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爾斯特沒有來,至於原因,聽說是發了一封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可以睡了,請允許我今天多睡一會的悲觀短信致予夏烏特。嘛,反正就是還對昨天的事耿耿於懷就對了…


    如千舞所說,這可是天賜的大好活動時間。


    於是,我就不得不離開溫暖的酒店了…在她們一行人接下來要怎麽玩呢之類的不負責任的話語之中。


    哎,都怪昨天夏烏特自說自話…即便大叔還在這裏,那我怎麽在高樓林立,巷道分明的地方把人找出來啊…


    我裹著黑色的加棉風衣,頂著夾雪的風不由地在街道上打了個冷戰。


    而且,還這麽冷,都穿了四件還是抵禦不了寒冷。


    …總之,把今天混過去就好了吧…


    一直有這種得過且過的心情,真是挺有主人的風格呢~蒂雅身穿和我顏色相反的白色風衣,踏著一雙附有絨毛的雪地靴站在我的右側,金發與脖間的圍巾齊舞。


    啊…蒂雅啊…嘿!!蒂雅!


    我還未邁出一步就縮了回來,對著笑眯眯的她不解地問道:…為什麽?你不是應該在酒店裏的嗎?


    待在酒店也沒有什麽事做…蒂雅就想著來陪主人啦~


    蒂雅往前邁了一步,和我拉近了距離。


    但…但是,外麵很冷的…


    不用擔心,隻要和渾身銅臭味的主人在一起就不會感到寒冷~蒂雅規矩地站著,臉上笑容常在。


    蒂雅…哈us或銅臭味是怎麽回事?


    比起這個…主人,在我出來的時候好像聽到千舞她們在討論怎麽處置一無所獲的人呢…她傾著腦袋,眯上眼:…你怎麽看?


    啊不!這個一無所獲的人指的是我把!怎麽看…怎麽看的意思是要我選擇自己的死法嗎!為了防止混過今天然後一回去就被莫名其妙地剿殺,我還是想想接下來該咋做吧。


    一家一戶找嗎?根本不實際…去發尋人啟事就更不可能了…但我又無法一句啊,完成不了轉身就走——實在是難辦啊…


    我瞄了蒂雅一眼:對於找那個男的…蒂雅有什麽好的方法嗎?


    是嗎,找人啊…蒂雅皺眉皺了一下:來一招有點老套的拋磚引玉咋樣?蒂雅覺得這個不錯哦…


    …具體怎麽說?


    蒂雅的話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聽一下的。


    就以白玫瑰為磚,丟在昨天遇見他的地方…然後等他過來要把?


    你以為他天天掉玫瑰啊!


    想著有必要聽一下的我真是笨到家裏去了。


    我掂量了一下現在的方向:要不我們現在去地鐵站那裏看看吧?


    嗯,為什麽要去那裏?


    這個嘛…如果我真的很著急地走,那麽去關注一下地鐵是否通行這是理所應當的吧…我撓了撓後腦勺,順手把落頭頂的雪拍掉:嘛,雖然不知道我這猜測行不行得通…而且也伴有許多不確定因素…但是為了生命我還是多嚐試一下吧。


    莫斯科地鐵是世界上規模最大的地下鐵路係統之一,被公認為世界上最漂亮的地鐵,並享有“地下的藝術殿堂”的美譽。全長300公裏,有150個車站,4000列地鐵列車在9條線上運行,每天運送乘客達900多萬人次。地鐵站的建築造型各異,華麗典雅,鋪設的大理石就有幾十種,不同藝術風格的壁畫、浮雕、雕刻和燈飾裝飾其中,如同富麗堂皇的宮殿——


    話雖這麽說…但是現在地鐵站雖然開著,可幾乎都看不到人,除了鏟雪的幾個地鐵站值班人員外。


    我望了一下停在鐵軌上的列車,略微有點失望:果然找不到嗎?就說沒那麽好找…


    主人,要不去四周玩玩吧?


    喂,我們不是來玩的耶…


    嘿?蒂雅撅起了嘴:我都沒來過莫斯科玩過呢…


    嗬嗬,騙誰啊,你們這些外國通肯定都跑了大半個世界了…


    我拍拍蒂雅的腦袋,笑她的可愛。


    蒂雅一聽,忽然伸出手搖晃著:蒂雅才不是什麽外國通呢!


    嗯?


    來中國是蒂雅第一次出國,所以蒂雅真的是第一次來莫斯科。


    我看著她認真的表情,忽然想起了什麽:…蒂雅你是哪裏的人?


    法國哦。


    …法國…我扯開僵硬的臉頰。


    好想有個麻煩的家夥也是法國人呢……不,應該不可能這麽巧吧。


    那…夏烏特和你是什麽關係?想著蒂雅應該會笑著說一句是同學哦的我果然還是太嫩了。


    蒂雅難為情的笑了笑:…是我姐姐啦。


    …主人?


    啊啊啊啊!!什麽!姐姐!!


    對於我的激動,蒂雅隻是報以一笑:是的哦,嘻嘻…


    喏。


    從自動販賣機走回來的我往坐在地鐵等待區的蒂雅丟去一罐熱咖啡。


    見狀的蒂雅展開雙手很笨拙地接住,好像還差點摔倒。


    …呐,蒂雅,既然你們是親姐妹,那為什麽…我拿著熱果汁坐在蒂雅身邊,看著她用戴手套的手很費勁地打開咖啡罐:…為什麽都沒見過你們講話呢…這樣很不正常好吧…


    她大飲了一口,臉頰微紅:哈~好溫暖…


    喂,蒂雅?


    …那個嘛…蒂雅轉過頭來,又是一笑:其實我也不知道啦…


    哈?你也不知道…


    嗯…她又抿了一小口咖啡:姐姐她…或許很討厭蒂雅吧…


    討厭…為什麽?


    我看到蒂雅的眼中流露出一小股悲涼。


    …因為姐姐是爸爸的乖女兒…而蒂雅…嘻嘻…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蒂雅不乖啦,嘻嘻…


    就憑這種原因?夏烏特這家夥也太奇怪了吧!


    哎,主人不要這麽說,姐姐她…她有這種權利啦…


    什麽這種權利?我莫名其妙的看著她:討厭自己的妹妹是姐姐的權利?


    …主人…


    直到蒂雅麵露難色我才閉上了嘴。


    可能是同樣有妹妹的感受吧…我覺得夏烏特的做法完全就是違背親人這個概念,但是既然當事人蒂雅都沒有反抗,那我無論如何說也隻會被歸類於插手別人家事之中吧。


    …啊,對了,主人,我們是來找人的對吧…


    想要扯開這沉重話題的蒂雅笑著搖了搖我的手,我也隻好尷尬一笑:…算是吧…


    蒂雅哦了一聲,指著我前方問道:…那要找的人就是像那種穿黑袍的人一樣嗎?


    嗯?我循著她的手看去,隻見一個黑袍男子正抱著某個東西迎麵走來。


    …對呀,就是像這樣…哎才不是啊!那個就是好吧!


    黑袍男子瞄了我一眼,和昨天一樣毫無血色的臉頰抽動了一下,腳步也停了下來。


    我看著他,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隻好苦笑著伸出手來:hello…


    本想他應該會記得我,不想,他忽然身子一轉,拔腿就跑——


    嘿?!


    跑了!這可不得了!至少給我問幾句話啊,過了今天我能不能活就看你的啦!


    大叔!站住!


    我顧不上和蒂雅解釋,自己一個人就追了上去,和男人保持著一定距離。


    男人回頭瞥了我一眼,抱著手裏的東西掉頭往某家店旁的巷道跑去。


    …跑得這麽快!這不科學啊!


    身著笨重的我好一會兒才趕到那裏,但巷道裏已經沒了大叔的身影,隻有一片漆黑。


    明明他穿的衣服也不少…


    我在巷道前扶膝喘氣,估計巷道的距離後還是義無反顧地跟了上去。


    漆黑的巷道中隻有我一人的腳步聲,偶爾踩到的雪水劈啪四濺,給這寂寥的黑暗添上聲色。聽不到其他的聲音雖然讓人很擔心,不過我敢肯定,男人絕對沒跑遠——


    特別是在這種已有厚積雪的巷道中。


    在這環境中,我有把握追上他,因為剛才不小心看到他腳上穿的不是雪地靴,而是普通的皮鞋。


    啪!


    果然,我已經聽到前方不遠處那艱難踩雪前進的聲音了。


    大叔…這麽跑你未免也太心虛了吧…


    我奮勁往前不止,終於在一會的功夫之後就看到了在雪中緩步前行的他,他懷抱著的東西我沒看清,但他似乎很珍視,連抱的姿勢都那麽小心翼翼。


    再跑就不好玩了大叔…放棄了追逐,我叉著腰大喘,望著離我僅有幾米遠的他。


    他顯得非常吃驚,在轉過頭後更是眼睛一眨:…你是,昨天的中國少年?


    呼,終於記起來啦大叔…


    既然記起來的話那我就不用追了吧。


    我看他沒了逃跑的欲望,正好深吸了一口氣:話說,大叔…為什麽看到我就跑?


    …不是看到你。


    哈?我幹笑一聲:那難道是我身邊的女孩?


    你莫非有種一見到可愛女孩就會逃跑的蛇精病?


    你難道不知道麽…


    大叔朝我看來,目光著實深邃:我躲的,是你身後的人…


    ——什麽!!!


    嘭——


    槍聲響起,有道勁風從後襲來,黑影滑破我的側臉往大叔而去。


    …那是…


    呼。


    大叔超乎常人的身法讓我看不出任何異常,就覺得他像是一瞬間換了個位置站著一樣。


    就憑這一招躲掉了子彈——


    誰!


    我猛地抽出p228,轉過身去,槍口直對那條來時的路。


    …這個家夥跟著我來的嗎…我竟然沒有發現!是蒂雅嗎?


    嗬。


    傳來了一個男的冷笑聲。


    那就不是蒂雅了…這家夥,和我有共同目的,就是要留下大叔…我留下大叔是為了問話,而這家夥一開始就不友好的舉動直接說明了他是為了大叔的命才想要留住大叔的…


    嘭——


    怎麽可能讓你得逞啊!


    我的p228果斷開火。


    當的一聲,黑暗中跳出火花。


    …大叔,你先走!


    我趁機回頭看著雪麵上的男人:這家夥我來拖延!


    …你——


    沒時間磨蹭!這家夥肯定不是善類!


    我怕出了萬一,及時回過頭去,側臉被刮破的地方流出的鮮血也到了嘴角。


    …噠。


    腳步聲…這家夥果然沒有那麽容易給我一槍擊倒。


    右手回勾從腰間抽出意大利捕鯨叉,以一槍一刀的姿勢站在這家夥即將來臨的地方。


    至少…也要拖延到大叔逃跑為止——


    嘭!


    什麽!


    我的胸口破開一堆衣屑…開槍了!直對我的胸口…若不是我老是謹記南宮的話將校服貼身穿著隻怕現在早就已經…


    嘭!


    嘭!


    無間斷連發!這家夥這麽趕盡殺絕…


    我邁著沉重的步伐往旁退去,但是這兩顆子彈還是無一例外地在我胳膊,肩膀炸開了一大堆衣屑。


    …行動太緩慢了現在的我,完全成為靶子了!


    嘭!


    回敬你一槍!


    我又看到了黑暗中的一絲火花——緊接著,迎著我的麵來了一顆子彈——嘭!


    夠了。


    黑影在我麵前落下,大手一揮,那顆子彈就以極不科學的軌跡偏離開原本的方向,紮進雪堆。


    …大叔!


    哎你還沒走啊!


    黑袍大叔回頭看了我一眼:少年,非常感激…但是你絕對對付不了他…這家夥讓我來吧。


    …哎我可以的…


    他沒有理會我的反抗,轉身把懷中穩穩抱著的東西遞了過來: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是我已經沒有任何可以相信的人…少年,帶著這個,跑吧。


    接過這略有重量的東西後,我有些錯愕地看著男人,隻見他分毫不留地扭頭往那片漆黑衝去,並且還附上一聲嘶吼:快跑!!


    大叔…


    …嘁。對著他的背影,我一句話都說不出。


    ——這就是我太弱小所導致的。


    假裝聽不到後頭的喧囂,我拔腿就跑,憑依著鞋子的優勢。


    …說了要變強的,孤本…


    嘭嘭!!後頭又響起槍聲。


    你可別忘了!一定要記好!


    這裏的巷道四通八達,我隻要憑借剛進來時的方向判斷,就可以猜測出酒店的方向。待我從巷道中奔出的時候,果然是到了距離酒店不遠的人行道上,此刻的我也不顧他人的目光,抱著手裏的東西就跪地大喘起來。


    寒冷中的奔跑極度讓人喘不過氣…


    我再一次深吸了口氣,感受胸口不停撲通的窒息感。


    ……那個追大叔的家夥,到底是誰…


    在開始有不少人往我看來後我才努力站起來,對他們報以一笑後往酒店走去。


    但不管怎樣…現在我都必須保護好大叔給我的東西…這是大叔托付給我的東西…


    我看了一下還差幾步就到的酒店,又憋了口氣。


    想救大叔的話我就要趕緊回去告訴夏烏特她們,然後一起行動,否則在我沒進入腦力解放的情況下是無法在這麽險惡的環境下戰鬥的…


    嗯…


    懷中裹著黑布的物體傳來慵懶的嗤鼻聲。


    欸?剛才我是不是聽錯了…這黑布裏的東西還會發出聲音的嗎?


    我停下腳步,半驚半疑地掀開了那層黑布——


    在懷裏的,是一個身著白色洋裝,閉著眼酣睡的黑發美少女。


    額…


    我好一會兒後才回過神來:…啊!


    不是東西,是少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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