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後的沈凝櫟將審查會的人殺了個遍,本來整個村子的村民就被審查會的人殺光了,這下子,這就變成了一個亂葬場。


    不出意外,沈凝櫟被除魔協會的人抓了起來。


    “你真是膽大包天,屠殺了那麽多人!”副會長指著沈凝櫟怒吼。


    “不是!是審查會的人濫殺無辜的村民!!”沈凝櫟被鎖靈鏈鎖著,跪在地上冤枉的看著副會長。


    小梅、清風、羅璽甚至白驀然都在一旁焦急的為沈凝櫟辯解。


    “主人不會幹這種事的,一定是對方太過分了!”小梅邊哭邊叫,生怕沈凝櫟真的會被定罪。


    “是啊,請大人明察!!”白驀然被侍衛攔著,根本進不去審查廳。


    白家的人也趕來把白驀然拉走,不想讓白驀然趟這個渾水。


    不久後,鄢易夜也到了現場,不知道發生什麽的他,也跪在一旁替沈凝櫟求情。


    “叫判官上來!”副會長大手一揮,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婦女就走了上來。


    “判官可以用絲線術查看你的記憶,你有沒有說謊那就一清二楚了。”副會長發出聲明,沈凝櫟覺得抓住了救命稻草。


    可是結果不盡人意。


    “報告副會長,沈小姐是因為屠殺了這個村子的魔物,導致很多剩下的寡婦和小孩子們自殺,並且還有部分魔化。但是……沈小姐不忍心再繼續殺害他們,便準備包庇這些魔物,讓他們活在村子裏。”


    聽著判官的話,沈凝櫟臉都白了,“你在說什麽啊?根本不是這樣的!!”


    “在審查會發現之後,她氣急敗壞,殺了所有人,以為就能夠逃過審查。”判官心不驚肉不跳的陳述著,仿佛這就是事實。


    沈凝櫟迷茫的搖著腦袋,“不是……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鄢易夜也在一旁勸說沈凝櫟,“小光,你自己承認的話,懲罰會輕一點的……”


    感覺沒人相信自己的沈凝櫟,無力的笑了。


    “原來,你們都是串通好了的。”沈凝櫟悲怨的看著判官,“審查會內部都爛成這樣了,我卻還對你們抱有一絲希望……真是可笑。”


    “你什麽意思,我家世代都是判官,你覺得我會為了你一個無名無分的除魔師裝虛作假嗎?”判官佯裝生氣又委屈的看著沈凝櫟。


    沈凝櫟嗤笑一聲,抬頭盯著副會長,“行啊,我認罪……你要把我怎麽樣?”


    “主人!”小梅擔心的大喊,她不想讓沈凝櫟就這麽放棄了。


    “喲,終於認罪了,不狡辯了?”副會長鄙夷的看著沈凝櫟。


    “嗬……”沈凝櫟聽著周遭傳來的各種各樣的唾棄聲,無奈的歎了口氣,“有用嗎?人們隻願意相信他們想相信的。”


    由於沈凝櫟在除魔協會過往的戰績很豐滿,所以除魔協會並沒有判處她死罪。


    “沈凝櫟,自今天起,不能繼續再當除魔師,在業界封殺。為彌補審查會,每年須上繳1000兩銀子,並接受100板杖刑!”副會長宣布完後,沈凝櫟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這個結果,還是白驀然、鄢易夜一起去為她求情求來的。


    但是一年1000兩銀子根本不可能,協會就是想逼著她去賣身。並且除魔協會的仗刑也不是一般的仗刑,對於除魔師來說,50板就會皮開肉綻了,這一百板下去……


    就算是接受杖刑,小梅幾人也不能進去,隻能幹著急。法術也用不出來,這個地方有專門的結界術,是白驀然和鄢易夜一起製作的。


    “主人!不要再打了!!主人!!”聽著沈凝櫟被杖刑的聲音,小梅焦急的直哭。


    連真身都繃不住了,但也隻能幹著急。


    100板結束,沈凝櫟早就暈死了過去。被審查會丟出了大門外,小梅心痛的扶起她。


    這個板子上是特殊製作的,用治療術治療的特別慢,小梅的眼淚都快要哭幹了也沒見沈凝櫟醒過來。


    清風和羅璽幫忙著,將沈凝櫟抬回了家。


    每天小梅三人輪流給沈凝櫟用治療術,過了三天,沈凝櫟才醒過來。


    醒來後的沈凝櫟整個人還是很迷茫,她看著小梅,“我有時候都不知道……我為什麽除魔。是因為魔物是壞的嗎?那……人就一定是好的嘛?人天生就比魔物要金貴嗎?”


    “主人……”小梅強顏歡笑著,“等主人好起來了,我們就去遊山玩水,再也不管除魔協會的事了。”


    “可是那1000兩銀子……”羅璽不合時宜的提出來,小梅一記眼刀就飛了過去。


    沈凝櫟醒過來了,也開始自己使用治療術,又過了一周,她已經可以自由行走了。


    “我想去山上走走……”沈凝櫟給幾人說道。


    “我陪你主人!”小梅本來還在掃地,馬上丟掉了掃把。


    “不用,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也順便想點事情。”沈凝櫟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


    她其實早就決定好了,他們家後麵那塊山,有一處很高的懸崖……沈凝櫟心想著,她不想再讓任何人因為自己受傷了。


    這次的事情,她已經搞清楚了。說到底,都是因為自己太過招搖,才讓沈伯一家……不,整個村子,招來殺身之禍。


    沈凝櫟站在懸崖邊,封住了自己的術式,閉眼就跳了下去。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等再次睜開眼,她發現她到了一處地牢裏。身上被鎖靈鏈捆得死死的。


    白家的鎖靈鏈?她很好奇白家為什麽把自己抓到這裏來,她抬頭看了一眼,笑了。


    “呂俊……是吧?”沈凝櫟抬頭看著眼前笑得猖狂的男人,他旁邊還站著一個人,“副會長……”


    呂家的掌門人,呂俊,擅長控針。鎖靈鏈估計是他從白家那借來的,呂家也算得上是除魔名家,和白家也是一直往來。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整天招搖,我們的收入變少了一大截!明明除魔師的工作那麽危險,你還打著為國為民的旗號,隻收那麽一點銀子,你以為你是什麽觀音菩薩嗎?”呂俊嫌棄的打了兩下沈凝櫟的臉。


    副會長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津津有味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呂俊招呼手下,“不是天才魔法師嗎,看你沒了靈根,你怎麽繼續招搖。來人,把她的筋都給挑斷了!!”


    “死不了也會成一個植物人吧,給她丟在山上去,讓野狼把她屍體啃了!”副會長捂著鼻子,退出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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