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萬籟俱寂,星辰點點,大家在村落中安詳地睡著了,隻偶爾傳來幾聲遠處的狗吠,更添了幾分寧靜與祥和。而在村長那略顯破舊的房間裏,卻是一片凝重與緊張。


    屋內雖簡陋,但燭光搖曳,映照著床上那如同冰冷雪人般躺著的楚傾陽。他的臉色蒼白,呼吸微弱,仿佛隨時都會消散於這茫茫夜色之中。師兄薑晚寧,一位身材高大、麵容堅毅的青年年男子,此刻卻滿臉愁容,眼神中滿是焦慮與無助。他的身旁,是自己的徒弟薛戧,一個年輕而充滿活力的少年,此刻也正目光炯炯地盯著床上的人,眼中滿是關切與擔憂。


    薑晚寧早已顧不上自己那同樣傷痕累累的身體。他的衣衫被鮮血染紅,傷口隱隱作痛,但他仿佛渾然不覺。傷得重又如何?之前的毒發隱患又如何?高燒不退又如何?在師弟楚傾陽的生死麵前,這一切都變得微不足道。師弟不醒,他絕不會獨自離開,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希望,他也要緊緊抓住。


    同生共死,這是他們師兄弟之間的誓言。師弟不在了,他也絕不獨活。什麽責任,什麽蒼生,此刻在薑晚寧的心中,都顯得那麽遙遠而渺小。自己的師弟都沒保護好,又有何顏麵去言說保護蒼生?他的命,不僅關乎他個人,更連接著整個昆侖宗和蒼生。


    絕望的情緒在薑晚寧的心頭蔓延,他幾乎要崩潰了。他想,如果師弟再不醒,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陪他而去。此刻,他緩緩地從懷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那寒光在燭光下閃爍著,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悲劇。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徒弟薛戧卻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急切地喊道:“師尊,你這是要幹嘛?我不要你這麽做!”他的聲音中帶著哭腔,淚水已經在眼眶中打轉。他相信師叔會醒過來的,他不願意看到師尊做出這樣的傻事。


    但薑晚寧卻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他猛地一甩手,不慎將手中的匕首甩了出去,竟不偏不倚地紮在了薛戧的手臂上。鮮血瞬間染紅了薛戧的衣袖,他痛得慘叫一聲,整個人幾乎要癱倒在地。


    薑晚寧這才如夢初醒,他慌忙上前,雙手顫抖地按住徒弟的傷口,眼中滿是愧疚與心疼。“對不起,為師錯了,是不是很疼?”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他慌亂地想要給徒弟包紮傷口,但自己的身體也早已到了極限,幾乎要倒地不起。


    薛戧強忍著疼痛,用另一隻手扶住了師尊。他的臉上滿是汗水與淚水交織的痕跡,但他的眼神卻異常堅定。“我不疼,徒兒不疼。請你不要這樣好嗎?我求你了。”他哽咽著說道,“一定會好起來的,會的。你還年輕,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師徒二人靜靜地站在那裏,目光在彼此間流轉,仿佛在用眼神交流著未說出口的話語。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氛圍,既帶著幾分焦慮,又蘊含著不言而喻的默契。


    薑晚寧輕歎一聲,打破了這份沉寂:“你師叔若再不醒,我……我真的很是為難。你也知道,我的事情繁多,宗門上下都需要我操心,還有許多未了的事務等著我去處理。”她的聲音裏透露出一絲疲憊,眉宇間更是難掩憂慮之色。


    薛戧聞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酸澀。他上前一步,目光堅定地望著薑晚寧,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師尊,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的責任確實很重,重到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但師尊,你不能總是一個人扛著這一切啊。你還有我們,我們這些弟子,都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說到這裏,薛戧的語氣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你總是讓我在後麵,說我還小,需要曆練。可師尊,你知道嗎?我們其實都很擔心你,擔心你太過勞累,擔心你把自己逼得太緊。我們渴望能夠為你分擔,哪怕隻是一點點。”


    薑晚寧聽著薛戧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望著眼前這個已經逐漸成長起來的弟子,眼中閃爍著欣慰與感動。她輕輕拍了拍薛戧的肩膀,聲音柔和而堅定:“薛戧,為師謝謝你。,我知道你們的心意。放心,我會注意的。但記住,你們也要努力修煉,提升自己,將來才能更好地守護我們的昆侖宗和蒼生,你是少主,將來昆侖宗的事很多。”


    師徒二人的對話,如同春風拂麵,不僅溫暖了彼此的心房,也讓這份師徒情誼更加深厚。他們相互扶持,共同前行,在修行的道路上,留下了堅實的足跡。


    薛戧輕輕地跪坐在師尊薑晚寧的身側,目光中滿是堅定與憂慮交織的複雜情緒。他低聲說道:“師尊,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擔心師叔的狀況,我也一樣。但此刻,我們更需冷靜。”他緩緩轉過頭,目光落在師叔楚傾陽——昆侖宗天璣長老那平靜如斯的睡顏上,心中五味雜陳。師叔安詳地閉著眼,呼吸微弱到幾乎不可察覺,仿佛真的陷入了永恒的沉睡之中。然而,師徒二人尚不知,這位在昆侖宗內像個開心果瀟灑自在的師叔,已經悄然離世,他的靈魂已飄向了另一個世界。


    薛戧下意識地用另一隻手捂住了受傷的胳膊,那裏因剛才師尊情緒失控時的一次誤傷而隱隱作痛。他清楚地記得,師尊那一刻的失控,是出於對師叔病情的絕望,也是對自己無力回天的自責。但即便如此,薛戧也明白,他們不能就此垮掉。


    他再次轉向薑晚寧,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仍努力保持著鎮定:“師尊,我相信師叔隻是太累了,他需要休息。等他睡夠了,自然會醒來的。可你看,你也有傷在身,之前的中毒隱患尚未完全解除,這次又因為擔憂師叔而高燒不退。好不容易病情有所好轉,你不能再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了。若是你也倒下,我們所有人……我們該如何是好?”


    薑晚寧聞言,剛剛搭在薛戧肩膀上的手猛地一顫,隨即因為觸碰到徒弟的傷口而痛得迅速縮回。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懊悔與自責,聲音低沉而沙啞:“啊,薛戧,為師……為師忘了你有傷在身。對不起,薛戧,我剛才失去了理智。若非如此,我絕不會……”她的話語中充滿了無盡的歉意與自責,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與無奈都傾瀉而出。


    薛戧看著師尊那疲憊而憔悴的麵容,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他強忍著傷痛,輕輕搖了搖頭,用盡可能溫柔的聲音安慰道:“師尊,不必自責。我們都在這裏,一起麵對這一切。師叔的事,我們定會想辦法解決。而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為了我們,為了昆侖宗。”


    薑晚寧聞言,眼眶微紅,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她知道,此刻的自己不能倒下,因為她是昆侖宗的支柱,是弟子們的依靠。她輕輕拍了拍薛戧的肩膀,聲音堅定而有力:“薛戧,你說得對。我們不能被悲傷擊垮。我們要一起努力,為你師叔、為昆侖宗、為天下蒼生、為我們自己,闖過這一關。”


    兩人相視一笑,雖然笑容中帶著幾分苦澀與無奈,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堅定與希望。在這一刻,他們仿佛找到了前行的力量,共同麵對即將到來的風雨。


    淩然薑晚寧因高燒不退,而頭有點暈?_?


    薛戧見狀顧不得胳膊傷痛。


    師尊,我去雲逸那取藥。


    薑晚寧示意揮手說:


    “好,速去速回。”薑晚寧靠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薛戧拿到藥後,急忙返回。然而,當他推開房門時,卻發現薑晚寧不見了蹤影。


    他心中一驚,顧不上多想,趕忙四下尋找。最終,在村長院子裏,他發現了薑晚寧的身影,


    他正在村長家院子裏。


    薛戧急忙走上前去,關切地問道:“師尊,您怎麽來這裏了?身體好些了嗎?”薑晚寧微笑著搖搖頭,說道:“我好多了。隻是心中煩悶,便出來走走。”薛戧鬆了口氣,拿出手中的藥遞給薑晚寧,說道:“師尊,這是雲逸給您熬製的退燒藥,您趕緊服下吧。”薑晚寧接過藥碗,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片刻後,她的臉色漸漸恢複了一些血色。


    這時,村長從屋裏走了出來,看到薑晚寧和薛戧,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說道:“你們來了啊。剛才我聽到外麵有動靜,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呢。”薑晚寧向村長問好,然後說明了來意。原來,她擔心魔族會對村子不利,所以特意前來查看。村長感激不已,連連道謝。


    村長:仙君好意,了。哎!我們不會法術,還有,…………


    我們也隻是平常人罷了,我剛看那位仙君還沒醒,此刻,仙君我相信他會好起來的。


    薑晚寧聞言,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她決定在村子裏逗留一段時間,以保護村民們的安全。


    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溫柔地拂過大地,村子的輪廓在晨曦中漸漸清晰。在村子外麵的一片空地上,薛傾、薛磬、青龍、應龍以及村長和幾位村民已經聚集在一起,他們的臉上都帶著幾分凝重與關切。


    應龍環顧四周,確保每個人都已到位後,輕聲卻堅定地說:“我還有一點事情需要處理,但在此之前,我要提醒大家,薑晚寧,你必須記得按時吃藥。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可不能馬虎大意。好歹你還是我的主人,我可不想看到你下次還出現這樣的疏忽。”


    薑晚寧聞言,隻是默默地低下了頭,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自己這段時間的疏忽給身邊的人帶來了多少擔憂,卻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薛傾見狀,輕輕地拍了拍薑晚寧的肩膀,試圖給予他一些安慰。她轉而看向一旁的薛戧,眼中滿是信任與囑托:“戧兒,你一定要記住,好好照顧你師尊。他現在高燒還未完全消退,夜裏切不可再讓他著涼了。知道嗎?”


    薛戧鄭重地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嗯,我知道了。我會盡心盡力地照顧好師尊的,請爹爹放心。”


    這時,雲逸公子從人群中走出,手中拿著一個小巧的藥瓶,遞給了薛戧:“呶,這是我上次離宗時,蘇瑤師姐給我的藥。雖然不一定能立克見效,但總比沒有強。別讓長老的病情越拖越重了。”


    薑晚寧抬頭,目光複雜地看向雲逸公子,聲音有些沙啞:“我……我並沒有那麽交情,你為何……”


    雲逸公子微微一笑,打斷了薑晚寧的話:“我,我我,我我什麽我。天樞長老,您別這麽說。我們大家都是昆侖宗的一份子,互相幫助是應該的。而且,蘇瑤師姐也一直很掛念您的身體。”


    應龍在一旁聽著,不禁也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豪:“是啊,薑晚寧,你看到了嗎?有我們這麽多人關心著你,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啊。此刻回到昆侖宗後,有我們大家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薑晚寧聽著身邊人的話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抬頭望向遠方,眼中閃爍著淚光。當他再次看向師弟楚傾陽時,淚水終於忍不住湧上了心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聲音略帶哽咽地說:“謝謝你們……我真的……很感激。”


    這一刻,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情與團結。在眾人的共同努力下,薑晚寧的病情逐漸好轉,而昆侖宗的未來,也在他們的攜手努力中,變得更加光明與充滿希望。


    青龍在空中緩緩盤旋,周身纏繞著絢爛的青芒,漸漸地,它的身形幻化為一條高昂著頭顱、威嚴無比的大龍。它那龐大的身軀遮蔽了半片天空,龍鱗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宛如無數寶石鑲嵌其上,令人目眩神迷。


    村民們紛紛抬頭仰望,眼中滿是震撼與敬畏。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壯觀的景象,一時間,整個村莊都陷入了寂靜之中,唯有青龍那震耳欲聾的龍吟聲在空中回蕩。


    “哇!”一個村民終於忍不住驚呼出聲,他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驚歎與敬畏。周圍的村民們也紛紛發出類似的感歎,他們的臉上洋溢著難以言喻的激動與喜悅。


    一個村民小孩瞪大了眼睛,緊緊拉著身旁大人的衣角,聲音中帶著一絲稚嫩的顫抖:“好大一條龍啊!我……我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龍!”他的眼中閃爍著好奇與興奮的光芒,仿佛要將這一刻永遠銘記在心。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拄著拐杖,顫巍巍地抬起頭,眼中滿是感慨:“是啊,老夫活了大半輩子,也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景象。昆侖宗的仙君果然非同凡響,他們的力量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一旁的老婦人點頭附和道:“沒錯,昆侖宗的仙君們一直守護著我們,讓我們免受魔族妖魔的侵擾。那些妖魔若是敢欺負我們,定會遭到仙君們的嚴厲懲罰。有他們在,我們便能安居樂業,過上平靜祥和的生活。”


    隨著老婦人的話音落下,村民們紛紛點頭表示讚同。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對昆侖宗仙君的敬仰與感激之情,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憂愁與煩惱都煙消雲散了。而那條高昂威嚴的大龍,則繼續在天空中翱翔盤旋,它的身影成為了村民們心中永恒的守護神。


    青龍載著大家離開後,


    在這段時間裏,薑晚寧和薛戧一起幫助村民們做了許多事情。他們修補房屋、耕種田地,還教導村民們一些簡單的防禦,


    日子一天天過去,村裏的氣氛變得和諧寧靜。然而,薑晚寧的心中始終惦記著魔族的威脅。她知道,隻有徹底消滅魔族,才能讓世間恢複安寧。


    一天夜裏,薑晚寧和薛戧正在巡邏,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魔息。他們立刻警惕起來,循著氣息找去,發現了一群魔族正悄悄靠近村莊。


    薑晚寧和薛戧毫不畏懼,與魔族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戰鬥。在他們的努力下,終於擊退了魔族,守護了村莊的平安。


    經過這場戰鬥,薑晚寧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她深知,前方還有更多的挑戰等待著她,但為了天下蒼生,她願意傾盡全力,與邪惡勢力抗爭到底。


    夜色如墨,月隱星藏,一陣冷風悄然掠過村莊,帶著幾分不祥的預兆。在這沉寂的夜幕之下,一位身著黑衣,麵容被鬥篷陰影遮蓋得嚴嚴實實的人,悄無聲息地接近了村長的宅邸。他的步伐輕盈而迅速,仿佛夜色中的幽靈,無聲無息地穿過了籬笆,邁向了那扇半掩的木門。


    薛戧,村中的年輕少年,因夜不能寐,恰好在院中漫步,意圖驅散心中的煩悶。月光偶爾透過雲層,灑在他堅毅的臉上,映照出一雙警覺的眼睛。就在這時,一抹不尋常的黑影掠過他的視線,引起了他的高度警覺。他迅速隱蔽身形,悄悄靠近,終於在那黑衣人即將踏入村長家的門檻時,一聲低沉而有力的喝問劃破了夜的寂靜:“誰?”


    黑衣人微微一頓,仿佛未曾預料到會有此變故,但很快恢複了冷靜。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不容置疑的寒意:“來要你命的。”


    這句話如同寒冰刺骨,瞬間讓村長家的燈火搖曳起來,也驚動了屋內的每一個人。村長,一個年邁卻精神矍鑠的老者,聞聲迅速從內室走出,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愕與不安。他一眼便認出了那熟悉的輪廓,盡管它被黑暗所吞噬,但那份壓迫感卻讓他心生畏懼。村長顫抖著聲音,幾乎是在祈求:“仙君,您……您為何深夜至此?”


    與此同時,屋內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薑晚寧,昆侖宗長老,一位冷靜穩重的仙長閃現出現在了門口。她的眼中既有驚恐也有堅定,她大聲質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如此威脅我們?”


    黑衣人冷笑一聲,那笑聲在夜風中顯得格外刺耳:“問那麽多幹嘛?魔尊的事情,與你等凡人何幹?識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免得連累全村。”


    此言一出,空氣仿佛凝固,每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村長強壓下內心的恐懼,試圖用最後的理智穩住局麵:“仙君,我們世代居住於此,從未招惹過任何仇家,更不知魔尊為何物。若真有所求,還望明示,勿要無辜牽連。”


    黑衣人並未立即回答,而是沉默片刻,似乎在權衡著什麽。最終,他緩緩轉身,留下一句冰冷的話語:“你們的時間不多了,準備好迎接命運的審判吧。”言罷,他身形一閃,再次融入了夜色之中,隻留下一串令人心悸的笑聲回蕩在夜空之中。


    薑晚寧:村裏那些老弱婦孺,他們都是無辜的生命,是這片土地上最為脆弱的存在。你們魔族,竟膽敢將魔爪伸向他們,簡直是天理難容!昆侖宗作為正道之首,絕不會坐視不管,任由你們胡作非為。而我,作為昆侖宗天樞長老,更是責無旁貸,誓要護佑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個生靈。


    黑衣人:哈哈,昆侖宗?哼,不過是個虛名罷了。你的師弟楚傾陽,那個曾經被譽為昆侖宗百年難遇的天才,還不是死在了我們魔尊的噬魂槍下。我們魔族行事,何須顧忌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薑晚寧,你還要護著這所謂的蒼生嗎?


    噢,對了,我差點忘了告訴你。你與這凡間的每一位百姓,命運都是緊緊相連的。傷害他們,就如同直接要了你的命一般。那我倒要看看,當我動手傷害他們時,你如何護佑這蒼生,如何保全你自己的性命?哈哈,這真是一個絕妙的計劃,既能讓我們魔族達成目的,又能讓你薑晚寧痛苦不堪。


    薑晚寧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緊咬著牙關,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之中。她深知,黑衣人的話並非空穴來風。她與這凡間的百姓,的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若黑衣人真的對他們下手,那她必將承受難以想象的痛苦。


    但她絕不會屈服,絕不會讓黑衣人得逞。她抬起頭,目光如炬,直視著黑衣人,語氣堅定地說道:“你們魔族作惡多端,遲早會遭到天道的懲罰。我薑晚寧,絕不會讓你們得逞。我誓要與你們抗爭到底,護佑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個生靈。”


    薛戧見狀,心中焦急萬分。他深知師尊的脾氣,一旦她下定決心,便很難改變。他急忙上前一步,跪倒在薑晚寧麵前,懇求道:“師尊,別。他們是無辜的,他們不應該成為我們與魔族爭鬥的犧牲品。請您三思啊!”


    薑晚寧看著薛戧,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她知道,薛戧的話不無道理。但這些無辜的百姓,她又如何能棄之不顧?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然後緩緩說道:“薛戧,你起來吧。為師自有分寸。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魔族傷害這些無辜的百姓。”


    不知何時黑衣人抓了十幾個村民:有本事你動啊,


    薑晚寧看著一位村民倒下,心如刀割。


    你,他捂住胸口那。心已經在痛了,


    薛戧:師尊。


    薑晚寧忍著疼痛怒視著黑衣人,全身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她一步步向黑衣人逼近,眼神中充滿了決絕。


    “放肆 ,你敢動他們,我薑晚寧絕不輕繞!”薑晚寧怒吼一聲,聲音響徹雲霄。


    隻見她手中光芒一閃,一丙仙劍出現在她手中。她身形一晃,如閃電般衝向黑衣人。


    黑衣人見狀,連忙閃避。但薑晚寧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已來到他身前。


    劍刃劃過,黑衣人慘叫一聲,鮮血四濺。他捂住傷口,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滾!”薑晚寧冷冷地說道。


    黑衣人自知不是對手,轉身狼狽逃走。


    薑晚寧看著受傷的村民,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她決定,一定要更加努力修煉,保護好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個人。


    薑晚寧望著那死了一個村民,閉上眼他自責到,


    薑晚寧輕輕蹲下身子,將那位死去村民的眼睛合上,默默地為他祈禱。一旁的其他村民們目睹了這一切,紛紛感動得落下眼淚。


    “大家放心,我薑晚寧在此發誓,定會守護好你們!”薑晚寧站起身,目光堅定地看著眾人。


    此時,薛戧走到薑晚寧身邊,輕聲說道:“師尊,此次魔族來勢洶洶,僅憑你一人之力恐怕難以抵禦。不如我們先回門派,從長計議。”


    薑晚寧輕輕頷首,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深知薛戧所言非虛,每一步都需謹慎行事。於是,在這位年輕卻智慧超群的徒弟的陪伴下,她毅然決然地帶領著村民們踏上了返回門派的路途。沿途,山川壯麗,風景如畫,卻難以掩蓋她心中的那份凝重。薑晚寧不時地停下腳步,凝視著遠方,心中默默盤算著如何更有效地抵禦魔族侵襲的策略,她的思緒如同翻湧的雲海,既廣闊又深邃。


    他們一行人,包括那些淳樸善良的村民們,以及薑晚寧與薛戧這對師徒,禦劍而行,穿越雲層,宛如一幅動人的畫卷。昆侖仙山,那座古老而神秘的地方,是他們共同的歸宿。山腳下,一個寧靜祥和的村莊靜靜地躺在那裏,仿佛與世隔絕,卻又與天地同呼吸。村民們在這裏暫時安頓下來,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對未來的憧憬。


    薑晚寧與村長進行了一場簡短而務實的交接儀式,她詳細詢問了村莊的現狀與需求,確保每一位村民都能得到妥善的安排。她的話語中充滿了溫暖與力量,讓村民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交接完畢後,她與薛戧沒有片刻停留,而是直接踏上了返回昆侖宗的路途。


    昆侖宗,那個承載著他們無數回憶與夢想的地方,此刻正靜靜地等待著他們的歸來。一路上,薑晚寧與薛戧並肩而行,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拉長,顯得格外堅毅。薛戧偶爾抬頭望向師傅,眼中滿是敬仰與信賴。他知道,無論前路多麽艱難,隻要有師傅在身邊,就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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