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皇上遇刺?”


    聽到這個消息的所有官員瞬間愣住了,隨後就是發出巨大的震驚。


    明明之前皇上還跟他們一起飲酒,結果才多久啊,就遇刺了。


    隻不過皇上好像召見了寧老將軍,有寧老將軍在,怎麽可能還會讓皇上遇刺呢?


    怎麽也說不通啊,而且這裏可是皇宮。


    在皇宮中遇刺,那刺客又是怎麽混進來的?


    寧老將軍是不是同樣也遇害了?


    一瞬間,殿內所有人都感覺天都塌了,皇上沒死還好,要是死了,又是一場政變。


    當然這些擔憂的都是中立派和老頑固,而早已投靠丞相那一派的人,心裏藏不住的欣喜。


    他們謀劃這麽久,等的就是這一刻,從龍之功誰不想要啊,那可是能夠惠及子孫的榮耀。


    夫人小姐們這邊隻有魏夫人一個人淡定的很,絲毫沒有被殿內的情況所影響。


    哪怕是為丞相隱在深處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或者是門口禦林軍拔刀的動作,她的表情都沒有變過。


    或者說就算如今要她的命,她也不會有任何的表情。


    因為隻要她的仇能報就行。


    隻要那個人能成功,那麽她的仇就能夠得報,這就夠了。


    算算時間,那些人應該已經從丞相府進到皇宮了吧。


    至於剛才殿內說的,皇上已經遇刺,跟她有什麽關係,反正不外乎就是魏太後和魏丞相兩人讓人做的。


    目的是什麽,她也能猜出個一二,肯定是為了寧將軍手中的兵符。


    想到這裏,抬頭看看對麵男席那邊的寧二。


    卻恰好看到了魏斯年在靠近寧二,這就有意思了。


    魏夫人端起桌上的酒杯,淺淺喝了一口,仿佛沒事人一般。


    對麵的魏斯年確實來到了寧二身邊,緩緩說道:“寧公子別擔心,老將軍一定不會有事的。”


    “魏公子。”寧二心裏確實焦急,擔憂祖父會應付不過來被人算計。


    可這一切在他們進宮之前,秦王就跟他們分析過了。


    如果皇上出事,祖父最有可能背鍋,目的自然是寧家軍的兵符。


    如今他們寧家也隻有兵符值得魏丞相他們惦記了。


    不過,算算時間,秦王等人應該也快到皇宮了,那麽魏丞相的計劃怕是要行不通了。


    而如今他們讓人圍住這些官員,一定是想殺雞儆猴,或者說想要一次性解決那些反對的聲音。


    魏丞相和魏太後想要掌權了。


    不僅如此,除了掌權,還想要兵權,這是打算給大祁換個姓,想要竊國啊。


    難不成魏太後想要當女帝,或者說想要讓魏丞相稱帝?


    寧二不知道的是,他們想要的是如今他身邊的魏斯年稱帝。


    這件事情蕭墨寒隻跟寧老將軍說過一嘴,而他之所以會知道這些,也是從龍隱衛那裏得到的消息,然後推測出的結果。


    再加上小五的幫忙,也就確信了這一點。


    至於寧二,他可不知道皇上的真實身份。


    另一邊。


    蕭墨寒帶著人朝著禦書房這邊而來,原因無他,自然是禦林軍的人帶隊。


    他們以為這些人就是魏丞相安排的,蕭墨寒又戴著人皮麵具,他自然沒認出來。


    加上他們還拿出來魏丞相的玉佩,就更加確信了。


    其實那玉佩是魏夫人給的。


    魏丞相的貼身物品也隻有魏夫人能夠輕而易舉的拿到。


    一切的巧合剛好都遇到了一起,隻能說,連老天爺都在幫蕭墨寒他們,如果宋晚清知道這一點,一定會忍不住吐槽,果然是氣運之子。


    當他們帶著人馬來到禦書房門外的時候,剛好聽到魏太後猖狂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寧海,你老實將兵符交出,哀家還能饒你一命,如若不然,你和你那二孫子今晚也就別想活著走出皇宮。


    至於你家那些早就逃往祖籍的家人,哀家也一個都不會放過。”


    太後說著這裏,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根本就不擔心寧老將軍手裏的劍。


    好似已經拿住了寧老將軍的軟肋。


    “哼,太後這是在威脅本官?”寧老將軍好歹是在戰場上拚殺了一生的人,渾身氣勢一出,就是太後也害怕的後退了幾步。


    特別是那帶著血珠的劍,更是寒氣逼人。


    仿佛一個說不好,對方就會動刀子。


    太後還是惜命的,立馬招呼一隊禦林軍擋在自己身前,這才安心。


    臉色也沉了幾分,覺得自己被嚇到有失麵子,語氣也冷了幾分。


    “寧海,最後問你一次,到底交不交,哀家告訴你,別在這裏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早點將兵權兵符交出來,哀家還能饒你一命,不然,哼,你家滿門都得陪葬。”


    “哼,本將倒是要看看,你能拿老夫如何。”


    寧老將軍剛好看到蕭墨寒帶著人馬趕來,心裏也鬆了口氣,看太後的眼神冰冷異常,提著劍就朝著太後衝去。


    “來人,快,快將他格殺勿論。”太後隻會玩心計,遇到動武的環節,自然是躲都來不及。


    見此連連後退招呼著,禦林軍,絞殺寧大將軍。


    “是,太後。”


    禦林軍首領自然聽命行事,帶著人提著刀劍朝著寧海刺去。


    而蕭墨寒就是這個時候帶人提刀而入。


    太後見到他們還嚷嚷著:“快,你們去把那老家夥拿下,就地格殺,殺了他。”


    太後的憤怒和害怕不是演的,剛才寧海的劍差點就朝著她劈來,生命差點就此結束。


    這讓她恨不得將寧海千刀萬剮。


    見到禦林軍帶著這麽多人走來,自然以為是自己人。


    隻不過,她失算了。


    “全都拿下。”


    蕭墨寒手一揮,他身後的一眾將士提刀而入。


    “是!”


    隻不過,他們攻擊的不是寧老將軍,而是禦書房內和外麵的禦林軍。


    當然還有魏太後等人。


    “住手,你們抓錯人了。”太後這才發現不對勁,心裏慌的很:“不對,你們是誰,你們不是魏家的人?”


    不到片刻工夫,所有的禦林軍都被蕭墨寒的人給抓了起來。


    寧老將軍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太後突然見到寧老將軍跟蕭墨寒站在一起,突然怒吼:“你們是寧家軍?寧海,你這是想要造反嗎?”


    “造反?太後娘娘說錯了,要造反的是你,是你們魏家,而不是我寧海。”


    寧老將軍看著有些癲狂的太後,諷刺一笑,隨後指著身邊的蕭墨寒說道:“你可知道,我身邊這位是誰?”


    魏太後在老嬤嬤的攙扶下才勉強維持風度,隻不過此刻她的麵色蒼白又扭曲。


    “你身邊的人是誰,不就是你們寧家軍的人,哼,寧海,你帶這麽多人進宮,還謀殺了皇上,你這是想要謀權篡位。”


    太後依舊死死盯著寧老將軍,心裏卻在瘋狂呐喊,為什麽會這樣,明明一切都按照原先計劃行事。


    她這邊將皇上給弄死,直接嫁禍給寧海。


    到時候讓禦林軍直接將人給拿下,逼迫他將兵符交出來,她這邊的事情就結束了。


    宴會那邊丞相也能利用禦林軍將那些反對的聲音一次性全部處理了。


    不聽話的,他們還安排了刺客,到時候,直接將那些官員給殺了就好。


    反正一切原因都歸結到寧家人身上。


    一個密謀造反的罪名按下去,寧海根本就躲不掉。


    反正所謂的證據他們早就準備好,是真是假也無人去查證。


    到時候寧海也會和當初的蕭墨寒一樣,直接被下獄,甚至是直接問斬。


    根本就不用移交大理寺,因為大理寺的人早就投靠了他們。


    對,沒錯,丞相那邊一定已經行動了,寧海的孫子也在其中,還有這麽多的文武百官,還有夫人小姐們。


    這麽多的無辜之人,寧海一個保家衛國的大將軍,一定不會讓他們出事。


    想到這裏,魏太後瞬間找回了一絲底氣:


    “哈哈哈哈,寧海,哀家勸你最好是放了哀家,不然,你的孫子還有那些無辜之人都將死在宴會廳內,你不是保家衛國的大將軍麽,那你一定不會讓他們被殺吧。”


    此話一出,寧海確是眉頭皺了起來。


    原本他還想著這個是讓蕭墨寒暴露身份,然後直接將皇宮的掌管權拿下,至於魏丞相,這麽多士兵在這裏,害怕他不成。


    隻不過,太後說的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


    隻能說,魏家人心夠狠,居然想要拿這麽多無辜之人的性命來要挾他。


    或者說,對方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寧海心裏已經在想著,如果蕭墨寒沒有帶著士兵過來,來的是魏家的人和禦林軍,那麽他一定會被拿下。


    就算他負隅頑抗,僥幸成功地截獲了太後。


    像魏太後所說,魏丞相那邊一定會拿那些無辜之人要挾他,畢竟他做不到這麽喪心病狂。


    至於已經昏死過去,不知道還有沒有生命體征的皇上,根本就沒有人過問。


    “不用擔心,剛才來的時候,本王已經讓蕭大帶了人過去。”


    蕭墨寒自然知道寧大將軍擔心的是什麽?


    所以開口解釋了一句,隻不過他的出聲打斷了正在臆想的太後。


    尤其是那句,本王讓太後的視線終於定格在蕭墨寒的身上。


    “你。你到底是誰?你不是寧家軍的人?”


    太後顫抖著手指著蕭墨寒,心裏已經在瘋狂的想著,能自稱本王的人,也就是那幾個王爺。


    其他幾個王爺都被遣返回了封地,他們的母妃則是在宮裏,時刻都有人監視著。


    這也就相當於握住了另外幾個王爺的軟肋。


    讓他們翻不起風浪。


    唯一一個,她忌憚不已的隻有秦王。


    想到秦王蕭墨寒,太後整個人都顫抖起來,看著對麵那個有些熟悉的身影,瞪大了雙眼。


    根本就不敢相信對方會是蕭墨寒。


    “不,不可能,你不會是他的,不是,他現在應該在涼州,怎麽可能在京城?”


    因為他們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說秦王出了涼州城。


    對方出現在京城的可能性十分的低,所以她不相信這一點。


    但是她沒有想過有一種瞞天過海的辦法,那就是人皮麵具,就算蕭墨寒離開了涼州,他們也發現不了。


    何況這一路上蕭墨寒時而低調,時而高調。


    身邊隻有宋晚清幾人相伴,他們的身份一直都是商人,而且還是新婚夫婦,自然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寧老將軍宛如看一個瘋子一般的眼神,讓太後心裏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但是越是如此,她的嘴上卻越不想相信。


    如今整個大祁,魏太後最害怕的就是秦王。


    當初她就想弄死秦王,隻不過因為時機不對,不能當場將對方斬殺,隻能暗中下手。


    誰料蕭墨寒運氣這麽好,流放路這麽長,居然沒能弄死他。


    還讓對方安全的回到了涼州。


    當初皇上為了折辱秦王,命人將秦王的腿打斷她也是知曉的,隻不過看如今這個身長玉立的身影,他的腿哪裏還有半點問題。


    想來已經好的不能再好了。


    可為什麽蕭墨寒這麽的好運?


    流放路上沒有被刺殺而亡,到了涼州城又麵臨匈奴的進攻,依舊沒能讓他,讓整個涼州城陪葬。


    怎麽想也想不通。


    明明沒有了朝廷的支援,涼州城內的糧草根本就不足以支撐10萬大軍。


    在那個寒冷的冬日,墨北軍是如何抵擋匈奴?


    難不成,蕭墨寒真是有神助,這麽多的算計都無法將他弄死?


    不,不可能,她兒子才配當皇帝,隻有她家斯年才配得上這尊貴無比的位置。


    “太後,不,貴妃娘娘,久違了。”


    蕭墨寒抬手撕下來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了他本來的樣貌。


    就是蕭墨寒無疑了。


    “是你,怎麽會,你不是在涼州嗎?哀家就說當初立馬處死你,也就沒有了如今的事情,錯了,哀家錯在當時心軟了。”


    太後看到蕭墨寒的那一刻,整顆心都死了。


    知道大勢已去,如今蕭墨寒在此,他們根本無法撼動。


    因為她知道蕭墨寒無論是頭腦還是其他,皆是佼佼者。


    他能在這個時候進到皇宮裏麵,說明外頭的一切早已被他擺平。


    而他所帶來的這些將士們,想必也早已心服口服地投靠了他。


    皇宮出現這麽多的士兵們,又不是魏家那些人,那這些人還能是誰?


    除了寧家軍,也就隻有京郊大營能夠有這麽多的士兵。


    他們完了,徹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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