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遠和宋知宜還有事,便安排司機送我和江雪笙回了學校。


    那頓飯,讓我長了不少見識,甚至在回去後,我還寫了篇……吃後感。


    總覺得這個經曆很有用。


    剛剛打了耳洞的那兩天,我睡覺都不敢枕枕頭,生怕一個不注意,就壓到了創口。


    一直到打完三天後,我才敢試探著轉一轉。


    許星朗見到我時,看到的便是我有些紅腫的耳垂。


    他沒說什麽,隻是那一周,他沒再讓我吃過發物以及辛辣魚腥。


    經過一個多月的調理,我終於可以做一些簡單的運動了。


    日子即將進入七月,溫度逐漸升高,我買的那些裙子也派上了用場。


    不過去健身房,可不能穿裙子。


    原本這麽熱的天,我是不愛動的,但是馬上就要放暑假了,再回來就是八月末了,健身卡的有效期就又少了一個月。


    總覺得有點虧。


    所以,我打算學一些健身動作,回家練練,也不算浪費這張卡。


    雖說不是第一次見月晴姐,但這卻是我第一次以許星朗女朋友的身份去見許星朗的姐姐,我很是緊張,就如那天許星朗見我媽一樣。


    再加上這一個多月,許星朗沒少用許月晴家裏的鍋給我做吃的補身體,她知道我貧血後,也經常讓許星朗給我帶阿膠糕。


    不然我也不會恢複得這麽快。


    所以從我決定去健身房開始,我便開始留意,什麽樣的禮物適合一個愛運動的大姐姐。


    最終,選定了一副護腕。


    去健身房的路上,我很緊張,一是緊張要去見月晴姐,二是……


    我沒忍住,抬起頭看了許星朗一眼。


    二就是,健身服太貼身。


    平時,我穿衣打扮都熱衷於顯瘦,雖說效果不算顯著,但總歸要比貼身的健身服顯瘦一點的。


    那件健身服,可以說是把我身材的缺點都暴露了,我不太想讓許星朗看到。


    況且,有些健身動作,我也不是很想讓許星朗看到……


    好尷尬的。


    我一直惴惴不安地戳著手,餘光瞥見許星朗收回看了向窗外的視線,看著我扣手。


    片刻後,他抬手握住我的手指,無奈道:“好啦,姐又不會吃了你。”


    “再說,還有我陪著你呢。”


    我這才注意到,他也背了個背包。


    我鬆了口氣。


    原來他也要去健身。


    這下,倒是不需要擔心他看著我做動作我會尷尬了。


    這麽久沒見,許月晴還是一如既往的颯爽,就連收下我的禮物也沒有絲毫扭捏地道了謝。


    隻是我時不時地看向那邊練腰腹的許星朗時,她的眼中會有些意味深長的笑意。


    “別看啦,專心點,一會休息的時候再看。”許月晴無奈道。


    我飄忽的眼神瞬間定住,臉頰浮起兩抹紅暈,不敢再分神。


    許月晴沒騙我,我休息的時候,許星朗真的過來了。


    起初,我還有些不自在地拽了拽衣角,直到看到他那半分未變的眼神,我才自然了許多。


    氣味有時比行動運動得更快,許星朗離我還有兩步遠時,我便聞到了他慣用的洗發水味,還有他身上那一慣的香味。


    我有些不理解,同樣都是運動過的,為什麽許星朗身上依然是那股好聞的薰衣草香,而我身上,卻滿是汗臭味。


    熏得我想立刻去洗澡。


    可是今天的任務還沒完成。


    我有些鬱悶,但我會問。


    我悄悄地湊近許星朗,還不敢湊得太近,怕他聞到我身上的汗味。


    許星朗見我有些神秘兮兮的,還離他有些遠,根本聽不清我說話,便自然而然地坐近了些。


    這一動作,嚇得我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就從沙發上彈跳起來。


    許星朗不解地抬頭,“你幹嘛?”


    我也發覺自己反應太大,僵笑著,又在離他半米寬的地方坐下來。


    “你為什麽運動完身上還是香香的啊?”我為什麽就是臭的。


    許星朗愣了兩秒,撲哧笑出了聲,“當然是因為我剛剛洗過澡了啊,我練完了,怕汗味熏到你,才洗好了過來的。”


    原來如此。


    見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許星朗有些哭笑不得,弓起手指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彈了一個腦瓜崩,“不然你以為呢?我是香妃嗎?”


    我揉著他剛剛彈過的地方,不滿地瞪著他。


    “你離我那麽遠幹嘛?剛才還一直瞟我呢,怎麽現在就變不熟了?”


    突然,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表情隱隱有一些慌張。


    “你是不是…”


    “是不是看別人身材比我好,所以你就……”許星朗支支吾吾,一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隻是那有些委屈的語氣讓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敢情這是以為我變心了。


    我那點害羞頓時消失,無奈道:“什麽跟什麽啊!”


    “你剛剛衝別人笑了!”


    “他肌肉比我大…”


    我一頭霧水。


    我什麽時候衝別人笑…


    肌肉大?


    下一秒,我回憶起來,無奈道:“那是因為我沒看路差點撞到人家,我抱歉地笑了一下。”


    “那你為什麽離我那麽遠?”


    “因為我身上有汗味,你怕熏到我,我也怕熏到你啊。”我好無奈。


    “有嗎?我沒聞到,你快過來讓我抱抱…”


    我固執地不動。


    “那我過去。”


    眼看著他就要挪動地方了,我趕緊站了起來,裝得煞有介事,“月晴姐叫我了,你在這等我。”


    走出幾步後我還轉回來叮囑道:“別過來!”


    或許是因為身體適應了,接下裏的那些動作,我做的沒有那麽吃力。


    許星朗聽了我的話,但又沒完全聽。


    我讓他別過來,他確實沒過來我身邊,卻是站在離我兩米遠的地方,全程注視著我。


    我微微轉身,強迫自己不去看他,努力把動作做到標準。


    好不容易捱到下課,我馬不停蹄地衝去洗澡。


    洗去一身的黏膩後,我才感覺到神清氣爽。


    換好衣服,我便拎著包去找許星朗。


    卻沒找到。


    甚至連許月晴的影子都沒看到。


    我尋尋覓覓了一圈又一圈,最終,在一架跑步機旁,發現了許月晴姐弟。


    還有一個,不速之客。


    我不禁皺了眉,上下打量著穿著高跟鞋與超短裙的田冉。


    這看上去也不像是來健身的。


    倒像是來找茬的。


    許月晴與田冉在無聲對峙,但田冉的臉上卻不是那副誌在必得的樣子,而是滿臉玩味地打量著許星朗和許月晴。


    還時不時地向許星朗拋著媚眼。


    明麵上,田冉的目標似乎是許星朗。


    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她與許月晴之間的氣流更不對勁。


    而許星朗周身的氣壓雖然很低,眼裏的冷漠與不耐也似要溢出眼眶,我卻能看出,他埋藏在眼底的那抹疑色。


    不過田冉那戲謔的目光太過明顯,且在許月晴姐弟之間來回流轉,讓我確認,她就是來挑釁的。


    搞不好,挑釁的人裏還包括我月晴姐。


    我舔了舔有些幹澀的下唇,怒火中燒。


    追人都追到這來了,我今天不把你屎打出來都算你拉的幹淨!


    我擼起袖子,疾步上前,卻在最後關頭,被察覺到的許月晴攔下。


    她淡淡道:“安安,別衝動。”


    我眨了眨眼,有道理。


    便自覺地退後了半步。


    許月晴偏過頭招了招手,聲音平穩卻不帶一絲溫度,“保安!”


    “這個人騷擾我弟弟,麻煩您攔一下。”


    說完,她牽起我的手,徑直離開。


    保安就要把田冉請出去,她卻示意稍等。


    而後追上我們,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姐姐,你這麽說可就冤枉我了,我可沒騷擾你弟弟,我隻是對長大後的他感興趣,想認識一下而已,你為什麽這麽激動啊。”


    ……這話真的有點欠揍。


    我感覺到許月晴牽著我的手微微顫抖,隨後,便聽到她咬牙切齒道:“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麽,你自己當小三上癮就趕緊去醫院看看腦子,別來我這惡心我!”


    我眼角跳了跳。


    當小三上癮?這麽說她當過不止一次?


    保安聽田冉說完話,就打算請她出去,然而田冉卻轉頭對保安說,“我沒有跟他們有接觸,不算騷擾,這說法不成立,這裏是公共場所,你沒有權利驅趕人。”


    保安似乎是被說服了,雙手抬起又放下,有些迷茫又糾結地看著我們。


    許月晴的身體抖得越來越厲害,我能感覺到,她的體內似乎有一股能量想要爆發卻一直被死死壓製。


    我下意識地想要抱住她給她安慰,卻在要觸碰到她的前一秒,被她鬆開了手。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我身側響起。


    許月晴的速度快到,我甚至都沒看清她的動作。


    一瞬間,我覺得世界安靜了。


    下一秒,我聽到許月晴忍無可忍地低聲咆哮著,“看什麽看?我就打你了,有種你報警啊!”


    我回過神轉身,隻來得及扶住有些站不穩的許月晴。


    李蕪捂著臉,眼神裏閃過一絲不可置信,隨後沒了表情,隻是愣愣地看著許月晴。


    我下意識繃緊了神經,四肢不自覺地做出防禦狀態,時刻準備著,以待田冉出手時,可以及時幫上忙。


    許星朗更是直接上前,伸出胳膊擋在我們前麵。


    可挨了一耳光的田冉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惱怒,反而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臉,一改滿臉得意,近乎癡迷地看著許月晴,


    “怎麽辦啊姐姐,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你了,你越打我,我就越興奮…”


    我眼角一抽。


    該死的,還讓她爽上了!!


    許月晴聞言一愣,隨後臉色難看到極點,卻不好在自己的工作場合公然發怒,隻能顫抖著聲音,咬牙切齒,“滾!”


    田冉沒有立刻行動,反而向許月晴發出了一個飛吻。


    待田冉踩著她那破高跟鞋扭腰離開時,許星朗才泄了力,轉過身,一臉擔憂地看著許月晴。


    麵前的威脅已除,我忍不住衝著她的方向狠狠地暗罵了幾句。


    當什麽不好,當小三!要不要點臉!


    還敢喜歡我姐姐……


    等等,許月晴怎麽會知道她當過很多次小三,而且還這麽激動?


    難道這其中有她身邊的人…


    我有點不敢想那個人是誰。


    還有,她喜歡誰?


    喜歡我姐?


    她?喜歡我姐?


    這信息量有點大。


    我僵著脖子看向許月晴,她在大口大口喘著氣。


    想來,她剛剛也在強忍著沒把田冉打死。


    許星朗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神色凝重,“是姐夫他……”


    沒等他說完,許月晴搖了搖頭,“不是他。”


    許星朗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那是誰?”


    許月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看著前方,眼裏有片刻的失神。


    半晌,她回過頭,“她原名叫李蕪,還記得嗎?”


    許星朗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


    “我…”


    這一次,許月晴還是沒讓他說完,“我會處理,你別擔心。”


    我猜這其中存在著許多我不知道的彎彎繞繞,或許也還不適合讓現在的我知道,便盤算著怎麽找借口離開,給他們姐弟倆獨處空間。


    可是不打招呼就走,多少有點不禮貌。


    打招呼再走,我又不忍心現在去打擾他們。


    就在我糾結的直撓頭時,許星朗率先發現我的不對勁。


    他走過來,緩和了神色,滿臉抱歉,“對不起安安,剛剛忽略了你的感受。”


    我懂事地搖搖頭,“我理解,你快去陪姐姐,我就先走了,你幫我和姐姐說一聲。”


    剛要轉身,許星朗便拉住了我。


    他回過頭深深地看了許月晴一眼,歎了口氣,牽起我的手,“我們一起走吧,她現在,應該更想一個人待著。”


    我歪了歪頭,目光越過許星朗去看許月晴,她果然在發呆。


    “相信她。”許星朗摸了摸我的頭,輕聲說著。


    這一路上,許星朗都沒有說話,我也沒敢提起來。


    直到我們來到了一個花壇,他才坐了上去。


    我默默地在他身邊陪著,時刻準備著做一個傾聽者,或者,隻是做一個陪伴者。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許星朗沙啞的聲音響起,“李蕪是我爸的學生,比我姐小兩歲,但和我姐,同校同屆。”


    說到這,他說停頓了片刻,抬起頭看向我,眼裏滿是糾結與難堪。


    我有些不懂,他在糾結什麽。


    是在糾結,該不該跟我說?


    我不忍看到他這麽痛苦的神色,便想開口勸他,你不想說也沒關係,等你想說了再告訴我也可以。


    還沒張開嘴,許星朗便深吸一口氣,用最平靜的語氣,緩緩說著我認知之外的話。


    “她喜歡我爸。”


    嗯,喜歡叔…


    誰?


    李蕪?


    你爸的學生?


    比你姐小兩歲,但是喜歡你爸?


    “那阿姨……”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問。


    “我媽知道。”他淡淡道,聲音裏,多了一絲我從未聽過的滄桑與無奈。


    “因為她一點也沒避著,甚至找到我媽,讓我媽主動離開我爸。”


    “就很離譜。”他嘲諷地勾了勾唇。


    “她大伯和我爸一同進修過,算是相識,之前她大伯還開過玩笑,說要把她介紹給我堂哥。”


    “誰也沒想到,她會纏上我爸。”


    “她……”許星朗深吸一口氣,整理著措辭。


    “…很瘋狂,即使是畢業了,也會在學校堵我爸,當著全校師生的麵,對我爸表白,還說我媽不適合他,她才是最適合他的,要我爸離婚,跟她在一起。”


    “就是現在去搜,都能搜到視頻。”


    “我爸拒絕她,她也不放棄。”


    “嚇得我爸那段時間,從不敢一個人來往,上個廁所都要拽上幾個男老師一起以證清白。”


    “也是那時我才知道,在這之前,她和幾個不同年齡段的男老師都有過關係。”


    “那些男老師,要麽已婚,要麽有女朋友,即將談婚論嫁,無一例外。”


    “甚至真的有人,為她離了婚。”


    “這其中,還有女老師。”


    “我爸會跟她有接觸,也隻是因為看她坐在路邊冷的瑟瑟發抖,給她買了一杯熱茶,告訴她快回家而已。”


    “沒想到,後麵會發生那麽多事。”


    “更離譜的是,每一次,她都會報上自己的家門,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誰。”


    “她家在東湖省素海市,屬於素海比較有名的書香世家,家族裏有幾位長輩,都是資曆很深的教授,在網絡上都是查有此人的那種,桃李滿天下,她就挨個報名字,還說是家裏長輩這樣教她的,想要就去爭取。”


    “想要就去努力爭取,這道理本身沒錯,隻不過她用的方式,實在是讓人難以苟同。”


    “就在我爸以為,他逃過一劫後,我姐夫又經曆了相同的事。”


    “那時候我姐和我姐夫剛結婚,感情很好,她也沒成功,但我姐被惡心的不輕。”


    我沉默著,不自覺地抿了抿嘴。


    也是,爸爸和丈夫被同一個人撬牆角,換成是誰,估計都受不了。


    我默默地心疼起了月晴姐。


    “後來,她銷聲匿跡了很久。”


    “聽說是被送出國了。”


    說到這,他咬牙切齒道:“沒想到現在回來了,整了容,竟然還……”


    後半句他沒說,但我懂了。


    沒想到現在,她竟然盯上了他,而他,也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她。


    我不是第一次聽他向我袒露他家裏的情況,卻是第一次見他情緒如此激動。


    我不會安慰人,隻能不住地摩挲著他的後背,給他支持,告訴他,我在。


    半晌,我琢磨出一個主意,“或許,咱們查查她這麽做的根源在哪呢?”


    許星朗轉過頭,認真地看了我一眼,再次歎了口氣。


    “我調查過,她破壞的那些家庭,基本都有一方是她家裏長輩的學生,我也懷疑過,或許她是因為和家裏長輩不和,所以要報複她的那些長輩。”


    “據我所知,她家裏重男輕女的思想十分嚴重,女性甚至都不能上桌吃飯,如果她是因為這個想要報複,也不是沒有可能。”


    說到這,許星朗皺了眉,有些迷惑。


    “可是我們家,既沒有她長輩的學生,在此之前與她也沒什麽交集,唯一的聯係就是她大伯開過玩笑,要把她介紹給我堂哥。”


    “但我爸當時就拒絕了,說年輕人的事他不好擅自做主,連線都沒牽,他們甚至連麵都沒見過,總不能是因為這個,她就記恨上我們家了?”


    我抿了抿嘴,“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能做出這麽出其不意的事,她的腦回路跟心理素質,絕非一般人能比。


    聞言,許星朗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我們冤不冤啊,就因為這個,她就非要挑撥個遍?”


    說完,許星朗像是突然想起什麽,牽起我的手,滿眼認真,“安安,你相信我,我自控力還不錯,我絕對不會中她的套的!”


    我完全沒有想到這一茬,自然不曾懷疑過他。


    我無奈地握緊他的手,“我知道,我一直都相信你。”


    但我始終不願意相信,一個女孩子,天生就是這樣有悖倫理道德的。


    會不會這其中,有什麽是我們不知道的。


    突然,一個念頭在我腦海中乍現。


    我忍不住問道:“從她出國到現在,有多久了?”


    許星朗垂眸仔細算了算,“差不多有五年了。”


    我不禁疑惑,五年了她都沒回來,為什麽偏偏現在回來了。


    更何況……


    “她為什麽要改名字呢?為什麽要整容呢?”


    國內的人認識李蕪,國外的人可不認識。


    她去到了一個新的國度,完全可以直接開始全新的生活。


    可是她改了名字,李蕪,變田冉。


    還是冉冉升起的冉。


    好像初生的太陽,一切都剛剛開始。


    這很難不讓人覺得,她是想與過去的自己告別。


    這個名字,是她為自己開啟新生活而準備的禮物。


    她並不準備再回到她作為李蕪而存在的這個地方。


    可是她回來了。


    回到了這個,姑且算她費盡心思,才讓自己以及自己的家族聲名狼藉的地方。


    這又是為了什麽?


    許星朗不解地抬起頭,隨後眸中閃過一絲亮光,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低聲道:“是啊,這不對勁……”


    我張了張嘴,“或許,是這裏有什麽,讓她不得不回來的理由。”


    來不及細想這個,我依稀記得。


    她剛剛,好像還說喜歡月晴姐來著。


    她好像,還對許星朗感興趣來著。


    這太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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