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岑暖去祭拜了自己的父母,江灝川再忙也陪著她去了。


    幽靜的墓地,彌漫著淡淡的哀傷氣息。江灝川靜靜的跪在岑暖父母的墓碑麵前,他微微低著頭,虔誠的說道:“叔叔、阿姨,你們好!我叫江灝川,是暖暖的男朋友。”


    說完江灝川笑了笑,接著說道:“我自認為自己不夠優秀,身上還有很多缺點,配不上您優秀的女兒,但我一直在努力,努力變得更好,努力改掉身上的臭毛病,你們放心以後我會好好照顧暖暖,不讓她受一點委屈,就像你們曾經守護她一樣。”


    “最後希望你們在天堂能夠安息。”


    岑暖聽到江灝川這番話,感動得熱淚盈眶。她拉起江灝川的手,深情地看著他說:“謝謝你,阿川。我相信我爸爸媽媽一定會很滿意你的。”


    江灝川輕輕拭去岑暖眼角的淚水,將她攬入懷中,溫柔地說:“別哭了,暖暖,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兩人在墓前靜靜地坐了一會兒,便一起離開了。


    岑暖最近真的是頗為糾結呢,她姥姥那通電話一來,那話裏話外的意思呀,就是要回京過年。可她呢,心裏滿是江灝川,左思右想之後,便各種找借口給回絕了。畢竟啊,過完這個年,她和她姥爺之間的約定也就到期啦,她必須得回北京市去。她心裏暗暗盤算著,大不了到時候就跟她姥爺耍耍賴皮,要是實在不行,那就回京意思一下,住個幾天然後再跑回來,反正她心意已決,就是要和江灝在一起,一刻也不想分開。


    路蔓蔓那邊呢,也是經常給她打電話,一開始還想著讓岑暖來她家一起過年呢,可是一想到她現在已經有了江灝川,便也不好意思再提了,隻是說過年放假會去找她玩,岑暖聽了,滿心歡喜地就同意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大年二十九啦,按照常理來說,也該是江灝川返程的時候了。他一大清早啊,就像是個小鬧鍾一樣,把岑暖從美夢中硬生生地拖了起來,然後兩人就手牽著手一起去逛超市啦。


    超市裏那可真是裝飾得格外有年味兒呢,紅彤彤的燈籠高高掛起,五彩斑斕的彩帶隨風飄舞,到處都彌漫著一股濃濃的年味。買東西的人那叫一個多,熙熙攘攘的,各個收銀台前麵都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大家都在耐心地等待著結賬,仿佛都想在過年之前把家裏需要的東西都置辦齊全呢。


    岑暖看著眼前這熱鬧非凡、充滿年味的過年氛圍,心中湧起一股新奇感。她從小生活的環境與現在所見截然不同,從沒在過年的前一天去過超市,甚至有些抗拒這種熱鬧,而此刻,她與江灝川一同漫步其中,這種體驗對她來說無疑是全新的。


    江灝川緊緊地拉著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邊,生怕那擁擠的人潮會將她衝散,弄丟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他的舉動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關切與嗬護,讓岑暖的心微微一顫,一種莫名的溫暖在心底蔓延開來。


    江灝川熟練地在超市裏穿梭著,為她挑選著各種各樣的食物和生活用品。一邊忙碌地放置著商品到購物車裏,一邊不停地叮囑著她,言辭之間滿是關心與擔憂:“寶貝,我不在的這幾天,一定要記得按時吃飯,不能隨便瞎湊合,不然身體會受不了的。而且啊,你每天都要把吃的東西拍個照打卡發給我,讓我放心。”


    岑暖聽著他的嘮叨,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但更多的卻是被他關懷所打動的甜蜜。


    他們緩緩走過賣春聯的攤位,那一幅幅鮮豔的紅色春聯格外引人注目。江灝川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一拍腦袋,驚呼道:“哎呀,我怎麽把這重要的事兒給忘了,家裏還得貼春聯呢。”


    岑暖看著他那有些懊惱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來,調侃道:“你還挺傳統的嘛。”


    江灝川一本正經地回答道:“那是當然,這可是我們祖國傳承千年的傳統文化,可不能忽視。”說完,他便又專注地開始挑選起春聯來。


    江灝川仔細地比較著不同款式的春聯,時而皺眉,時而點頭,顯得十分認真。岑暖見狀,輕聲說道:“你買那種空白的紙就好啦。”


    江灝川滿臉疑惑地轉過頭,問道:“什麽意思?”


    岑暖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說道:“我字兒寫的還不錯,”


    江灝川恍然大悟,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道:“你還會寫春聯?”


    岑暖點點頭。


    於是,兩人一起挑選好了空白的紙張,準備回家一起書寫屬於他們的新春對聯,共同迎接新年的到來。


    回到家中,岑暖迫不及待地開始研磨起來,她全神貫注地擺弄著那些工具,那認真的模樣宛如一位技藝精湛的藝術家。準備寫春聯的她,心中充滿了期待與喜悅。


    江灝川站在一旁,目光緊緊地鎖在她的身上,看著她那一套齊全而精致的裝備,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他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這墨還是現磨的?”


    岑暖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然後神秘兮兮地湊近他,輕聲說道:“嗯,我跟你說,這可是古董,老值錢了呢!”


    江灝川瞪大了眼睛,滿臉好奇地看著眼前的“古董”,那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探尋。他又接連問道:“是嗎?哪搞得?”


    岑暖輕描淡寫地回道:“哦,我在我姥爺的書房順的。”說完,還朝他吐了吐舌頭,那可愛的模樣讓江灝川不禁笑出聲來。


    江灝川無奈地看著她,開玩笑似的說:“哦,你這麽皮,就不怕你姥爺揍你啊?”


    岑暖卻毫不在意,滿不在乎地說道:“不怕,誰讓他老是罵我呢,我才不管呢!”


    江灝川寵溺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頭頂,眼中滿是溫柔與愛意。


    隻見岑暖拿起毛筆,蘸飽了墨汁,然後在紙上揮灑自如,那字兒真不是吹的,每一筆每一劃都顯得那麽自然流暢,字跡清晰有力,仿佛有著生命一般,充分展現出了她紮實的書法功底和深厚的文化底蘊。


    那一個個端莊大氣的漢字,仿佛在訴說著新年的喜慶與祝福,讓人看了心曠神怡,仿佛置身於一個充滿文化氣息的世界之中。


    江灝川很是滿意,又讓她給自己家寫了一幅,他要回到鎮上貼到自己家別墅江灝川門口。


    ……


    吃過午飯後,江灝川抱著岑暖在床上午休,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地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那聲音如同美妙的旋律,讓她感到無比安心。


    江灝川眼中滿是不舍,那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眷戀和愛意,仿佛要將她的模樣永遠刻在心底。


    岑暖看著有些發呆的江灝川,心中不禁有些著急,於是催促著他:“阿川,還不出發嗎?一會阿姨又該給你打電話了,別讓她擔心。”


    江灝川聽後,卻隻是把她抱得更緊了,低聲說道:“沒事兒,一會走也不遲。”他舍不得離開她片刻,隻想這樣靜靜地擁抱著她,享受這難得的寧靜時光。


    時間終究還是在不知不覺間流逝,江灝川最終還是磨蹭到了下午三點才開始出發。岑暖默默地跟在他身後,一直把他送到了地庫。


    江灝川停下腳步,戀戀不舍地看著她,那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溫柔和深情,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融化在自己的目光裏。接著,他又一次把她抱進懷裏,輕聲問道:“真不和我回去過年啊?”岑暖微微低下頭,默默的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不舍。


    江灝川心中一陣酸楚,他輕輕親了她一口,然後緩緩鬆開了她。他走到駕駛座旁,坐了進去,放下車窗,語氣低沉而沙啞地說道:“那我先走了,你在家要照顧好自己。”


    岑暖站在原地,輕聲說道:“嗯,路上注意安全,回家記得給我打電話。”江灝川點了點頭,盡管內心再怎麽不舍,他也知道自己必須要踏上回家的路。


    車子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留下岑暖一個人孤獨地站在地庫裏,心中依然回蕩著江灝川離去時那不舍的眼神和溫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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