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仙凡之隔
邪修遍界，我以道術正乾坤 作者：頑鐵雞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主上，咱們修士不就這樣，想活的長久，當然是有代價的，這些年煉藥煉丹多有改進，升境界的時候殞命的已經少多了。
但這死氣侵擾，搞得這靈氣不幹淨，需要的資源多了點，您這......您金......您也是簪纓世胄，不用愁這些瑣事。
咱們這些人，可不得拿命拚個長生榮華？別看一些人嘴上硬氣，說什麽官場汙濁，
天樞院和道門，甚至地府，那是世外大道，不染塵埃，他們，進的去嗎？”
看剛剛有了些“人味”，難得跟他閑聊幾句的主上再次沉默下來，包玄似乎想緩和一下氣氛，
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
“話說主上，按我們宗門記載，天樞院與道門雖然同屬王權監督，但與天樞院多出官員不同，道門其實少有涉足世間，
您門裏的緝雲使，出現的次數極少，道門門內，是不是比咱們這塵世，幹淨多了？”
“也就那樣......”楊九這身份，都不知道從哪兒說起，隻好含糊應著。
“那......有人猜測，您就是本屆緝雲使，不知是不是真的？大夥都覺得，幾人任天樞院的八命巡守出巡，
按記載，這兩位聖使，都是協同巡查世間的。”
“不是。”包玄好容易問了個他知道的問題。
“唉，也是可憐，”包玄似乎回到二人一同趕路時的日子，少了些身份變化帶來的拘謹。
“那人應該也是混跡此地老手，身上塗了躲避暴蟻的藥粉，卻不想噬魂蚯獸這東西，竟從深層出來了。”
“這附近除了牛溪，可有其他地方可以落腳？”楊九問道。
“沒了，這類落腳點都是分開足夠距離，資源才夠，畢竟這裏凡人所用，大多都是外麵租給他們，
別看做治民要交的稅不低，但能去靈氣幹淨些的地方，不做這朝夕不保的荒民，誰不願意。”
那好像都不是低的問題......楊九默然。
“到了，到了。”遠方出現大片枯黃，甚至帶了些翠綠。
“大了吧？”楊九覺得不太對。
“確實大了。”包玄點頭。
不但大，且靈氣幹淨不少，甚至外圈的防護法陣也開了起來，微微閃著光華。
“什麽人？”陣法的陣門，牛溪的村口，甚至站了兩個值門修士。
包玄好歹也是個官身，雖然還沒體驗過當官的感覺，但對修士膽氣還是有了一點。
一揚手，把公主府的監門丞官牌，亮在二人麵前。
“四相？嘁，監門丞？芝麻大的東西。”兩人不屑，一拍腰間，兩人官牌上一團星圖。
“周天道國？”包玄有些驚訝，“這可是滄樂國的地方，滄樂可是......”
“滄樂的地方？嗬嗬，死地絕地多了，難道都是滄樂的地方？”
“死地絕地，本來就是沒人管的地界，但目前連生變故，目前牛溪這地方，屬於我們周天道國了。”
四相雖然出了個公主“作亂”，但依舊是十二道國中前幾位的大國，猶豫片刻，其中一人還是給包玄解釋幾句。
“讓他們進去？”
“四相與咱們周天，也沒什麽衝突，犯不著多生事端。”
“那獵仙賊？”
“你看他們像？他們會這麽招搖？”那人指了指包玄背的肉團。
他倆的形象確實怪異了點。
“官牌都要配合其道源法力，看上去沒有異常，”那修士把自己同伴拖到一邊，
“你傻啊！別說咱們跟四相沒有衝突，就算有，難道你打算從自己開始？
活膩了？”
無可否認，但凡存活夠久的修士，沒死在意外裏，沒死在提升境界上，平時都有嫻熟的保命技巧。
拚命和圓滑的時機都選的不錯。
楊九懷疑，路上遇到那個，要不是包玄太熱情，說不定人家還死不了......
上次離開的時候，牛溪村還是個大些的村落，勉強有些小鎮的樣子。
但這次，卻有了小城的樣子，一片嶄新的區域建起，雖然不似丹芽郡府，盡力建的高聳。
卻也不再是低矮的石屋木房，十來丈總是有的。
街上人不多，但大多都神情凶悍，與他們在外麵見到的不同。
不過，偶爾有身穿星圖外袍的人走過，他們都會微微低頭，小心收斂。
“周天和五龍，難道是同在此星的？”楊九向包玄低聲詢問。
“不是，主上。”包玄本想再次動用訊鈴，卻突然想起自己身份不一般，也是開口回答。
“不過絕地死地，各個道國都有自己駐地，想來他們是把深處的法陣移過來，要先占個好地方。”
“哦...”楊九應下，停住腳步，他沒找到牛昌德等人的住所。
“主上在找那些凡人？”包玄猜中他的心思，“這種好地方肯定不是，咱們往最偏的地方找。”
楊九轉頭，看向貼近絕地中心的方向。
那裏草草開辟出幾片靈田，裏麵的藥圃和一些用來做吃食的新苗，卻是種得精細整齊。
不同於這邊大片石料鋪就的街麵，那邊是微微泛黑的黃土，路上鋪著散碎石塊。
這片區域地勢低矮，一排粗糙的木樁，把他們與堂皇的修士區域分割開來，像個草莽流民建立的臨時小寨。
裏麵的人正在忙碌，一些木屋已經蓋好，上麵鋪了厚厚茅草，其他則依舊在建造。
人群中傳來哼哧哼哧的號子聲。
楊九少見的皺了皺眉頭，緩步往下走，來到緊閉的木門前，輕輕叩門。
“誰呀？是絕地深處的凡人嗎？”蒼老的聲音響起，疲憊卻熟悉。
隨即伴著刺耳的吱呀聲，木門被緩緩打開，牛族老的麵孔出現在他麵前，隨後木門後麵探出一張小臉：“楊上仙？包上仙？”
牛猛兒搓著滿是泥土的眼皮，驚喜的跑了過來，卻被牛族老一按，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隨即也顫巍巍的跪倒在地，他身後的幾個村民，停下手裏活計，呼啦跪倒一片。
“多禮了。”楊九一邊躬身還禮，一邊手一揮，地上突然生風，把眾人托了起來。
“這...這...折壽了折壽了，牛族老，咱怎麽敢讓仙人行禮的？”一個陌生麵孔驚慌失措，看向牛族老。
“沒事，我隻是路過，過來看看，”楊九看向牛族老，“我需要買些貨物，不知族老這裏可有嗎？”
“這......”牛族老有些猶豫，“上仙，咱們這的東西，沒什麽好的，還是對麵的仙人鋪子東西全。”
“還不是搶的我們的！”一個孩童的聲音響起，卻不是牛猛兒，反而被他狠狠瞪了一眼。
“瞎說什麽呢？東西雖然沒了，地不是還在？何況咱們現在是有仙人保護的治民，比以前安全多了。”陌生麵孔狠狠訓斥道。
看楊九看向他，這人低低俯身，頭幾乎埋在膝蓋上，兩手舉過頭頂；“小人黃超文，原先荒寂絕地中部，壽橋村村老，見過上仙。”
又是一股微風把他扶起，楊九卻看向牛猛兒，這孩子，有日子不見，臉上竟是多了些滄桑。
抬手一個淨水咒，給他衝了個幹淨，正要開口詢問，卻是一陣“謝上仙賜福”的呼喊響了起來。
楊九不理，自顧自向他問道：“猛兒，你爺爺呢？”
“沒...沒了。”牛猛兒語氣一哽，卻又平靜下來。
“怎麽沒的？牛昌德一向身體不還不錯？”包玄與牛昌德還算熟悉，開口問道。
“被仙人們派出去探查，回來的時候卻換了人，被村子的法陣......”
“這活人被詭民附身的事，反正也是常有，聽說是什麽仙賊做的，上仙，這仙人，也有賊嗎？”
牛族老終究有些不甘，沒敢低頭，卻把話問了出來。
“何止有賊......”楊九也沒法回答，看向逐漸圍攏過來的眾人，指了指那僅有幾棟完整的木屋。
“你們這麽多人，怎麽住的？”
人群密密麻麻，比他上次走的時候，多了不止一兩倍，木屋卻不到十座。
“嗨，我們這些粗人，哪兒不能睡個覺，反正地上也不涼。眼下主要是沒料，
咱們這突然從荒民轉為治民，手頭實在匱乏，不過人家的治民都是住城裏，咱們嘛......”
牛族老雖然疲憊不少，卻還記得眼前的楊上仙與別的不同，是個好脾氣的，忍不住抱怨了幾聲。
“哎？我也是老糊塗，超文，去把最大那間的人喊出來，騰地方給楊上仙和包上仙坐坐。”
看著扶老攜幼，魚貫而出的一行人，有的佝僂，有點咳嗽，楊九搖頭：“不急，你讓大夥都讓讓，我給你們做個法兒。”
“多謝上仙，不過，我等現在幾乎一無所有，不知要簽個什麽契子，才能請的您動用仙法，
您看，仙人壽命悠長，我們給您簽的十代契成嗎？”
牛族老一喜，卻又開始慌亂，這仙人所賜，總不能拒絕，他一咬牙，決定先解決眼前，把後人也許了出去。
“不用。”楊九隨手一抹，僅存的本氣符被他夾在手裏，隨著火光，這片區域緩緩上升，最終與對麵仙人區域平齊。
而後法指探出，真氣化作法力激射，在地上勾勾畫畫，一道道青光瞬間在這片區域鋪滿。
“營造式法！”法訣名號在他心裏響起，隨即伴著隆隆巨響，一座座土坯房屋拔地而起。
先以法力稍作支撐，隨後夾起火行本氣符，暗道一聲：“起！”
房屋區域火焰升騰而起，卻被壓在牆麵上，明明亮的發白，土黃的牆麵逐漸化為紅色，
外麵眾人卻覺不到熱量。
再以水行符籙，急速降溫後，讓這些房屋化為青色，又催動木氣本符，做了立柱廊簷。
雖然風格有些單調，但好在整整齊齊。
“上仙....”牛族老滿臉擔憂，“這......這蓋得太好了，隻怕周天那些仙人們，不讓。”
“你給我們木頭搭點就成，這個實在是......實在是......”
楊九正要答話，外麵木門卻被人一腳踢開：“哪個混賬敢接凡人委托使用法術？
哪來的膽子，敢與我仙人坊平齊？
還有，誰讓你們在這防火？”
一個身著星圖衣袍的修士闖了進來，身後跟著的人不少，有幾個過於壯碩，衣袍有些不合身。
來人第一眼先看向一臉淡然的楊九，卻突然“咦”了一聲，看向背負肉塊的包玄。
“這東西，好生奇怪！”
但這死氣侵擾，搞得這靈氣不幹淨，需要的資源多了點，您這......您金......您也是簪纓世胄，不用愁這些瑣事。
咱們這些人，可不得拿命拚個長生榮華？別看一些人嘴上硬氣，說什麽官場汙濁，
天樞院和道門，甚至地府，那是世外大道，不染塵埃，他們，進的去嗎？”
看剛剛有了些“人味”，難得跟他閑聊幾句的主上再次沉默下來，包玄似乎想緩和一下氣氛，
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
“話說主上，按我們宗門記載，天樞院與道門雖然同屬王權監督，但與天樞院多出官員不同，道門其實少有涉足世間，
您門裏的緝雲使，出現的次數極少，道門門內，是不是比咱們這塵世，幹淨多了？”
“也就那樣......”楊九這身份，都不知道從哪兒說起，隻好含糊應著。
“那......有人猜測，您就是本屆緝雲使，不知是不是真的？大夥都覺得，幾人任天樞院的八命巡守出巡，
按記載，這兩位聖使，都是協同巡查世間的。”
“不是。”包玄好容易問了個他知道的問題。
“唉，也是可憐，”包玄似乎回到二人一同趕路時的日子，少了些身份變化帶來的拘謹。
“那人應該也是混跡此地老手，身上塗了躲避暴蟻的藥粉，卻不想噬魂蚯獸這東西，竟從深層出來了。”
“這附近除了牛溪，可有其他地方可以落腳？”楊九問道。
“沒了，這類落腳點都是分開足夠距離，資源才夠，畢竟這裏凡人所用，大多都是外麵租給他們，
別看做治民要交的稅不低，但能去靈氣幹淨些的地方，不做這朝夕不保的荒民，誰不願意。”
那好像都不是低的問題......楊九默然。
“到了，到了。”遠方出現大片枯黃，甚至帶了些翠綠。
“大了吧？”楊九覺得不太對。
“確實大了。”包玄點頭。
不但大，且靈氣幹淨不少，甚至外圈的防護法陣也開了起來，微微閃著光華。
“什麽人？”陣法的陣門，牛溪的村口，甚至站了兩個值門修士。
包玄好歹也是個官身，雖然還沒體驗過當官的感覺，但對修士膽氣還是有了一點。
一揚手，把公主府的監門丞官牌，亮在二人麵前。
“四相？嘁，監門丞？芝麻大的東西。”兩人不屑，一拍腰間，兩人官牌上一團星圖。
“周天道國？”包玄有些驚訝，“這可是滄樂國的地方，滄樂可是......”
“滄樂的地方？嗬嗬，死地絕地多了，難道都是滄樂的地方？”
“死地絕地，本來就是沒人管的地界，但目前連生變故，目前牛溪這地方，屬於我們周天道國了。”
四相雖然出了個公主“作亂”，但依舊是十二道國中前幾位的大國，猶豫片刻，其中一人還是給包玄解釋幾句。
“讓他們進去？”
“四相與咱們周天，也沒什麽衝突，犯不著多生事端。”
“那獵仙賊？”
“你看他們像？他們會這麽招搖？”那人指了指包玄背的肉團。
他倆的形象確實怪異了點。
“官牌都要配合其道源法力，看上去沒有異常，”那修士把自己同伴拖到一邊，
“你傻啊！別說咱們跟四相沒有衝突，就算有，難道你打算從自己開始？
活膩了？”
無可否認，但凡存活夠久的修士，沒死在意外裏，沒死在提升境界上，平時都有嫻熟的保命技巧。
拚命和圓滑的時機都選的不錯。
楊九懷疑，路上遇到那個，要不是包玄太熱情，說不定人家還死不了......
上次離開的時候，牛溪村還是個大些的村落，勉強有些小鎮的樣子。
但這次，卻有了小城的樣子，一片嶄新的區域建起，雖然不似丹芽郡府，盡力建的高聳。
卻也不再是低矮的石屋木房，十來丈總是有的。
街上人不多，但大多都神情凶悍，與他們在外麵見到的不同。
不過，偶爾有身穿星圖外袍的人走過，他們都會微微低頭，小心收斂。
“周天和五龍，難道是同在此星的？”楊九向包玄低聲詢問。
“不是，主上。”包玄本想再次動用訊鈴，卻突然想起自己身份不一般，也是開口回答。
“不過絕地死地，各個道國都有自己駐地，想來他們是把深處的法陣移過來，要先占個好地方。”
“哦...”楊九應下，停住腳步，他沒找到牛昌德等人的住所。
“主上在找那些凡人？”包玄猜中他的心思，“這種好地方肯定不是，咱們往最偏的地方找。”
楊九轉頭，看向貼近絕地中心的方向。
那裏草草開辟出幾片靈田，裏麵的藥圃和一些用來做吃食的新苗，卻是種得精細整齊。
不同於這邊大片石料鋪就的街麵，那邊是微微泛黑的黃土，路上鋪著散碎石塊。
這片區域地勢低矮，一排粗糙的木樁，把他們與堂皇的修士區域分割開來，像個草莽流民建立的臨時小寨。
裏麵的人正在忙碌，一些木屋已經蓋好，上麵鋪了厚厚茅草，其他則依舊在建造。
人群中傳來哼哧哼哧的號子聲。
楊九少見的皺了皺眉頭，緩步往下走，來到緊閉的木門前，輕輕叩門。
“誰呀？是絕地深處的凡人嗎？”蒼老的聲音響起，疲憊卻熟悉。
隨即伴著刺耳的吱呀聲，木門被緩緩打開，牛族老的麵孔出現在他麵前，隨後木門後麵探出一張小臉：“楊上仙？包上仙？”
牛猛兒搓著滿是泥土的眼皮，驚喜的跑了過來，卻被牛族老一按，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隨即也顫巍巍的跪倒在地，他身後的幾個村民，停下手裏活計，呼啦跪倒一片。
“多禮了。”楊九一邊躬身還禮，一邊手一揮，地上突然生風，把眾人托了起來。
“這...這...折壽了折壽了，牛族老，咱怎麽敢讓仙人行禮的？”一個陌生麵孔驚慌失措，看向牛族老。
“沒事，我隻是路過，過來看看，”楊九看向牛族老，“我需要買些貨物，不知族老這裏可有嗎？”
“這......”牛族老有些猶豫，“上仙，咱們這的東西，沒什麽好的，還是對麵的仙人鋪子東西全。”
“還不是搶的我們的！”一個孩童的聲音響起，卻不是牛猛兒，反而被他狠狠瞪了一眼。
“瞎說什麽呢？東西雖然沒了，地不是還在？何況咱們現在是有仙人保護的治民，比以前安全多了。”陌生麵孔狠狠訓斥道。
看楊九看向他，這人低低俯身，頭幾乎埋在膝蓋上，兩手舉過頭頂；“小人黃超文，原先荒寂絕地中部，壽橋村村老，見過上仙。”
又是一股微風把他扶起，楊九卻看向牛猛兒，這孩子，有日子不見，臉上竟是多了些滄桑。
抬手一個淨水咒，給他衝了個幹淨，正要開口詢問，卻是一陣“謝上仙賜福”的呼喊響了起來。
楊九不理，自顧自向他問道：“猛兒，你爺爺呢？”
“沒...沒了。”牛猛兒語氣一哽，卻又平靜下來。
“怎麽沒的？牛昌德一向身體不還不錯？”包玄與牛昌德還算熟悉，開口問道。
“被仙人們派出去探查，回來的時候卻換了人，被村子的法陣......”
“這活人被詭民附身的事，反正也是常有，聽說是什麽仙賊做的，上仙，這仙人，也有賊嗎？”
牛族老終究有些不甘，沒敢低頭，卻把話問了出來。
“何止有賊......”楊九也沒法回答，看向逐漸圍攏過來的眾人，指了指那僅有幾棟完整的木屋。
“你們這麽多人，怎麽住的？”
人群密密麻麻，比他上次走的時候，多了不止一兩倍，木屋卻不到十座。
“嗨，我們這些粗人，哪兒不能睡個覺，反正地上也不涼。眼下主要是沒料，
咱們這突然從荒民轉為治民，手頭實在匱乏，不過人家的治民都是住城裏，咱們嘛......”
牛族老雖然疲憊不少，卻還記得眼前的楊上仙與別的不同，是個好脾氣的，忍不住抱怨了幾聲。
“哎？我也是老糊塗，超文，去把最大那間的人喊出來，騰地方給楊上仙和包上仙坐坐。”
看著扶老攜幼，魚貫而出的一行人，有的佝僂，有點咳嗽，楊九搖頭：“不急，你讓大夥都讓讓，我給你們做個法兒。”
“多謝上仙，不過，我等現在幾乎一無所有，不知要簽個什麽契子，才能請的您動用仙法，
您看，仙人壽命悠長，我們給您簽的十代契成嗎？”
牛族老一喜，卻又開始慌亂，這仙人所賜，總不能拒絕，他一咬牙，決定先解決眼前，把後人也許了出去。
“不用。”楊九隨手一抹，僅存的本氣符被他夾在手裏，隨著火光，這片區域緩緩上升，最終與對麵仙人區域平齊。
而後法指探出，真氣化作法力激射，在地上勾勾畫畫，一道道青光瞬間在這片區域鋪滿。
“營造式法！”法訣名號在他心裏響起，隨即伴著隆隆巨響，一座座土坯房屋拔地而起。
先以法力稍作支撐，隨後夾起火行本氣符，暗道一聲：“起！”
房屋區域火焰升騰而起，卻被壓在牆麵上，明明亮的發白，土黃的牆麵逐漸化為紅色，
外麵眾人卻覺不到熱量。
再以水行符籙，急速降溫後，讓這些房屋化為青色，又催動木氣本符，做了立柱廊簷。
雖然風格有些單調，但好在整整齊齊。
“上仙....”牛族老滿臉擔憂，“這......這蓋得太好了，隻怕周天那些仙人們，不讓。”
“你給我們木頭搭點就成，這個實在是......實在是......”
楊九正要答話，外麵木門卻被人一腳踢開：“哪個混賬敢接凡人委托使用法術？
哪來的膽子，敢與我仙人坊平齊？
還有，誰讓你們在這防火？”
一個身著星圖衣袍的修士闖了進來，身後跟著的人不少，有幾個過於壯碩，衣袍有些不合身。
來人第一眼先看向一臉淡然的楊九，卻突然“咦”了一聲，看向背負肉塊的包玄。
“這東西，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