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兌換丹藥。”


    李師姐見到是她,微微皺了皺眉。


    雖然說兩個人同在丹宗內,但因各司其職,所以平時很少見麵。


    何況這個張小菲平日裏喜歡使用暴力對付手下的記名弟子,在外名聲並不好。


    “不對吧,我每日都在盤龍穀認真做記錄,並未見到這個趙明挖到過一塊赤色靈石,他怎麽會突然拿出來這麽多中品赤靈來,這其中必有蹊蹺。”


    當張小菲見到李師姐桌子上的那三塊完整的中品赤靈時,心中便更加疑惑了。


    李師姐斜著眼看著張小菲,不耐煩道:“這我也不清楚,我隻負責珍寶閣,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要暫時閉館了,下午兩點半再開始營業。”


    話一說完,李師姐從腰間取下一塊寫著字的木牌來,向外一拋,口中念訣。


    那木牌飄飄蕩蕩,直奔珍寶閣門外,精準的掛在了一側的屋簷下。


    其實這珍寶閣一般在中午時分,都不會閉館關門。


    這很明顯李師姐是在強行送客,那張小菲也看的出來,隻得歎息一聲,從珍寶閣裏退出來。


    她一邊走一邊思考,若是真的自己沒有留心記錄,漏掉了一塊赤靈也就算了,可這整整三塊,絕對不會是自己的問題。


    難道,他的靈石是從其他地方偷竊來的,又或者是在那種小型交易市場裏非法得到的!


    帶著這樣的疑問,張小菲先來到記名弟子的安排處,來見那個負責登記的青袍中年男子。


    此時正是正午,那個青袍男子正要躺在室內午睡,冷不丁聽到外麵有腳步聲,隨口喝道:“沒眼力見的東西,不知道老子吃過午飯要困一覺嗎?”


    青袍男子敢這麽說,一是因為自己麵朝裏,根本就沒看到來人是誰。


    二是因為平時常來這裏的人都是被推薦來領衣服雜物的記名弟子,是比自己還低的下等人。


    所以他才敢這麽無所顧忌,隻是,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這小子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老實了。


    隻見他爬跪在地上,眼神驚恐萬狀,而他右側的臉頰則是腫脹無比,上麵印著一個五指的血痕。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中年道士哭喪著臉,右手捂麵,頭也不敢抬一下,他麵前的張小菲則是瞪著眼睛一動不動的怒視著他,大聲喝道:“越來越不像話了,老六你長能耐了,敢在我張飛麵前大呼小叫了!”


    “小的不是沒看到是您老嗎,我就是再傻再混也不敢在您麵前耍派頭不是!”


    這個叫老六的青袍道士,之前也在丹宗做過記名弟子,看這模樣是沒少挨張小菲的鞭子和耳光,張小菲陰沉著臉,雙手叉腰,說道:


    “算了,我問你個事,你要如實回答,倘若有半點謊話,我把你滿嘴的牙齒一顆一顆拔下來!”


    “張道長有話請講,小的定當如實回答。”


    中年道士剛一說完,張小菲雙目一眯,鼻子裏哼了一聲,神秘的問道:


    “在我丹宗內,有一記名弟子叫趙明,他可曾在你那個破交易市場裏兌換過赤靈?”


    “趙明?”


    中年道士喃喃低語著,突然渾身一緊,恍然道:“這個趙明的確來過我這裏,不過沒有兌換過赤靈,隻換過了一本凝氣境低階手冊和二十張符紙,你也知道,像我們這種小攤販,哪裏有那種高檔貨呀!”


    “此話當真!”


    張小菲麵沉似水,嚇得青袍中年道士一個勁的打哆嗦:


    “我若有半句假話,你就把我的舌頭給割下來喂狗。”


    看來這小子沒有說假話,那麽現在就可以下定論了,趙明的三塊中品赤靈一定是從哪裏偷來的。


    這家夥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幹出這等下賤的事情。


    如若不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恐怕自己將來難以再立威信。


    更何況,這件事若是被肖宗師知道了,自己定會被牽連關禁閉,到時候這個肥差又恐被丹宗那些和自己修為相差不多的師姐師妹奪去了。


    張小菲臨行時,又對爬在地上的中年道士叮囑道:


    “以後有任何關於趙明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把消息送到我那裏。”


    雖然她在這盤龍穀是管理員一把手,但是到了肖宗師那裏,其地位連個隨從都算不上,隻是極為普通的黑袍弟子。


    而此時的趙明,已經從珍寶閣回到了盤龍穀之中開始幹活。


    那周傑吃過午飯後就一直沒見到趙明,心裏正在納悶,忽見趙明從盤龍穀入口處拿著工具過來,便問道:“你出去幹什麽去了?”


    “沒有,吃的不舒服,拉肚子。”


    趙明隨口編了個假話,周傑也沒去深究,還以為是真的,用手拍了拍趙明的肩頭,關心道:


    “你的體質太弱了,平時多吃點肉,慢慢就和我一樣了,今天你少幹點活,早些回去休息。”


    “嗯。”


    趙明答應了一聲,他沒把自己兌換丹藥的事說給任何人聽。


    人心隔肚皮,表麵上看著很客氣,誰知道他會在暗中怎麽算計你。


    晚上回到自己的住處,趙明仔細把門窗關好,從儲物袋中取出黃色符紙來。


    按照記憶中的樣子,將飛行符依次寫畫在剩餘的黃符上,除去兩張已用過的,趙明整整寫了十八張飛行符。


    而在另一邊,盤龍穀中所有的道士已全部離開後,等待著時辰一到,開啟封穀法陣。


    隨後,張一菲表情冰冷,袍袖一揮,一道長虹直奔趙明這邊而來。


    這丹宗記名弟子中相互傳言,說張飛動怒,天顫地動。


    這話果然不假,張小菲剛一落到丹宗記名弟子居住地,這一片區域忽地狂風暴起,飛沙走石,眾弟子都見狀不妙,紛紛關門合窗,神色慌張的從窗戶縫隙向外觀察著動靜。


    張一菲轉身來到了趙明所住的院子裏,神識探過,一眼便鎖定了房間裏正在寫符文的趙明。


    其實這時趙明剛剛寫完,正要收拾一下,忽見院外狂風大作,以為是要下大雨了。


    太好了!


    趙明心頭一喜,心裏所念自己正巧得了三顆鍛體丹,就差這天水來調和自己體內旺火。


    這說曹操曹操就到了,興奮的正欲開門時,趙明的眼睛正巧對上那張小菲一雙蠶眉虎目。


    趙明嚇的一縮脖子,心中大喊不妙,欲退回屋子鎖門時,一把被張小菲伸出的手臂給拽了出來。


    “還想跑?”


    張小菲一手扣在趙明脖子後領子上,如抓小雞一般將其從地上拎到半空中。


    “你要幹嘛,為什麽要抓我,快放我下來!”


    媽的,太丟人了!


    我趙明堂堂七尺男兒,華夏國的一代豪傑英雄,lhg大會之上親自授予的地球衛士,卻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女人單手擒在空中,這叫我以後怎麽見人呀!


    趙明雙腳亂蹬,雙手用盡渾身全力就是掰不開張小菲的一根手指。


    欲哭無淚啊!


    一個凝氣境四層修為,一個剛剛進山的記名弟子,不管你甘心不甘心,這差距太大了,隻能任人擺布,甚至被秒殺。


    “張飛來這裏做什麽?”


    “看那陣勢,一定是有人犯了門規,要被挖眼割舌,扔到山裏喂狼了。”


    “我記得上次那個記名弟子,隻是因為漏報了一塊低階赤靈,就慘遭張飛迫害,這回又輪到誰了,好像是一個新人,太可怕了!”


    “怕什麽,是太可氣了,什麽大不了的事,難道我們就這樣一直被她壓迫,不能反抗嗎?”


    “小聲點,別被那隻母老虎聽到了,有你好果子吃。”


    當然,這些記名弟子偷偷議論聲很小,大家也都擔心會被傳到張小菲的耳朵裏,隻有幾個膽子大的,踩在牆頭的石頭上,遠遠的看著熱鬧。


    “放你下來不難,隻要你老實交代出那三塊靈石是從哪裏偷來的,我便饒了你!”


    張小菲冷冷的看著拚死掙紮的趙明,毫不為之所動容,語氣中透著刺骨的寒意。


    你以為我傻啊,我若是說那東西是偷來的,便是犯了門規,定會被宗門嚴懲,到時候是死罪難逃。


    趙明想到此處,把心一橫,咬著牙說道:


    “我沒有偷東西,張道長一定是弄錯了,冤枉我了。”


    “我弄錯了?那麽,那些靈石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那些是肖師宗賞我的!”


    若是趙明將真實情況說出,恐怕這裏沒有人會相信自己,甚至會認為自己是在故意玩弄對方。


    所以趙明說是丹宗的師宗給的,他想借肖師宗的威望來壓一下麵前這個發瘋似的女人。


    隻是,趙明根本就不清楚,肖師宗除了每月的贈送丹藥之外,是從來不見男性弟子的,那張小菲一聽,便是一陣狂笑:


    “哈哈哈,你竟敢當眾汙蔑宗師的名譽,叫你亂講,看我先把你的舌頭割了!”


    說著,就見張小菲另一隻手向腰間一摸,摸出一把牛耳短刀拿在掌心,然後惡狠狠的向趙明刺去。


    完了!


    這家夥是廢了!


    年紀輕輕的,就這麽死在這個女魔頭的刀下,太不值了。


    所以說修仙這門行當,不是誰想做就能做的,外人聽著有排麵,可是誰又能了解到其中的艱辛呢?


    即使現在大家都已經從剛才的看熱鬧心態,轉變成了對趙明深深的同情和惋惜,但是又有什麽用呢,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然而此時的趙明,也有些後悔了。


    他怎麽就沒想到自己在午休時間會被人跟蹤,更沒想到有人會出賣自己。


    這一刀下去應該會很痛吧!


    不過可惜了這具年輕的軀體,自己被殺死後按照軒轅氏給的提示,應該會穿越回地球去,隻是可憐了前些天來這裏探望自己的那位母親。


    想到這裏,趙明把一閉眼,放棄了反抗,等待著對方下手。


    “放開他!”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縷縷香風從遠處襲來,然後,眾人便見到一抹靚麗的身影飄然落入了趙明所在的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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