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卜成心中那一口窩囊氣出了,人也疲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著如死狗般躺在地上的樸智民。


    他也實在是誰在背後搞他,搞得他不僅錢財倆空,洪恩惠也跟了他老板金旭泰。


    看著這倆姐弟哭哭啼啼,他心裏又開始煩躁不安起來,手中棒球棍就狠狠朝地上的樸智民身上摔砸過去。


    嚇得樸智民急忙躲著他姐姐身後,棒球棍一頭正好重重砸中樸智秀嬌小的背上,這一下砸,砸得她差點背過氣去,久久才緩過來。


    薑卜成正在氣頭上,也懶得去理這姐弟,他出門開著汽車,一路不停打著電話,他想動用他的朋友人脈關係,幫他去測查昨晚那兩個蒙麵人的來路。


    他那知那倆個覺醒者,一個正是鄭一劍,一個是鬼麵,兩人對付二十幾個普通流氓隻用一會時間就搞定他們。


    正當鄭一劍和阪麗有一句沒一句閑聊著,阪麗耳麥傳來手下報告,金秀恩正往他們這裏過來的消息。


    阪麗臉上露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笑容,她把這情況告訴鄭一劍,兩人商量一番後,她又告訴他的手下,下一步部奏安排。


    金秀恩朝鄭一劍離開的方向小跑追了一段路,都沒看到他的身影,她才失望穿著平底鞋踢著路上的空易拉罐,無目地地踢了一小段路。


    安正宰陪著她走了一路,好話也說了一路,見金秀恩還是對他不理不睬,他知道她可能是生氣了,他心中對鄭一劍這小子就越發討厭怨恨起來。


    突然他前麵廣場門口傳來一聲清脆的女子的聲音。


    順著那聲音看去,他竟然看到一位絕美的女子,挽著那臭小子的手臂,兩人高興地往廣場裏走去。安正宰他回頭看向他身旁的金秀恩,果然她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兩人如情侶般離開的背影。


    金秀恩緩過神,竟然也莫名其妙的跟著走進廣場,默默遠遠跟著倆人後麵走著。


    阪麗如小女孩高興腕著鄭一劍的手臂,半個身子緊貼著他的手臂,她笑對鄭一劍說道:“魚兒上鉤了,準備下一步計劃,你可別搞砸了。”


    鄭一劍被阪麗這親密勁搞得心猿欲馬,有些心不在焉應道:“知道了。”


    突然他手臂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疼得他裂著嘴正準備掙脫阪麗的手。肩膀就被她嗔怒拍打一下,他才反應過來,金秀恩還在他們身後看著。


    倆人的打鬧落入金秀恩的眼中,就是倆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她心頭突然一酸,就感到莫名其妙的失落不舒服。


    她眉頭微皺,小唇微微嘟起,看著倆人往廣場中一處正在做活動的舞台走去。


    她腳也莫名其妙地跟著往那地方走去。


    台上八個身穿暴露服飾的高挑靚女,賣力跳著誘人的舞姿,吸引著不少男女老少駐步台下欣賞。


    金秀恩無心看著台上表演,餘光有意無意偷偷瞟著前麵那兩個親密舉動兩人的動作。


    這時,其中一靚女分給她和安正宰一人一張號碼卡片,那八位美女給台下每一人各分一張卡片後,就重回舞台上。


    她們笑盈盈站在主持人的後麵,隻見台上西裝筆直的男主持人,朗聲說道:“今日本公司戶外作活動,多謝大家的捧場,也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本公司的產品,本公司有些贈品等會會免費贈給大家,現在有一段互動環節,希望大家多多配合,多謝。”說著他就對台下觀眾鞠個九十度的躬。


    其中一名陽光豔麗的女子端著一個大紙箱來到他身旁,男主持,手伸到裏麵,摸出一個個號碼球,台下觀眾的號碼和他手中號碼一致就兩人有組上台。


    一共五組十人,其中一組正是鄭一劍和金秀恩,金秀恩突然被一個女子拉上台,緊張急促站在鄭一劍的旁邊。


    遊戲規則,是兩人一組,一人背著一人,從那邊一棵樹跑到台前,誰先到誰獲勝。


    金秀恩雖然有點不習慣,和不願意被一個男的背著,但她還是被鄭一劍硬是無奈趴在他背上。第一次和陌生男子這麽近的肌膚接觸,讓她麵紅耳赤,心率狂跳不止。


    其他四組都是普通人,也自然是鄭一劍和金秀恩獲勝。獎品手機和公仔一個,金秀恩隻拿了那隻灰色的小公仔。


    而鄭一劍拿了手機, 就丟下她不管不顧,也沒和她多說一句話,又回到阪麗的身旁。


    金秀恩十指緊緊捏著公仔,站在那裏茫然無措,她本想和鄭一劍道個歉,說聲謝謝,可是她無法和正常人一樣,表達她心中的意思 。


    此時,安正宰走過來輕推了一下她肩膀,她才恍然大悟,她竟然站在這裏傻傻發愣。


    就在此時,人群裏突然躁動起來,人群開始慌亂跑開,一時人群湧動,你推我攘的,還出現踩踏事件。


    金秀恩和安正宰兩人被人流衝散,金秀恩無力瞪著水汪汪大眼睛,看著她和安正宰越來越遠,她此時很害怕緊張,又喊不才聲音,隻能隨著人流推攘著往一個方向走。


    突然金秀恩腳被人絆了一下,人就被推倒在地上,她無助拚命想從地上爬起來,可是怎麽也爬不起來,還挨了幾人踩踏。


    她隻能盡量蜷曲著身子 ,盡可能避免被踩到身上致命部位,她絕望地發出嘶啞細如蚊蠅的呼喊聲,就是沒人過來幫助她。


    就在她絕望的時候,她旁邊人流被人大力左右分開,一把把她從地上拉起來,一手攬著她的柳腰,擁她入懷,緊緊護她在懷中,一路帶著她衝出人流。


    金秀恩睜開緊閉的眼睛,仰頭看著這護花男人,才發現竟然是鄭一劍這小青年。


    看著這小青年如神明般,力大無比推開人群,人流都無法靠近兩個。


    出了人群,鄭一劍牽著她的手,緊緊拉著她往外跑,她也緊緊握著那隻有力溫柔的手,生怕一鬆手,她就會被人流淹沒似的。


    路上,金秀恩緊緊抱著鄭一劍的腰部,生怕摔下去,因為鄭一劍開的摩托車實在太快。這時是她第一次坐摩托車,海風吹得她眼睛都也睜不開眼睛,秀發如靈蛇般在風中亂舞。


    她隻能把臉靠在鄭一劍的背後,這樣可以避風 ,雙手緊緊環抱鄭一劍的腰。


    金秀恩第一次和陌生男子這樣親密接觸,嗅著這男人青澀陽光的氣息,她此時既緊張害怕,又害羞興奮,這樣緊張刺激的情況,她都未曾體驗過。


    鄭一劍偏僻小魚村 ,一處礁石沙灘停了下來。


    金秀恩下車時,雙腳發軟,好在有鄭一劍撫著,她一她栽入他懷裏,羞得她滿麵紅光。


    金 秀恩用皮筋攏起被海風吹亂的秀發,然後竟然閉目享受海風吹撫過她臉龐的溫柔。


    鄭一劍習慣性摸了一下腦後的頭發,才發現他已經是短發了,隻能從納戒裏拿出鴨舌帽戴上,又遞給金秀恩一頂。


    看到她滿眼的疑惑,鄭一劍說道:“戴上吧,你細皮嫩肉的,小心被太陽曬脫皮了。”


    兩人就這樣默默沿著海灘上無目地走著,踩著沙灘一步一腳印走著,海浪隨後帶走兩人的足跡。


    金秀恩手拎著平底鞋,看到鄭一劍竟然往旁邊礁石走去,爬到上麵坐下,點燃香煙抽了起來。


    她也想爬上去,一米高的石頭她就是這麽也爬不上去,最後還是鄭一劍把她拉上去。


    金秀恩坐在他旁邊,偷看著比她小幾歲的小青年,她想和他說些什麽,又開不了口,也不知道這樣開口,說些什麽話題。


    最後她還是奈不住自己內心的好奇,拿出手機寫道:“你是叫健一嗎?島國人?你和恩惠是同學?”


    鄭一劍接過她遞來的手機一看,把手機還給她,應道:“嗯,你叫我健一就好,我是華僑子嗣,我和恩妃不是同學,隻能算同校吧。”


    兩人就這樣,一個用手機傳達意思,一個有一句沒一句回答,不知不覺天空就下了下雨,兩人才急忙小跑往附近一處廢棄的小木棚跑去。


    好在木棚還能遮擋雨水,隻是有幾處地方漏水,看著金秀恩白襯衫被雨水打濕緊貼著肌膚,裏麵的肉色內衣若隱若現,搞得她手指拎著胸口衣服,怕是被鄭一劍占她便宜似的,一時場麵十分尷尬。


    而鄭一劍卻在旁邊找來一些爛木破板,升起火堆起來。他估計這場雨估計一時半會是不會停的。


    火升了起來,他從納戒中取出一套自己衣服讓金秀恩換下,他怕這千金大小姐會因此感冒。金秀恩這嬌軀怕經不起雨水淋 ,畢竟六月雨水如冰水一樣冷。


    可是金秀恩捏著鄭一劍遞給她的衣服,鄭一劍一個男人在這裏,這裏地方又小,也沒啥遮擋物可以挽衣服,她隻能不知該怎麽辦 ,久久不願挽下身上濕噠噠的衣服。


    鄭一劍知道她的想法,也知道她難為情,不好意思在他麵前把衣服換了。


    他跟金秀恩說道:“我先出去一下,你趕緊把衣服換了。”說著他也不等金秀恩說些什麽,他就跑出小木棚,消失在雨幕中。


    金秀恩也沒想到,她的難為,卻讓鄭一劍出去被雨淋,雖然她心裏十分過意不去,但是他都已經跑出去了,她也隻能趕緊馬上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


    金秀恩衣服換好,坐在火堆旁烤著火,開始她還怕衣服還有半鄭一劍會突然回來,可現在鄭一劍都出去有一會了,也沒見他回來,她開始有些擔心害怕。


    擔心鄭一劍出了啥意外,害怕他丟下她不管,如不是雨還在下,她都想出去找他,現在她一個人呆在在這破舊還漏風滴水的破木屋,她就感到莫名的害怕。


    聞著朽木腐爛的氣息,海風吹過破洞的聲音,在她緊張害怕中,有如鬼哭狼嚎,烏雲覆蓋著天地一片暗黑。


    狂風卷動海浪不停拍打岸上大的礁石,剛才還風和日麗,兩人踏浪戲水,是這麽浪漫悠閑。


    現在卻隻剩她一人獨在這破舊的小木屋中,她開始後悔不該讓鄭一劍丟下他一個人出去,就算被他看到也不會丟一塊肉。


    她也隻是把外麵的濕衣服換掉而已,內衣褲還是濕噠噠穿在身上,雖然穿著不舒服,她也不願意脫光光把衣服換掉。再說,鄭一劍也沒女人內衣褲給她換。


    就在金秀恩胡思亂想時,鄭一劍拎著一個網兜,一身濕噠噠跑了進來。


    原來他看到東麵有一艘小魚船就有靠岸,雖然很遠,又有雨幕遮擋,自然難不倒他這些覺醒者的視力。


    鄭一劍早就看到金秀恩拿著衣服這扭捏模樣,知道她心中顧忌,就想過去看看是否買點魚獲,隨便留點空間給她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要不感冒了就麻煩了。


    那點距離 ,鄭一劍沒一會就到了,還等了一會,魚船才靠岸,花了一些錢買了點魚獲,還跟魚夫去他家拿了些臘肉疏菜,才這麽久回來。


    金秀恩看到他回來,心中一塊石頭才放下。想讓他把濕衣服換掉,可是一想又不好意思。


    鄭一劍也沒她這麽多顧忌,從空間包取出鍋碗瓢盆,直接架在火堆上煮飯做菜。他邊用靈力把身上水氣蒸發,沒一會衣服就幹燥好了。


    鄭一劍這般騷操作,把旁邊金秀恩看傻了眼,見鄭一劍從空間包取東西出來,她才知道鄭一劍竟然是位覺醒者,因為她弟弟金旭泰也有好幾個空間包。


    她心裏對鄭一劍更加好奇,她十分納悶,誰會把鍋碗瓢盆放在空間包裏,既然他是覺醒者,被安正宰揍的時候,他幹嘛不還手?


    現在金秀恩也知道,他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能推開人流,把她從人群中帶出來。


    外麵的雨還在嘩啦啦下個不停,破木屋裏,在火堆照映下變得開始幹燥,空氣中彌漫著飯菜的香氣。


    腐朽的破木屋開始有點人氣,金秀恩已經開始忘記了害怕,她此時,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在一旁好奇地看著鄭一劍忙前忙後炒菜做飯。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以前從來沒下過廚房,一條魚她都殺不了,還嚇得不知所措,此時她才知道原來做飯煮菜,比她搞科研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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