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父母更是沒臉再待下去。


    寒暄了幾句就告辭了。


    回去之後石父大發雷霆,他指著閨女的鼻子就開始罵。


    “我怎麽能生出了你這麽個不要臉的東西,我今天和你娘去了顧家,丟了好大的個臉,他們家的那小子根本就沒看上你,說他現在要考取功名沒有娶妻的打算。”


    “我不信。石月嬋眼眶通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我和他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每一次對我說話都溫柔的樣子,怎麽可能對我沒意思呢。”


    石父一聽這話,氣得吹胡子瞪眼,抬手就想打,卻又在半空中生生止住,“你個傻丫頭,還在這兒做夢!他是把你當做一個姐姐,你又是他姐姐的好朋友,他不可能不礙於麵子,對你說話當然溫柔了。”


    “那又怎麽樣,他不是說等他考取功名之後再考慮娶妻,那我就等他考取功名之後,我再嫁給他也行。”


    石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那他要是一輩子都考不取功名,你難道還要等他一輩子不成,你難道想讓我們養活你一輩子嗎?我們可活不了那麽長時間。”


    “那我就出家做尼姑去,總比嫁給病秧子強,我是覺得嫁給我好友的弟弟總比嫁個病秧子,但是你們如果執意讓我嫁個病秧子的話,那我就去出家。”


    石家這夫妻倆,被女兒說的話噎得回答不出來。


    他們怎麽生了這麽個混賬東西,這麽的執拗。


    還要出家做尼姑去傳出去的話,豈不是會讓人笑到大牙。


    那些愛嚼舌根的人絕對會說他們家的姑娘嫁不出去,所以才會被送到尼姑庵去。


    那麽他們這夫妻倆的麵子絕對也掛不住,到時候肯定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了事。


    這閨女的婚事,現在成了這老兩口唯一頭疼的事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這天清晨,石月嬋收拾好包袱,給爹娘把早飯做了,然後就悄悄的從後門出門了。


    她都已經打聽好了在山上有一個寺廟,她真的要去出家了,反正待在家裏麵爹娘早晚會想盡一切辦法把她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與其這樣,還不如青燈古佛相伴。


    從他們家到那個寺廟,一共要走一個半時辰的路。


    等到石家父母發現女兒走了之後,她都已經走了很久了。


    石母更是哭著責怪自己的丈夫不應該那麽跟女兒說話,這回女兒要是走了,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他們心中頓感不妙,因為女兒昨天的情緒很激動。


    “完了老頭子,咱們的閨女不會真的跑去出家了吧,那這一切可都完了。”


    “我們要去找顧家那小子算賬,要不是他們家攛掇的咱們女兒也不會去出家。”


    “老頭子你說的對,我們得去找他們算賬,讓他們賠我們一個女兒,好端端的一個女兒要是出了家了,那麽咱們家可就再也沒有指望了。”


    他們女兒有一手好手藝,念的久,可是十裏八村出了名的,要是女兒出了家了,他們家就斷了經濟來源了。


    這個損失可就大了。


    石父石母滿腔怒火,風風火火地就朝著顧家去了。


    顧家顧樂書正在自己屋子苦讀,聽聞石家父母前來,心裏“咯噔”一下,已有了幾分預感。


    石父一進門,也不顧什麽禮數,扯著嗓子就喊:“顧樂書,你給我出來!你把我閨女害成啥樣了,她現在離家出走,要去出家做尼姑,你可得給個說法!”


    顧樂書趕忙走出自己屋子,見石父漲紅的臉和石母的淚眼,心中滿是愧疚。


    “伯父伯母,對不起,我現在真的無意娶妻,我真的不知道會傷害阿月姐姐。”


    “你們這叫辦的什麽事啊,我閨女要嫁了,你姐姐說可以嫁給你,所以我閨女就認為你對他有意思,可沒想到你們姐弟倆聯合起來耍了她,現在她要出家當尼姑去。”


    “伯父伯母阿月姐姐肯定是誤會了我姐姐的意思,要不我們去找我姐姐問個明白,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於是他們幾個人急匆匆的趕往了路延家。


    顧樂悠正帶著孩子回家,等他們到的時候,顧樂悠還沒回來呢。


    今天他帶著孩子去采草藥,想早日研究出能解孩子身上毒的藥。


    石家父母見路延家中沒人,便又責怪顧家這小子。


    石父問:“是不是你又給你姐通風報信,所以你姐帶著孩子跑了,就怕我們來找他們的麻煩是嗎?”


    顧樂書一臉冤枉,“伯父伯母這是說的哪裏話?我和伯母一起來的,我怎麽能未卜先知去先告訴姐姐讓她跑路呢。”


    石父冷哼一聲,“這樣沒有最好。”


    他們在路妍家門口等了大概有半個時辰,顧樂悠才帶著孩子回來。


    看見石父石母和自己的弟弟站在門口,他就猜到是怎麽回事了,一定是為了自己說讓自己好朋友嫁給弟弟的事情被他們知道了。


    肯定是來找自己興師問罪的。


    顧樂悠忙上前,歉意地福了福身,“伯父伯母,還有樂書,你們都來了,快進屋吧。”


    石父冷哼一聲,大步跨進屋內,石母也拉著臉,跟在後麵。顧樂書則有些局促地站在一旁。


    進了屋,石父把桌子一拍,“樂悠啊,你說的那叫什麽話?你讓阿月嫁給樂書,可如今樂書無意娶妻,阿月那丫頭性子倔,一氣之下要出家做尼姑,你可把我們害苦了!”


    顧樂悠麵露驚惶,“伯父伯母、,我絕無此意要害阿月,我原以為他倆自幼親近,年齡也相當,若能成一對自是好事,哪曉得如今鬧成這般。”


    她轉頭看向弟弟,嗔怪道:“樂書,你平日裏與阿月相處,就沒察覺她的心意?如今怎生是好?”


    顧樂書低頭,滿臉懊悔,“姐姐,我隻當阿月是姐姐好友,從未往那方麵想,是我疏忽了。”


    石母坐在一旁,抹著眼淚,“我那苦命的閨女,手藝那麽好,本想著找個好人家,這下可好,要是真出了家,我們老兩口可怎麽活喲。”


    聽著石家父母這麽哭著,顧樂悠於心不忍,終歸是自己的話,害得他們骨肉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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