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挺仗義。"


    "都是苦命人,我有路子了,肯定要拉他們一把。"


    "人品咋樣?"


    "人品肯定沒得說,雖然大家都是混的,但從沒幹過害人的事,希望雪姐給口飯吃。"


    "你先站穩腳跟,如果人品好,我會看著安排的。"


    "我就帶哥幾個先謝謝雪姐了。"


    "德性,你嫂子的事,我不管你用什麽招,但要有分寸,達到目的就行,別給人逼急了對你沒好處。"


    "我明白的。"


    "明白就行,我回去了。"


    "我送你唄。"


    "我謝謝你。"


    潘筱雪走了幾步,又回頭說道。


    "把你自己好好捯飭一下,別給我丟人,要是沒衣服晚上來找我,我便宜賣給你。"


    "雪姐,你放心,保證不讓你丟人。"


    錢老三一直目送著潘筱雪,直到看不見她的背影才轉身回家。


    月黑風高夜,筱雪翻牆時。


    "今天沒有月亮,這道還挺黑。"


    潘筱雪從係統空間拿出了手電筒。


    在路過牛棚的時候,電筒的亮光突然照到牛棚外的雪地上。


    看到上麵寫著"謝謝你"三個字。


    潘筱雪知道這是專門寫給她看,於是笑了笑,走過去用腳把地上字抹平。


    看了眼牛棚,沒多做停留,轉身投入了黑暗之中。


    在潘筱雪走後不久,牛棚裏出來了六個人。


    他們知道恩人是誰了?


    是哪個苦命又不認命的姑娘。


    他們來了快兩年了,也聽到過不少潘筱雪傳聞。


    又凶又狠,村裏不少人都被她揍過。


    但從很多事情也能看出她是善良的,一個人照顧一家子,還有他們。


    他們現在什麽都沒有,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這救命之恩,隻能寫幾個字表達他們的感激之情。


    此時的潘筱雪並不知道她已經被牛棚的人發現了。


    不過知道了也無所謂,她又不求他們什麽,就是個順手的事。


    四十分鍾後,潘筱雪來到了黑市的宅子。


    來過好幾次了,也算熟悉。


    把在省城黑市收的糧食放了三萬斤、五十匹布,手表、自行車、縫紉機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


    把整個宅子除了院子以外的地方全部堆滿了。


    剛翻出院牆,就看到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在宅子附近走動。


    [係統,那幾個人什麽來頭?]


    [宿主,他們是一個叫北哥的手下,專幹偷摸扒竊搶,這幾天看陳墨笙這邊沒動靜了,就想來打探一下。]


    [怎麽?他們要幹黑市?]


    [已經幹了,不過規模不大,前段時間李大富的手下找到這個北哥,讓他想辦法把陳墨笙的生意吃了,不過剛想行動這邊就停了。]


    [係統,你的意思是說張紅兵想對黑市動手,裏麵有這個北哥的影子。]


    [有一點,但是作用不大,主要是張紅兵新官上任想弄點業績。]


    潘筱雪眼睛轉了一下。


    [係統,要不我送張紅兵一點業績。]


    [宿主,也可以讓錢老三立個功。]


    [那就先養養,養肥了再殺,油水多點。]


    [宿主,這個可以有,桀桀桀。]


    [桀桀桀]


    潘筱雪悄悄的走過去,把幾個人敲暈扔在了路邊。


    宅子那麽多貨可不能出意外。


    至於暈倒的幾人會不會凍壞了,那誰知道呢?


    看他們運氣吧。


    而且小夥子火氣旺,外麵睡個幾小時頂多就是生了病。


    省城那兩個不也睡得挺香。


    正感冒發燒躺在床上的兩人:我謝謝你啊。


    走出黑市的潘筱雪,騎著自行車來到了大柳胡同。


    剛一落地,房門就打開了,周成、大順、小虎從裏麵走了出來。


    "田兄弟,來了,快進屋。"大順熱情的邀請道。


    "等一下,你們先幫我把門外自行車推進來。"


    三人立刻打開大門走了出去。


    看到門外停著的五輛自行車,趕緊推進了院子關上大門。


    "田兄弟,這自行車咋還上了牌?"


    "進去再說。"


    潘筱雪率先走了屋。


    三人在椅子上坐下,小虎倒上了熱茶。


    "田兄弟,喝點熱茶暖和一下。"


    "謝謝。"


    潘筱雪端起杯子吹了吹,喝了一口。


    "外麵的自行車是省城那些人的,你們把牌子取了,留著兄弟們自己用。"


    三人聽到省城那些人,立馬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還是大嫂厲害,知道先收個小利息。


    潘筱雪接著又拿出了十八塊二手手表。


    "這些也是?"周成問道。


    潘筱雪點了點。


    "你們看看有喜歡的嗎?有就拿,剩下的就處理了。"


    "我會看著處理的。"周成說道。


    "田兄弟,這塊表有九成新我想買給我大哥。"小虎拿起其中一塊表說道。


    王小虎跟他大哥王大虎從小相依為命,王大虎在鄉下種地掙工分,偶爾打下獵,獵到的獵物都是王小虎拿到縣城來賣。


    這一來二去就和混熟了,之後就跟著陳墨笙了。


    "看上你就拿去,什麽買不買的"潘筱雪說道。


    "不行的,怎麽可以白拿。"小虎拒絕道。


    "這些手表的來路我想你們應該清楚,就是個順手的事。"潘筱雪不在乎的說道。


    "田兄弟,在順手也是有風險的。"周成說道。


    "既然這樣,就從這批貨的分成裏扣吧。"


    看到他們堅持,潘筱雪也不打算勉強。


    周成和小虎同時點了點頭。


    "這個可以。"


    "貨,我已經全部放在黑市的宅子裏了,你們明天去點一下。


    "我從宅子出來的時候看到有幾個人在外麵鬼鬼祟祟的,打聽了一下是一個叫北哥的人的手下,你們認識嗎?"


    "大家都是道上的,見過幾麵。"周成說道。


    "他也弄個黑市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自從老大走了之後,我們一直在忙,沒怎麽關注過這些人。"


    潘筱雪點點頭,手指摸著杯口思索著。


    "這段時間賣貨你們低調點,革委會那邊我已經說好了,他們每天早上九點會巡查一趟,你們避開一點。"


    周成點了點頭。


    心想:他們未來大嫂可真了不得,革委會也就一句話的事。


    潘筱雪:什麽一句話,我還搭進去了五條大黃魚,心痛的一抽一抽的。


    "我安排了一個我們自己人進革委會,明天他要是來,你看他有住的地方沒,沒有就給他安排一下,再給他一輛自行車讓他暫時用著,以免他給咱們送信的時候慢了。"


    "好的,田兄弟,我會安排好的,他叫什麽名字?"


    "錢三富,外號錢老三。"


    "錢三富?這人我好像認識。"大順說道。


    "嗯,他也幹黑市。"


    "我想起來了,那小子身高和我一般高,長得濃眉大眼的,手底下還有幾個兄弟,人還挺機靈,好像是下麵大隊的。"小虎說道。


    "熊虎大隊的,老大讓我打聽過,這個大隊有不少人在我們黑市做買賣。"周成說道。


    潘筱雪汗顏,這幫人就不知道遮掩一下嗎?老底都被別人摸透了,要是事發就是一鍋端。


    不過還好現在都是自己人。


    "田兄弟,你和錢三富咋認識的啊,還給他安排工作。"大順問道。


    "不打不相識,覺得他還算可以,就安排他去給咱們做個內應。"


    "哦,這樣啊。"


    "田兄弟,你剛提到北哥,是他有什麽動作嗎?"周成問道。


    潘筱雪拍了下額頭,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有過動作,不過你們運氣好躲過了。"


    "那現在,要是我們在出現會不會?"


    "沒事,你們小心點就行,北哥那我另有安排。"


    周成點點頭,想了想。


    "田兄弟,能不能透露一點,我這邊也好有點準備,如果不能也沒事,我會注意的。"


    "沒什麽不能說的,我準備把北哥送給錢三富和張紅兵當業績。"


    三人聽後,默默的在心中為北哥點了三炷香。


    兄弟一路好走。


    不過轉念一想,真不愧是他們大嫂,和他們老大一樣,出手狠辣、陰損。


    ……………


    第二天一早,同樣的叫醒模式。


    叫醒正在黃金床上翻滾的潘筱雪。


    吃過早飯,潘筱雪就領著三個跟屁蟲上了山。


    原因就是大家想吃雞了。


    "大哥,陳墨笙你倆慢點,要是摔倒弄髒了衣服,看我削不削你倆。"


    "摔倒,削你。"滿滿在潘筱雪背後的背簍裏,捏著小拳頭狐假虎威的說道。


    已經玩瘋了的兩人,根本沒聽到潘筱雪的話,一個勁瘋跑。


    潘筱雪看著兩個玩瘋了的男人,真想給他倆拍張照,等他們病好了以後給他倆看。


    係統:滿足宿主的心願,是我們作為統子最高標準。


    於是在潘筱雪不知道的情況下,拿著相機"哢哢"就是一頓拍。


    她大哥以前也不像這樣啊,至少你喊他,他能聽。


    現在,嗬嗬。


    就像兩個野猴子在樹林裏亂竄。


    肯定是陳墨笙帶壞了她大哥。


    就像現在。


    "剛剛,你看我,我厲害吧。"


    隻見陳墨笙爬到一半樹,又從上麵滑了下來。


    "厲害,厲害,我也來。"


    潘建剛高興的拍著手說道,找了棵樹就要往上爬。


    看的潘筱雪太陽穴突突的。


    特別是陳墨笙轉過身來,棉衣上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陳墨笙,你個兔崽子,那是新棉衣啊。"


    潘筱雪在地上撿起一根枝條就朝陳墨笙衝了出來。


    陳墨笙見狀立馬跑了起來。


    "嘿嘿,你打不著,打不著。"


    "哈哈,笙笙,快跑,快跑。"


    潘建剛在一旁拍手加油。


    "叔,快跑,追上來了。"


    滿滿在背簍裏以最直觀的角度,加油助威。


    合著這三個是一夥的。


    潘筱雪停了下來,也不追了。


    "你們三個,一會不準吃肉。"


    她就不信收拾不了他們三個。


    完蛋妹妹/嘟嘟/雪生氣了。


    "嘟嘟,我錯了。"


    滿滿距離最近,認錯最快,抱著潘筱雪的臉親了一下。


    小叔教過他,女人生氣的時候,特別是他兩個姑姑,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都要立刻認錯,然後哄一哄就會沒事了。


    他沒有好吃的哄姑姑,就親一下吧。


    陳墨笙和潘建剛看到自己的小夥伴叛變了,也不瘋了,趕緊跑過來蹲下,兩隻手捏著自己的耳朵認錯。


    "妹妹,我錯了。"


    "雪,我錯了。"


    潘筱雪居高臨下,手裏拿著枝條指著蹲著的兩人。


    "你倆哪錯了?"


    想了想,不知道。


    兩人搖了搖頭。


    "嗯?"


    兩人繼續想了想,還是不知道。


    滿滿看著兩個不爭氣的小夥伴,忍不住提醒道:"樹,衣服。"


    蹲在地上兩人趕緊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潘建剛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還好不是我。


    陳墨笙看著自己的衣服,就快哭出來了。


    他的衣服怎麽壞了,完了他不美了。


    抬起眼淚汪汪的桃花眼。


    "雪,衣服壞了,不好看了。"


    潘筱雪立刻把眼睛看向別處。


    淚眼暴擊啊。


    "你還知道衣服壞了,你這棉衣才穿幾天,你個敗家玩意兒。"


    被潘筱雪一罵,陳墨笙徹底繃不住了,放聲大哭。


    "哇哇哇哇哇,不好看了,雪,不喜歡我了,哇哇哇。"


    第一次這種場麵,潘筱雪愣在了當場。


    一旁的潘建剛聽到陳墨笙哭的這麽傷心,也咧著嘴哭了起來。


    "哇哇哇哇,妹妹,我錯了,要吃肉。"


    "哇哇哇哇"


    潘筱雪剛才是太陽穴突突的,現在是腦瓜子嗡嗡的。


    "停,不準哭了,再哭沒肉吃。"潘筱雪大聲嗬斥道。


    兩人聽到嗬斥的聲音停頓了一下。


    "凶"


    "哇哇哇哇"


    "要吃肉"


    "哇哇哇哇"


    潘筱雪捏緊了拳頭,又鬆開了。


    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你倆乖,不哭了好不好,我去打野雞,一會我們就下去吃肉。"


    潘筱雪拿出手絹給兩人擦了擦眼淚。


    潘建剛停止了哭泣,抬起紅紅的眼睛問道:"真的?"


    潘筱雪點了點頭。


    "真的。"


    得到了保證,潘建剛看了起來。


    "好吧,我不哭了。"


    一旁的陳墨笙也停止了哭泣,就是一抽一抽的,還打著哭嗝,看來是真傷心了。


    "雪,衣服壞了,不好看了。"


    說著眼淚又掉下來了。


    潘筱雪連忙安慰,拿著手絹給他擦淚。


    "乖,不哭了,壞了咱們補補就行,一樣的好看。"


    陳墨笙想了一下,衣服補上的樣子。


    "醜,不好看。"


    這人是哪來的大少爺,居然嫌補的衣服醜。


    打補丁的衣服怎麽了,這叫艱苦樸素風。


    知道潘筱雪想法的係統忍不住提醒道。


    [宿主,他是小少爺。]


    [………]


    "行,咱們買新的。"


    反正係統空間多的是,回去給他拿一件就行。


    聽到要買新衣服,陳墨笙立刻不傷心了。


    "什麽時候買?"


    "明天"


    "那我要月月那種衣服,好看。"


    "不是,筱月穿的是紅碎花棉衣,你一個大男人怎麽穿的出來。"


    "不管,就要,你是不是不想給我買新衣服。"


    "買"


    惹了個祖宗回來,罵又不能狠狠罵,打又不能使勁打。


    能怎麽辦?


    隻能先給他記上,等他以後好了再找他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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