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野撐開紙條,上麵赫然是兩個字,


    “笨蛋!”


    好好好,激動的心終於死了。


    本來以為自己的雌母會留給自己什麽錦囊秘籍,原來是一頓響徹雲霄的嘲諷。


    “笨蛋,也對。”


    …


    雲瑤和大家吃完飯分開以後,就和自己的獸夫回了家。


    這幾天,玄霆因為暗係魂獸和上次城內獸人患病的案子而異常忙碌。


    幾乎是早出晚歸。


    雲瑤看著玄霆坐在一旁獨自處理著文書很是心疼。


    玄霆在自己麵前永遠都是笑盈盈的地,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事情。


    雲瑤走到玄霆身邊,為他沏了一杯茶。


    “瑤瑤~”


    玄霆看到雲瑤坐在自己身邊,於是化身撒嬌的小屁孩兒,一個勁地往雲瑤的懷裏蹭。


    雲瑤順勢抱住了玄霆。


    “怎麽了,遇到什麽困難了嗎?”


    “唉。”


    玄霆直起身,看著桌子上的文書很是無奈,


    “獸都內的病情算是控製住了,但是一直找不到幕後黑手。”


    “經過調查,這些感染的獸人們,身上沒有相似特征,就好像這一切都是意外。”


    雲瑤看著玄霆輕輕搭上了他的手背,


    “那獸人們這次中的毒查驗出來成分了嗎?”


    “手下的人都調查過了,但是隻檢查出來了一部分,其中的紫羅蘭汁液和草葉素,獸都內到處都是。”


    的確,雲瑤也發現了,這個世界裏,現在雖然正值冬季,但是城內開滿了紫羅蘭的花,而草葉素則存在於城內許許多多的樹葉上。


    幕後黑手利用這兩種最平常的東西,製造了一場暴動,就算最後調查起來,也隻能無計可施。


    “等一下!”


    “阿霆,那些城外的外來人員呢,上次在城外,他們是第一批的暴動人員,原居住地我想,我們應該好好看一看吧,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


    這次暴動除了暗係魂獸之外,就是那些外來的城民最為可疑。


    玄霆聽完後,覺得雲瑤的分析不無道理,於是想要起身往外走。


    “我也去。”


    雲瑤也急忙地站起身來,跟在玄霆身後。


    玄霆往身後看了一眼,並沒有阻止。


    “好。”


    今天淩川做飯,蒼炎和澤安看到雲瑤她們出門,也跟了上去。


    等到淩川在後院裏摘完菜之後,發現家裏一個人也沒有了。


    …


    雲瑤一行人匆匆來到了獸都外的一個邊陲小鎮。


    等到玄霆一行人趕來時,這裏的村民在看到他們時,變得異常暴躁,村民們拿起農具棍棒就要打向玄霆他們。


    “滾,滾出我們的村子。”


    “走!”


    “你們還敢來。”


    玄霆見大事不妙於是使出魂力,建起了一個臨時的屏障。


    將暴躁的村民隔絕在五米開外。


    “他們這是怎麽了?”


    澤安看到脾氣火熱的村民很是不理解,按理說他們這是第一次來。


    玄霆則意識到了什麽,剛剛有村民說,還敢來。


    原來這裏之前就來了一批人。


    村口的居民越來越多,眼看就要演繹成新的戰鬥。


    所以大家不得不暫時離開。


    今天這一趟算是無功而返。


    就在一行人準備離開,明天換作偷偷調查時,一個小女孩跑了出來,抱住了雲瑤的大腿。


    “姐姐,姐姐,我求求你,我願意一命換一命,求求你救救我的雌母。”


    雲瑤感覺很奇怪,於是就蹲下身子看著眼前的小女孩。


    “一命換一命?”


    “小朋友,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雲瑤麵前的小女孩年齡七八歲的樣子,滿臉淚痕,眼睛都哭腫了。


    “我雌母快要不行了,求求你救救她。”


    “好,你帶我去看看。”


    雲瑤決定無論大事小事先去看一看。


    小女孩急忙站起身,匆忙地帶著雲瑤一行人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


    這是一個偏僻的農院,隱匿在群山環抱之中,仿佛是被時光遺忘的角落。


    四周雜草叢生,小路蜿蜒曲折,鮮有人跡。


    農院的籬笆牆斑駁陸離,風一吹便吱呀作響,顯得格外蕭瑟。


    蒼炎和玄霆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外欄,一股黴濕的氣息撲麵而來,夾雜著淡淡的草藥味。


    “我的雌母就在裏麵。”


    說著小女孩就把大家帶到院子一側的房間內。


    雲瑤推開房門,房間內光線昏暗,僅有一縷微弱的陽光從屋頂的破瓦片中頑強地穿透下來,斑駁地灑在地上。


    家徒四壁,牆麵斑駁脫落,露出裏麵的泥土和雜草。


    角落裏,一張破舊的木桌搖搖欲墜,上麵擺放著幾個缺口的碗碟,旁邊是一堆幹枯的柴火,似乎很久未曾生過火了。


    房間的一角,一張簡陋的木床映入眼簾。床上鋪著薄薄的棉被,已經洗得發白,補丁摞補丁。


    一位病怏怏的雌性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呼吸微弱而沉重。


    她的身旁,一個破舊的木箱上散落著幾瓶藥瓶,瓶中的藥片所剩無幾。


    床邊,一根磨得發亮的拐杖靜靜地靠在牆上,訴說著主人曾經的艱難行走。


    整個房間充滿了貧困與疾病的氣息,盡管這樣這個房間裏仍放滿了許許多多的日常用品,生活氣息撲麵而來。


    “小乖。”


    床上的雌性聽到門開,於是就下意識地去喊小女孩的名字。


    但是隨著雲瑤跟著小女孩走進房間,床上的雌性在看到來人的那一刻頓時眼神就變得凶狠起來。


    重病在床的雌性,臉色蒼白,眼神卻異常淩厲。


    她艱難地倚在破敗的枕頭上,目光緊緊鎖定在門口。她的眼中瞬間燃起了熊熊怒火。


    “你們…出去!”她聲嘶力竭地喊道,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尖銳刺耳,仿佛要將胸腔中的怒火全部傾瀉而出。


    生病的雌性雙手因憤怒和病痛而顫抖,卻仍拚盡全力,一把抓起床邊的陶瓷罐。


    隻見女床上的雌性猛地一揮手,陶瓷罐在空中劃出一道憤怒的弧線,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地砸向雲瑤的頭部。


    澤安站在雲瑤旁邊,迅速地為雲瑤擋住了襲來的陶瓷罐,然後一揮手,將陶瓷罐甩在了一邊。


    “砰!”陶瓷罐瞬間粉碎,碎片四濺。


    床上的雌性怒目圓睜,嘴角掛著一絲決絕與不屈。


    “滾出去!小乖你過來,離他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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