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一劍從小刀蟲意念才得知,這陰漓水對人類修士的恐怖。也隻有像陰石龜這類,常年居住在天池湖的成千上萬水棲動物,卻沒啥絲毫影響。


    但是它們呆在湖中久了,也可能被陰水的陰氣,慢慢腐蝕它們的靈智和身軀。所以它們會時不時上岸捕食陸地上的動物,或啃食陰漓木,以求化解體內沉積的陰氣。


    好不容易上岸後,鄭一劍不知腦子是不是被抽了,他竟然掏出一瓶白酒,把酒水全部倒著陰石龜,前麵的一塊凹石處,就帶著小刀蟲,往小島東麵而去尋找張無敵。因為這方向上岸的,也隻有鄭一劍一個而已。其他都是成團結隊,按地圖登島的。


    雖說這是一座湖心小島,鄭一劍狂奔之下,已經過去半日有餘。路上他遇到了不少,奇形怪狀的異獸在湖邊飲水。能飲用陰水的怪獸,鄭一劍自然不敢去招惹,都遠遠避開。但他看到岸邊橫七豎八散落的陰漓木,和幾具腐爛的屍體,一個人影也沒看到。


    鄭一劍隻敢遠遠找個地方躲起來,因為他怕屍體的氣味,會招惹來島上或湖中,一些不知名的怪物。果不其然,當天色開始暗淡下來,湖中和岸上開始騷動起來。這些怪物還因搶奪食物,而撕咬怒吼起來。


    鄭一劍見再也沒人上岸了,他待在這裏,可能會被屍體的腐臭氣味,引來的怪物包圍。他也不敢繼續呆在這裏久留,於是悄悄地往,修士留下的足跡,繼續尋找張無敵。


    張無敵一上岸,就被人拋棄,他隻能和二十幾個散修結伴而行。他們這些小宗門弟子或散修們,自然不受那些大宗門弟子待見。他們也隻能自己一夥人抱團取暖,陸續聚集在這島上慢慢摸索,尋找傳說的上古遺跡,和殘留的古寶秘術。


    此時黑暗中,張無敵一夥人,正被一群綠毛鬃狼圍堵,也算他們這群散修倒黴。這群鬃狼,是一班家族弟子引過來的,當開始戰鬥沒多久,這班家族弟子,就丟下他們這些散修不顧,獨自逃生。氣得散修們破口大罵,這些貴族子弟都不是人。


    “他娘的~這群仕家宗門弟子,都他娘的是狗養的啊。”粗獷壯漢,喘著粗氣,一鐵棒打飛鬃狼,憤憤不平大聲罵道。


    卻被身後一個,麵容老實的中年男子喝止。:“鐵牛,少說兩句,小心禍從口出。”中年男人 一刀格開飛撲過來的鬃狼,一腳踢在鬃狼的肚子上,一腳踢飛。隨手一刀璿劈,把另一頭鬃狼的頭顱,劈出成兩半。


    “光叔,我明白,隻是那群仕家子弟,做法太不人道了。不是我說你,你就是太和氣啦,所以他們才會被人欺負……”鐵牛話還沒說完,他這一分神,手臂被鬃狼利爪劃破。他麵帶痛苦,手捂手臂,退後幾步,躲避鬃狼的繼續攻擊。


    就在鬃狼的巨口就要咬中鐵牛的腳踝的時候,電光火石間,光叔刀花嚇退幾頭鬃狼後,他身體瞬間回旋,一掃堂腿踢在鬃狼的臉頰上,把它踢飛,差點撞到旁邊一個書生打扮,麵容白析中年男人。


    這男子書生打扮的,身手敏捷側身,單手撐地,以詭異姿勢,躲過撞過來的鬃狼。他嚇得冷汗直冒,見剛才和自己搏鬥的鬃狼也被撞飛,他用袖口狼狽匆匆擦了一把汗,他不敢絲毫大意。


    他繼續一邊一劍砍斷鬃狼的前肢,一邊尖聲對旁邊不遠的光叔調侃罵道:“老光~,你啥意思啊,我都忙不過來啦,你還給我添亂,小心我給你當上門女婿。”


    暴躁的鐵牛見黃柏又欺負許光叔,正想解釋,卻聽到另一旁,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尤藝娘嬌聲喝道:“老白,你還有空閑打趣呀,還不快點過來幫忙啊,如果老娘臉劃破了,你欠老娘的錢,要雙倍還於我。”


    尤藝娘回頭,對一旁剛給自己解圍的張無敵,點頭示意“多謝相助”。


    黃柏丟下其她鬃狼,飛躍到尤藝娘身邊,奮力幫忙擊殺鬃狼圍堵,他氣喘籲籲,白析的臉色越發青白。他依舊故作瀟灑,皮顛顛討好道:“藝娘,老白我來保護你……”


    黃柏話才落,胸口就被狼爪破,好在他出發前,跟藝娘借錢買了這件低階法袍,有這件低級法袍護體,他才沒被鬃狼利爪劃破胸腔。


    尤藝娘一劍貫穿那頭鬃狼的身軀,她抽回劍,對黃柏關切忙問道:“黃柏,你沒事吧?”


    “沒事,好在有法袍護體。”黃柏看著袍袍破處,護罩熒光流動,他臉色悻悻然回道。


    鄭一劍這裏也招受一大群山魈的追趕,他獨自一人飛竄在古樹峻嶺叢間,拚命逃竄。


    鄭一劍飛躍到一棵大樹叉,回看著身後,那群張牙舞爪,依舊叫囂緊追不舍的山魈群。如今回悔已經來不及了,他回悔自己不該為了果腹,去搶奪那頭小山魈的靈果。


    鄭一劍已經逃竄倆座山頭了,那群山魈已經緊追不舍。見前麵一條湍急的溪流,他再也顧不上危險,一頭跳入冰冷刺骨的溪水中,他的人瞬間就被溪水卷走,留下依舊不願離去的山魈,佇立岸上礁石於樹梢之上,捶胸嚎叫不止,震得附近一些小獸東躲西藏,慌忙逃竄。


    許光叔這一眾散修,好不容易才殺退這群鬃狼,他們這群東礦寨的散修隊長,盧孝舜。安排入簡單埋葬幾個隊友後,就領著剩餘十幾寨裏人,逃到附近山凹峽穀,整頓休息包紮傷口。


    山穀中,他們這群窮散修,沒錢準備過多的辟穀丹,現在因體力消耗巨大,也隻能冒險造鍋做飯。


    張無敵一人靜靜獨坐一角,他心裏想著,如何才能在這神秘島上,獲取能提升他實力的機緣。可是在這凶險萬分之地,自己實力又太弱,又無法獨身去探索其中奧秘。


    就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尤藝娘和李光叔走了過來。他們一來,表示感謝張無敵對尤藝娘的相救之恩,二是,邀請他過去一起過去用膳。張無敵也順勢過去和他們打好關係,他正有意和這群人,一同結伴繼續探索這島嶼。


    鄭一劍被湍急溪流衝得七葷八素,他好不容易爬上岸,趴在身石頭上,無力地喘著氣。身上的獸皮衣濕嗒嗒的滴著水,十分沉重,他隻能脫下來,費盡最後一絲靈力,從空間腰包中套出一套衣服穿上。


    他拖著沉重的無力的腳步,沿著溪穀找出路。他啃食著,從小山魈手中奪過來的,一顆類似獼猴桃的靈果。靈果中,那一絲微弱的靈力,就在他腹中蔓延開。鄭一劍眼睛馬上一亮 ,剛才才生的後悔的之心,都丟得一幹二淨。


    他好不容易才從溪穀一道切口,攀爬出去。就到一處數百米的高崖,溪水迂回流過,從這數百米高崖落下,形成一道瀑布景觀。而崖下密林中,一道嫋嫋青煙升起。


    鄭一劍知道那處地方一定有人,當他到那附近時,已經過了半日時間,正如那句話,“望山跑死馬”,自從登島,已經一日有餘 天已經如白日,鄭一劍十分好奇這地方的古怪,竟然沒有晝夜交替。


    當鄭一劍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群如狗體型般大的蝗蟲,正對著光幕法陣內的三十幾個修士攻擊,它們如同飛蛾撲火,才一接觸光幕防禦護罩,就被焚燒跌落。空氣中都彌漫著,它們刺鼻的焦臭燃燒味,連數百米外的鄭一劍,也手捂著自己的口鼻。


    蝗蟲雖然數量密密麻麻很多,但是它們無法擊破這道防禦護罩,又被法陣內修士控製的法器靈劍,如砍瓜切菜般擊殺。


    鄭一劍看到這群修士中,有幾人他都認識,正是劍玄宗和玄音派的那群高傲弟子,這班人總把他當牛馬使喚,也不喜歡自己,鄭一劍想到這裏,就悄悄地後退離開這危險之地,繼續前進尋找張無敵的下落。


    幾日下來,鄭一劍獨自一人在島上盲目遊走,他實在沒想到區區一座湖中小島,竟然這麽大。島上竟然發現了不少,古跡殘骸建築物。看著手中的指南針,他都懷疑是不是壞了。


    這一路探索下來,雖然十分危險,他收獲的靈草異果也不少,其中許多靈草他都不認識,但是他曾在幻境竹樓的古籍中,知道這些草藥的用途。


    路途中,也遇到幾個被妖獸殺死的修士,在他們附近殘骸找到一個破碎的儲物袋,裏麵的靈石雖然不多,但是一把法刀讓鄭一劍十分欣喜。


    這日,鄭一劍按指南針指的方向,朝著島中心走著,看到前麵空地上,躺著四人,已經死了有一個時辰了。其中一個女修,衣不蔽體趴在石頭上,他們身上的儲物袋都沒看見,看著他們身上的劍傷,鄭一劍就明白其中的原因,他馬上調頭迂回朝島中心繼續前進。


    越靠近島中心,樹木越來越稀疏,空闊的地表草地一目了然,沒有障礙物的遮蔽,鄭一劍也不敢繼續盲目前進。自從他昨天看到倆幫人,為了一棵樹上幾顆築基果,打得你死我活的時候,他終於明白這玄元大陸,修士之間的殘忍。


    為了自己實力提升,為了自己機緣,修士之間的爾虞我詐,什麽謀財害命,什麽陰險手段的窮出不盡。


    鄭一劍好不容易躲躲藏藏,才摸索到島中心一處空闊地域,他隻能躲在遠處,一塊凹石之中,已經快有兩日。這附近已經聚齊了好幾隊人馬,有近百人之多,他們法器靈劍齊出,都無法斬破麵前的護罩。


    其中有幾個精通陣法的宗門子弟,阻止這些人的無用攻擊,對於這座已經殘破的八階護城大陣,其所剩的五級威力,也不是他們這群煉氣期,可以撼動的了的,必須智取。


    於是這群人中,十幾個精通陣法的修士,各自掏出自己陣法羅盤,一同圍繞著光圈外,推演護城罩的破解之法。


    沒多久,還真給他們尋到一處殘缺薄弱處,經過這群人,輪法術法攻擊後,還真被他們的堅持毅力,擊破出一道一人寬的入口。


    這幾班宗門弟子,自然也不容自己這幾日辛苦,被其他人染指護城罩裏麵的好處。經過幾個領頭人商量好後,就按各自宗門實力,和這次破陣的付出,分配進入光幕的人數,剩下的其他人,就負責把守缺口,防止別人進入。


    留下來的人,無奈也沒辦法,隻能商量,分批出去附近尋找其他靈藥,一批人留守這裏。


    當蘇烈他們幾人到這裏,也被阻擋在外麵 ,彼此爭吵下,還差點動手起來。但是把守在這裏的,幾大宗門弟子眾多,他們隻能無奈選擇硬闖的想法。護罩外聚集剩下的小宗門弟子和散修,他們都是一盤散沙,根本不敢,得罪這群大宗門弟子。


    最讓他們這群被阻擋在外的人,十分惱火,又無可奈何的是,慢到來的劍玄宗弟子,竟然領著玄音派幾個女修,光明正大進入光幕缺口,那群人根本不敢阻擾,甚至還笑臉把結迎送。


    昨天鄭一劍看到一女修背影十分熟悉,就是鄭雨落和這女修一同離開的。


    這女修正是沈清塵,她和沈凝裳的分身,把鄭雨落送到西臨城後,她就獨自回這到西莽之地。安照姑姐沈凝裳留下的圖紙,尋找當年留下的護罩通道。


    果然,她就輕而易舉破開那道封印,一晃就進入光幕中。躲在暗處的鄭一劍,左右為難。他急得抓耳撓腮,是進去呢,還是不進去。


    進去就能尋到鄭雨落。可是進去了,他昨天已經看到張無敵,就在那群散修中。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糾結得很。最後還是選擇不進去,畢竟裏麵未知危險也不明,他隻能說服張無敵離開這裏,同朱曉鑫三人,一同去玄天宗尋鄭雨落的下落。


    當他回到那聚集人群的空地時,竟然沒發現張無敵的蹤影,卻發現偷偷跟上島的朱曉鑫。


    氣得鄭一劍,暗罵兩人都是不省心的主。既然如此,他就沒必要再繼續東躲西藏了,他沒好氣走到朱曉鑫的身後,給他後腦勺拍了一下。


    嚇得朱曉鑫一精靈,摸著頭,縮脖子驚恐回頭望,當他看見是鄭一劍這賤人,他才放心下來。


    當時,鄭一劍離開後,朱曉鑫就後悔,自己不該聽從鄭一劍的意見留在湖邊。如果鄭一劍發生什麽意外,他哪有本事獨自去找回鄭雨落這小妮子呢?


    所以他掏出好幾瓶酒,終於有人願意帶著他一同登島。


    而今,朱曉鑫見鄭一劍無事,早把剛才,被鄭一劍拍他後腦勺不愉快的事 忘得一幹二淨。他高興地緊緊抱著鄭一劍,眼淚都差點不爭氣落下來。


    “好啦,兩個大男人抱得這麽緊幹嘛。這麽多人看著,你羞不羞啊?”鄭一劍被他這麽突然一抱,等他反應過來,見旁邊許多人如傻子般看著他們,他就感覺十分別扭不自在。


    “我警告你,你這賤人,以後你在敢拋下我,老子……老子他們的去刨你家祖墳去,我告訴你……”


    朱曉鑫話還沒說完,就被鄭一劍推開。見他一臉不高興,鄭一劍無奈安慰道:“下不為例,老子以後不管是上廁所,還是投河,都一定帶著你。”


    “去你佬佬的,老子可沒你這特殊癖好。”朱曉鑫見鄭一劍,這時候還調侃他,他也沒好氣用手肘撞了一下鄭一劍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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