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宛如一座銅牆鐵壁,她的病房外全都是嚴密的守衛,將岑暖牢牢地困在了其中。她心急如焚,試圖尋找各種方法逃離這個牢籠,但所有的努力都隻是徒勞。麵對這無法突破的防線,岑暖感到深深的絕望逐漸籠罩心頭。


    與此同時,江灝川一直在密切關注著酒店的一舉一動。他滿心期待地認為岑暖和他家人今天將會辦理退房手續並離開酒店,那樣他就能有機會見到她了。


    然而,整整一天過去了,他始終沒有看到岑暖的身影出現,隻有陸赫軒偶爾進出酒店。關於岑暖的其他情況,他一無所知。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江灝川等待的心愈發焦躁不安起來。終於,按捺不住內心衝動的他,決定不顧一切地衝向頂樓的總統套房。就在他即將付諸行動的時候,一隻強有力的手緊緊地抓住了他,景聞及時阻止了他。


    “別衝動!”景聞大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焦急和擔憂。


    江灝川怒目圓睜,對著景聞怒吼道:“你他媽叫我怎麽能不衝動?我的女人就在裏麵!”他的情緒已經瀕臨失控的邊緣。


    景聞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川兒。但我們必須冷靜下來,目前頂樓的總統套房周圍戒備森嚴,裏三層外三層全是訓練有素、身手不凡的保鏢。如果你就這樣莽撞地闖進去,無異於自尋死路。難道你不想再見到岑暖了嗎?”


    聽到這番話,江灝川猶如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瞬間清醒了許多。他緩緩地鬆開緊握的拳頭,一臉無奈地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喃喃自語道:“那現在到底該怎麽辦?”


    景聞道一臉凝重地說道:“目前我所獲取到的情況是這樣的,陸赫軒抱著一個人急匆匆地趕往了醫院。至於他抱著的究竟是誰,我們這邊暫時還無法確切得知。他們的防範意識非常強,醫院那邊也有人守著,所以想要探聽更多的消息實在有些困難。”


    聽聞此言,江灝川不禁眉頭緊蹙,憂心忡忡地猜測道:“難道說被陸赫軒抱去醫院的那個人是岑暖嗎?她到底是生病了呢,還是遭遇了其他什麽狀況啊?”


    景聞連忙安慰道:“你先別這麽著急上火,雖然目前還不能確定那個人是不是岑暖,但也未必一定就是她呀。眼下我能做的也就是耐心等待了,等到他們從酒店出來之後,我們才能有所行動。”


    ......


    沒過多久,陸赫軒便風風火火地趕回了酒店,並徑直朝著老爺子的房間走去。一進門,他便開門見山地對老爺子說道:“爺爺,依我看,咱們明天就動身回京吧。”


    陸老爺子微微一愣,隨即疑惑地追問道:“怎麽突然決定明天就要回去了?小寶的病已經好了嗎?”


    陸赫軒沒好氣地回答道:“哼,她身體好著呢,還有心思琢磨著如何往外跑呢!我看呐,她簡直就是被那個江灝川給迷住了,完全失去理智了!為了她今後著想,還是趁早帶她離開這裏比較妥當。”


    陸老爺子聽完這番話後,沉默片刻,似乎在心中權衡利弊。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說道:“好吧,如果真像你所說的那樣,那明天就走吧。你派人查查看明天的航班。”


    陸赫軒卻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胸有成竹地回應道:“爺爺,您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啦。我已經安排了人明天過來接咱們了,最多隻需半個鍾頭就能到。”


    陸老爺子滿臉狐疑地問道:“讓人來接?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陸赫軒臉上露出一絲難為情之色,撓著頭說道:“那個……爺爺,不瞞您說,我最近又購置了一架私人飛機,想讓您試試感受感受。”


    陸老爺子白了他一眼,一臉不屑地道:“喲嗬,怎麽著,你小子還跟我老頭子這兒炫富來了?”


    陸赫軒趕忙擺手解釋道:“爺爺,瞧您這話說的,我哪敢炫耀啊!您向來對我們這些商人不太待見。”


    陸老爺子鼻子裏輕哼一聲,說道:“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你瞧瞧你大哥,人家在部隊裏保家衛國,那才叫真英雄、真漢子!”


    陸赫軒連連點頭應和道:“是是是,爺爺說得極是。我這一輩子恐怕都難以望其項背,我永遠也比不上我哥優秀行了吧。”


    陸老爺子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道:“好了好了,知道就行。關於明天回京的事情,你自行安排妥當就行。趕緊出去吧,沒什麽要緊事就別再來打擾我清靜了。”


    陸赫軒低聲應道:“是,爺爺。”然後轉身緩緩走出房間,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失落之感。即便他在外界眼中功成名就,賺到了數不清的財富以證明自身價值,但在家人們看來,他那位身在部隊的兄長始終都是最為出色的存在。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岑暖的病床上,她緩緩地睜開眼睛,還未完全清醒過來,便聽到護士告知她已經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這個消息讓岑暖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湧上心頭。


    果然,當她走出醫院大門時,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早已等候在此。車門打開,幾名身材魁梧的保鏢恭敬地請她上車,並一路護送著她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剛踏進房間,岑暖就看到一群保鏢正忙碌地收拾著行李和物品,整個房間顯得有些淩亂。而在客廳的沙發上,端坐著一臉嚴肅的陸老爺子。


    岑暖驚訝地走上前,輕聲問道:“姥爺?您這是……”


    陸老爺子微微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著她說道:“咱們今天就回京市。”


    岑暖聞言不禁皺起眉頭,滿臉疑惑地反問:“什麽?這麽突然就要回去嗎?”


    陸老爺子注視著她,語氣堅定地道:“怎麽?難道你不想回去嗎?”


    岑暖連忙擺手解釋道:“不是,姥爺。隻是……”


    “隻是什麽?”陸老爺子追問道。


    岑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姥爺,在回去之前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懇求您。”


    陸老爺子沉默片刻後回答道:“隻要不是為了見那個小子,你盡管說吧。”


    岑暖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哀傷,低聲說道:“在離開之前我想去看看我爸媽。”


    陸老爺子聽了這話,身體猛地一顫,臉上露出驚愕之色。他的思緒一下子被拉回到多年以前,想起了自己與寶貝女兒之間那場激烈的爭吵和決裂。自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女兒一麵。即便是後來女兒帶著外孫小寶回到家中,他也因為固執和驕傲選擇了避而不見。得知女兒已經離世,也是幾年前他從外孫女的口中才知曉此事。想到這裏,陸老爺子的眼眶漸漸濕潤起來,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懊悔和自責。


    岑暖見他沉默不語,心中不禁有些忐忑,於是再次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姥爺,可以嗎?”


    陸老爺子皺起眉頭,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但你最好別給我耍什麽花招!”他的語氣嚴厲而帶著警告的意味,讓人不敢輕易違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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