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法老王下達了一條命令,內容是‘所有執行官立刻殺死自己的副官,奪走他們身上的血肉’,但我已經沒有能力做的這些了。所以我的副官也背叛了我,現在他可能在這座城市的某個地方躲著吧。”


    “什麽意思?副官身上的血肉和你們有什麽關係?”


    “哎呀,我還以為你知道呢。法老王的血肉可是在誰的身上,都能發揮出作用呀……”


    對於法老王來說,隱藏自己的“因物件”是最為主要的任務,但如果對方已經有所察覺就不該再畏首畏腳。當大家都站在桌子上打牌的時候這些血肉就是他的王牌,本身強大的執行官再加上血肉的加持,沒人能輕易奪走它們。


    現在亞曆山大他們要麵對的,是那些獲得了法老王的血肉的執行官們。


    “告訴我們,你的副官身上帶的血肉的能力是什麽!”


    惡政王這次沒有立刻回答,他抬手輕輕拍拍自己的心髒部位說道∶


    “是這裏哦,現在它還在跳呢。”


    作為承擔生命重量的器官心髒自形成開始就注定要一直運動,在這座象征著夏天的城市裏依然如此。“心髒”將給使用者帶來無限的動能並將它們提供給身體的各個地方,換言之使用者幾乎擁有無限的耐力。


    法老王的這些血肉都繼承了他在那個世界裏的部分能力,人們所看到的都隻是冰山一角。


    “隻是無限的耐力嗎?那應該不難對付。”知道血肉是副官唯一的能力來源後亞曆山大定下了這樣的結論。


    “喂,亞曆山大!”涵光指著地上的惡政王說道,“你不管他了嗎?而且他說的這些可信嗎?”


    “放心吧,這家夥不會騙人的。而且對於一個這樣的人來說,殺不殺他有區別嗎?”


    是啊,有區別嗎……


    盡管在現在惡政王還覺得那些還是唯一的辦法,當時他確實沒得選,不是嗎?讓步毫無疑問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沒有人受傷,也沒有人因此死亡。或許他永遠都意識不到就是這一次次的讓步招致了他今天的結果。


    “這就是我的處世方法……它不會是錯的……它怎麽可能是錯的?我避免了很多紛爭,不是嗎?這可是事實呀……”


    三人來到無名之城城門邊上,他們準備從這裏開始尋找線索。既然所有的執行官都殺死了自己的副官,那這裏的副官就必然不可能逃出去麵臨被殺掉的風險,從他沒有主動把心髒交給惡政王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不受任何人的保護了。


    是在沙漠中罕見的綠色,而且是大片大片的綠色,在這裏卻顯得如此壓抑。惡政王的處世之道與心髒和夏天都不是那麽適配,他們希望能從這些綠色上麵找到一些線索。


    這裏的綠色大多來自於牆上的爬山虎,這是每年都要凋零的植物,但在這裏,它得到了永生。這裏並不是躲藏的好地方,與城中心那些複雜的樓宇相比這裏太過於空曠。


    就在亞曆山大提議去城中心尋找的時候承影提出了異議,他不認同這種做法。


    “你最好能說服我。”


    “隻是我的猜想。”承影說道,“敵人是要躲避的不隻是我們,還有知道他存在的所有人,換句話說往城中心逃竄對他來說反而更危險,所以越是意想不到的地方就越有可能。”


    承影拿出那把劍,他稍稍改變了劍身的形態∶沒有直邊,全是彎弧,這樣從形態上來講這邊劍就沒有劍身,全是劍尖了。


    結果也和他預想的一樣,彎弧處出現的不是寒冰,而是火焰。


    在篁城的經曆讓他明白能力什麽的最忌諱直接使用,人把腦子進化的這麽厲害應該也是因為這個吧。


    火焰不再是一點,而是一大片的席卷而來,綠色的爬山虎被烤幹了所有水分。在爬山虎露出隱藏在自己身後的空間之後,亞曆山大看到了一個貼近懸崖裏麵的洞口。從這裏進去不會掉到下麵的沙海裏,反而是向更深的地方走去。


    “我們走吧。”


    “呀!承影你好棒呀!”涵光叫著就衝了上來,“你是怎麽發現的?好厲害呀!”


    “唉,其實也沒什麽……”


    “承影……是嗎。”亞曆山大在心裏說著就看向身上的盔甲,“看來你已經知道該怎麽適應自己的能力了。”


    是的,在這個世界裏人們是沒有選擇自己寶物的權利的,過度依賴於這種先天能力的人往往會拘泥於一點,失去與現實世界的聯係。他們往往在某一領域很強,但最終他們也會因為這種強大而死去。連這點都意識不到的人根本無法改變世界,他連認識自己都做不到。


    就像在某一座城市裏,那裏的人們隻能看見自己想看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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