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尋來筆墨紙硯,在桌前鋪紙提筆,神色專注。信中言辭懇切,先是提及比武那日的精彩與震撼,表達對太子林恩燦傷勢的牽掛:“太子殿下,那日比武,殿下親臨,實乃蘇某榮幸。聽聞殿下龍體欠安,蘇某心憂,望殿下安心調養,早日康複。”


    繼而寫到三人對皇子林牧的感謝,感激他在諸多事宜中的周全與照拂:“皇子殿下,承蒙您一路關照,諸多細節,蘇某銘記於心,感激不盡。”


    談及歸期,筆鋒一轉:“當下要事在身,我與蘇倩、蘇禦需先行返回開光境學院,學院課業繁重,且有一要務亟待與家父親商。待諸事順遂,再恭迎二位殿下大駕,共赴學院之約。”字裏行間滿是遺憾與期待。


    末尾,蘇言再次鄭重表明心意:“雖先行離去,然對殿下們的關心從未有減,期盼重逢之日,再續情誼,共探武道真諦。”


    寫罷,將信紙仔細折好,裝入信封,又精心挑選了一名機靈可靠的蘇家侍從,囑托其務必親手呈遞給太子與皇子。侍從領命而去,蘇言望著遠去的身影,暗暗期許信件能早日送達,讓太子與皇子知曉他們的心意,維係這份珍貴情誼。


    數日後,太子林恩燦與皇子林牧收到信。太子靠在榻上,展開信紙細讀,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這蘇言,心思細膩,倒是個重情重義之人。”說罷,輕咳幾聲,將信遞給皇子林牧。


    皇子林牧看完,搖著折扇笑道:“他們先行一步也好,學院中想必趣事更多,待咱們傷勢痊愈,定要快馬加鞭趕去。”轉頭又對侍從吩咐,“去準備些珍稀藥材、上等功法秘籍,待見麵時贈予他們,權當是為這錯過的同行補上心意。”


    此時在開光境學院,蘇言三人一路風塵仆仆趕回。蘇禦興奮地抱著大印直奔家中,蘇言和蘇倩則先去拜見師長,詳述比武種種。師長們聽聞誇讚連連,囑托他們莫要懈怠學業。


    回到家中,蘇父接過大印,眼中滿是欣慰與自豪:“你們做得好,為蘇家掙足了顏麵。”一家人圍坐,商討著家族發展、學院事務,氣氛熱烈融洽。


    蘇言又將寫信給太子、皇子之事道出,蘇父點頭讚許:“如此行事,周全妥當,日後與皇室往來,切不可失了分寸。”


    日子一天天過去,蘇言三人在學院刻苦修煉,實力穩步提升。而太子與皇子傷勢漸愈,也籌備著前往開光境學院之事,他們期盼著重逢之日,新的故事即將在學院展開,各方勢力暗流湧動,一場風雲際會即將來臨。


    宮門外,車水馬龍,熱鬧非凡。太子殿下林恩燦與皇子殿下林牧剛邁出宮門,準備去視察民情,恰在此時,一位身著粉色羅裙的女子嫋嫋婷婷走來,正是大臣之女星和。


    星和自幼與林牧相識,情誼頗深,隨著年齡增長,那份親近在她心中悄然生變,化作了女兒家的愛慕。她遠遠瞧見林牧,眼眸瞬間亮了起來,蓮步輕移,急切地就要朝這邊奔來。


    皇子林牧見狀,臉色微變,他下意識地拽了拽太子的衣袖,壓低聲音道:“太子哥哥,幫我擋一擋。”言罷,不等太子回應,便身形一閃,匆匆往人群裏鑽去,眨眼間沒了蹤影。


    太子林恩燦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泛起一絲苦笑,他深知弟弟的脾性,又怎會不知這其中的緣由。當下整了整衣冠,神色從容地迎向星和。


    星和走近,先是向太子行了個萬福禮,嬌柔的聲音如黃鶯出穀:“太子殿下萬安,不知可有見著皇子殿下?”她目光在四周搜尋,眼中滿是期待。


    太子林恩燦微微欠身回禮,溫和地笑道:“星和姑娘,今日出宮匆忙,未曾見到林牧,想必他有要事在身,先行離去了。”他言辭間不露破綻,眼神卻略帶歉意。


    星和聽聞,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不過很快又恢複了笑容:“原來是這樣,那多謝太子殿下告知,若見到皇子殿下,還望代為轉告,星和很是掛念他。”說罷,又施了一禮,轉身緩緩離去。


    待星和走遠,林牧才從角落裏鬼鬼祟祟地鑽出來,拍了拍胸口,長舒一口氣:“多謝太子哥哥解圍,這星和姑娘實在是太熱情了,我應付不來。”他臉上還帶著幾分餘悸,手中的折扇有一搭沒一搭地扇著。


    太子林恩燦看著弟弟這副模樣,不禁笑出聲來:“你呀,總是這般,逃避終不是辦法,若真無心,還是盡早與星和姑娘說清楚為好。”


    林牧撓了撓頭,苦著臉應道:“我明白,隻是這話實在不好開口,且走且看吧。”說罷,兄弟二人相視一笑,繼續前行,隻是這小小的插曲,卻給平靜的出宮之行添了幾分別樣的趣味。


    太子林恩燦看著林牧,神色變得有些嚴肅,再次開口問道:“你為何逃避?星和姑娘與你自幼相識,情誼非淺,她一片真心,你又怎忍心這般躲閃,讓她屢屢失望?”


    林牧微微低頭,臉上露出一絲窘迫,手中折扇不停開合,似在借此排解心中的不安。沉默片刻,他輕歎一聲,低聲道:“太子哥哥,我並非有意傷她的心。隻是我一直將星和當作親妹妹看待,從未有過男女之情。若貿然挑明,又怕傷了兩家和氣,更怕她承受不住……”說到這兒,他的聲音越發低沉,滿是無奈。


    太子微微皺眉,目光直視林牧,語重心長地勸道:“你既無心,越拖越會誤人誤己。感情之事,含糊不得,早些說清,或許當下她會難過,但總好過長久的期盼落空。你身為皇子,更該有擔當,處理好這私人情誼,莫要因小失大。”


    林牧輕輕點頭,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太子哥哥所言甚是,是我之前想得簡單了。我也知曉這般逃避不是辦法,隻是每次麵對星和那熾熱的眼神,話到嘴邊又咽下……”他抬頭望向遠方,眼神中透著迷茫與掙紮。


    太子拍了拍他的肩,鼓勵道:“你且鼓起勇氣,找個合適時機,坦誠相告。若實在不知如何措辭,我可幫你參謀參謀。總歸是要邁出這一步,別再讓星和姑娘在這情感漩渦中打轉。”


    林牧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應道:“多謝太子哥哥關心,我盡量……”兄弟二人邊走邊談,身影漸行漸遠,而林牧心中,也暗自下定了決心,要早日解開這感情的“心結”。


    其實,星和並未真的離去,她腳步輕盈地躲在街角的石柱後,將皇子林牧與太子的對話聽得一字不漏。當聽到皇子那句“我一直將星和當作親妹妹看待,從未有過男女之情”時,她的心仿若被重錘狠狠一擊,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星和緊咬下唇,雙手死死揪住衣角,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多年的愛慕,在皇子心中竟隻是兄妹之情。一時間,委屈、傷心、不甘等情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待太子與皇子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街巷盡頭,星和才緩緩從石柱後走出。她麵色蒼白,身形略顯單薄,平日靈動的雙眸此刻滿是哀傷。她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原來,一直是我自作多情……”聲音輕柔卻透著無盡悲涼。


    許久,星和深吸一口氣,抬手擦去眼角的淚水,似是在給自己打氣。她心中雖痛,卻也明白,感情不能強求。“罷了,既然他無意,我又何苦糾纏。”她輕聲呢喃,挺直脊背,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往家走去。


    一路上,星和不斷在心中告誡自己,要放下這段情愫,可腦海裏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與皇子相處的過往點滴:一起在禦花園捉蝶,他為自己擋過惡犬,那些曾經溫暖美好的回憶,此刻都成了紮心的刺。


    回到家中,星和徑直回了閨房,將自己關在屋內,趴在桌上,淚水再次決堤。窗外,暮色漸濃,屋內,燭火搖曳,她的悲傷,在這寂靜的夜裏肆意蔓延,無人知曉她究竟要多久才能撫平這心口的傷痛。


    太子林恩燦與皇子林牧正邊走邊商討著巡視的路線,不經意間回頭,卻瞥見街角處那抹熟悉的粉色身影,正是星和。


    皇子林牧瞬間僵住,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顯然沒想到她竟會躲在附近偷聽。太子也微微皺眉,暗忖這局麵有些棘手。


    星和見自己被發現,也不再躲藏,她緩緩走上前,目光直直地盯著林牧,眼中的哀傷與質問讓人心疼。


    “星和姑娘……”太子率先開口,試圖打破僵局,卻一時不知該如何措辭。


    星和沒理會太子,徑直走到林牧麵前,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原來,在你心裏,我真的隻是妹妹。”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林牧滿心愧疚,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喉嚨卻像被堵住一般,半晌才擠出一句話:“星和,我……我不是有意瞞你,隻是不想你難過。”


    “不想我難過?”星和淒然一笑,“可你這樣躲躲閃閃,才讓我更難過。”她的聲音提高了幾分,情緒越發激動。


    太子見狀,輕輕拍了拍星和的肩膀,溫聲道:“星和姑娘,感情之事強求不得,林牧他也是怕傷了你。如今你既已知曉他的心意,不如就當斷則斷,莫要再讓自己痛苦。”


    星和咬著下唇,看向太子,又看向林牧,沉默良久,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我明白了,從今往後,我不會再糾纏。”說罷,她轉身快步離去,單薄的背影透著決然。


    皇子林牧望著她離去的方向,悵然若失,輕聲呢喃:“希望星和能早日尋得良人,幸福快樂。”太子也歎了口氣,兄弟二人站在原地,心情一時頗為沉重,這場意外的碰麵,讓原本輕鬆的出宮之行變得壓抑起來。


    太子林恩燦與皇子林牧坐在馬車中,一路向著開光境學院疾馳而去。林恩燦撩開窗簾,望了望窗外的景致,轉頭對林牧說道:“咱們有多久沒去學院了?想來同窗學子們都盼著咱們呢。”


    林牧靠在軟墊上,手中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應道:“確有好些時日了,也不知學院裏可有什麽新變化。”說著,神色漸漸黯淡下來,想起之前與星和的糾葛,輕歎一聲,“太子哥哥,我心裏總覺得對不住星和。”


    林恩燦微微坐直身子,看著他認真地說:“你既已向她表明心意,往後便不要再拖泥帶水。星和是個懂事的姑娘,時間會撫平一切。”


    林牧點了點頭,苦笑著說:“我明白,隻是當日見她那般傷心,心裏實在不是滋味。我從未想過要傷她,隻當是兒時玩伴,哪曉得她存了這份心思。”


    “感情之事最難預料。”林恩燦微微皺眉,語重心長道,“你身為皇子,往後在這方麵更要謹慎。此次去學院,你可要收收心,專注學業與武道,莫要因兒女情長誤了正事。”


    “我記下了,太子哥哥。”林牧坐正身子,神色堅定起來,“學院高手如雲,我定當奮發圖強,不辜負您的教導與期望。”


    兩人一路交談,馬車轆轆前行,離開光境學院越來越近。窗外的景色不斷變換,他們的心情也愈發期待,既有對學院生活的向往,也有對未知挑戰的興奮,而關於星和的事,隻能暫且擱在心底,交由時間去化解。


    馬車緩緩停下,還未等太子林恩燦和皇子林牧下車,開光境學院的門口已是人聲鼎沸。一眾同窗學子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早早地候在那裏迎接二人。


    “太子殿下、皇子殿下,可算把你們盼來了!”一位身著勁裝的高個子青年率先高呼,眼中滿是欣喜。眾人也紛紛附和,歡呼聲響徹雲霄。


    林恩燦率先步下馬車,他身姿挺拔,麵帶微笑,向同窗們拱手行禮:“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大家。”皇子林牧隨後而下,手中折扇瀟灑一展,亦是滿臉笑意:“各位同窗,這一路趕來,就盼著與你們相聚,今日一見,果然熱情依舊啊!”


    學子們圍攏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分享著近來學院裏的趣事:新來了幾位厲害的導師,比武場上又出了哪些黑馬,藏書閣新增了什麽秘籍……熱鬧非凡。


    這時,一位麵容清秀的女學子走上前,略帶羞澀地對林恩燦說:“太子殿下,聽聞您之前受了傷,現下可大好了?”林恩燦溫和地笑答:“多謝掛念,已經無恙了。”


    眾人邊說邊向學院內走去,林恩燦和林牧環顧四周,熟悉的建築、鬱鬱蔥蔥的花草,往昔求學的記憶湧上心頭。而蘇言、蘇倩、蘇禦兄妹三人也在人群中,看到太子與皇子到來,他們相視一笑,暗暗期許在這學院裏能與二人攜手共進,再續情誼,開啟一段更為精彩的求學之旅。


    眾人簇擁著太子林恩燦和皇子林牧往學院裏走,一位身著青衫的學子滿臉憂色,上前一步說道:“太子殿下,聽聞您一回到宮裏就遇刺,可把我們急壞了!消息傳來,大家都憂心忡忡,可又遠在學院,實在幫不上什麽忙。”話語間滿是焦急與無奈。


    旁邊一位性子直爽的同窗也附和道:“聽說竟是郡主所為,這郡主也太不像話了!殿下宅心仁厚,她怎下得去手,還四處散播謠言,說殿下您實在太壞,顛倒黑白,實在令人氣憤!”周圍的學子們紛紛點頭,麵露不平之色。


    太子林恩燦微微抬手,示意大家安靜,臉上依舊掛著從容的微笑,溫聲道:“諸位同窗的心意,本太子都知曉了,多謝大家掛懷。此事確實棘手,不過好在已經解決好了,如今本宮已無大礙,大家不必再為此事擔憂。”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帶著讓人安心的威嚴。


    皇子林牧也在一旁幫腔:“是啊,太子哥哥吉人自有天相,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終不會得逞。咱們如今齊聚學院,還是把心思多放在學業與切磋技藝上,莫要讓這些煩心事擾了咱們的興致。”說罷,他瀟灑地打開折扇,扇了幾下,似要將這緊張的氣氛一並扇走。


    學子們聽了二人的話,這才稍稍安心,又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起天來。蘇言、蘇倩、蘇禦兄妹三人站在人群中,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對太子的應變與沉穩暗自欽佩。他們深知,這看似平靜的學院,往後怕是少不了暗流湧動,而他們也將與太子、皇子並肩,在這開光境學院書寫屬於自己的故事。


    慕容軒一襲白衣,風度翩翩地從開光境學院內緩步走出,太子林恩燦和皇子林牧頓時麵露驚訝之色。


    “慕容軒,你怎麽會出現在這兒?”皇子林牧率先開口,折扇都忘了開合,眼中滿是疑惑。


    慕容軒嘴角噙著一抹淺笑,看向蘇言三人,悠悠說道:“是你師哥師姐盛情邀請我來的。”


    蘇言、蘇倩、蘇禦也快步跟了上來,蘇言上前一步解釋:“自從皇宮一別後,我們便邀請慕容前輩在開光境等候,想著與前輩多些切磋交流,也盼著能給殿下們一個驚喜。”


    太子林恩燦眼中閃過一抹恍然,隨即反應過來,他撩起衣擺,毫不猶豫地屈膝跪地,鄭重地向慕容軒行跪拜大禮:“當日在皇宮,若不是慕容先生出手相救,本宮這條命怕是不保,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慕容軒見狀,連忙側身避讓,雙手虛扶:“太子殿下快快請起,醫者仁心,況且殿下乃國之棟梁,救殿下是分內之事,擔不起這大禮。”


    皇子林牧也收起折扇,上前躬身行禮:“慕容先生大義,我兄弟二人銘記於心,日後若有差遣,定當效犬馬之勞。”


    慕容軒笑著擺擺手:“二位殿下客氣了,能在這開光境相聚,也是緣分。”眾人寒暄一番後,一同向學院深處走去,歡聲笑語在學院中回蕩,一段新的故事,就此在這充滿朝氣的學院裏徐徐拉開帷幕。


    眾人相伴步入學院,沿途花草繁盛,微風拂過,送來陣陣馥鬱芬芳。慕容軒邊走邊與太子、皇子交談著江湖見聞,引得眾人不時發出驚歎。


    蘇言見狀,適時開口:“慕容前輩博聞強識,此次前來,定能為我們的課業添彩。學院近日新開設了藥理與暗器兩門課程,前輩在這方麵造詣頗深,可否指點一二?”


    慕容軒欣然點頭:“求之不得,藥理關乎生死,暗器講究技巧,二者皆需嚴謹對待。”說著,便就一些基礎要點現場講解起來,學子們紛紛圍攏,聽得津津有味。


    行至練武場,皇子林牧興致頗高,提議道:“難得今日相聚,不如切磋一番,以武會友,慕容先生和太子哥哥意下如何?”


    太子林恩燦亦是目光炯炯:“正合我意。”慕容軒微微一笑,也不推辭:“既如此,那便恭敬不如從命。”


    蘇言、蘇倩、蘇禦兄妹三人退至一旁觀陣。比試伊始,林牧折扇開合,招式靈動,直逼對手;太子林恩燦則沉穩應對,劍出如龍,盡顯王者風範;慕容軒身形鬼魅,舉手投足間化險為夷,還不時點撥幾句技巧。


    幾輪下來,眾人雖大汗淋漓,卻酣暢淋漓。休息時,蘇禦蹦蹦跳跳地跑過來,遞上毛巾:“哥哥姐姐、太子殿下、皇子殿下、慕容前輩,你們都太厲害了!”


    眾人相視大笑,笑聲回蕩在練武場上空。此後,慕容軒常留學院講學,太子與皇子也更加勤勉,蘇言兄妹三人在諸多助力下,武藝與學識猛進,學院中一片蓬勃之象,各方勢力暗流湧動間,他們攜手書寫著熱血傳奇,開啟屬於自己的輝煌篇章。


    蘇禦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臉好奇地左顧右盼,隨後扯了扯太子林恩燦的衣角,脆生生地問道:“太子哥哥,你的靈寵靈狐呢?還有皇子林牧哥哥,你的靈寵靈雀又在哪呀?”邊問還邊踮起腳尖,努力地張望著四周,那模樣煞是可愛。


    太子林恩燦微微俯身,笑著摸了摸蘇禦的頭,耐心解釋道:“小蘇禦啊,它們肚子餓了,這會兒結伴出去尋找吃的啦,應該馬上就會回來。這倆小家夥,一到飯點就格外積極。”


    皇子林牧也走上前來,手中折扇輕輕敲了敲蘇禦的小腦袋,打趣道:“是啊,你那兩個靈寵哥哥姐姐呀,可是十足的‘小吃貨’,保不準一會兒還能給咱們帶些新奇的果子回來呢。”說罷,他展開折扇,扇了扇風,眼中滿是寵溺。


    蘇禦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奶聲奶氣地應道:“哦,那我等它們回來,好想看看靈狐和靈雀找了什麽好吃的。”他的小臉上洋溢著期待,雙手交疊在身前,不停地搓著手指,顯然迫不及待了。


    眾人正說著,遠處的草叢裏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沙沙聲,太子和皇子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異口同聲道:“瞧,它們回來了。”蘇禦更是興奮得跳了起來,小臉蛋漲得通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滿心歡喜地等著靈寵們現身。


    蘇禦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小腳一蹬,像隻歡快的小鹿般徑直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了過去。


    “靈狐、靈雀,你們可算回來了!”蘇禦邊跑邊呼喊著,小胳膊在空中歡快地揮舞。


    眨眼間,就見一隻通體雪白、眼眸靈動的靈狐輕盈地從草叢中躍出,嘴裏叼著幾枚色澤鮮豔的果子,身後跟著一隻五彩斑斕、鳴聲悅耳的靈雀,爪子上同樣抓著些小零食。它們顯然聽懂了蘇禦的呼喊,加快腳步朝著小主人奔來。


    蘇禦一下子刹住腳步,蹲下身,開心地張開雙臂。靈狐率先跑到他跟前,輕輕蹭了蹭他的手心,將果子放在地上,隨後靈雀也飛落下來,把爪子裏的食物放下,還歪著頭用黑豆似的眼睛看著蘇禦,嘰嘰喳喳地似乎在分享它們覓食的趣事。


    蘇禦小心翼翼地撿起果子,仔細端詳著,滿臉都是新奇與喜悅:“哇,這些果子看起來好好吃哦!”說著,還不忘轉頭向身後趕來的太子、皇子以及蘇言、蘇倩喊道,“哥哥姐姐們,快來呀,靈狐和靈雀找到好多好吃的啦!”


    眾人見狀,不由得相視一笑,加快腳步走了過去。太子林恩燦看著蘇禦與靈寵其樂融融的模樣,心中滿是暖意:“這小家夥,和靈寵倒是親得很。”皇子林牧也在一旁點頭稱是,手中折扇有一搭沒一搭地扇著:“可不是嘛,日後有這倆靈寵陪著小蘇禦,定能為他 的生活添不少樂趣。”


    蘇言快走幾步,側身拱手,臉上帶著熱忱的笑容,朗聲道:“慕容前輩、太子殿下、皇子殿下,學院內已備好茶點,還請入內稍作歇息。”蘇倩和蘇禦也在一旁附和,點頭示意。


    慕容軒微微頷首,一襲白衣隨風輕拂,盡顯灑脫:“多謝三位小友盛情,既如此,那便叨陪末座。”說罷,抬步向前。


    太子林恩燦麵帶微笑,穩步前行,口中說道:“有勞你們費心籌備,本太子今日可要嚐嚐這開光境學院特有的茶點。”皇子林牧則搖著折扇,跟在後麵打趣:“哥哥,聽聞這學院的點心師傅手藝一絕,今日定要大飽口福。”


    眾人邊走邊談,穿過學院的雕花拱門,沿著石板路前行。路旁花草繁茂,微風拂過,送來陣陣清香。不一會兒,便來到一處雅致的庭院,庭院中央擺放著石桌石凳,桌上琳琅滿目,擺滿了精致的茶點、新鮮的水果。


    蘇禦蹦蹦跳跳地跑到桌前,拿起一塊糕點,獻寶似的遞給慕容軒:“慕容前輩,您嚐嚐這個,可好吃啦!”慕容軒笑著接過,輕輕咬了一口,點頭稱讚:“嗯,確實美味,小友有心了。”


    眾人紛紛入座,或品茶,或嚐點,歡聲笑語在庭院中回蕩,氛圍愜意而融洽,仿佛將外界的紛擾全然隔絕,隻沉浸在這片刻的歡聚之中。


    茶煙嫋嫋,眾人圍坐於石桌旁,太子林恩燦放下手中茶盞,起身整了整衣擺,神色莊重地望向慕容軒。


    “慕容先生,今日在此,本宮定要再次鄭重向您道謝。”太子微微欠身,行了一禮,繼續說道,“當日在皇宮遇刺,形勢千鈞一發,若不是先生您及時出手相救,本宮恐怕早已不在人世。這份救命之恩,本宮沒齒難忘。”言辭間滿是誠懇與感激。


    慕容軒見狀,趕忙起身回禮,雙手虛扶:“太子殿下言重了,醫者仁心,況且殿下肩負家國重任,救殿下是分內之事,臣豈敢居功。”


    皇子林牧也放下折扇,起身附和:“慕容先生莫要過謙,我與兄長一同長大,深知兄長於國於民之重要。當日凶險萬分,先生能挺身而出,實乃大義之舉,我兄弟二人銘記於心。”


    蘇言、蘇倩、蘇禦兄妹三人在一旁靜靜聆聽,心中對慕容軒的俠義之舉亦是欽佩不已。蘇言起身,拱手道:“慕容前輩高義,我等晚輩日後定當以您為楷模,行俠仗義,護國安民。”


    慕容軒笑著擺擺手:“諸位抬愛了,不過是恰逢其時,做了該做的事。如今天下未平,江湖暗流湧動,往後還需諸位齊心協力,共保太平。”


    眾人紛紛點頭,重新入座。茶香再度彌漫,氛圍卻因這一番感恩與期許,變得更加凝重而團結,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們緊緊係在一起,共赴未知的風雨前程。


    太子林恩燦尋來筆墨紙硯,在石桌之上鋪紙提筆,神色專注而虔誠。信箋之上,墨痕點點,字跡工整而有力。


    “父皇聖鑒:兒臣於開光境學院一切安好,望父皇勿憂。今修書一封,特為懇請父皇封賞二人。一為孫太醫,其醫術精湛,兒臣回宮後調養身體,多得他悉心照料,方得痊愈;二為慕容軒,此人俠肝義膽,兒臣於宮中遇刺之際,幸得他出手相救,方保兒臣性命無虞。此二人於兒臣有救命之恩,懇請父皇斟酌,予以厚賞,以昭皇恩浩蕩。兒臣定當勤勉向學,不負父皇期望,日後學成歸來,為父皇分憂,為江山社稷效力。”


    寫罷,太子輕輕吹幹墨跡,將信箋仔細折好。隨後,他口中念念有詞,雙手快速結印,一道微光閃過,信件化作一隻靈鴿,振翅高飛,向著皇宮的方向疾馳而去。


    眾人望著靈鴿遠去的背影,心中皆有感慨。太子林恩燦神色安然,仿佛已看到皇上閱信後的欣慰模樣;皇子林牧微微點頭,為兄長的感恩之舉感到讚許;慕容軒和孫太醫雖未言語,但眼中也閃過一絲動容,他們深知這份封賞背後,是太子的赤誠之心,更是皇室對忠義之士的敬重與認可。


    靈鴿振翅,穿越雲層,徑直飛入皇宮,精準地落在禦書房的窗台。皇上林雨正批閱奏章,聞聲抬眸,見是太子的信鴿,便招手讓它落於掌心,取下信件細讀。


    閱罷,皇上微微頷首,眼中滿是欣慰。他當即命人取來筆墨金紙,揮毫擬旨。


    第一道聖旨,為孫太醫而寫:“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聞孫太醫醫術精湛,於太子回宮養傷期間,殫精竭慮、悉心照料,功不可沒。今特封孫太醫為太醫院院使,賞黃金百兩、綢緞五十匹,望其再接再厲,為皇室安康、萬民福祉續施妙手,欽此。”


    第二道聖旨,給慕容軒:“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江湖俠客慕容軒,俠肝義膽,護駕有功。值太子遇刺危難關頭,挺身而出,力挽狂瀾。朕特封其為禦前帶刀侍衛,可自由出入皇宮,賞府邸一座、良駒十匹,望其日後忠心耿耿,隨侍朕側,保朕與皇室周全,欽此。”


    寫罷,皇上差遣親信公公,分別帶著聖旨快馬加鞭趕往開光境學院與太醫院。而此時的學院內,太子等人正一邊品茶,一邊等候消息,一場關乎榮耀與責任的封賞即將送達,新的故事篇章也隨之悄然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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