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雙手穩穩地握著方向盤,眼睛盯著前方的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說道:“嘿,這個嘛,如果沒猜錯的話一定是沈坤或者是沈峰。”


    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種篤定,眼神裏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腦海裏浮現出沈坤和沈峰那兩張不懷好意的臉。


    這沈氏集團的鋼廠規模龐大,戒備森嚴,外人想要混進來搞破壞,那簡直是難如登天。


    如此一來,唯一的可能便是沈氏集團內部出了奸細。


    想當初,在建設方艙這件事上,唯有沈峰父子站出來唱反調。


    沈若雪柳眉緊緊地蹙成一團,眼神中透著疑慮與擔憂,她脆生生地提議道:“不如咱們回沈家別墅看看?”


    “嗯!”陳二狗應了一句,腳下狠狠一踩油門,汽車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朝著沈家別墅飛馳而去。


    沈家別墅的大廳裏,沈家家主聽聞沈若雪講述鋼廠電力被破壞之事,兩道濃眉就像兩條不安分的毛毛蟲,緊緊地糾纏在一起。


    他背著手,在大廳裏來來回回地踱步,沉重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大廳裏回蕩,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眾人的心尖上。


    “爸,我覺得這事兒和三叔或者沈峰肯定脫不了幹係。”


    沈若雪雙手握拳,腮幫子氣得鼓鼓的,聲音中帶著抑製不住的憤怒。


    “若雪啊,沈峰昨天跟一群富家子弟聚會,喝了不少勾兌酒,現在甲醇中毒,正躺在床上養病呢。按常理說,他應該沒那精力去破壞發電機啊。”


    沈雷一邊說著,一邊無奈地抬起一隻手,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滿是不相信沈峰涉案的神情。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中年男子穩步走進大廳,中氣十足地招呼道:“家主,大小姐!”


    說話間,他的目光像利箭一般投向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的陳二狗。


    沈雷心領神會,微微抬手示意,沉穩地說道:“張管家,這裏沒有外人,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家主,經過一番調查,發現三老爺把手裏的物資全都拿去和海外一個叫貝萊姆的人換了一種抗高溫藥物。”


    沈雷一聽這話,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一般大,心中滿是震驚與疑惑。


    這世界上真有這種藥物嗎?把全部物資拿去換一種不知真假的藥,這老三莫不是腦子糊塗了?


    沈若雪也驚得小嘴微張,眼睛裏寫滿了難以置信。


    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三叔竟然會做出這麽不靠譜的事情。


    沙發上的陳二狗聽到這個消息,心裏猛地一震,像是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顆巨石。


    他“噌”地一下站起身來,嘴巴張得大大的,失聲道:“這肯定是被人騙了吧?”


    “哼!這還不算完呢。”張管家皺著眉頭,眼睛裏透著一絲不屑,聲音微微發顫,似乎對他即將說出的事情也感到不齒,“三老爺竟然跟蕭家和李家勾結在一起,合夥在富人圈裏售賣一種叫工牛的飲料和雷花啤酒。”


    陳二狗的眼睛瞬間瞪大,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他的身體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猛地一震。


    這工牛飲料,不正是當日在蔣丙辦公室喝下的那一瓶嗎?一想到這兒,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心中一陣後怕。


    那時候喝下飲料後的痛苦感覺再次席卷而來,全身無力得像一灘泥,肚子裏像是有無數把小刀在瘋狂地刮著,疼得他幾乎暈厥過去。


    “沈叔叔,那工牛飲料是假冒偽劣產品啊。”


    陳二狗的聲音帶著一絲驚恐,身體還在微微發抖,“我以前喝過這種飲料,那感覺就像是被惡魔附身了一樣,馬上全身癱軟無力,肚子劇痛,就像被刀割似的,然後就暈過去了。”


    “哼!”沈雷的臉漲得通紅,像一隻發怒的獅子,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這個老三,簡直是鬼迷心竅了,居然跟這些奸商狼狽為奸!”


    他的聲音如同洪鍾一般,在大廳裏嗡嗡作響。


    沈雷眼睛瞪得滾圓,朝著張管家大聲命令道:“去!馬上把他給我找來!不,把所有人都叫來,本家主今天要召開家族大會!”


    “是,家主!”張管家恭敬地低下頭,應了一聲,然後轉身,邁著小碎步急匆匆地跑出了別墅大廳。


    片刻之後,數十人陸陸續續地齊聚在沈家別墅的會議廳中。


    沈雷坐在主位上,眼睛裏像是要噴出火來,他雙手緊緊地抓著椅子的扶手,指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怒目圓睜地指著沈坤,聲音裏壓抑著憤怒:“老三,你是被豬油蒙了心,還是腦子發熱了?沒有我的同意,你竟然把物資全部換成了藥物,你手底下這些後輩還活不活了?”


    跟著沈坤一同到來的十來名後輩聽到這話,頓時炸開了鍋,他們麵麵相覷,有的皺著眉頭,有的眼睛裏滿是疑惑,然後開始交頭接耳,小聲地議論紛紛。


    “這麽多家庭在這高溫環境下沒了物資,這不是把大家往絕路上逼嗎?”


    一個後輩小聲嘀咕著,臉上滿是擔憂,其他人也在一旁竊竊私語。


    “嗬嗬。”沈坤冷笑一聲,他歪著頭,眼睛斜睨著沈雷,滿不在乎地大聲說道,“二哥,這可是好事啊。有了抗高溫的藥物,還怕什麽高溫?建什麽方艙?”說完,他還得意地挑了挑眉毛。


    沈雷被他這副態度氣得渾身發抖,他“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像一陣旋風刮過,然後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聲巨響在會議廳裏回蕩。


    “建方艙是為了防禦高溫,而你這些藥物來曆不明,你怎麽知道自己有沒有被騙?”


    “我買藥物也是為了抗高溫,有什麽不對嗎?”


    沈坤梗著脖子,眼睛裏透著倔強,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可你把物資都換了出去,這些人要怎麽生活?吃什麽喝什麽?”


    沈雷氣得臉都扭曲了,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嘶啞。


    聽到這話,沈坤竟然將目光投向坐在牆角邊正在摳腳趾尖的陳二狗,他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狡黠,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說:“你不是相信那個小子嗎?那小子有整整五百多櫃物資,養活我們沈家不成問題吧?”


    沈雷一聽,就像被點燃的炸藥桶,“轟”的一下爆發了。


    他的臉漲得紫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我偌大一個沈家需要靠一個外人來養活?簡直是荒謬至極!”


    “哼,二哥,不妨實話告訴你。”


    沈坤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神中透著瘋狂,“不光是我的物資,你和老大的物資也都被我換成藥物了。隻要這些藥物銷售出去,咱們沈家將會有數不盡的物資!”


    在場所有人聽聞此言,就像被點燃的炸藥桶一般,個個氣得渾身發抖。


    他們的臉漲得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睛裏仿佛能噴出火來。


    整個沈家的物資竟然就被這沈坤如此肆意揮霍,那家族裏數百號人接下來難道隻能活活餓死嗎?


    一旁的陳二狗一邊聽著兩人的對話,一邊皺著眉頭思索著。


    突然,他心中一驚,得出一個結論:這沈坤怎麽知道我有物資?這陣仗怎麽越看越像是衝著自己來的呢?


    “老三,你簡直是無法無天!”沈雷氣得嘴唇都在哆嗦,眼睛瞪得像銅鈴般大,他怒吼一聲,聲震屋瓦。


    緊接著,他又高呼一聲:“來人,家法伺候!”


    兩名沈家的管家立刻快步走到不遠處的展示架前,恭敬地取下一根一米長的黑色鐵棍。


    那鐵棍在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管家們小心翼翼地抬著,就像捧著無比珍貴的寶物,抬到沈雷的麵前。


    沈雷眼睛裏滿是憤怒,他一把緊緊握住鐵棍,像一隻憤怒的雄獅般怒視著沈坤:“老三,你被利欲熏昏了頭腦,全然不顧整個家族的存亡,今天我就要代列祖列宗好好地教訓你!


    說罷,他抬腿就要朝沈坤衝過去。


    整個會議室的沈家人見狀,嚇得紛紛“噌”地一下站起身來,像受驚的兔子般往後退去,瞬間為沈雷騰出一大片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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