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定我?”上官昀快被他繞暈了。


    路堯又向前挪了兩步,腦袋一低,靠在她的肩上,緩聲道:


    “可能是形成習慣了,你不在身邊,我好難睡得著。”


    “然後我試過放輕音樂、夜跑、冥想都不管用。”


    “想著不浪費這些時間,我就背劇本、看原文書,發現更精神了。”


    他鬆開她的小手,改為雙臂摟住他的腰,構成一幅“大”鳥依人的畫麵。


    男人接著往下說:


    “那天無意間注意到櫃子上擺放的商業周刊,我隨手打開看了一會兒,感覺睡意就上來了。”


    “可到第二晚,我打算再用這個辦法,卻不靈光了。”


    “我就網購了一些中文書回來,一本本嚐試,看哪本會有助眠的效果。”


    結果是大多數都有效,但發揮效用的時間都不長。


    漸漸地,路堯似有所覺:“其實我明白的,都是潛意識在作怪……無形中給自己暗示那樣的心理。”


    “不希望和你分開,想時刻和你待在一塊。”


    “總是反複翻看你的照片,默數著我們分別的日子,也在期待著,你會在什麽時候從天而降。”


    在那些失眠的夜裏,那些他偷拍的照片、錄製的通話視頻成為了治愈自己的“良藥”。


    路堯廝磨幾下上官昀的鎖骨,繼而下移,幾近整張側臉貼緊她的心口間。


    無關情欲,是單純地汲取心靈的慰藉。


    他合上眼睛,流露出放鬆的神情,嗓音又低了幾分:


    “或者設想是怎樣的一個環境,以那種方式出場。”


    “看來是上天聽到我的心聲,嗯…應該是被我煩到怕了,在今天讓我許願成功。”


    無來由地,上官昀聽得胸口一窒,微微發疼:“我們幾乎每天晚上視頻聊天,你怎麽都不說、瞞著我呢?”


    “怕你覺得我矯情。”


    他聲音很輕,但還是被她聽見了。


    “矯情?”


    路堯抬起頭,直視她不解的目光:


    “嗯,我新學的一個詞,意思是:無理取鬧和小孩鬧脾氣纏磨人。”


    “和自己一比照,挺像我這樣的。”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上官昀更糊塗了:“你從哪兒學到這些……稀奇古怪的?”


    哪有人會這樣形容自己的,主動貼上“矯情”的標簽?


    “在片場啊,有時候聽他們在聊天,說到個別我沒聽過的詞匯,我就去請教。”


    她尋思著:路堯不愛衝浪,好多網絡用語對他來說都很陌生。


    從而推測那個詞大概率是出自一句熱梗:“賤人就是矯情”。


    “放心,你不屬於‘矯情’的範圍。”她拍了下腰上的大手,給予他肯定:


    “真的,在我眼中,你的行為舉止和‘無理取鬧’、‘小孩子脾氣’搭不上邊。”


    開玩笑!


    回顧那段她受傷的時日,他體貼入微、事無大小的照料,分明就是“爹係男友”,好嗎?


    隻是有時候,全盤的否定反而會令人不敢置信。


    聽在當事人的耳中更像是在安慰,所以上官昀在末尾特意加了句:“如果非要扯上關係的話,頂多是‘比較黏人’在這方麵上存在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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