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徑直走向一家美妝店。


    其實也不算徑直,他是拿著手機按導航走的。


    好巧不巧,就是我之前跟黎江朵挑底妝時,我比較喜歡的那一家。


    眼看著就要走進去了,我突然一個刹車,拉住了許星朗。


    我突然有些緊張,“我們來這裏幹什麽?”


    “給你挑禮物啊。”許星朗說得理所當然。


    說完似乎是怕我誤會他隨隨便便送我禮物,他又補充道:


    “是我想送你化妝品,但是我不會挑,所以我上網查了,這種東西千人千麵,好像要本人親自來試效果會比較好,所以幹脆帶你來試試。”


    “那為什麽是這家呢?”我單純想問。


    許星朗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我搜出來很多品牌,他家銷量最多……”


    “你不喜歡我們可以換一家!”說著就要帶我走。


    我又一個收勁把他拉了回來,“喜歡,喜歡。”


    其實對於我一個化妝小白來說,不同牌子的彩妝都差不多,但我喜歡這家的櫃姐。


    “走吧。”


    我領著許星朗徑直向那個櫃姐走去,許星朗先我一步說道:“你好,能不能給我女朋友化個妝,化完再挑東西。”


    那位櫃姐欣然應允,引著我們來到化妝區。


    我有些懵,不是說買東西,怎麽化上妝…


    哦,他說先化,再挑。


    那就化吧。


    不過這樣,我就不是素顏了……


    我按耐住內心的激動。


    櫃姐化的,肯定比我化的好。


    我不動聲色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


    雖然沒刻意打扮過,不是很驚豔,但很舒服。


    我又偷偷照了照鏡子,我這個馬尾梳得也不是很突兀。


    今天這個照,可以拍!


    櫃姐的手法很熟練,我學的也很認真,甚至還試探著請教了幾個有關化妝的問題。


    不過問出第一個問題之前,我也做好了準備。


    她不想說,我就不繼續問了。


    但是如果她想說,那我就是賺到了。


    櫃姐很熱情,絲毫沒有不滿,不光回答了我的問題,還給我拓展。


    這個姐姐好,下次我還找這個姐姐。


    櫃姐的業務能力非常讚,說話間也沒有停下自己手裏的動作。


    不多時,一個精致的全妝便展現在了我的臉上。


    我滿意地轉了轉臉,欣賞著這個全新的自己。


    這一次的風格跟之前不太一樣,因為化眼妝之前,我特意告訴櫃姐,我經常化大地色係,這次想換種風格。


    櫃姐便給我用了粉棕色調,很適合我這樣的暖黃皮,整個人看上去都甜了幾分。


    然而當我站起來……


    這個個頭,甜不了一點。


    隻能在心裏甜甜了。


    看著鏡子裏顏值上升不止一個度的自己,我整個人都自信了不少。


    但在鏡子中看到站在我身後笑盈盈看著我的許星朗,我突然害羞了起來。


    我轉過身看向他,表情中帶著一絲扭捏,問道:“好看嗎?”


    許星朗在我轉身的那一刻便愣住了,我叫他第二遍他才反應過來,隨即眼裏湧動著某種熱烈的情緒,喉結動了動,“好看。”


    被他有些灼熱的目光盯了幾盯,我更害羞了,便轉過身,麵對櫃姐。


    整個化妝過程中,我早就選好了幾樣我看中的化妝品。


    既然是要送我禮物,我便看向許星朗,準備說自己要哪幾個。


    許星朗會意,走了過來。


    我為我們逐漸增加的默契度感到欣慰,也就沒料到,許星朗的下一句話。


    “今天用到的東西每一樣都來一個吧。”


    ……


    你是不是會錯意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喂!!


    櫃姐的神色隱隱多了絲喜悅,但依然很鎮定,我猜她也是沒少見過這種場麵。


    然而,許星朗的表情很滿意,櫃姐的表情有些開心,我的表情卻僵了再僵。


    我連忙拉住櫃姐的手,“等等。”


    “拿眼影盤,修容盤,還有口紅就行。”


    真不是我想給他省錢。


    眉筆我用不好,還是眉粉我用的自在。


    粉底液我才開了封,剛用了點皮毛,都不一定能在保質期內用完,再買一瓶也是浪費。


    況且,我試過這家的粉底,持妝效果並不是我想要的樣子。


    腮紅和高光太大,我覺得我甚至能傳給我的子孫後輩,想要的話倒也沒必要買正裝。


    睫毛膏睫毛夾我也買了,用著還不錯。


    我不會化眼線,也已經買了一支平價的練手,這支沒必要。


    況且,這些液膏狀的東西很容易就幹掉了,不能囤貨,這是我第一次化妝時許梨就提醒過我的話。


    但當著店家的麵,我不能夠解釋這麽多,許星朗也不懂這些。


    千言萬語,最後化為一句,“我用不上那麽多,買了也是浪費,還是等我用完那些再買新的吧。”


    許星朗看了我半天,大概是確認我不是不舍得買,而是真心覺得沒必要買,便沒有堅持“全包起來”。


    不過每一樣的價格單拎出來我還可以接受,放在一塊,我就有點肉疼了。


    但許星朗眼都不眨就付了款。


    罷了罷了,我值得。


    肚子適時地叫了起來,許星朗又拉著我走走拐拐。


    十分鍾後,我們出了商場,來到了一家粵菜館。


    這家店環境很好,一看就是個拍照很出片的地方。


    等上菜的過程中,我有些無聊,更有些糾結。


    我想拍照,可是我不好意思跟許星朗說。


    手指在腿上點了又點,最後,是不想浪費妝容的強烈欲望,給了我勇氣。


    “我想拍照。”


    許星朗一愣,隨即有些懊惱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拿起手機,“怎麽忘了這茬了…”


    然而我卻很拘謹,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許星朗一步一步指導我,先是抱花笑,又是看花笑。


    菜上來了,許星朗讓我又是端著菜又是夾著菜。


    一整套動作下來,我都覺得自己非常的做作。


    但沒想到,成片卻很不錯。


    我不由感歎,“許師傅技術見長啊,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偷偷報班了?”


    報不報班都是次要的,關鍵是在哪報的,我也想報。


    之前我也問過,許星朗說是自學成才。


    但這一次,他沒說話,隻是默默地給我看了他的瀏覽記錄。


    #拍照姿勢氛圍感#


    #拍照姿勢女生上半身#


    #拍照姿勢女生戶外#


    ………


    #拍照姿勢大全#


    #約會拍照情侶#


    #怎麽給女朋友拍照#


    我不由失笑,給許星朗豎了個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許星朗收回手機,低著頭沒說話。


    但我能看出來,他嘴角的弧度分明是上揚的。


    真是的,明明很高興還裝上高冷了。


    菜陸陸續續上齊,我沒想到,這裏不光環境好,菜的味道也這麽好。


    我吃的美滋滋,不由自主地開始搖擺著身子。


    “你怎麽發現這家店的,真好吃。”


    許星朗剛剛扒好一隻白灼蝦,放到了我碗裏,“我有個同學是粵市人,他跟我推薦的,說這家味道很正宗。”


    我吃的口齒含糊,咽下食物的第一句便是由衷讚歎,


    “還是本地人了解本地菜,真絕了。”


    “你還有沒有沙市,川市那邊的同學,我想吃那邊的菜。”


    我很認真在問,許星朗也認真在想。


    他一邊過篩著他朋友們的老家,一邊繼續扒蝦。


    將最後一隻蝦放進我碗裏時,他才搖了搖頭,“這個還真沒有……”


    我有些惋惜,甚至想攢攢錢,挑個假期,去那邊吃……旅旅遊。


    似乎是我沮喪的表情太明顯,許星朗忍不住勾起嘴角,


    “不過有家在湘市那邊的同學,離這兩個地方也不遠,我可以問問。”


    我頓時燃起了鬥誌。


    然而,火苗一旦燃起,很容易便會越燃越烈。


    去沙川一帶旅遊的念頭在我腦海中漸漸清晰,短短幾分鍾,我已經堅定了我的想法。


    距離大學畢業,還有兩年,這兩年,我一定要去沙川那邊旅遊一次。


    到時候,還可以跟許星朗的朋友取取經。


    吃完飯,我搶在許星朗前麵將賬結了,這才喜滋滋地抱起玫瑰花走出飯店門口。


    許星朗有些無奈,但尊重並理解我的做法。


    吃飽了,有點撐,我便拉著許星朗去不遠的江邊散步。


    花很沉,但我也已經抱習慣了。


    正值八月,是太陽最舍不得落下的時節。


    往常的這個時候,外麵的天已經黑的不成樣了,但是八月的這個時候,卻還能看得到夕陽。


    我喜歡看夕陽灑在江麵的景色,就好像大自然給江水蓋了一層波光粼粼的軟被。


    那麽璀璨,那麽耀眼。


    想到這,我便有些迫不及待,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生怕錯過了記錄下這一畫麵的關鍵時刻。


    江邊的人很多,老老少少都出來溜食。


    金黃色的背景下,遠處的江麵上有人在衝浪,近處的江麵上有人在遊泳。


    我身邊的陸地上,有大人牽著孩子,孩子手裏攥著氣球。


    還有街頭藝人,用充滿故事感的聲音,給這份人間煙火色平添了幾分遐想。


    我站在他們中間,不自覺地閉上了眼。


    感受著從江麵吹過來的晚風,聽著耳邊忽遠忽近的嘈雜,還有不遠處,悠揚的樂聲。


    內心,莫名地寧靜。


    我是真的很愛這樣的煙火氣。


    沒有感受太久,我便滿足了。


    睜開眼,左手抱花,右手拿起手機,我拍下了接近地平線的夕陽。


    又站遠了些,憑借餘暉下看不清人臉這一點,拍下了人頭攢動的江邊煙火氣。


    我翻看著剛剛拍下的景色,越看越喜歡,忍不住想要和許星朗分享。


    可一轉身,便看到許星朗站在我身後幾步遠處,將攝像頭對著我。


    我知道他在拍我,且是在這麽多人的地方拍我。


    我應該會社恐,會拘謹,會手足無措。


    但或許是剛剛的那份寧靜給了我淡然的勇氣,我竟看著鏡頭,很是自然地笑了起來。


    餘光中,我看見許星朗在瘋狂地點擊著屏幕。


    這個動作拍完,他上前幾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遠處,讓我換了個地方站著。


    隨後,他讓我半轉身。


    我心裏猛的一驚。


    他這是要拍我的側麵。


    可是我側麵向來不好看啊,這真的可以嗎?


    下一秒,我便聽見許星朗說,“上半身不動,脖子向左轉…”


    我照做。


    “再轉,0.5度0.5度地轉,對就是這樣…


    “轉,轉,轉…”


    “好!停!”


    他一聲令下,我笑得肩膀顫動。


    這話,怎麽這麽像駕校教練那句,“倒,倒,倒,好,停!”


    但隻笑了一秒,我便憋住了。


    許星朗這麽用心,我不能搞破壞呀。


    接下來,許星朗又給我拍了幾組照片,拍得我的肢體越來越自然,到後麵,已經可以自己擺動作了。


    即便是這樣,許星朗還是不忘給我鼓勵,“非常好!繼續保持!”


    得到了肯定,我的大腦轉的也快了不少,這會我又想起來一個動作,想嚐試一下。


    然而,我剛抬起手,就看見兩個女生,站在一旁,看著我,還時不時地說著悄悄話。


    我以為是我擋到她們的路了,便往旁邊挪了挪步子。


    可是她們沒動。


    況且,其中一個女生,在說悄悄話的時候,與我對視了。


    她抬起來指我的手甚至還沒放下。


    這下,我便確定,她們咕咕的是我了。


    我頓時沒了興致。


    眼看拍得也差不多了,我便抬起腳向許星朗走去,準備看看成片。


    與此同時,那兩位也有了動作。


    不過她們要走去哪裏,我就不管了。


    許星朗看出來我的興致缺缺,關切地問道:“怎麽了?”


    我本來想說沒什麽,但卻沒忍住抬眸掃了那邊一眼。


    ……


    不對…


    我怎麽看她倆這行動軌跡……


    是衝我們來的。


    ……


    不是吧姐們兒,還非得離近了對我說我醜我拍照做作嗎?


    我暗暗捏緊了衣角,腦子裏開始預演,她們可能會說什麽,而我要怎麽回懟。


    然而,第一種預演的開頭還沒完成,她們便走到了我們身前。


    許星朗有些不解,但看到我一瞬間變差的臉色,便猜到,可能是因為這兩個人。


    我剛要問一句,你們看什麽看。


    其中的一個短發女生便開了口。


    不過不是衝我,而是衝許星朗。


    “你好,請問你們店名叫什麽,還有檔期嗎,我明年拍畢業照,想找個跟拍,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她的樣子很和善,很真誠,可是說的話我卻聽不懂。


    我忍不住問道:“什麽意思?”


    短發女生聞言,隻是輕飄飄瞟了我一眼,而再看向許星朗時,臉已經紅了個徹底。


    “就是我想找約拍,找你們店。”她看著許星朗,又重複了一遍,


    我眨了眨眼,“不好意思,我們不開店。”


    “不好意思,沒說你,我說他。”她的語氣有點淡。


    我看出短發女生有些不耐,不由覺得好笑,但我還是好脾氣地回答著,“他也不開店。”


    短發女生有點懵,“不開店?”


    我點點頭。


    隨後,她恍然大悟道:“那是個人工作室嗎?也可以,費用什麽的都好商量…”


    說到這,我才緩緩明白。


    怪不得剛剛一直在看我,原來是在討論我的……


    攝影師?


    你見哪個攝影師拿手機拍照啊。


    想到這,我不由笑道:“你可能誤會了,我們不開店也沒有工作室,我們就是出來玩拍照的。”


    短發女生更懵了,看了看我,指了指許星朗,“他不是攝影師嗎?”


    “他不是,他是我男朋友。”


    短發女生的臉更紅了,沒有再對著許星朗說話,而是不住地向我微微鞠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姐姐,我是看他拍照很專業,誤會了,不好意思……”


    了解了前因後果,我也沒了脾氣。


    我小心地把玫瑰花抱給許星朗,伸手拍了拍短發女生的肩膀,止住了她的動作,


    “沒關係的,他剛剛確實挺像攝影師的,誤會了也不怪你。”


    說完,短發女生抬起頭,一臉希冀地看著我,“那我能加你男朋友個微信,明年給我拍畢業照嗎?”


    “我可以付錢!”


    “我保證,隻拍照!絕對不跟他多說一句話!”


    我剛剛緩和的神色再次僵了僵。


    這姑娘,這話,有點失分寸。


    正常來說,拍照,重點是照片吧。


    你都沒看到他拍的照片,就要找他約拍,看見他還臉紅。


    很難不讓我懷疑,你的目標不是照片,而是這個人呐。


    但也不排除,這姑娘心眼實誠、沒想那麽多的可能性。


    況且,她說的真誠,確實不好拒絕。


    所以,我想了想,說道:


    “不好意思,不可以。”


    幾乎是同一時間,許星朗跟我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


    我沒忍住看了許星朗一眼。


    短發女生愣了愣,似乎沒想到,她都這麽說了,我還會拒絕。


    而且還是我們兩個同時拒絕。


    一時無言。


    這時,她旁邊那位一直沉默的長發女生,露出了一個楚楚可憐的表情,“為什麽呀?”


    我眼角跳了跳,用最後一點耐心,說道:“他不想加。”


    我更不想讓他加。


    長發女生咬著嘴唇,看上去馬上要哭出來一樣,


    “姐姐,你幹嘛那麽霸道啊,你有那麽多時間可以跟他在一起,就分我們一點怎麽了,況且,明年才拍呢,我們也是怕找不到你們,都說了可以付費了,多筆收入不好嗎?”


    ……


    我滿頭黑線。


    你聾了嗎,他自己說的他不加。


    我微微笑道:“你們找別人吧。”


    短發女生見我拒絕得幹脆,也沒再執著。


    偏偏長發女生不依不饒,在我們轉身要走的時候,嘀嘀咕咕,“對自己就這麽沒自信嗎,這麽怕你男朋友變心,老女人…”


    短發女生在一旁小聲嘀咕,“別說了,還沒走遠呢…”


    “我說錯了嗎…”


    我走出去的腳步一頓,到底是咽不下這口氣,準備跟她理論一番。


    但在我轉身之前,許星朗先我一步,轉過身,眼神像刀子一樣剜在她們身上,“你再說一句試試?”


    那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狠戾,仿佛她們再多說一句,許星朗的拳頭便會落在她們身上。


    那倆女生頓時一愣,留下一句,“神經病…”,便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我看著她們的背影,冷笑著。


    惡人先告狀?


    許星朗回過頭,神色已然緩和,勸著我,“別理那些人,有毛病。”


    我當然不會理她們那種……


    我閉了閉眼,到底還是安慰不了自己,“她說我老?明明她比我大好嗎,我還有兩年才畢業呢…”


    我在這邊壓低著聲音炸毛,許星朗在旁邊幫我順毛。


    “她說我老!”


    “誰說的這話誰才老,我們安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西施都比不上你!”


    “她說我霸道!”


    “霸道點好啊,我巴不得你霸道點把我拴在你身邊哪也不去!”


    “她說我…”


    好像沒再說啥了。


    “她愛說啥說啥,你就當她是在放屁,不,她連屁都不如,放屁起碼還能給人體排氣,她說的話一點用都沒有…”


    看他如此文雅的麵孔在這滔滔不絕地給我講屁,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許星朗這才鬆了口氣,“不氣了?”


    “都沒屁有用,我氣它幹嘛。”


    “還是我們安安有格局。”


    我笑著把玫瑰花放在地上,掏出手機,“我給你拍兩張吧,一會又有人要誤會了。”


    “我們一起拍!”


    許星朗胳膊比我長,自告奮勇地接過手機,充當支架。


    然而許星朗的臂長有限,我們倆總是不能同時和景色同框。


    我很少見到一臉吃癟相的許星朗,忍不住笑出聲,隨後安慰道:“好啦,下次出來我帶個自拍杆就好啦。”


    “你快去那站好,我給你拍幾張。”


    “我不,我要跟你一起拍…”許星朗拒絕了我的提議,甚至還撒起了嬌。


    我哄著他,“一會再一起拍,我先給你拍…”


    “我不!我就要一起拍!”


    “拍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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