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燁憂愁的來到禦史台,在進門前,他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臉,好讓臉部肌肉鬆弛點,這才齜著牙咧著嘴笑嘻嘻的推門而入。


    “師父!師父!徒兒來看你了!”陸燁一臉諂媚。


    “哼!難道不是為師叫你來的嗎?這麽多天,除了你拜師那天,以及上次找為師吃鹵煮外,你何曾再來過?”魏征麵含怒意就這麽直視陸燁。


    “師父您不是孤臣嘛!徒兒怕找你的多了,影響你人設啊!”陸燁四下瞅了瞅,找了個蒲團一屁股坐了下去。


    “誰告訴你,老夫是孤臣的?”魏征頓時大怒,直接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陸燁眨巴了下眼睛,一點都不待慌的,依舊笑嘻嘻道:“師父!不是別人告訴徒兒的,而是徒兒自己認為的。


    你看呐!平時上下朝你也極少與人交流,其他官員也幾乎不來找您,這是為什麽您知道嗎?”


    陸燁拋出一個問題,魏征冷眼看著他,沒有搭理,似乎等著陸燁自己說。


    “額!好吧!徒兒知道師父含蓄,那徒兒就說一說吧。


    您看您平時諫言之人,不是陛下就是重臣,哪怕明知會得罪人,有時還有被陛下盛怒時砍了的風險,可您依舊保持本心,隻要是您認為是錯的,哪怕殺頭也要去諫言。


    一腔孤膽,滿朝文武誰敢與您老爭鋒?試問這樣優秀的您,誰能做師父的好友?所以師父您這孤臣不是別人孤立您,而是他們不配與您為友。


    哎!也是徒兒運氣好,入了師父門下,可徒兒有這麽優秀的師父,自己怎麽能不努力呢?所以徒兒發誓要像師父一樣,在朝堂上做一個孤臣。


    隻不過徒兒沒有師父您那麽優秀,隻能另辟巧徑,那就是整頓官場下一代,這樣您這一帶官員怕師父您,而他們的下一代日後怕徒兒,咱師徒倆雙劍合璧,爭取做兩代人的孤臣,為陛下擦亮雙眼,整治那些不法之徒。”


    陸燁的話語越說越激動,也越來越大聲,慷慨激昂的說辭,差點都把他自己都給說感動了。


    魏征未曾料到自己這徒兒的誌向竟是以自己為榜樣,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感動,此徒未曾辜負自己,隻是魏征深知,如自己這般之人,實難做到。


    並非一味彈劾百官令他人懼己便是孤臣,而是需踐行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準則,唯有自身做到,方可理直氣壯地諫言他人。


    自己這徒兒未曾經曆過他前半生的苦楚,恐怕難以達成。


    “罷了!和珅!為師知曉你欲為一好官、清官,然你尚年輕,官場又波譎雲詭,稍有差池,恐便身首異處。


    不過既你有此誌向,為師便也無話可說,唯送你一言,望你能銘記於心,始終不忘。


    兼聽則明,偏信則暗;居安思危,戒奢以儉。若汝能踐行此道,日後諫言他人方有不畏報複之底氣,可明乎?”


    陸燁心中努力消化魏征對他說的這十六個字,道理他都懂,可是讓他去做到,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今天的話,主要就是拍師父馬屁,蒙混過關罷了。


    魏征的官路,不適合他,陸燁也走不了,他自己的官路其實早就認定了。


    好不容易穿越一趟,未來那麽多有用的知識,怎麽著也要為大唐做出些改變,而這必定會在未來有功高蓋主之險。


    所以陸燁這才露出一些不重要的缺點給別人,這也會讓別人放心,不至於被針對,最後自己所作的一切不光成別人嫁衣外,還白白被陛下和重臣忌憚,最後身首異處。


    魏征看著沉默不語的陸燁,還當是自己的話他聽進去了,於是很是滿意的捋了捋自己胡須再次盤坐下來。


    “罷了!出去吧!切記為師所言,隻要你踐行為師所述那十六個字,世家便定然無法掣肘於你!”


    魏征說完,對著陸燁揮了揮手,後者長舒一口氣,總算混過去了。


    “謝師父指點,徒兒走了!”行了個禮,陸燁拔腿就走,生怕走晚了,師父要是反應過來怎麽辦。


    等陸燁走了好一會後,魏征突然停下手中的筆。


    “這劣徒,竟對老夫如此諂媚逢迎,且還有兩個與他沆瀣一氣的同僚,竟敢在老夫麵前妄稱孤臣!實乃有眼無珠啊!”


    陸燁一直出了皇宮,這才真正的算是鬆了一口氣,再次把魏征忽悠過去,真是不容易啊,也不知道下次又要怎麽忽悠,愁啊!


    陸燁長歎一口氣,正準備四下找找,看看那兩個活寶有沒有在等他,畢竟算算時間,房相和駙馬柴紹應該回府了吧!


    顏博小吃食都準備好了,可不能錯過去聽牆角。


    正想著此事,突然一個家丁打扮的人向他走來。


    陸燁看他有些熟悉,可還沒等他想起在哪裏見過時,對方就先開口了。


    “陸大人,小的是盧國公府邸下人,之前您去盧國公府時,小的見過。”


    這話頓時讓陸燁想起來了,是了,第一次去程咬金家吃牛肉,出來時就是這下人送他出來的。


    “嗯!找本官何事?”陸燁好奇問道。


    “陸大人,我家大人讓小的在宮門口等您,說您出來後去府上一趟!“


    陸燁皺眉,之前下朝時候程咬金還和自己說話來著,有事當時幹嘛不說?


    “盧國公可有說是何事?”


    “回大人,好像是什麽貞觀犁的事情,具體小的不是很清楚!”


    陸燁頓時恍然,隨後就是一臉激動,看來這生意應該是成了。


    “走!帶我去找盧國公!”


    梁國公府邸,房玄齡歸家後臉色漆黑一片,一進府邸就沉著臉對準備過來服侍他的下人道:“二郎可在府中?”


    “回大人的話,二公子正在後院同夫人聊天!”下人恭敬的回答。


    房玄齡一甩袖袍,怒氣衝衝的徑直向著後院走去。


    “阿娘!您是不知道,這眼看就要寒冬了,長安城街上有多了乞兒,好多都還光著腳,衣服還全是窟窿,您說這冬天他們該怎麽過哦!”


    房遺愛一副多愁善感的模樣,正同麵前一位衣著樸素,但麵容慈祥的婦人說話。


    這婦人不是別人,正是房玄齡的糟糠之妻盧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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