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這個未來的女婿趙明救出死囚,奧丁可算是下足了本錢,為此他特意調了十個縱隊的軍團來到冥界作聲勢。


    正所謂財大氣粗,有軍團作依靠,說起話來,也就硬氣多了。


    來到冥界,奧丁那威嚴的身影在半空的光影中顯得愈發高大。


    他身披金色戰甲,手持永恒之槍,身後是十個縱隊軍團,鎧甲閃爍,戰旗飄揚,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在冥界的死亡之河中洶湧澎湃。


    冥界眾神見狀紛紛閉戶不出,生怕惹上禍端。


    奧丁沒有去伊利西亞,而是率領軍團直指冥王府邸,那軍團每一步行進,都伴隨著低沉的號角聲和整齊的甲胄碰撞聲,如同雷霆在冥界上空滾動。


    奧丁的目光如炬,直視著冥界的統治者哈迪斯,聲音洪亮而堅定:“我奧丁,以神界之主的身份,要求你釋放我的女婿趙明!”


    話語間,金光迸發,照耀整個冥界,給人以無比的壓迫感。


    正在府邸用餐的冥王不敢耽誤片刻,立馬帶著奧丁一眾向地府而去。


    這就叫做官大一級壓死人!


    在另一邊,陰森的地府監獄牢房裏,趙明瑟縮在潮濕的角落,破舊囚衣裹著他單薄的身軀,頭發蓬亂如草,臉上胡茬叢生,唯有一雙眼睛時而閃過旁人難以察覺的精光,旋即又恢複癡傻模樣。


    獄卒帶著獄長黃飛虎進來時,沉重的腳步聲似奪命鼓點。


    黃飛虎身形魁梧,滿臉橫肉因惱怒而微微抽搐,他一把揪起趙明衣領,將其狠狠撞向冰冷牆壁。


    “趙明,你這狡猾的東西,別再裝瘋賣傻,案子鐵證如山,你認了倒能少吃些苦頭!”


    趙明眼神驚恐、口水順著嘴角流下,含糊嘟囔著:“黃飛虎,你公報私仇,我冤枉呐,啥都不曉得……”


    他身子抖如篩糠,活脫脫一副被嚇破膽的無辜囚徒樣。


    黃飛虎怎會信他,手一揮,獄卒抬來夾棍,粗糲木棱在昏暗中泛著冷光。


    劇痛鑽心,趙明慘叫響徹牢房,冷汗如雨下,卻硬是沒吐露半分“實情”。


    他深知,這幕後黑手布局雖精巧,無論自己招還是不招,下場都一樣悲慘,但是隻要熬過這陣非法逼供,奧丁和肖娜一定會把自己救出去。


    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該承受還得承受,自己現在雖然受些皮肉之苦,但是卻可以保全老君那邊地下組織的安全。


    同牢房有個老囚,暗中給趙明遞過草藥治傷,悄聲說:


    “小哥,看你不像壞人,撐住咯。”


    趙明虛弱一笑,心中滿是感激。


    時間在煎熬中緩緩流淌,轉機突現。


    就連冥王哈迪斯也沒料到,奧丁會得到趙明被抓的消息,並且這麽快就來到冥界。


    哈迪斯是冥界之主,但是和奧丁相比,就好比一省長見了軍團總司令,身份級別相差太多了。


    又見其身後的十萬大軍,冥王不敢去忤逆奧丁,隻得帶他來見趙明。


    哈迪斯隻希望黃飛虎那邊快點拿到趙明私通東方仙界的證據,到那時證據坐實了,奧丁也不敢硬來搶人。


    地府刑堂之上,趙明挺直脊梁,洗淨鉛華的麵龐滿是堅毅,枷鎖碎落,陰冷的藍色的光線照在他滿是汙血的身上,黃飛虎一幹人正在思考著用何種刑法對付麵前這個嘴硬的家夥,卻突然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接下來的發生的事,卻讓這個牛氣轟轟的獄長措不及防。


    監獄深處,氣氛壓抑得仿若實質化的鉛塊,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心頭。


    黃飛虎正對著獄卒大發雷霆,訓話聲在廊道回蕩,卻猛地被一陣強勁勁風打斷。


    他驚愕轉頭,隻見奧丁裹挾著滿身怒火大步闖入,那氣勢猶如洶湧怒濤,瞬間衝垮了牢房平日的陰森秩序。


    奧丁手握金色權杖,他身形高大,平日裏沉穩深邃的眼眸此刻燃著燎原怒火,每一步落下都似重錘砸地,手中權杖狠狠一跺,磚石地麵竟裂開細紋。


    “黃飛虎,你好大的膽子!”


    奧丁聲若洪鍾,震得牢房簌簌落灰。


    黃飛虎一時驚恐萬分,下意識想拔出武器,可手剛觸腰中刀柄,就被奧丁一道神力擊飛,重重撞在牆上,一口鮮血噴出。


    “你可有抓捕趙明的證據?”


    黃飛虎一時被奧丁的氣勢嚇傻了,直搖頭否認。


    “既然沒有證據,那就是冤枉了趙明,他是我女婿,你這蠢貨,竟被人蒙騙,對他刑訊逼供,妄圖屈打成招!”


    奧丁邊說邊逼近,周身神力激蕩,光芒閃爍,如雷電環繞。


    黃飛虎癱倒在地,狡辯之詞卡在喉嚨,隻剩求饒聲斷斷續續:


    “奧丁大人……饒命,小的不知……”


    獄卒們早嚇得跪地,噤若寒蟬,無人敢上前幫忙。


    此時,角落裏一道幽影悄然凝實,是冥王哈迪斯現身,他黑袍獵獵,臉色陰沉卻透著幾分忌憚,本想開口調解,可迎上奧丁那仿若能焚毀一切的目光,又把話咽了回去,默默退至一旁,雙手抱胸冷眼旁觀,擺明不願插手這尊大神的“家務事”。


    奧丁來到趙明囚室前,抬手一揮,牢門鐵鏈寸寸崩斷,奧丁身後一抹靚影出現,女人長發飄飄,眼角臉頰全是淚水。


    肖娜看著傷痕累累、憔悴不堪的趙明,心疼愧疚寫滿臉上,輕輕扶起趙明,“趙明,我和爹爹來接你回家,此後再無人能傷你分毫,這仇,咱們慢慢報。”


    趙明虛弱點頭,倚靠著肖娜柔軟的胸膛,粗重的喘息聲,似為他們鋪就複仇與正義的前路。


    監獄的昏暗過道裏,此刻亂作一團,奧丁仿若盛怒的天神,步步緊逼被神力壓製得毫無還手之力的黃飛虎。


    黃飛虎滿臉驚恐,平日裏的威風掃地,嘴角溢血,在牆角狼狽躲閃,眼神中滿是絕望與懊悔。


    亞瑟和金靈聖母也來到地府,他們就站在冥王身後,亞瑟身姿挺拔,一襲華貴卻不失利落的鎧甲在幽暗中泛著冷光,麵龐冷峻,雙眸猶如寒潭,靜靜地注視著這場實力懸殊的對峙。


    亞瑟周圍幾個獄卒,麵露焦急,攥緊了手中棍棒,躍躍欲試想衝上前護主,剛有抬腳邁步之勢,亞瑟目光如電,犀利掃去,輕輕搖了搖頭,遞過去一個不容置疑的眼色,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不許妄動。


    獄卒們身形一僵,雖滿心不甘,卻也不敢違抗,隻能咬著牙,恨恨地看著黃飛虎在奧丁的怒火下苦苦掙紮。


    亞瑟深知,這黃飛虎此番行事莽撞,觸了奧丁逆鱗,自己貿然卷入,隻會引火燒身,況且這背後糾葛複雜,他可不願平白淌這趟渾水,倒不如作壁上觀,留待日後再權衡利弊、見機行事。


    奧丁發泄完怒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留下一片狼藉與癱倒在地、氣息奄奄的黃飛虎。


    亞瑟和金靈聖母這才踱步上前,低頭看著黃飛虎,淡淡道:“今日之禍,你自找的,往後行事,長點心吧。”


    言罷,也不等回應,轉身沒入陰影,獨留黃飛虎在原地,思忖著這風雲突變後的種種利害。


    奧丁怒火烈烈,仿若攜著北歐冰原的風暴,將黃飛虎狠狠教訓一番後,周身神力依舊洶湧,似隨時能再度發難。


    黃飛虎癱倒在地,滿臉淤青、衣衫襤褸,隻剩進氣少、出氣多,恐懼把他的眼眸撐得極大,身子抖如殘葉。


    空氣緊繃得似要崩斷琴弦之際,冥王哈迪斯終於從陰影中踏出,黑袍獵獵作響,他雙手抬起,作安撫狀,臉上堆起看似親和的笑,隻是那幽邃眼眸下的精明算計仍隱隱可見。


    “奧丁兄,且息雷霆之怒。”


    哈迪斯聲音低沉醇厚,自帶三分勸和的懇切,“黃飛虎這莽夫,確實罪有應得,可您已懲戒到位,真要鬧出人命,怕後續麻煩不斷,髒了您的手,也壞了規矩。”


    奧丁眉頭緊皺,手中權杖重重一頓,磚石地麵震出蛛網裂紋,怒道:“哈迪斯,你莫要多管閑事,他把我女婿害成這般模樣,哪能輕易罷休!”


    趙明虛弱地站起身,雖形容狼狽,卻扯了扯奧丁衣袖,輕聲勸道:“嶽父大人,罷了,我還活著,公道已討回些許,還是饒了他吧。”


    聲音雖輕,卻像一盆涼水,澆滅了奧丁幾分怒火。


    哈迪斯見狀,趁熱打鐵道:“您看,趙明小友也心懷仁善,想息事寧人。往後日子長,揪出背後主謀、還趙明徹底清白才是當務之急,犯不著在這糊塗人身上賠上太多精力。”


    冥王巧妙的將身上責任推的一幹二淨,反正這事本來就是黃飛虎起的頭,如今又沒有從趙明身上得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索性全部讓他承擔了得了。


    奧丁目光在趙明與哈迪斯間遊移,胸膛劇烈起伏漸趨平緩,手中神力光芒隱去,沉聲道:“哼,今日看在哈迪斯你這番話,還有趙明份上,暫且放過他,但若再有差池,定不輕饒!”


    言罷,奧丁教肖娜攙扶著趙明,大步邁出監獄,哈迪斯望著背影,長舒口氣,這場風波,算是暫且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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