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結婚!瑤想到就說,有點隨意的感覺。


    昏黃。我看她挺有活力,努力想讓自己心情好點。


    黃…環球渡蜜月旅行!


    這也可以?我覺得這詞好長。


    想到了就可以~


    那,行…幸福一生。學著她拉長詞。


    生好多個小孩子!!


    瑤很開心的喊了出來。


    不,等一下…雖然我心情不好,但智商還是在的…戒指,結婚,環球渡蜜月旅行,生好多個小孩子…這些詞匯合在一起還真是很不得了啊…


    我看了瑤一眼,她正露出一副發現了嗎真慢的得意表情。


    玩這個遊戲好像著了她的道呢。


    不可能的哦…


    你指什麽喲老哥?她選擇裝傻。


    嘛,玩這一套的話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對咯,老哥你選擇要和誰度過後半輩子了嗎?瑤又說這些奇怪的話,真是討厭得很。


    …白癡嗎?我前半輩子還沒過去呢…


    我都為你擔心了,長這麽大了還不把談婚論嫁當回事!氣死人了!


    少用那種恨鐵不成鋼的口氣說話!我白了她一眼,她竟然欣然接受:要不老哥就從了妹妹咯,反正法律允許~


    那是外國法律吧!


    那就申請移民嘛~


    才不要呢!


    我又大飲一口水,將杯子重新注滿水。瑤看我這樣,又嘻嘻一笑:…人生就是得布滿禁斷氣息嘛~老哥真是跟不上潮流…


    你別給我灌輸些什麽莫須有的潮流思想…我對你那些違背倫理的思想很不感興趣。把水喝了,我重新倒…病人得多喝水…


    她這才停下那張滔滔不絕的嘴,小口抿起水來。那模樣就和小貓一樣…很可愛,和她小時候一樣。


    記得她剛出生的時候,那眯眼睡在老頭懷中的模樣真是太可愛,即便是年幼的我也忍不住生起保護欲並向老頭發誓一定會好好保護老妹…雖然不知道老頭有沒有記得,因為他當時一直抱著瑤在轉圈。


    曾經還沒我一條手臂大的小家夥現在變的這麽大了,也變得很漂亮了,我自己的感受應該和老頭差不多,那是種終於把你給盼大了的感覺。


    老哥…


    我回過神來:嗯,在呢。


    …你說過…我是重要的人吧?


    我看著她,點了點頭:嗯。


    那你覺得還有其他人嗎?不知道是不是水太燙了,她的眼角有些晶瑩。


    …其他人?


    我在想她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


    有的吧。瑤笑了一下:老哥你好好想想…


    我無言以對。


    那要不這樣,我們再玩一次詞語接龍…她笑得很開心,我自然無法拒絕,家人在我心中都有替代不了的地位,這我比誰都清楚。


    好。


    瑤她將水杯環握在手,對我看來:戀愛。


    還是這麽奇葩的開頭啊。


    愛…哀傷。我想把願意扯開。


    傷心。但卻像看了她的道一樣。


    我愕了愕:…心頭。


    …頭一次。


    次…刺激吧。


    激動。


    動…動心…


    去吧。


    吧…吧,哎?不對吧…去吧這個是什麽――我好不容易反應過來,但迎來的隻有瑤那動人的雙眸,連話都沒講完。


    我…我被瑤,吻住了。


    明明這是不可以的,但此刻腦中思緒如海水一樣奔回來,盡情地把我最後一點倫理理念掩蓋的完美無缺…我想起來了,拉麗亞的事。同樣也記起來了,在校長那老頭雙眼中失神之前所有的事…


    我全部,記起來了。


    ――拉麗亞,有危險!!


    瑤不失為一個精明的女孩。


    她在昨天便已經看出我身邊沒有拉麗亞後我的異狀,自然也不相信我的那堆謊言,今天的她所做的一切…都在支持我去找回拉麗亞,要說為什麽她知道拉麗亞出事的話,隻能說女生的第六感也不是蓋著的。


    我趴在公告欄上很認真的查閱著學校構造。


    學校是滲水排海的模式,其表麵的排水通道都流向底部的特大下水道,下水道直通大海,除了中間有兩道閘關之外已無其他守備。最要命的是,那不在安妮的管轄涉及範圍之內…


    下水道是徹夜排水的狀態,到早上12點便停止排水。現在是11點30分…還有半小時,要找到個人…沒問題,隻是,結果如何,我不知道。


    已經從我的瞳術中跑出來了嗎?真不愧是孤家的男人…在我認真看著校園各處皆有的下水道布局圖時,腦後傳來蒼老的聲音。


    我像瞬間切換為警戒狀態的角色一樣轉身拔槍側看諸葛玄:校長…你,你真是神出鬼沒啊…


    哪裏,比起你還是差一點。諸葛玄爽朗地大笑。


    嗬,有些話,不知道要不要挑明了說…我舉著p228看著這個老頭。


    不要顧慮,說吧。


    你真是人渣。


    諸葛玄笑眯著眼:為什麽這麽說?


    …第一,加強防備的學校明知道有危險人物的到來卻告訴學生一個虛假信息,導致大堆人都不知道現在的危險性。第二,你連南宮那月也騙了…第三,當然有點主觀因素…我咬了咬牙,拉槍上膛:…你敢對我耍手段!!


    哈。(.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諸葛玄絲毫不懼,拍掌大笑:…果真孤家都是些難以搞定的家夥呢…不過你也別把我想的太壞,我之所以這麽做,是我已經占卜到,這學校裏,沒有一個人可以就會那位拉麗亞同學。


    你覺得我會信你?


    他騙了南宮那月。


    拉麗亞既然選擇留槍出門,這不是健忘也不是其他,而是以友好,和諧,無意戰鬥的方式去會見一位她想見的人…昨晚也沒有什麽大震動或者異常現象,所以不可能有戰鬥。血味什麽的,都是他自己編出來的。


    我不指望你信。


    諸葛玄展開雙手:所以我決定讓你去嚐試…孤家男人能做到的極限…到底是什麽…


    你……知道許多卻不肯透露一點,這讓我很不爽…


    透露?可以…我可以透露來的是些什麽家夥。


    …這老頭子會這麽妥協?


    那你說。我怕他搞鬼,仍舉著p228手槍。


    相信他們的名字,你也耳熟能詳…


    諸葛玄張開了嘴,冷笑:


    果然是他們啊…


    我慢慢放下了手槍。


    …和我想的一樣。


    嘭!


    一槍打爆被焊死的排水口,我成功地從黑乎乎的下水管道中來到此刻的巨型下水道。水道兩側都有著長寬不等的小道,夾緊著中間那汙濁發臭的河水。


    嗬,真是挺不錯的地方呢…


    喂。


    我將p228手槍塞回腰間:你們在的吧。


    ――這位就是最後的主角嗎?


    背後傳來某聲嬌笑,我循聲看去,有位身著阿拉伯服飾的黑發女人正咧嘴笑著,她有著東方人的黃皮膚,亭亭玉立,很是標致,除了身後背著一副巨大的石棺再無可疑之處,但她似乎沒有因為那看起來很重的石棺而折腰或是不適。


    蘭…嗎?我在諸葛玄說過的話中尋找答案。


    沒錯,看來你也知道了不少嘛…


    ――印度的引渡者。曾是印度最恐怖的人之一,但在聯合國決定發兵圍剿時消失不見,統計殺人數超過一萬人,殺人手段是將其留頭去身,並置於屋頂,殺人不留痕跡。因死者身體大半消失不見,所以又有人稱凶手為食屍鬼。她殺的這一萬人和南宮那月殺的一萬人不同,她殺的是一般人,而南宮那月殺的是任務目標,總體來說,南宮那月更讓人發指,在每次隻殺一兩人的任務中能殺到一萬人,可見南宮的可怕,不過一對比,蘭的喪心病狂還是不難發現的。


    既然知道蘭的話,我就不用自我介紹了吧…有位穿黑色皮夾,留粉色朋克頭的男生拍著有些汙漬的白牛仔褲在蘭身後出現,他一身金鏈銀鏈丁玲作響。


    我看著他,又一次道出:庫阿裏…


    ――悉尼歌劇院的大夢想家。澳大利亞所有凶殺案的凶手,傳說隻要他想什麽,那件事就會自動達成,擁有疑似心想事成能力的他果斷的直接上了世界十大殺手之一。但也在幾年前銷聲匿跡,沒有人發現其行蹤。至今已經給人判定為死亡。


    庫阿裏和蘭相視一笑:真不得了…這位主角的光環是不是太刺眼一點?


    我沒有去聽他們還說了些什麽,反而側首眺望對麵的小道,那裏有個巨大的身影在蠕動。連雪人的近親也搞的過來,你們…是不是更不得了一點。我的話讓那巨大的身影停止了蠕動,黑暗中,兩隻紅眼露了出來。


    雪人的近親是世界多處發生的雪怪襲擊人事件的主謀,據珍貴資料顯示,這隻雪怪長得和雪人一樣,頭頂木桶,鼻子如同尖尾胡蘿卜,手在活動的時候也極其困難,但卻有張異常巨大的嘴,能靠他那可怕的肺活量吞掉一座村莊,這是有實力顯示,絕不是憑空捏造的…


    連那不合群的家夥也發現了?小帥哥你從這點上來說就已經值得讓人欽佩了~蘭朝我拋了個媚眼,搔首弄姿地笑了笑。


    我看了看不說話的庫阿裏,冷笑一聲:如果僅僅隻是這樣你們就欽佩了,那接下來的話你們要我怎麽樣才能說出口的?


    庫阿裏眉毛一挑,說道:…什麽話?


    …學校是滲水排海的底下構造…和普通城市有異曲同工之處,我假設盜取美杜莎那些遺物的人就是你們,那麽現在作為快速離開的交通工具的潛水艇,就在你們身邊,沒錯吧……我踩了踩腳下,看了一眼略起波紋的喝水:…那麽你們…就不叫什麽印度的引渡者,也不叫什麽大夢想家,更不是什麽雪人的近親…而是統一稱作,納粹。蘭的眼中流露驚訝,和庫阿裏差不多。


    …我說的…我與他們對視並嚴肅地說道:沒有錯吧?


    你說的沒有錯…孤家男孩…有道白光迅速地從河道之中躍出,像蜻蜓點水般在河上翻了幾個跟鬥,最後在庫阿裏身邊停了下來,光芒頓時大盛,如同爆炸一樣往四周濺去。


    光亮弱了不少――可還是能聽到…阿雷斯塔的聲音。


    阿雷斯塔依舊是穿著病號服,雙手潔白如紙,柔弱的模樣之所以沒有人敢褻瀆,多半是因為她手上那把古老聖劍――誓約勝利之劍。


    …作案人員,作案過程,作案工具…你都猜中了…阿雷斯塔雙手握劍,低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已經暴露了。


    哦,這個從某種程度上的意思是不是指除了我以外沒有人發現,所以你們還不太緊張,對嗎?


    我默默掏出意大利捕鯨叉,握緊p228,用著算不上恐嚇的口氣說道:那你們著危機程度明顯還不高…太低了…


    蘭有些疑惑,看了看認真聽我說話的其他人,隻得駐足聽我說完。


    你想說什麽……孤家男孩。


    阿雷斯塔衝我淡淡的一眨眼,像娃娃一樣精致的五官微起波瀾。


    ――你太混賬了…


    蘭和庫阿裏都吃了一驚,低頭看著阿雷斯塔,在害怕著什麽。


    阿雷斯塔淡淡一張嘴:…然後呢?


    拉麗亞她,最愛的是她那把沙鷹手槍…可為什麽,她的槍留下來了?


    他們所有人都看著我,神態各異。


    那是因為她去見你了…阿雷斯塔。我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分貝,p228在手裏低頻率顫抖:…她以一種無心戰鬥的態度去見你…但你呢?卻讓她一去不回…你不覺得這真的很混賬嗎?!!


    空曠的下水道回響著我的回聲,就像在附和一樣。


    阿雷斯塔待回音停止,才舉劍指天。


    仿佛在做出什麽出征宣言。


    光的意誌,沒有人能違抗…有光在的地方就是正義!我既然由納粹重生,那麽助其一臂之力,為其戴正義之冠是理所當然的,這是秉承了亞瑟王的意誌,沒有人可以泯滅掉!納粹…是正義!


    正義?


    你把這些所作所為稱作正義?


    那拉麗亞…這個能對你毫無戒心的人,就是邪惡了?


    ――扯…太扯了,一味地把正義掛在嘴邊,卻做著背道而行的事…真是和我之前所說,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賬啊!!


    多餘的廢話就別說了,你所謂的正義不是我們所秉承的,在我們眼裏它們隻是堆惡心的東西…


    阿雷斯塔看我做好架勢,有些吃驚:明明人數上沒有優勢,還想和我們戰鬥?你不要命了!


    有沒有命都無所謂…


    我手持一槍一刀對著三人:因為我已經受夠了,在你們這群執迷不悟的家夥麵前。


    庫阿裏容不得阿雷斯塔多說一句,邁步上前,擋在她麵前,紳士的彎下腰:阿雷斯塔大人你退後,這種小雜碎我可以解決掉…


    有點不相信似的看了庫阿裏一眼後,阿雷斯塔還是後撤了一步:自己小心,股價男孩很強…


    您就放心吧~蘭扶著阿雷斯塔的肩膀,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大夢想家也不是開玩笑的啊…


    庫阿裏見阿雷斯塔勉為其難地點頭,這才轉身朝我看來:好了,你說吧,什麽遺言,我盡量滿足你…


    那就放開她…


    哈?庫阿裏皺著眉:什麽?


    我說――


    人走刀出。


    庫阿裏瞳孔一緊,麵對迎來的刀光。


    ――把拉麗亞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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