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爺,快幫我攔著大龍啊。”柱子抱著大虎飛也似的跑進來,將大虎往炕上一扔,大口喘著粗氣。


    “四爺。”大龍隨後跟進屋來,見到清源立馬跪倒在地,“都怪我沒好好教導大虎,給您和少爺添了麻煩,我給您賠禮了。”


    “可別這樣啊。”清源連忙扶起大龍,“這事怪不得誰,孩子間打鬧很是正常,無論怎樣今天這哥倆是一致對外,也是件好事。”


    “四爺,您可不知道,我若是再晚進屋一步,大虎都得屁股開花。”柱子依舊氣喘,大虎這小子近日來可是重了不少。


    “這可不行,大龍再不許這樣了。”清源拉過大虎,這還露著屁股,還行,屁股上隻有幾道紅印。


    連著幾天下來清源便已經叫苦不迭,看著眼前賬目上的數字就頭暈眼花的。表麵上看著雖是一切照舊,可是素娥嫂子早就安排好了給自己的功課,現下唯一叫自己安心的反倒是麟祺了,每日裏他和大虎早早便去了書院讀書。


    柱子和茗兒的婚事定在下月的初一,還有三十多天的準備時間倒也不急。這邊老李父子和喜子三人也進了府做事,大龍哥倆看到喜子可是開心的不得了。


    王四跑來傳了消息,這巡防隊已經正式被27師收編了,可是要感謝章老爺的提攜。張師長已下令暫時不調自己去奉天,帶著兄弟們還繼續負責咱紅楓鎮的安全,李鎮長也高升了,過幾日新鎮長上任時便會帶來正式的軍服還有武器。


    忙活了一天,清源泡在熱水裏依舊感到渾身酸痛。


    “哥,你不是說找個時候去泡溫泉嗎?”麟祺笑嘻嘻的說著。


    “你是看我閑的很是吧。”清源自顧閉著眼睛。


    “你這是反悔了,那我就叫柱子哥他們帶我去。”麟祺將臉湊到清源的耳邊。


    “我看誰敢帶你去。”清源懶懶的說道。


    “大騙子。”麟祺嘟起嘴,“說話不算數。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看來哥已經排除君子之列了。”


    “哪裏說不去了,好大侄你得容我得空不是?”清源睜開眼睛,一把拉過麟祺,“過幾日咱們就去,你是不知道路程,去之前還需備著吃食。”


    “那就說好了,不去的是小狗。”麟祺靠在清源的身上,就知道哥是不會食言的。“哥,我想祿子哥和沈大哥了。”


    “還想去拜師學藝啊。再說你不是討厭沈明嘛,這下怎麽又想他了。”清源不知道這小子又想做什麽。


    “討厭歸討厭,還是想他們。”麟祺想了想,“他不惹祿子哥生氣的時候還是沒那討人厭的。”


    “麟祺,現在還嫌大龍,六子身上那股味道嗎?”清源問道。


    “嗆人的很,我是實在不好說出口,對了,那個新來的李大哥也是一身的羊膻味。”麟祺覺得靠在清源的身上舒服的很。


    “李大哥?”清源一時想不起是誰。


    “新來的李安,李大哥呀。”麟祺說道,“哥,為什麽他們的味道那麽嗆鼻子呢。”


    “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味道的,隻不過你的鼻子更為敏感罷了。”清源笑笑,看來真的抓緊時間了,得提前準備下出行的物件,長兄的通行證一到就立馬動身,可是山上還未傳來師父的任何消息,這點也是叫人煩惱,“不信你聞,我身上也有味道的。”


    “哥才沒有那股味道。”麟祺嗬嗬笑起來,“哥身上全是汗臭味。”


    夜裏忽地起了風,這風勢可不小,吹得窗欞吱吱的響。


    清源迷糊中剛要翻個身,胳膊傳來的一股酸麻勁叫他差點叫出聲來。麟祺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鑽了進來,枕著他的胳膊睡的口水直流,那奶香奶香的味道灌滿了清源的整個鼻腔。聽著屋外呼呼的風聲,清源竟一時沒了困意。


    房中也是暖和,許是睡的有些熱,麟祺伸出一條腿搭在了清源的胯間。燭光幽暗,那奶香味越發濃鬱了。


    清源忽地感到下腹有一股暖暖的熱流在蔓延,臭小子那輕輕的鼾聲使得自己心跳都在加快,一下子便紅了臉,輕輕抽出了麟祺枕著的手臂。


    院子裏靜的很,那涼涼的風使得清源舒爽不少,見柱子他們房間還有亮光便輕輕敲了敲門。


    “做什麽壞事呢。”清源看著柱子的臉紅撲撲的。


    “我的哥,這大半夜的怎麽還沒休息?”柱子捂著嘴小聲回道。


    “喝酒了?”清源抽搭下鼻子,房間裏傳來一陣酒氣,味道倒是不重。


    “源哥。”大龍聽到聲音也趕忙過來,“我和小柱子喝了一杯。”


    “背著我開小灶了是吧。”清源一笑,哪裏會介意這些。


    “我的哥,沒好酒好菜的哪敢請您來啊。”柱子尷尬的撓撓頭,“大虎睡了,我們倆嘮嗑來著。”


    “源哥,快進來,這外麵涼。”大龍忙說。


    “咱們去西廂房喝點吧,別擾了大虎睡覺,明天他還得和麟祺去書院呢。”清源笑笑,“我是品不出什麽滋味的,你倆哥倆喝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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