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身著一襲素雅的青衫,頭戴鬥笠,麵紗輕輕垂落,遮住了他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閃爍著委屈與怒意的水靈靈大眼睛,那模樣氣呼呼的,卻莫名透著一股子萌態,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覺得他又可愛又可笑。


    雲逸憤憤不平地開口道:“不是你……薑晚寧,你這說教也來得太不是時候了吧?在這昆侖宗內,眾目睽睽之下,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啊?好歹我也是你的朋友,你就不能私下裏提醒我,非得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嗎?”


    薑晚寧聞言,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之色,她緩緩說道:“行了,行了,雲逸,你這脾氣也真是該改改了。君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師曰,不可告而放縱。這些都是至理名言,你可得好好記住。還有啊,君子要注意儀容、儀態,你看看你,被蜜蜂蟄得滿臉是包,這成何體統?你說,是不是那些蜜蜂真的特別喜歡上了你,才對你如此‘情有獨鍾’啊?”


    雲逸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猛地一跺腳,指著薑晚寧的鼻子說道:“你……哼,薑晚寧,你真是太過分了!行,我今天就賴在你這不走了,看你能拿我怎麽樣!還有,你怎麽不挨蜜蜂蟄啊?也讓你這北鬥神尊薑晚寧也感受一下被蜜蜂圍攻的滋味,哼!”


    說著,雲逸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開始撒潑打滾起來,那模樣活脫脫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薑晚寧看著他那副樣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她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想要去拉雲逸起來,卻被雲逸一把甩開。


    “哼,別假惺惺了,薑晚寧,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不起來了!”雲逸倔強地說道。


    薑晚寧見狀,隻得無奈地歎了口氣,她知道雲逸的脾氣,一旦倔起來,十頭牛也拉不回。於是,她隻好耐著性子,開始好言相勸起來,試圖用道理說服雲逸,讓他能夠冷靜下來,不再如此胡鬧。


    薑晚寧蹲下身子平視著雲逸,輕聲說:“雲逸呀,你想想,如果我不在好好製止你,任由你這般莽撞行事,日後傳出去,別人隻會笑話你沒規矩,更會說我們昆侖宗教導無方。”


    雲逸聽了這話,動作稍微緩了緩,眼神裏有了些猶豫。薑晚寧趁熱打鐵,“而且那些蜜蜂本就在花叢中自在生活,你和蓬萊仙宗少主打鬧二人卻非要去招惹它們,結果被蜇也是必然之事,我不過是想讓你長點記性罷了。”雲逸撇撇嘴,


    小聲嘟囔:“可是你說話太難聽了嘛。”薑晚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了好了,我向你道歉。我這兒有上好的消腫藥膏,塗上很快就能消了臉上的包,這樣總行了吧?”雲逸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真的?那快拿來。”


    薑晚寧拿出藥膏遞給雲逸,雲逸接過開始往臉上塗抹,一邊塗還一邊哼哼唧唧,“天樞長老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許再這樣當眾教訓我啦。”薑晚寧笑著點點頭,這場鬧劇終於落下帷幕。


    楚傾陽望著眼前的好友雲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雲逸啊雲逸,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帶著這鬥笠麵紗呢,難道是想繼續扮演那神秘莫測的江湖俠客不成?”他的語調中帶著幾分調侃,卻也藏著對雲逸深深的關切。


    雲逸無奈地抬手摸了摸自己臉上被蜜蜂蟄得紅腫不堪的區域,苦笑了一聲:“唉,還不是前幾天那場突如其來的‘蜂災更倒黴的是蓬萊仙宗少主,我那個我,不然我二人怎麽成這樣了。’。你也知道,我這人對這些小家夥向來沒什麽抵抗力,一不小心就被蟄成了這副模樣。這都好幾天了,腫還沒消下去,一碰就疼得要命。”說著,他還輕輕揉了揉臉頰,似乎在證實自己的話。


    楚傾陽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心疼,隨即又恢複了那副輕鬆的模樣:“我看今日天氣不錯,陽光明媚,正是出門透氣的好時機。走吧,我們下山去吃串串去,聽說最近山腳下新開了一家店,味道好得不得了,錯過可就可惜了。”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誘惑,似乎想借此機會讓雲逸暫時忘卻煩惱。


    雲逸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這副狼狽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些猶豫:“可我這樣子,出去豈不是要嚇壞路人?”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自嘲,卻也難掩心中的那份不自信。


    楚傾陽見狀,拍了拍雲逸的肩膀,笑得更加燦爛:“哎呀,沒事!你可是咱們這群人中的顏值擔當,就算被蜜蜂蟄了,那也是獨一無二的帥氣。再說了,誰要是敢多看你一眼,我就幫你把他眼睛挖出來!”他的話語雖然誇張,但那份真摯的情誼卻讓人心生暖意。


    說著,楚傾陽便不由分說地拉著雲逸向山下走去,一路上談笑風生,似乎要將所有的不快都拋諸腦後。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為這趟旅程增添了幾分溫馨與愜意。


    兩人來到山腳下的串串店,店內熱鬧非凡。雲逸剛坐下,周圍人投來異樣目光,他有點局促不安。楚傾陽大聲喊道:“老板,來兩份招牌串串套餐,辣子少放點,別加蔥花,。”


    串串上桌後,香味撲鼻。雲逸嚐了一口,頓時讚不絕口,心情也好了不少。正吃著,突然聽到鄰桌有人談論昆侖宗近期發生的趣事,其中就提到了雲逸被蜜蜂蟄的事。雲逸臉漲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楚傾陽見此情景,故意岔開話題說起了山上的美景。這時,門口進來幾個彪形大漢,為首之人看到雲逸就大笑起來:“喲,這不是被蜜蜂追著跑的小子嗎?”雲逸握緊拳頭站起,楚傾陽趕忙拉住他。


    楚傾陽笑著對那群人說:“各位大哥,何必取笑他人尋開心呢?不如一起喝杯酒,交個朋友。”那幾人對視一眼,冷哼一聲轉身離開。楚傾陽轉頭安慰雲逸:“不必在意他們,我們繼續享受美食。”雲逸深吸一口氣,重新坐下,慢慢放鬆下來,和楚傾陽繼續愉快地享用串串。


    得了,昆侖宗內肯定有人嚼舌根說出去了。不然怎麽都知道雲逸被蟄了。


    兩人吃完串串準備返回昆侖宗。路上,雲逸忽然停住腳步,一臉嚴肅地對楚傾陽說:“傾陽,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我定要找出是誰在背後亂傳我的糗事。”楚傾陽無奈地聳聳肩,“行吧,不過你可別衝動。”


    回到昆侖宗,雲逸的腳步在青石小徑上顯得格外沉重。他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安,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驅使著他,讓他不得不盡快揭開那個被意外泄露的秘密。他穿梭於宗門的每一個角落,與遇到的每一位弟子交談,試圖從他們的言語間捕捉到一絲線索。終於,在一個偏僻的練功房前,他從小弟子李沐風的口中,無意間聽到了那個被眾人諱莫如深的消息。原來,是李沐風在與同門閑聊時,一時疏忽,將本應保守的秘密說了出來。


    雲逸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閃爍著怒火,他快步走向李沐風,那股壓抑的氣息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李沐風見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仿佛一隻被獵豹盯上的小鹿,無助且恐懼。然而,當雲逸真正站在他麵前,準備責備時,他看到了李沐風那雙充滿悔意的眼睛,以及那因害怕而微微顫抖的嘴唇。雲逸心中的怒火,在這一刻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化解,他的眼神逐漸柔和下來。


    “罷了,記住,以後莫要再亂說了。”雲逸輕歎一聲,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與寬容。李沐風聞言,如釋重負般地鬆了一口氣,連連點頭,眼中滿是感激與歉意。


    此事過後,雲逸仿佛脫胎換骨一般,變得沉穩而內斂。他開始更加審慎地思考每一個決定,每一次行動之前,都會反複權衡利弊,確保不會給自己和宗門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這樣的變化,讓身邊的人都感到驚訝,尤其是薑晚寧。她看著雲逸日益成熟的模樣,心中充滿了欣慰與驕傲。


    一日,楚傾陽與薑晚寧並肩走在宗門的小道上,兩人談笑風生,氣氛融洽。楚傾陽突然話鋒一轉,說道:“雲逸倒是變了一個人,以前那個衝動魯莽的小子,如今已能獨當一麵了。”


    薑晚寧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她輕聲說道:“是啊,他的成長讓我很欣慰。不過,你可沒變,三人行,就你還像個冷冰塊,永遠那麽冷靜理智。”


    楚傾陽聞言,不禁啞然失笑,他輕輕拍了拍薑晚寧的肩膀,說道:“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呢?。分明你才是那個冷冰塊 ,不過話說回來,咱們三人中,總得有個人保持清醒,不是嗎?”


    薑晚寧微微一笑,沒有言語,但她的眼神中卻充滿了對楚傾陽和雲逸的深厚情誼。她知道,無論未來如何,他們三人都會攜手共進,共同麵對生活中的風雨與挑戰。


    薑晚寧突然感覺胸口疼,疼痛難忍。


    臉色蒼白無力,


    楚傾陽“怎麽了。?”


    薑晚寧“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搖搖欲墜倒下時,;急忙扶住,


    楚傾陽急忙背起薑晚寧衝向醫殿。途中,薑晚寧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隻是緊緊抓著楚傾陽的衣角。到達醫殿後,醫師們立刻圍了過來,


    一番診治之後,卻是麵露難色。楚傾陽焦急地問道:“到底怎麽回事?”醫師歎氣道:“她體內似有一種古老的舊疾發作,這種舊疾極為罕見,我們隻能暫時壓製。”楚傾陽眉頭緊皺,決心尋找解除之法。


    雲逸得知消息趕來,三人感情深厚,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他們翻遍了昆侖宗的藏書閣,卻一無所獲。正當絕望之時,雲逸想起曾聽聞山中有一隱居的神醫。


    不顧危險,他們進入深山尋找。曆經艱辛,終於找到神醫。神醫查看後,拿出一顆丹藥喂給薑晚寧,並說道:“這是早年所製解藥,能解舊疾壓製毒速滿蔓延,,不過需好生調養。不過你們當初是否遇到過鬼新娘那。他所中的毒,你們為啥不乘早壓製。還讓他支撐這麽久。這是要命的一擊。”


    薑晚寧服下丹藥後,麵色漸漸紅潤,三人相視,臉上均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友情在這場磨難中愈發堅不可摧。薑晚寧無力反駁,虛弱的。話都說不出。


    神醫緩緩轉身,目光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對楚傾陽與雲逸輕聲道:“你們二位跟我來,先讓長老好好休息,這是目前最為重要的事情。”言罷,他輕輕拉起兩人的衣袖,引領他們退出了長老的居室。


    門外的世界依舊寧靜,但神醫的神色卻愈發凝重。他停下腳步,轉身麵向楚傾陽和雲逸,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低沉著嗓音道:“雖然我已用獨門醫術暫時壓製住了長老體內的毒素,但病根仍舊深植,如同潛藏的毒蛇,隨時可能再次噬咬。若要徹底根除這病根,唯有前往極北之地,尋找那傳說中的冰魄雪蓮。然而,那處凶險異常,不僅終年被凜冽的風雪所籠罩,更有守護雪蓮的雪獸,其力大無窮,智慧亦不輸人類,想要取得雪蓮,絕非易事。”


    雲逸聞言,眼神沒有絲毫動搖,他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聲音堅定而有力:“神醫,隻要能救回長老,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多少危險等待著我們,都值得我們一試。長老不僅是我們心中的精神支柱,更是我們整個門派的靈魂,我們不能失去他。”楚傾陽亦緊隨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同樣堅決的光芒。


    神醫望著眼前這兩位年輕而勇敢的後輩,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他輕輕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去往極北之地,你們定要萬般小心,切莫大意。這七日時間,我會在此守候,等待你們的歸來。你們放心,有我在,長老的病情自會穩定。”


    雲逸感激地看向神醫,道:“神醫,我們不在的這幾日,門派中尚有掌門,掌教,少主和其他長老主持大局。您若有任何需要,盡管吩咐門中弟子告知掌門,他一定會竭盡全力相助。”


    神醫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多謝你們的關心。你們也要快去快回,七日時間雖短,但對於長老的病情來說,卻是至關重要。這次,就當是我報答你們當初請我出山的恩情吧。願你們此行順利,平安歸來。”


    言罷,神醫再次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目光中充滿了鼓勵和期待。楚傾陽與雲逸相視一笑,彼此間傳遞著堅定的信念和力量,然後轉身,踏上了前往極北之地的征途,去追尋那傳說中的冰魄雪蓮,隻為拯救他們心中最敬愛的長老。


    極北之地,寒風如刀,刺骨而深邃,仿佛能穿透世間萬物,直達靈魂深處。雲逸牙齒打著顫,聲音幾乎被風雪吞噬:“我快凍成冰塊了。冰魄雪蓮到底在那?這茫茫雪原,何時才能找到它的蹤跡?”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焦急與無奈,四周除了白茫茫一片,再無他物。


    楚傾陽緊了緊身上的鬥篷,目光堅定,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沉穩:“雲逸,要有耐心。冰魄雪蓮乃極北聖物,豈會輕易讓人尋得?我們既要尋找它的蹤跡,更要保持冷靜與警覺。”


    雲逸聞言,剛要開口反駁,卻猛然間,一個巨大的雪球如同怒吼的巨獸,從遠處的雪坡上滾滾而來,帶著毀天滅地之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完了,快躲開!”雲逸驚恐萬狀,聲音在風雪中回蕩。


    楚傾陽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雲逸:“你個大頭鬼,這能躲嗎?跑!”兩人如同腳上裝了風火輪,拚盡全力,在雪地上狂奔。然而,命運似乎總愛與他們開玩笑,跑著跑著,雲逸腳下一滑,兩人竟被一塊突兀的冰石絆倒,狠狠地摔在了冰冷堅硬的雪地上,濺起一片雪花,摔得那叫一個淒慘。


    雲逸趴在地上,半天沒緩過神來,隻覺得全身骨頭仿佛散了架,疼痛難忍。他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力不從心,隻能無助地望著天空,眼中滿是絕望。


    楚傾陽同樣摔得不輕,但他強忍著疼痛,艱難地爬起,看著雲逸那狼狽的模樣,不禁苦笑:“你這家夥,平時修煉挺勤快,怎麽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兩人相視無言,剛準備再次起身,卻聽遠處傳來隆隆巨響,緊接著,一場突如其來的雪崩如同末日降臨,瞬間淹沒了他們剛剛站立的地方。這二人,真是夠慘了,剛剛從摔倒的疼痛中緩過神來,又要麵對這生死一線的危機。


    “快跑!”楚傾陽大喊一聲,拉著雲逸,再次踏上了逃亡之路。他們如同離弦之箭,腳底生風,跑得比任何時候都快。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們,就在他們即將逃離危險區域時,一道裂縫悄然出現,兩人猝不及防,一溜煙地掉下了懸崖。


    當兩人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被厚厚的積雪掩埋在了雪山洞裏。四周漆黑一片,隻有偶爾從頭頂縫隙中透下的微弱光線,才能讓他們勉強看清彼此的臉。他們被摔得七葷八素,腦子一片空白,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雲逸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聲音沙啞:“我們……還活著嗎?”


    楚傾陽苦笑一聲,拍了拍身上的積雪:“看來是的。不過,這地方可不是久留之地,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出路。”兩人相視一笑,雖然滿臉狼狽,但眼中卻閃爍著不屈的光芒。他們知道,無論前路多麽艱難,隻要心中有光,希望就永遠不會熄滅。


    雲逸“好家夥,我們二人這是渡劫嗎?今日也夠慘了。”


    楚傾陽“何止慘。,但願我們別被這迷了路那就完了,忘了天樞長老病情不等人啊,”


    雲逸“那是你師兄,他苦衷。也有責任。身上擔子很重,哎!走吧,找路。你想被困一輩子啊,”


    兩人在山洞中摸索前行,雲逸不小心觸動了一處機關,一陣光亮後,牆上竟浮現出一幅地圖。楚傾陽仔細端詳,驚喜道:“這好像是這附近的地形圖,看,冰魄雪蓮或許就在那座雪峰之上。”


    他們按照地圖指引小心翼翼地走出山洞。外麵依舊是冰天雪地,狂風呼嘯。一路艱難跋涉,終於靠近了那座雪峰。可剛到山腳,雪獸便咆哮著衝了出來。


    雲逸抽出佩劍,楚傾陽施展法術,二人合力對抗雪獸。雪獸身形巨大且力大無窮,幾次攻擊都讓他們險些招架不住。但想著病榻上的薑晚寧,他們咬牙堅持。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雲逸發現雪獸身後有一株散發著幽藍光芒的植物,那一定是冰魄雪蓮。他心生一計,吸引雪獸注意,楚傾陽趁機繞到後方。楚傾陽成功拿到雪蓮後,雪獸竟停止了攻擊,轉身消失在雪中。


    楚傾陽小心翼翼地取出那珍貴的乾坤袋,仿佛手中握著的是世間最脆弱的珍寶。他將那朵散發著淡淡寒氣的冰魄雪蓮輕輕放入袋中,隨後,手指靈活地穿梭於繁複的結印之間,一縷縷靈力流轉,將袋口緊緊封住,確保那雪蓮的靈力不會外泄半分。


    完成這一切後,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踏上了返回昆侖宗的漫長旅程。極北之地,這片被冰雪覆蓋的神秘領域,仿佛與他倆結下了不解之緣,連續三次的奇遇,讓兩人哭笑不得。這次,更是險象環生,仿佛是大自然對他們的又一次惡作劇。


    正當他們準備離開時,天空中突然烏雲密布,緊接著,無數個雪球如同憤怒的天兵天將,鋪天蓋地地襲來。雲逸驚愕地抬起頭,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與絕望:“不是吧,又來?這真的是在渡劫嗎?”楚傾陽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隨即大喝一聲:“笨蛋,跑啊!難道你想被壓成肉餅嗎?”


    話音未落,兩人腳底生火,猶如兩道流星劃過雪地,速度快得驚人。然而,天公並不作美,一陣突如其來的狂風,竟將兩人同時掀翻在地,摔了個狗啃泥。起身時,兩人已是一左一右的熊貓眼,雲逸的左眼腫得像個桃子,而楚傾陽的右眼也毫不遜色,兩人相視一笑,卻都帶著幾分苦澀。


    雲逸揉了揉眼睛,迷茫地問道:“你……誰啊?”楚傾陽聞言,哭笑不得:“豬腦子嗎?昆侖宗的天璣長老都不認識了?我就是你的好友,楚傾陽啊!”雲逸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哦,忘了,但我記得你是熊貓啊!”楚傾陽哭笑不得地反駁:“你才熊貓呢,快起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沉悶的轟鳴,楚傾陽臉色一變:“什麽聲音?臥槽,怎麽又是雪崩?快走,笨鳥,還愣著幹什麽?等著被雪埋嗎?”雲逸一聽,嚇得魂飛魄散,腳底生風,拉起楚傾陽就往遠處狂奔。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們。兩人剛跑出不遠,就結結實實地撞到了一棵參天大樹上,樹幹粗壯,枝葉繁茂,仿佛是大自然特意為他們準備的一個“驚喜”。雲逸捂著撞疼的腦袋,嘟囔道:“這樹怎麽長這麽結實?跟蜜蜂似的,太有魅力了。”楚傾陽哭笑不得:“感情這東西嘛,真的,跟蜜蜂挺有緣的。”


    等他二人醒來時,已是夕陽西下,兩人被蟄得鼻青臉腫,眼睛腫成了兩條縫,臉更像兩個大豬頭,滿頭包腫得不成樣子,分不清是豬頭還是狗頭。楚傾陽苦笑一聲:“看吧,我是第一次被蜜蜂蟄成這樣,你卻是第二次了。大豬頭。”雲逸哼哼唧唧地回應:“你……哼,走了,回昆侖宗。天樞長老的病情不可耽誤。疼死我了……”


    兩人相互攙扶著,踉踉蹌蹌地繼續前行。雖然路途艱辛,但他們的心中卻充滿了對昆侖宗的牽掛與對天樞長老的關切。這一路上,他們經曆了太多的磨難與奇遇,但正是這些經曆,讓他們更加堅定了前行的步伐,也更加珍惜彼此之間的友情。


    等到楚傾陽,雲逸回到昆侖宗已經是天黑了。。


    他們把冰魄雪蓮。交給神醫。


    一個時辰之後,薑晚寧緩緩蘇醒。


    雲逸楚傾陽二人則帶著鬥笠麵紗,因為他們二人已經臉都丟進了,被蜜蜂蟄了滿頭包。沒臉見人了。,形象都毀了。他怕所有人笑話罷了,


    薑晚寧醒來後,“尊主,”


    掌門薛傾“你終於醒了,來我扶你起來。”


    然後虛弱的看到戴著鬥笠麵紗的兩人,先是一愣,而後忍不住疑惑問道。“你們這是怎麽了?像是做賊被打了一樣。”雲逸尷尬地撓撓頭,“別提了,都是些倒黴事兒。”


    神醫拿著冰魄雪蓮製成藥劑喂給薑晚寧後,她的氣色越來越好。經過一段時間調養,身體完全恢複如初。


    不久後,昆侖宗舉行了一場小型慶祝會。大家歡聲笑語,慶祝薑晚寧康複,也讚揚楚傾陽和雲逸的英勇行為。雖然還有人好奇兩人為何戴著鬥笠麵紗,但並未深究。


    慶祝會上,掌門站起身來,鄭重其事地宣布:“此次多虧了天璣長老和雲逸,他們不畏艱險,拯救了天樞長老。為表彰他們的功績,特賜給他們每人一本秘籍功法。”


    雲逸興奮地接過秘籍,“哇,這下可以提升功力了,嘶_還疼啊,。”楚傾陽也微笑著表示感謝。


    雲逸腳底猛地一滑,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蹌幾步,帶著鬥笠不由自主的也隨之滑落,露出了他那副略顯狼狽的麵容。那雙平日裏閃爍著靈動光芒的眼眸,此刻卻因一圈烏黑的熊貓眼而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再加上臉頰上那幾片紅腫,活脫脫一個豬頭模樣。


    眾弟子見狀,先是愣了片刻,隨即爆發出陣陣哄笑。他們的笑聲如同潮水般洶湧澎湃,一波接一波地衝擊著這個寧靜的場地。


    掌教薛磬端坐於高台之上,目光如炬,原本嚴肅的麵容在見到雲逸的模樣後,也不禁微微一怔,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忍俊不禁。少主薛戧更是直接捧腹大笑,手中的茶杯都差點沒端穩。


    天璿長老、天權長老、玉衡長老、開陽長老以及搖光長老,這五位平日裏不苟言笑的長老,此刻也紛紛被雲逸的模樣逗樂了。他們的笑聲中夾雜著幾分驚訝,幾分無奈,但更多的是對這位年輕弟子的寬容與喜愛。


    雲逸望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不禁暗自哀嚎:“啊,完了,這下可真是丟臉丟到外婆家了。”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心中五味雜陳。


    其中一個弟子更是笑得前仰後合,指著雲逸調侃道:“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是雲逸師兄嗎?我天,一個熊貓眼怎麽跟豬頭似的,滿頭包,這也太逗了吧!”他的話音剛落,又引來一陣更加猛烈的笑聲。


    楚傾陽見狀,本想上前幫忙撿起鬥笠,誰料腳下一滑,也差點摔了個四腳朝天。他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他看到自己的鬥笠也掉了下來卻也被自己的狼狽模樣逗得哈哈大笑。


    玉衡長老見狀,關切地問道:“沒事吧,天璣長老?哈哈哈,什麽情況?你和雲逸這是相約去渡劫了嗎?怎麽一個兩個都成了熊貓眼?還一左一右,而且滿頭腫的,這也太有默契了吧!哈哈。”


    其他幾位長老也是笑得合不攏嘴,掌門薛傾更是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他一邊擦拭著眼角的淚水,一邊說道:“好好好,今日這場景,可真是難得一見啊。雲逸、天璣長老,你們二人也算是為咱們門派增添了不少樂趣啊。”


    薑晚寧靜靜地坐在那裏,目光複雜地望著眼前這一幕。他已經無語了,心中暗自腹誹:“感情這二人是去渡劫了?這都什麽情況?怎麽一個個都弄得如此狼狽不堪?”然而,盡管心中有些無奈,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幕確實為平日裏枯燥無味的修煉生活增添了幾分樂趣。


    晚宴結束後。


    雲逸“這下好了,丟死人了。”


    楚傾陽“你還好意思說。我不也是嘛,”


    薑晚寧無語死.了。但被這二人聒噪死了,耳根子別想清淨。


    薑晚寧“你們二人能不能不要吵了。”


    楚傾陽\\雲逸“哼,”


    三人嘴炮開掛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三界四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玉珩長老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玉珩長老並收藏三界四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