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隻餓狼一樣,將黎江朵撲倒,在她的唇上反複碾壓。


    壓得她喘不過氣,又掙脫不開。


    他用一隻手就輕鬆握住黎江朵的兩隻手腕,將她的雙手上抬,促使她的身體更加貼合自己。


    漸漸的,蘇文聰的手也開始不老實,從黎江朵的衣擺處探進去。


    黎江朵猛得一驚,便伸手去按,卻按不住他亂動的手。


    這一刻,她才意識到男女之間的力量有多懸殊,從前她可以壓製蘇文聰,完全是蘇文聰在故意讓著她。


    也是在這一刻,她那不好的預感終於尋到了來源。


    黎江朵忍不住流淚,她早該猜到蘇文聰不會那麽輕易放過她的。


    可她不願意就這樣屈服,仍然在掙紮,可越掙紮,越無力。


    好不容易在密切的吻中找到一個空隙,她用盡力氣偏開頭,聲音隱隱帶著哭腔,“不要,我害怕……”


    “別怕,很舒服的……”


    “不…”黎江朵的嘴再次被堵上,蘇文聰的親吻更加用力,甚至已經從嘴唇轉移到了她的鎖骨,再一路往下。


    黎江朵看著離自己不遠的水果刀,伸了伸手,但就是夠不到。


    床頭櫃上更是連盞台燈都沒有。


    就在她以為自己今天要交代在這裏的時候,一陣熟悉的鈴聲從床頭櫃旁邊的箱子上傳來。


    她猛地轉頭,是她的手機!


    黎江朵仿佛看到了希望,剛要伸手去拿,蘇文聰卻先她一步,把手機扔遠。


    隨後繼續對她動手動腳。


    但來電人不依不饒,一直在打。


    黎江朵沉思幾秒,忍著厭惡,軟著嗓音,開口道:“老公……讓我接吧,應該是我閨蜜打來的,如果我不接電話,她肯定會覺得我出事了,肯定會報警的,我跟她說一說,讓她最近不要打擾我們,好不好?”


    聽到那人會報警,蘇文聰停了下來。


    隨後,他不耐煩地從黎江朵身上起來,去撿手機。


    蘇文聰把玩著手裏的手機,卻沒有給她,反而嘴角泛起一抹邪笑,“萬一你趁機向她求救怎麽辦?”


    黎江朵心裏:……尼瑪******


    但麵上依舊是甜美的笑容,“她在江陽啊,天高皇帝遠的,手伸不到這。”


    “到時候,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還怕她來攪局嗎,你說對吧?”


    蘇文聰剛想張口拒絕,忽而像是想到了什麽,嘴角一彎,把手機遞了過來。


    他看上去並不是因為黎江朵的話才改變想法的,但黎江朵沒心思管那麽多。


    她掩飾住內心的雀躍,就要去接手機,蘇文聰卻又突然把手機撤了回去,嚇得黎江朵以為他發現了什麽。


    沒想到他說,“別耍花招,要是讓我發現你說些什麽不該說的,我就用刀刮花你的臉,讓你一輩子都帶著那麽醜的疤。”


    黎江朵心裏鬆了口氣,但麵上卻怯怯地點點頭。


    蘇文聰又看了眼手機屏幕,隨後確認了來電人不是他厭惡至極的某喬姓男子,便將手機遞給了她。


    黎江朵聽見呂寧安聲音的那一刻,突然很想哭。


    可是她不能露餡,隻能暗示。


    呂寧安打的是微信電話,黎江朵掛掉電話後,入目的便是兩人的聊天頁麵。


    幾張她穿著旗袍的照片,還有“她自己”回複的那些信息。


    她猛的轉頭看向蘇文聰,那人無所謂地聳聳肩,“我猜的密碼,她一直發消息,我嫌煩,就替你回了一下。”


    不過……


    “這怎麽還有一條語音?”


    她記得,昨天那個時候,她還昏迷著呢。


    蘇文聰慢條斯理地脫著自己的衣服,似乎是因為計謀將要得逞,他的心情大好,便好興致地答複著黎江朵的問題,


    “她非要打電話,我就從咱們的聊天記錄裏找了一句,給她錄過去了,不然不就露餡了。”


    黎江朵心裏:你踏馬*******………


    但她還是鬆了口氣。


    原來安安是察覺出來不對勁,所以堅持打電話過來,故意試探。


    還好她有刪聊天記錄的習慣,不然她們倆剛剛的對話可就露餡了。


    想到這,黎江朵心裏有了底氣。


    安安已經知道了,她肯定會想辦法來救自己的。


    她要拖延時間。


    可蘇文聰脫的已經不剩什麽了……


    在蘇文聰撲過來的那一刻,黎江朵急中生智,伸拳抵在他的胸膛處,夾著嗓子甜甜道:“別這麽著急嘛,先給人家把腳上的繩子解開嘛…”


    “不耽誤…”蘇文聰一邊說著,一邊繼續親吻她。


    黎江朵偏過頭,羞怯地低下頭,“怎麽不耽誤嘛,這樣腿都分不開……”


    蘇文聰眼裏閃過一絲玩味,“寶寶很懂啊…”


    黎江朵繼續裝害羞,“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麽不懂的。”


    “你把我解開好不好,這樣跪都不好跪,多沒意思?”


    蘇文聰聽懂了黎江朵沒說出口的隱意,整個人興奮到飛起。


    他麻利地跳下床,一環接一環地把黎江朵腳上的繩子給解了,手法確實複雜且獨特。


    隨後再次撲過來。


    黎江朵再次一擋,蘇文聰皺眉,“又怎麽了?”


    “讓人家洗個澡嘛,身上都是汗,黏糊糊的,你就不想好好親親人家嗎?”黎江朵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卻說著格外露骨的話。


    這都是她了解兩性文化時從一些成人電影裏學到的,她也不知道這些能不能誘惑到眼前這個男人,但她要賭一把。


    幸運的是,她賭對了。


    蘇文聰更加興奮了,叫囂著就要跟黎江朵一起洗。


    黎江朵假意答應,卻在浴室門口,將蘇文聰擋在了浴室門外。


    美名其曰,怕他忍不住,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代在浴室裏。


    她要在他的床上。


    蘇文聰興奮的簡直找不到北,忍著躁意蹲在浴室門口,準備等黎江朵一出來就把她吃幹抹淨。


    至於黎江朵會不會借這個機會逃跑……


    反正浴室裏什麽都沒有,還沒有窗戶,黎江朵插翅難逃。


    想到這,蘇文聰又開始期待黎江朵那有些挫敗的表情了。


    而關上門的黎江朵,臉上的笑意再也維持不住。


    她冷著臉打開花灑,隨後躲在一旁,拿出手機,第一時間就給呂寧安發去了定位。


    也幸虧蘇文聰精蟲上腦,情欲占據了理智,所以他都沒注意到,黎江朵偷偷把手機藏了起來。


    但呂寧安畢竟在江陽,她就算立刻上車趕回希城,都來不及。


    她爸媽出差了,要明天才能回來。


    那麽還有誰能來救她……


    對了,喬澤瀚!


    黎江朵下意識地想到了他,來不及再去想其他人,她趕緊給他發定位。


    可信息發出去的那一刻,一個大大的紅色感歎號晃的黎江朵心頭一沉。


    怎麽回事,喬澤瀚怎麽把她給刪了。


    黎江朵不死心,又給喬澤瀚發去信息。


    可她在通訊錄裏卻找不到喬澤瀚這個人。


    甚至是各種社交平台,都找不到喬澤瀚。


    黎江朵慌了。


    怎麽會這樣……


    明明昨天還聯係呢……


    腦海裏突然想到蘇文聰給呂寧安發的那些信息……


    那就是了。


    蘇文聰一直看不慣喬澤瀚。


    哪怕喬澤瀚自從她談戀愛就沒有聯係過她,哪怕他一直很有分寸,但蘇文聰就是看不慣他。


    如果讓蘇文聰拿到自己的手機,他自作主張把喬澤瀚刪了,也是合情合理。


    可她現在找不到人來救她了,如果沒有人來救她,那麽她會麵臨什麽……


    黎江朵不敢想。


    她的手開始哆嗦,腦子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開始變得不靈光。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麽。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理智快速回籠。


    對,要報警。


    她顫抖著手,給110發去了信息,帶上了地址。


    然後,她又開始觀察浴室,看看有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當作趁手的武器。


    可是她找了一圈,隻找到一瓶200毫升的洗發水。


    連沐浴露都沒有。


    黎江朵抿了抿唇,忍不住在心裏盤算。


    就這麽一小瓶,如果她拿著它暴擊他的頭,勝算能有多大。


    她想不出。


    蘇文聰也沒給她機會想出,見黎江朵久久不出來,他沒了耐心,開始咣咣敲門。


    在發現她把門鎖上以後,開始覺得不對。


    門外沒了蘇文聰罵罵咧咧的聲音,他似乎是離開了。


    然而沒多久,一陣叮叮當當的鑰匙聲傳來,黎江朵心頭一沉,想都沒想,就把那瓶洗發水握在手裏。


    她在心裏倒數,等待著這唯一可以擊敗他的機會。


    啪嗒。


    門開了。


    黎江朵在看見蘇文聰臉的那一刻,便不管不顧地將手上的洗發水揮了過去,砸在了他的眼睛上。


    蘇文聰吃痛,捂著眼睛靠在了一旁。


    黎江朵找準機會,推開他就跑。


    眼看著房門都已經打開了,蘇文聰卻追了上來,一把捂住她的嘴,封住了她所有的求救,將她拽回來,鎖上了門。


    隨後,不顧她的掙紮把她拉到就近的沙發處,跨坐在她身上,杜絕了她抬腿踢胯的可能,又氣急敗壞地扇了她一巴掌,“臭娘們,敢打老子!”


    那一巴掌有些重,打得黎江朵直冒金星,掙紮的動作停了一瞬。


    蘇文聰還在罵,“軟的不吃,非逼我來硬的是吧!這可是你自找的!”


    茶幾上不知什麽時候放了一杯水,蘇文聰鉗製住她之後,便捏起她的嘴,將那杯水灌了進去。


    黎江朵嗆得直咳嗽,短暫地停止了掙紮。


    蘇文聰就趁這個工夫,扛起她,走向臥室。


    反應過來的黎江朵,顧不得咳嗽,再次開始劇烈掙紮,大喊救命。


    一直到被扔在床上,黎江朵摔得有些暈,才停止漫無方向的蹬踹。


    待眼角的金星稍散,黎江朵支起上身,一邊警惕地看向似笑非笑的蘇文聰,一邊暗自使勁,隨後心下微安。


    還有力氣,她沒被下迷藥!


    隨後,找機會準備逃。


    可她再一次被蘇文聰壓製住了。


    蘇文聰粗暴地撕扯著黎江朵的衣服,黎江朵卻沒有一點還手之力,隻能不斷喊著,“你放開我!你這是強\\女幹\\!我可以告你的!”


    蘇文聰卻不以為意,輕飄飄道:“小情侶之間幹點成人能幹的事,算什麽強\\女幹\\?”


    “你懂不懂法!結婚了隻要一方違背另一方意願發生性關係都可以視為強\\女幹\\,更何況是情侶,還有我們已經分手了!信不信我讓你牢底坐穿!”


    可蘇文聰卻依然覺得黎江朵在嚇唬他。


    他又不是沒玩過女人,哪次不是給點錢就壓下去了。


    是以黎江朵的威脅根本嚇不到他,反而讓他越來越興奮,“坐牢就坐牢,就算是槍斃,老子今天也要上了你!”


    說完,便不管不顧地繼續撕扯著她的衣服。


    很快,黎江朵身上隻剩下內衣內褲,蘇文聰卻停手了。


    黎江朵下意識地抱住自己,縮在了床角。


    蘇文聰眼神戲謔地看著她,像是看著獵物垂死掙紮的獵人。


    她的心底越來越不安,感覺身上的體溫也越來越高……


    體內好像有一團火,迫切地需要什麽來撫慰。


    蘇文聰見狀,眼底的玩味越來越明顯。


    黎江朵猛然明白,喘著粗氣,“你給我喝了什麽?”


    蘇文聰慢條斯理地脫著自己的衣服,“春藥啊,烈性春藥,發作慢,但效果好。”


    “怎麽樣,是不是覺得越來越燥熱了?”


    他可是下了足足一倍的藥量,他剛剛隻嚐了一口都覺得燥熱難耐,更別說喝了一大杯的黎江朵。


    賣藥那人果然實在,下次還找他買。


    原本他是打算讓黎江朵主動喝下那東西來助興的,沒想到她這麽不識抬舉,還敢打他。


    笑話,如果不是因為她身材好,長的清純,人又單純,他說什麽她都信,剛好符合他的性癖,他才懶得追她。


    她一個萬年母單,能讓他看上,讓他產生欲望,不偷著樂,竟然還敢管著他。


    拜托,他蘇文聰根本不缺女人喜歡好嗎,從來都是女人哄他,還沒有一個是讓他來哄還哄不回來的。


    他今天就要好好玩玩這個不識抬舉的女人,然後再狠狠踹掉她。


    至於後續怎麽處理?


    讓他爸媽來就好了,反正他們就他這麽一個兒子,還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纏上?


    而此時的黎江朵,神誌逐漸不清楚。


    她好想有一雙大手來撫摸她,好像隻有被摸,才能解決掉這樣難受的感覺。


    耳朵開始耳鳴,她隱約聽見蘇文聰在說,“堅持吧,我等著你求我。”


    黎江朵咬緊牙關,強撐著。


    怪不得,他放過她了,原來是在等她主動。


    她有預感,她絕對不能屈服於他,否則,一定還會有更多麻煩。


    可這藥到底是什麽,這麽厲害,她要挺不住了……


    意識模糊的那一刻,她聽見蘇文聰在她耳邊喘著粗氣說,“放心吧寶貝,我會好好滿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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