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不符合的。要知道第七扇門後麵應該是一件套裙以及一塊墓碑,硬生生變成一棟小屋實在無法接受。


    “因為那是2023年的。”


    “現在是兩百年前,而英國地下的那七扇門,實際就是這座古堡的翻版?”李澤環顧四周。


    四麵的裝潢一模一樣,除了多出的窗戶,鐵盔甲的放置如出一轍。


    “並不是翻版,準確來說,它是把這裏所有的房間搬到了英國。它想離開這個傷心的地兒,但一種詛咒,讓他無法舍棄這裏,所以它將英國和法國連在了一起,失蹤的人會經過自己所觸碰到的石碑在英國與法國間來回穿梭。”夏彌爾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兩位心思若狂的小姐,似乎是隨口解釋了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李澤頓了頓:“我能問是什麽詛咒麽?”


    “那位天使。”夏彌爾淡淡地說,“因為它吃了那位天使。”


    “這個原罪......是暴食?”


    看見夏彌爾點頭,李澤心頭震了一下。


    說到吃,能想到的原罪也就暴食了,雖說今天看到的比進校一個月以來看到的都多,但他還算清醒,至少他不會覺得將吃了天使的情況第一聯想到色欲之類的身上。


    不過天使啊,那還是六翼天使......大天使,美德之一......也就是說暴食直接吃了一個美德?


    這也太瘋狂了!


    “因為是大天使,所以自身的血液對於原罪是致命的?所以,暴食才會深受詛咒?”李澤直視著夏彌爾的眼睛。


    “不太正確。這個東西在任何書籍上都不可能出現,也不可能被科研人員發掘出來,除非他們能在捕捉一位大天使。”夏彌爾輕聲說。


    “這麽說......方斯汀學院有一位大天使?”


    “那隻是意外,在馬裏亞納海溝出現的意外,因為她所對陣的是擁有額外加持的暴怒,雖然艱難下封印了暴怒,但最終的結果是自己被打得陷入沉睡,無法蘇醒。”


    “這似乎和封印沒什麽區別?”


    “差不多。”夏彌爾點點頭,“不過她能單靠自己的能力解決擁有額外加持的暴怒,這也不愧於她的名譽。


    “額外加持是什麽?”李澤問。


    “那幅畫上美德和原罪爭搶的東西,路西法的翅膀。”夏彌爾說。


    “路西法的翅膀?”李澤一愣。


    “路西法的翅膀,事實上與大天使米迦勒的相差無幾,但在還未墮落之前,作為天使長與寵兒的路西法具有神的護佑,翅膀也與眾不同。但路西法被神判下墮天的時候,神並沒有收回,所以路西法墮天時,翅膀仍具有神賦予的能力,一旦翅膀落入哪一方的手中,就能大幅度地增強實力,這也是原罪和美德爭搶翅膀的原因。”


    “路西法,”李澤輕聲問,“是因為什麽而墮天的?”


    夏彌爾沉默了很久很久:“《聖經》上說過了。”


    李澤呆呆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又扭頭回去,看著興奮的瑪麗和另一個女孩呆在鄉村小屋中,像發現了寶藏的海盜手舞足蹈。


    “哥哥怎麽不問了。”夏彌爾問。


    “因為我知道你不想說。”李澤凝視著瑪麗,“你身上有很多的謎團,包括先前那個女人說的所有話,似乎都將矛頭指向了你,但不論怎麽問,你都不可能告訴我,因為這裏麵肯定有無法說出的秘密。既然你不想說,我問了有什麽用?”


    夏彌爾笑著歎了口氣:“哥哥,你真的很溫柔,就像以前那樣......”


    李澤將手放在金發上:“溫不溫柔的你說啥是啥吧。所以,你是原罪或者美德中的一個,至少從這些對話裏。”


    “我是原罪中嫉妒。”夏彌爾微笑。


    “所以我是什麽?”


    “《遊戲王》看過吧?”


    李澤點頭。


    “你是我的召喚獸。”


    李澤一愣。


    “作為我的召喚獸,你的地位可比其他的人高,所以我才會叫你哥哥,說實話,如果召喚出的是女孩子,我會更開心,因為一直很想姐姐。我是原罪的嫉妒,自然嫉妒一切的東西,嫉妒路西法的高貴想把她搞壞,嫉妒米迦勒和路西法的感情,嫉妒貪婪的財富,嫉妒色欲的美貌,但我更嫉妒搶到路西法翅膀的家夥,他們既然有的東西,那我也應該有才對,所以我恨氣憤他們。”夏彌爾頓了頓,“作為召喚獸的目的,哥哥就是幫我奪得路西法的翅膀。”


    李澤皺著眉頭:“所以原罪之間也自相殘殺?”


    “當然,不僅是原罪,美德也會,隻不過天使之間有著明文規定,所以殘殺的事情回避原罪少很多。隻要老的死去,新的自然就會冒出,美德和原罪的位置,從來不會缺。”夏彌爾說。


    “明白了,也就是說即使殺了原罪,新的原罪也會出現。”李澤大吼,“那還屠什麽原罪?不是會像我一樣一直複活嗎?”


    “哥哥,無限複活可是我的功勞。”


    李澤一怔:“這我當然知道,親愛的‘嫉妒’大人法力無邊,我怎麽可能逃得出您的五指山呢?”


    夏彌爾聳聳肩,她已經習慣李澤這種抱大腿的狗腿子行徑。


    “先前的男主人就是暴食,他的名字叫貝露賽布。”


    “不是應該叫別西卜嗎?”


    “每個原罪都有自己的名字,美德也一樣。”夏彌爾說,“這裏是他們初次相見的地方。”


    然後眼前畫麵一轉,他們來到了新的地兒。


    明明出著太陽,但氣溫似乎像冬日才剛剛過去,真實得李澤渾身發抖。


    “現在是狂歡節,具體的時間在他們初次見麵的十七年後,也就是1788年的狂歡節。瑪麗王後最後一次在凡爾賽歌劇院舉辦的宮廷舞會。”夏彌爾牽起李澤的手,優雅得仿佛她才是這場舞會的主角兒。


    “你不給看看他們之間的感情線嗎?”李澤疑惑問。


    “不需要,因為這段時間發生的故事我可直接和哥哥簡單解釋,除非你想浪費時間觀看一場長達十七年的愛恨情仇。”夏彌爾帶著鼓動的口吻。


    李澤撓了撓頭:“那還是別了,我還趕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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