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燕看著王世峰坐著公交車走遠,低頭看著手裏的簽子,雖然王世峰和她說了大概的經過,她還是想不通內在的關聯。但是她心裏對王世峰有著感激和歉疚的意思。


    曉燕手裏攥著那個簽子,騎車去月仙那裏。


    走了一段路,又看到那個醜男人坐在輪椅上。曉燕停下車和他打個招呼。


    醜男人臉上毫無表情,隻是抬手揮了揮,曉燕也揮了揮手。


    醜男人突然看到曉燕手上的簽子,眼神裏可以看出來微微愣了一下。


    醜男人用手指了指那支簽子,曉燕誤會了,以為醜男人是向她要這支簽子,於是就遞給了他,說:“你想要就給你吧!”


    醜男人搖搖頭,用沙啞難聽的聲音問:“這是從哪裏弄來的?”


    曉燕說:“是一個小夥子給我的,他說那天他遇到了危險,是有人在行凶的人後背紮了一下,才救下了他。”


    醜男人問:“他人呢?”


    曉燕說:“他說他要去上班了,他調到外地去了,剛才我送他去的公交站。”


    醜男人點了點頭,從他肮髒的上衣口袋裏拿出來一個紙條,遞給曉燕,說:“就是這個人幹的壞事。”


    曉燕把紙條揣進兜裏,跟醜男人告別:“我要去那個朋友那裏,我先走了。”


    醜男人微微點點頭,曉燕騎上自行車奔月仙的飯店去了。


    曉燕想:“這個醜男人看來是有些本領,能查出來做壞事的人。可是查出來又有什麽用呢?我自己也不可能把他送進公安局的。”


    曉燕一直都沒有了解這個謎一樣的醜男人,他對曉燕好像很了解,這個人究竟是誰呢?怎麽了解的曉燕呢?曉燕這些日子一直想著這個問題,隻是這個問題沒有得到答案。


    曉燕一路著一路想著,不知不覺到了月仙的飯店。


    此時還是相對輕閑的時候,吃飯的時間還沒有到,店裏沒有客人。


    月仙獨自在櫃台後麵發著呆,她看到曉燕進來,臉上有了笑容,問:“今天沒事了嗎?看樣子挺閑的。”


    曉燕說:“我把孩子們送去上學了,然後就過來了,跟你報個喜。”


    月仙高興的說:“這可真是太好了,終於又去了一個大心病。”


    曉燕說:“是啊,他們能上學可是太不容易了。”


    曉燕無意中說出了心裏話,月仙並沒有太注意曉燕話裏深層的含義。


    月仙隻是順著曉燕的話說:“的確是不容易,來來回回的跑,確實是很辛苦。現在好了,他們上學了,你該怎麽辦呢?”


    曉燕說:“我也不能天天閑著,總是需要賺錢的。”


    月仙說:“你找過工作嗎?”


    曉燕說:“沒有找過。這一陣根本就顧不上找工作的事情,讓兩個孩子上學的問題就搞的我焦頭爛額的。”


    月仙說:“你先找找看吧,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工作的話,如果你願意,就來這裏上班吧。”


    曉燕說:“行,我回家跟我婆婆商量一下。”


    月仙說:“好的,不想來的話你也不要勉強。有好工作當然更好。”


    曉燕說:“我是很想來,天天可以吃到好吃的麵,這樣多好啊!”


    月仙說:“這裏的麵你可以隨便吃,但是就怕我供得起,你吃不起。”


    曉燕笑了,說:“你說的還真對,那就想個辦法,讓我吃得起你也供得起。”


    月仙說:“這個辦法還是你自己好好想吧!”


    心嫻上學第一天心裏感覺還是很不錯的,沒有什麽不適應。這裏麵的原因就是因為有曦若的幫助。


    活潑開朗的女孩,仿佛是春日裏最絢爛的花朵,帶著無盡的活力與陽光,總能輕易地吸引眾人的目光。曦若呢,她就擁有著這樣一種活潑開朗的性格,那燦爛的笑容如同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溫暖而耀眼。心嫻第一眼看到曦若時,便被她的這種性格所打動,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喜愛之情。漸漸地,心嫻發現自己不僅僅是喜歡曦若的性格,更是深深地被她的漂亮所折服。曦若有著如墨般漆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肩頭,微微卷曲著,更增添了幾分嫵媚;那一雙眼眸,猶如璀璨的星辰,閃爍著靈動的光芒,仿佛能看透人心;還有那精致的五官,組合在一起,構成了一張絕美的臉龐,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雖然僅僅與心嫻見過兩次麵,且都未曾開口說過一句話,但每次見麵,兩人之間那種微妙的氛圍卻讓彼此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曦若那活潑的身影、開朗的笑聲,以及那獨特的氣質,都深深烙印在心嫻的腦海中;而心嫻那溫柔的眼神、優雅的舉止,也同樣給曦若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正是因為這份彼此間良好的印象,使得兩人很快就打破了陌生的隔閡,逐漸熟悉起來。他們開始互相微笑致意,偶爾會有一些不經意的眼神交匯,那種感覺,就像是兩顆孤獨的心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彼此的依靠,慢慢地,他們的關係變得越來越親密,友誼之花也在悄然綻放。


    曦若在心嫻前麵,所以會時不時的回頭和心嫻說幾句話。這樣讓心嫻在陌生的環境裏很快就放鬆下來,適應下來了。


    課間的時候,曦若那靈動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絲神秘的光芒,她總是會輕輕地走到心嫻身旁,然後用那宛如銀鈴般清脆悅耳的嗓音,給心嫻講起一些老師們或者同學們的趣聞軼事。這些趣聞軼事就像是一個個五彩斑斕的小珠子,串成了一條絢麗多彩的項鏈,深深吸引著心嫻的注意力。


    比如,她會講到那位總是帶著一副圓框眼鏡、走路慢悠悠卻知識淵博的語文老師,在上詩詞鑒賞課的時候,因為一句古詩的解讀而與學生們展開激烈討論的情景,那種專注和投入的模樣,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詩詞的韻味;又或者說起那個平日裏看似文靜乖巧,實則古靈精怪的女同學,在一次班級活動中,突發奇想地設計出一個別出心裁的遊戲,引得大家捧腹大笑,場麵十分熱鬧。


    每一個趣聞軼事都如同一顆璀璨的星星,照亮了心嫻對這個學校的認知之路,讓她漸漸地對這個曾經陌生的校園有了更多更深刻的了解,心中也漸漸湧起了一股對這裏的喜愛之情。


    曦若喜歡心嫻沉靜的性格,雖然話不是很多,但是說話比較好聽。有時候高興了也可以滔滔不絕的說下去。


    也許是因為因為心嫻身上特有的農村人的質樸,也許是天天和油頭粉麵的男孩待的時間長了,有點厭煩了。曦若特別喜歡和心嫻說話,對身邊的男生都是視而不見的。


    即使這樣沒有人會對曦若不重視,那是因為她的身份——嚴局長的女兒。因為這所學校的學生的家長大多數都是嚴局長的下屬。


    中國人向來極為注重人情世故,這仿佛如同一道深深鐫刻在基因之中的印記,宛如熾熱的火焰烙印在骨頭之上,那般堅韌且難以磨滅,好似歲月也無法將其風化、洗滌幹淨。正因如此,尊重上級在他們心中乃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之事,而對於上級的父母子女予以敬重,那更是毋庸置疑、順理成章之舉。故而絕大多數同學麵對曦若時,皆會畢恭畢敬、尊敬有加,不敢有絲毫懈怠與輕慢。


    可是曦若卻偏偏對這般秉持著傳統人情世故觀念的同學瞧不上眼,他的內心似乎有著別樣的堅守與追求,偏生喜愛與心嫻一同談笑風生。那心嫻定是有著獨特的魅力,能讓曦若舍棄世俗眼中的“正確”選擇,與之相伴左右,共享那片刻的歡愉與寧靜。或許,在曦若的世界裏,還有著更為深刻的情感與思考,促使他做出這樣與眾不同的舉動,而這也為他的故事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又引人入勝的色彩…… 。


    青春,宛如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總是充滿著無盡的美好。那如春日陽光般溫暖的歲月裏,青春期的男孩們猶如剛破土而出的挺拔竹筍,帶著一股蓬勃的朝氣與活力,每一個動作都彰顯著力量與堅韌,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好奇與探索的光芒,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們腳下等待征服;而青春期的女孩們則恰似嬌豔欲滴的鮮花,身姿婀娜,麵容姣好,那一抹微笑如春風拂麵,輕盈的步伐似舞步翩翩,她們身上散發著溫柔與細膩的氣息,每一個舉動都蘊含著靈動與婉約。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在這青春的時光裏,都是最為耀眼、最為漂亮、最為帥氣的存在,他們用自己獨特的魅力書寫著屬於青春的華章,成為了人生中一段難以忘懷的記憶。


    心嫻覺得時間過得好快,不知不覺就到了放學的時候。


    曦若收拾完書包,回頭對心嫻說:“一天過去了,你感覺怎麽樣啊?”


    心嫻笑了笑,說:“我感覺挺好的,那是因為有你幫助我,讓我覺得適應的很快。我要不要說一聲謝謝你?”


    曦若也笑了,說:“幫助別人比受人幫助更快樂,所以你的謝謝就不必說了。我們明天見。”


    說著向心嫻揮了揮手,這個動作就像心嫻第一次在汽車裏麵看到她揮手的動作一樣,輕盈、俏皮。


    心嫻走到校門口,等著心悅。這時候他看到曦若走過來,獨自一人。她孤獨的走著,周圍的同學嘻嘻哈哈的說笑著走過她身邊。


    心嫻有點想不明白,這個漂亮開朗活潑的女孩,怎麽會顯得這麽孤獨呢?別人跟她打招呼也隻是禮節性的,顯得跟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心嫻向曦若揮手,曦若看到心嫻,走過來問:“你怎麽還不回家?”


    心嫻說:“我在等我妹妹。你怎麽會走到後麵了呢?”


    曦若說:“我去方便了一下。所以出來的晚一些了。”


    這時候心悅走過來,她看到心嫻愉快的跑過來,拉著心嫻的手,說:“走吧,我們回家。”


    心嫻對曦若說:“這是我妹妹心悅。”


    然後對心悅說:“這是曦若,我的同學。


    心悅看了看曦若說:“小姐姐你真漂亮。”


    這句話讓曦若感到很高興,她笑笑說:“你也很漂亮啊!”


    心嫻說:“走吧,看看我們能夠一起走多遠的路。”


    曦若說:“好,走吧。”


    於是三個人的小團體也和周圍的同學一樣,嘻嘻哈哈的說笑著,邁著輕快的腳步往家裏走。


    嚴局長的家離家屬樓並不太遠。心嫻快到家的時候,說:“我馬上到家了,你還有多遠才能到家?”


    曦若指了指樓群過去的別墅說:“那個就是,沒有多遠了。”


    心嫻朝那邊看了一眼,說:“好氣派的家啊!”


    曦若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心嫻說:“你回家吧,我們明天見。”


    曦若說:“明天見。”她朝心嫻和心悅揮了揮手轉身走了。


    心嫻和心悅上樓,來到家裏,才發現媽媽沒有在家,就問:“奶奶,我媽怎麽沒在家,她幹啥去了?”


    老太太說:“我不知道你媽幹什麽去了,從早上走了以後到現在還沒有見著人影呢!”


    心嫻說:“今天你做飯嗎?奶奶。”


    老太太說:“你媽不在家,我就做飯唄!你們寫作業吧,我馬上就去做飯。”說完洗手進了廚房。


    正在這時,曉燕回來了。心嫻說:“媽你回來了。我奶奶正想做飯呢!”


    曉燕聽了,忙走到廚房 對老太太說:“娘,你歇著吧,我來做飯。”


    老太太說:“我做也沒事,你累了一天了,就歇一會吧!”


    曉燕說:“我今天送走他們以後就去了月仙那裏,正好我還有事跟你商量一下。”


    老太太說:“什麽事啊?”


    曉燕說:“今天月仙說如果我沒有工作的話,讓我去她那裏上班,你看行不行啊?”


    老太太說:“這樣的事,你不用跟我商量的,你自己做主就好。”


    曉燕說:“有事大家商量一下總是好的,畢竟人多想的周到一些。”


    老太太說:“這個事是好事,但是其中也有需要注意的地方,畢竟你們是朋友。朋友在一起時間長了,總是會出現矛盾的,尤其是沾上錢財,更容易出現矛盾的。如果你去那裏上班,一定要把所有的條件都講清楚,省得將來鬧的不愉快。”


    曉燕說:“我也是有這樣的擔心,所以我沒有直接答應她。”


    老太太說:“你也可以試一下,如果感覺不太好,你就趕緊抽身。畢竟你們是朋友,不能因為錢的事弄得惱了。”


    曉燕點點頭說:“你說的對,明天我去和她談一下。合適的話就在她那裏上班。不合適我再找別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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