媽的,果然不能亂想。


    潘建剛、潘建洋、陳墨笙瞬間緊張了起來。


    "是木倉聲,有可能是在辦案,咱們快走。"潘建剛說道。


    "老三~"


    正準備跑路的四人聽到了一聲嘶吼。


    "大堂哥。"四人異口同聲。


    潘建洋:"那老三的豈不是,承博。"


    陳墨笙:"艸"


    潘筱雪:"走。"


    潘建剛:"跟著我,他們有武器。"


    四人立馬調頭,朝著聲音的方向追了過去。


    [係統,什麽情況?]


    [宿主,你大堂哥和三堂哥帶人追擊倭國的特務頭子,你三堂哥受傷了。]


    [有沒有生命危險?]


    [沒有,你三堂哥躲了一下傷到了肩膀。]


    [人跑了嗎?]


    [正向你們這邊跑過來。]


    [幾個人?]


    [五個。]


    "大哥,我聽到了腳步聲朝我們這邊來了。"


    潘建剛立刻觀察了一下四周。


    "車停在這,咱們上牆。"


    四人迅速下車,找了離自己最近的牆翻了上去。


    把自己藏好的同時,順手摳了一塊磚拿在手上。


    腳步聲越來越近。


    潘建剛看清楚了是五個人,用手跟潘筱雪和陳墨笙比劃一下。


    你倆一人一個,自己三個,潘建洋待在牆上別動。


    怎麽可能讓大哥一對三,那不可能,何況對方還有武器。


    潘筱雪又順手摳了一塊磚。


    陳墨笙在潘筱雪摳磚的同時,自己也摳了一塊。


    他怎麽可能對一個,他雖然沒當過兵,但也是從小跟著部隊訓練過的,太瞧不起他了。


    就在五個人跑到牆下的時候,潘建剛、潘筱雪、陳墨笙同時跳了下來。


    "砰砰砰砰砰。"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逃跑五人組瞬間頭破血流暈倒在地。


    潘建剛熟練的走上前,把五個人手裏的槍用腳踢遠。


    "大堂哥,是我們。"


    潘筱雪對著後麵追來的人出聲喊道,怕誤傷了他們三個友軍。


    潘承澤有一瞬間的驚訝。


    轉瞬即逝,帶著人快速的走了過來。


    先是檢查了一下地上的人,發現隻是暈了過去,潘承澤鬆了口氣。


    就他們家的力氣,還好沒被拍死。


    這可是重要的犯人,死了就說不清楚了。


    潘承澤揮了揮手,讓人把人銬上帶走。


    然後轉過身來詢問乖乖站在一旁的三人。


    "你們三個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們睡不著出來溜達一下。"潘筱雪說道。


    "承澤哥,是四個不是三個。"陳墨笙說道。


    潘承澤似有所感,抬頭看了看四周的牆上,和潘建洋來了個對視。


    "嗬,還不趕緊下來。"


    潘建洋尷尬的摸了下鼻子,從牆上小心翼翼的爬了下來。


    "承澤哥。"


    "嗯,你們四個跟我一起去趟醫院。"


    "承澤哥,承博哥沒事吧?"潘筱雪問道。


    "你們怎麽知道承博受傷了?"


    "我們路過,聽到了你聲嘶力竭的呐喊,分析了一下,猜的。"


    潘承澤嘴角微微抽搐,他有那麽誇張嗎?


    他看到弟弟受傷,完全是出於真情好吧。


    "承博,沒事,肩膀中了一木倉。"


    "沒事就好,我們聽到聲音就趕緊衝了過來,都沒時間找武器。"


    "所以就摳人牆上的磚。"


    潘承澤可是看見了地上好幾塊磚塊。


    潘筱雪點了點頭,這不是沒辦法嘛,他們又沒帶武器,隻能就地解決。


    "你們現在跟我說實話,大晚上的你們怎麽會出現在這?一會可能會有人來例行詢問。"


    潘承澤可不相信他們是什麽睡不著出來溜達。


    他現在需要知道實情,想想怎麽善後。


    "我們是去陳墨笙小舅舅家。"潘筱雪說道。


    反正又不是什麽大事,和上次去鍾鳳嬌比這都不叫事。


    "又去給他斷腿?"


    "沒那麽大的仇斷什麽腿,我們是去下藥。"


    潘承澤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淡定。


    比起打斷人全家男人的腿,這些都是小場麵。


    "下的什麽藥?"


    "臭臭丹,包臭一個月。"


    潘承澤用手指戳了戳正在蹬三輪的陳墨笙。


    "你可真孝順,帶人去給你舅舅家下藥,你大哥知道嗎?"


    "不是給我舅,是給我小舅媽和她弟弟家的兩個女兒,誰叫她們在訂婚宴上說我媳婦兒,我大哥要是知道會嫌我下少了應該讓她們臭一年,他都快煩死了我那個小舅媽了,老想給他介紹一些亂七八糟的對象。"


    居然敢說他妹妹,一個月確實少了。


    "你們就沒有那種能臭一輩子的藥嗎?"


    潘筱雪、陳墨笙、潘建剛、潘建洋目瞪口呆。


    狠還是你狠啊,兩個姑娘臭一輩子還怎麽嫁人啊。


    "承澤哥,你真不愧是我們的大哥。"


    潘筱雪豎起了大拇指。


    "那是。"


    潘承澤微笑著接受了妹妹的讚揚。


    "一會詢問的時候,你們就說去上次你們開黑市的那個院子拿藏起來的錢票,那個院子正好在廠區。"


    "知道了,沒有什麽東西比錢票更值得大半夜出來拿的。"陳墨笙說道。


    "嗯,我這還有二十多塊和幾張肉票糧票,你們身上有多少咱們湊湊,別一會拿不出錢來。"


    潘承澤翻了一遍自己所有的兜。


    "承澤哥,不用我這有。"


    潘筱雪從自己的挎包中掏出一把錢,目測有兩百多塊。


    "你怎麽隨身帶這麽多錢?"


    "我錢一般都裝這個包裏,這不是出門習慣背個包就順手拿了。"


    潘承澤點點頭。


    "你數兩百塊放一邊,就說你要結婚了去拿錢買東西,剩下的你們應該知道怎麽說了吧。"


    "知道。"


    四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五個人商量好說詞,軍區總醫院也到了。


    潘筱雪幾人在手術室門口等著,潘承澤去找電話通知家裏。


    一個小時後潘承博出了手術室推入病房,潘家人也到了。


    雖然在電話裏知道隻是傷了肩膀,但還是不免擔心。


    "爺爺、奶奶、大伯、大伯母。"


    看到走進病房的人,潘筱雪幾兄妹和陳墨笙同時站了起來。


    "小博,沒事吧。"潘定邦問道。


    "沒事,醫生說麻藥醒了過後,好好休養對以後沒什麽影響。"潘承澤答道。


    "嗯。"


    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


    潘定邦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個病房隻住潘承博一個人。


    "把房門關上。"


    潘定邦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看向潘筱雪幾人。


    唉~兒女是債,孫子孫女也是債。


    有一個躺著的,還有四個去給人下藥的。


    藥的還是孫女婿的小舅媽。


    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還要不要名聲了。


    也不知道掃幹淨了沒有?


    "你們幾個的事小澤電話裏已經跟我說了,真不知道怎麽說你們。"


    "對長輩下藥,讓別人知道了那唾沫星子不得淹死你們,這還是沒事的情況下,如果有什麽事你們幾個就乖乖的去蹲籬笆子。"


    "小墨,你小舅媽在不是那也是你舅媽,如果事情爆出來你讓你媽以後如何麵對她娘家人,筱雪不著調你也跟著她瞎胡鬧。"


    "小剛小洋你倆當哥哥的明知道妹妹小不懂事也不阻止一下,還跟著一起胡鬧。"


    "筱雪,唉~"


    潘筱雪眨了眨眼睛,咋輪到她就不說了。


    [宿主,你的罪行罄竹難書,你爺爺都找不到話說你了,哈哈哈哈哈。]


    [滾。]


    "你們把痕跡掃幹淨了嗎?"潘定邦抹了一把臉,開口問道。


    他是真不知道該如何說潘筱雪。


    他知道這丫頭的性子,如果不是別人先挑釁她,她不可能會出手。


    而且還是在自己的訂婚宴上,她當時能忍下來沒有當場掀桌子已經很不錯了。


    怪隻怪運氣不好,牽扯進小澤他們任務裏麵。


    但這也可以看出,他老潘家的孩子沒有貪生怕死的,沒有為了自己連兄弟姐妹命都不顧的。


    幾個孩子就聽到一句喊聲,在敵人有木倉的情況下赤手空拳的都趕上,他又是心驚又欣慰。


    "爺爺,掃幹淨了,沒有任何遺漏。"潘建剛說道。


    "你出手,我放心。"


    他這個孫子以前可是兵王,如果沒出事現在應該能到營級了。


    "小剛啊,你現在已經好了,有沒有想過回部隊,爺爺可以給你安排。"


    潘建剛搖了搖頭。


    "爺爺,暫時沒有這個打算,我想在家照顧弟弟妹妹滿滿幾年,如果以後可以考軍校的話,我想去考軍校。"


    潘筱雪聽到這個,眼睛就亮了。


    可以,那真是太可以了,也就還有三年。


    [宿主,應該是四年,恢複高考之後,軍校比大學晚半年招生。]


    [也就半年,大差不差。]


    潘定邦點點頭,他這個孫子是個有成算。


    "好,按你的想法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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