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失魂落魄
“秋水長，你是怎麽了，難不成中午喝多了，你一回來就睡了一個下午，看看現在天都黑了，快起來吃飯了，我給你帶了快餐。”
李樂樂叫喚著把快餐放茶桌上，不得已自己泡起了茶，而許老頭下到桃花潭去了，屋裏就隻有他們兩人了。
雷氏兄弟倆的死並沒有大肆宣傳，桃花源依然是網紅喜歡打卡的地方，這個時候天色漸暗，華燈初上，正是十分熱鬧的時候。
李樂樂知道秋水長昨天晚上睡得晚，下午一直沒有叨擾他，直到傍晚時分她下去自己吃了晚飯回到院子還是不見秋水長，這才叫喚著。
秋水長的門還是打開了，整個人蓬頭垢麵的緩緩走了出來自己打了桶水洗了臉，然後這才癡癡呆呆的坐在茶桌前，眼神看起來空洞無光。
“是不是生病了，還是中午遇到誰了，怎麽看你失魂落魄的樣子，難道大白天又見鬼了？”
李樂樂聞了聞秋水長身上並沒有酒味，再看他頭發散亂的樣子，心裏也是十分好奇。
這種邋遢頹廢半死不活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失戀的人，這和平時他精神抖擻煥發的樣子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沒什麽，遇見了柳力。”
“柳力，就是那個在長白山天池被你救了又來殺你的人？”
李樂樂有些詫異。
“是的，這次他來還是殺我的。”
秋水長聲音依然很低沉，有氣無力的樣子。
失魂落魄的人是什麽樣子呢？
肝藏魂現於眼，失魂之人眼神煥散，像沒睡醒。
落魄，肺主魄現於鼻，落魄之人聲音就會有氣無力，有魄力之人大體上聲音宏亮有力，擲地有聲。
“你早知道他們不會放過你，可你從來也沒怕過，你肯定不是因為他要殺你才害怕成這副得型的吧？”
李樂樂不相信秋水長的落魄是因為柳力要殺他，但知道必定與柳力有關。
“我並不害怕，作為一個斬鬼人沒有什麽可以害怕的，但我卻想不通。”
“想不通什麽可以先吃飯，人是鐵飯是鋼，吃飽才有力氣想。”
李樂樂幫秋水長把快餐打開，此時她知道秋水長鬱悶的隻不過是一個結，那就好辦多了。
而且他剛才說話的聲音明顯大得多，說明他也在自我提振自己。
脾氣和脾有關，體現在嘴上，吃飽飯的人聲音總比餓著的人大。
百病由口入，百禍從口出。
由此說明吃飽肚子很重要。
李樂樂十耐心的泡茶並不打擾秋水長吃飯。
一刻鍾後秋水長還是把快餐吃完了。
“現在你可以說說看有什麽想不通的，或許我可以幫你想通。”
李樂樂一副十分自信，樂於助人的樣子。
“我現在知道組織上為什麽要除掉我了。”
“為什麽？”
“因為要除掉我的不是組織上的領導，而是我師父。”
“你師父？”
李樂樂也是一時驚呼出來，這個答案確實也出乎她的預料之外。
再想秋水長講過的事，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恰巧被師父遇上收為徒弟，傳之斬鬼的本事，最後還安排了工作，可以說是再生父母了。
而且他師父應該是他唯一的親人，最可依靠信賴的人。
但偏偏要殺他的人卻是他的師父，這樣的心理落差顯然是讓人難以接受的。
“柳力告訴你的？”
“對，是他告訴我的，也算是七零五研究所的所長要告訴我的。”
“研究所的所長通過柳力告訴你是想讓柳力執行任務時沒有顧忌，這麽說來這個消息應該假不了。”
李樂樂沉下氣不得不開始分析，畢竟才說過要幫秋水長想通這件事情的。
“是假不了，應該也編不出來。”
秋水長歎了口氣喝了口茶，看著燈光下的桂花樹無花。
“如果說憑你的為人和秉性，你師父應該很熟悉，如果他不放心你就不會傳你一身本事再送你去七零五研究所了。
換現代人來說你也算體製內的人了，而且你師父在研究所的江湖地位應該很高吧。”
“是的，我師父自成立就入了研究所，是第一個黑刀斬鬼人，斬鬼隻需一刀，所以人稱江一刀。”
“是呀，子承父業，徒弟繼承師父的傳承，而他現在應該八十多了，這個時候沒理由要殺你呀！”
“不錯，我學會了他全部的斬鬼術和他所精通的道法，也傳承了他的黑刀，繼承了斬鬼人的事業，他沒理由殺我！”
秋水長同樣十分肯定的補充著。
一般這種情況在小說電視劇裏也常有，但大都是徒弟背叛師門師父才會清理門戶的。
但秋水長作為江一刀的傳人顯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並不屬於背叛師門的情況，相反秋水長應該是江一刀的驕傲。
“沒有理由，但一定有理由，而且是十分合理的理由。你師父應該是你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所以你才困惑糾結甚至於想自殺或全你的師父，是不是？”
李樂樂此時算是完全明白了秋水長的困惑了。
“你說的基本上正確，但我從來就不會想自殺以成全什麽。
我師父曾經說過生活於這個世界上，縱然有一百個理由證明我們不該活著，但必然也會有一個活著的理由，而這個理由才是最重要的，可以稱之為天命。
又好比我們做一件事情，有九十九個原因會導致失敗，但也會有一個原因可以成功。
而自古以來能成大業者必然不會因為九十九個失敗的原因而放棄，反之卻因唯一的成功原因而堅持，最後才能成就最終的成功。
就像師父教過我的五行之變，變化的主因決定於少數部分，比如說金屬性九陽四陰，金屬性的變化不在於九陽而在於四陰。
運用四陰來控製九陽而這就是運用斬鬼刀的關鍵所在。
所以我不會自殺。”
秋水長說完冷冷一笑，此時的他已經恢複了平時的冷酷幹練，與剛才的失魂落魄完全又不一樣了。
真正有本事的人在於可以從困境中迅速的抽身而出，恢複正常自信的判斷能力。
“說得好，我看過一集電視講鴨嘴獸的，據專家說在鴨嘴獸的身上有一萬種不可能存在的理由，但它卻實實在在客觀存在的。
這個存在的理由科學家弄不明白，所以歸結於造物者。
再用鴨嘴獸的例子來看山海經中的無胸人獨眼人魚人等就不會不相信了，而相信的理由同樣是造物者而不是我們現代人的認知。
對於你的事，完全可以排除普通的常規原因，那麽依我看你師父要殺你的原因可能隻有一個了。”
李樂樂認同秋水長的想法，世間萬物皆由道生，所有的不合理往往才可能成就一個真正的合理。
“這個原因是什麽？”
“你的身世。”
李樂樂賣了一個關子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而身世對於秋水長來說同樣是最神秘而又最困惑的。
因為他是孤兒吃百家飯長大的孤兒。
李樂樂用一個未知的事情來代替一個未知的理由這個方法應該說也是一種最好的解決辦法。
“秋水長，你是怎麽了，難不成中午喝多了，你一回來就睡了一個下午，看看現在天都黑了，快起來吃飯了，我給你帶了快餐。”
李樂樂叫喚著把快餐放茶桌上，不得已自己泡起了茶，而許老頭下到桃花潭去了，屋裏就隻有他們兩人了。
雷氏兄弟倆的死並沒有大肆宣傳，桃花源依然是網紅喜歡打卡的地方，這個時候天色漸暗，華燈初上，正是十分熱鬧的時候。
李樂樂知道秋水長昨天晚上睡得晚，下午一直沒有叨擾他，直到傍晚時分她下去自己吃了晚飯回到院子還是不見秋水長，這才叫喚著。
秋水長的門還是打開了，整個人蓬頭垢麵的緩緩走了出來自己打了桶水洗了臉，然後這才癡癡呆呆的坐在茶桌前，眼神看起來空洞無光。
“是不是生病了，還是中午遇到誰了，怎麽看你失魂落魄的樣子，難道大白天又見鬼了？”
李樂樂聞了聞秋水長身上並沒有酒味，再看他頭發散亂的樣子，心裏也是十分好奇。
這種邋遢頹廢半死不活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失戀的人，這和平時他精神抖擻煥發的樣子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沒什麽，遇見了柳力。”
“柳力，就是那個在長白山天池被你救了又來殺你的人？”
李樂樂有些詫異。
“是的，這次他來還是殺我的。”
秋水長聲音依然很低沉，有氣無力的樣子。
失魂落魄的人是什麽樣子呢？
肝藏魂現於眼，失魂之人眼神煥散，像沒睡醒。
落魄，肺主魄現於鼻，落魄之人聲音就會有氣無力，有魄力之人大體上聲音宏亮有力，擲地有聲。
“你早知道他們不會放過你，可你從來也沒怕過，你肯定不是因為他要殺你才害怕成這副得型的吧？”
李樂樂不相信秋水長的落魄是因為柳力要殺他，但知道必定與柳力有關。
“我並不害怕，作為一個斬鬼人沒有什麽可以害怕的，但我卻想不通。”
“想不通什麽可以先吃飯，人是鐵飯是鋼，吃飽才有力氣想。”
李樂樂幫秋水長把快餐打開，此時她知道秋水長鬱悶的隻不過是一個結，那就好辦多了。
而且他剛才說話的聲音明顯大得多，說明他也在自我提振自己。
脾氣和脾有關，體現在嘴上，吃飽飯的人聲音總比餓著的人大。
百病由口入，百禍從口出。
由此說明吃飽肚子很重要。
李樂樂十耐心的泡茶並不打擾秋水長吃飯。
一刻鍾後秋水長還是把快餐吃完了。
“現在你可以說說看有什麽想不通的，或許我可以幫你想通。”
李樂樂一副十分自信，樂於助人的樣子。
“我現在知道組織上為什麽要除掉我了。”
“為什麽？”
“因為要除掉我的不是組織上的領導，而是我師父。”
“你師父？”
李樂樂也是一時驚呼出來，這個答案確實也出乎她的預料之外。
再想秋水長講過的事，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恰巧被師父遇上收為徒弟，傳之斬鬼的本事，最後還安排了工作，可以說是再生父母了。
而且他師父應該是他唯一的親人，最可依靠信賴的人。
但偏偏要殺他的人卻是他的師父，這樣的心理落差顯然是讓人難以接受的。
“柳力告訴你的？”
“對，是他告訴我的，也算是七零五研究所的所長要告訴我的。”
“研究所的所長通過柳力告訴你是想讓柳力執行任務時沒有顧忌，這麽說來這個消息應該假不了。”
李樂樂沉下氣不得不開始分析，畢竟才說過要幫秋水長想通這件事情的。
“是假不了，應該也編不出來。”
秋水長歎了口氣喝了口茶，看著燈光下的桂花樹無花。
“如果說憑你的為人和秉性，你師父應該很熟悉，如果他不放心你就不會傳你一身本事再送你去七零五研究所了。
換現代人來說你也算體製內的人了，而且你師父在研究所的江湖地位應該很高吧。”
“是的，我師父自成立就入了研究所，是第一個黑刀斬鬼人，斬鬼隻需一刀，所以人稱江一刀。”
“是呀，子承父業，徒弟繼承師父的傳承，而他現在應該八十多了，這個時候沒理由要殺你呀！”
“不錯，我學會了他全部的斬鬼術和他所精通的道法，也傳承了他的黑刀，繼承了斬鬼人的事業，他沒理由殺我！”
秋水長同樣十分肯定的補充著。
一般這種情況在小說電視劇裏也常有，但大都是徒弟背叛師門師父才會清理門戶的。
但秋水長作為江一刀的傳人顯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並不屬於背叛師門的情況，相反秋水長應該是江一刀的驕傲。
“沒有理由，但一定有理由，而且是十分合理的理由。你師父應該是你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所以你才困惑糾結甚至於想自殺或全你的師父，是不是？”
李樂樂此時算是完全明白了秋水長的困惑了。
“你說的基本上正確，但我從來就不會想自殺以成全什麽。
我師父曾經說過生活於這個世界上，縱然有一百個理由證明我們不該活著，但必然也會有一個活著的理由，而這個理由才是最重要的，可以稱之為天命。
又好比我們做一件事情，有九十九個原因會導致失敗，但也會有一個原因可以成功。
而自古以來能成大業者必然不會因為九十九個失敗的原因而放棄，反之卻因唯一的成功原因而堅持，最後才能成就最終的成功。
就像師父教過我的五行之變，變化的主因決定於少數部分，比如說金屬性九陽四陰，金屬性的變化不在於九陽而在於四陰。
運用四陰來控製九陽而這就是運用斬鬼刀的關鍵所在。
所以我不會自殺。”
秋水長說完冷冷一笑，此時的他已經恢複了平時的冷酷幹練，與剛才的失魂落魄完全又不一樣了。
真正有本事的人在於可以從困境中迅速的抽身而出，恢複正常自信的判斷能力。
“說得好，我看過一集電視講鴨嘴獸的，據專家說在鴨嘴獸的身上有一萬種不可能存在的理由，但它卻實實在在客觀存在的。
這個存在的理由科學家弄不明白，所以歸結於造物者。
再用鴨嘴獸的例子來看山海經中的無胸人獨眼人魚人等就不會不相信了，而相信的理由同樣是造物者而不是我們現代人的認知。
對於你的事，完全可以排除普通的常規原因，那麽依我看你師父要殺你的原因可能隻有一個了。”
李樂樂認同秋水長的想法，世間萬物皆由道生，所有的不合理往往才可能成就一個真正的合理。
“這個原因是什麽？”
“你的身世。”
李樂樂賣了一個關子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而身世對於秋水長來說同樣是最神秘而又最困惑的。
因為他是孤兒吃百家飯長大的孤兒。
李樂樂用一個未知的事情來代替一個未知的理由這個方法應該說也是一種最好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