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走,顧樂悠隻好帶著他和孩子,去了大伯家見了奶奶。


    劉氏看到這個孫女,跑回了家,我立刻就罵了一句:“你這個丫頭片子不在你相公家好好呆著,跑回來幹嘛?”


    “阿奶,您的大兒媳婦在田間地頭和人家吵架,你不去看看嗎?聽說很熱鬧呢。”


    “是啊,顧家奶奶,他們吵得很厲害,很多人圍著看,拉都拉不開。”


    劉氏一聽這話,風風火火的就趕出去了。


    顧樂悠見她出去,就以為他們兩個能把事情解決好,就帶著孩子要回家。


    田間地頭。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唾沫星子橫飛,周圍勞作村民紛紛圍攏勸架。頭發花白的張大爺擠進來,高聲勸道:“都別吵啦!為幾隻雞傷了鄰裏和氣不值當。顧家老大媳婦,你先消消氣;李家嫂子,也別上火,咱去菜地瞅瞅,真要是你家雞,賠點苗子錢,往後把雞看好就行。”


    兩人這才冷哼幾聲,在眾人簇擁下往菜地走,田埂上還殘留著這場激烈爭吵的餘熱,午後村子一時沒了往日的祥和。


    劉氏趕過去一看,立刻就把自己的兒媳婦給叫了回來。


    “行了行了,快跟我回去吧,別丟人現眼。”


    楊氏見是自己理虧,看到了,自己婆婆來了,就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想跟著婆婆回家去,但是離家嫂子也不是個好惹的。


    自己吃了虧,無緣無故遭了楊氏一頓罵,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


    她來到楊氏麵前,要求賠禮道歉。


    “你今天說破大天去,也要給我誠心的道個歉,我原諒你了你才能走,要不然的話我就去縣裏告你,咱們的青天大老爺可是個出了名的好官,我就不相信他不會為我做主,到時候你的後果會怎麽樣呢。”


    楊氏以為李家嫂子在嚇唬她,便一臉不屑的道:“我才不信呢,咱們的縣令大人多忙啊,哪有時間管這個芝麻大小的事情,所以你說了也不算。”


    “你要是不信,那我們就試試,我立刻回去就讓我兒子寫狀子,明天我就去,就請大人做主章,看你還會如此囂張嗎?”


    說完李家嫂子就擠開人群離開了。


    楊氏還在一臉的不屑,“切,嚇唬誰呢?老娘又不是被嚇大的,我就不信,縣令大人還會管這種小事。”


    大家眼界沒有熱鬧,看了也就散開了。


    回到家以後,楊氏又被劉氏給訓了一頓。


    “你說你這個女人啊,一點消停都沒有,你說你又去找那個丫頭幹什麽,他們家已經和我們斷絕了關係,就已經不是我們家的人了,你們還去找他們幹什麽?”


    “娘啊,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斷絕關係又不代表他可以欠錢不還,他可是欠了我們整整十錠銀子呢,我要是不把這錢要回來,我都睡不著覺。”


    劉氏當然知道這錢是怎麽一回事了。


    他她雖然愛錢,但是她也知道不是自己的錢不能要。


    除非是別人白送到她手上的錢,她才會收。


    於是丟下一句:“老大好好管管你媳婦,別給我出去丟人現眼。”就進屋了。


    …


    立秋剛過,悶熱的空氣仿若凝滯了一般,田地裏,都是人們勞作的身影,顧家那幾畝方方正正的農田裏,稻子正鉚足了勁兒抽穗,本該是滿是希望的畫麵,卻被一陣激烈的爭吵聲攪得不得安寧,引得鄰裏紛紛側目、快步趕來。


    顧家老二顧海雄,身形魁梧壯碩,如同一堵敦實的牆,古銅膚色在烈日下泛著油亮的光,那是多年躬身農活、飽經日曬雨淋錘煉出的印記,手上的老繭厚得像鞋底,村裏誰提起他,都得豎大拇指誇一句“莊稼把式”。弟弟顧海偉,身形清瘦,相較之下略顯單薄,卻生了顆不安分的心,腦子裏整日裝滿新奇想法,望著村裏一成不變的耕種模式,常忍不住嘀咕:“老這麽種地,哪有啥前途,指定得尋個新出路。”


    矛盾毫無預兆地在這個午後爆發,導火索便是這季稻子的施肥問題。顧海雄皺著眉頭,扛著一擔農家肥,步伐沉穩地走向自家稻田,打小的經驗讓他篤定,這時候用熟稔的農家肥最穩妥,雖說肥力見效慢些,卻能穩穩保住產量。哪成想剛到田邊,就瞧見顧海偉正彎腰大把大把往田裏撒一種白花花的粉末——化肥。


    “你這敗家玩意兒!化肥哪能瞎用,劑量把握不好,一準燒了根,到時候顆粒無收,全家都得喝西北風啊!”顧海雄瞬間瞪大了眼睛,像是瞧見田地裏闖進了一頭猛獸,額上青筋暴跳,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揪住顧海偉的衣領,那架勢仿佛要把滿心的憤懣通過這一揪宣泄出來。


    顧海偉本就心虛,被這麽一抓,更是急紅了臉,雙手用力掰著兄長鐵鉗般的手,脖子一梗,頂嘴道:“二哥,你懂什麽?這可是我朋友搞來的,說是這樣子做,可以讓我們家有大收成,你難不成想讓我和你一樣,窮的叮當山響嗎?”


    “你這一天天的就知道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他們能教你一些什麽好,天天也不去找一些正經事做,就想一些歪門邪道。”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情緒越燒越旺,話不投機半句多,眨眼間便扭打作一團。顧海雄仗著體格優勢,砂鍋大的拳頭裹挾著怒火掄了過去;顧海偉到底年輕靈活些,側身一閃,腳下順勢使了個絆子,顧海雄一個踉蹌,險些栽進稻田,濺起大片泥水花。他哪肯罷休,穩住身形,愈發惱火,合身撲上,仗著力氣把顧海偉死死壓倒在地,拳頭如雨點般劈裏啪啦落下。顧海偉被壓得動彈不得,手腳在空中亂揮一氣,指甲劃過顧海雄臉頰,瞬間添了幾道血印。


    周圍的稻穗被撞得簌簌搖晃,不少嫩穗被撞折、散落一地。鄰裏們聽到動靜,心急火燎地趕來拉架。“別打啦,親兄弟,何苦啊!有話好好說。”村頭老張扯著嗓子喊,邊喊邊和幾個壯漢拽住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兩人才被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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