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灝川陷入了回憶,緩緩講述著過去的故事:“那時,我高考失利,對未來一片茫然,隻懷揣滿腔熱血在e市闖蕩。然而現實卻異常艱難,作為一個剛畢業的高中生,沒有學曆和技能,在這座城市很難找到理想的工作。


    當時我爸給了我兩個選擇,要麽複讀,要麽去參軍,但我性格倔強,不願服輸。


    這兩個選項我都不願意接受,複讀會浪費一年寶貴的時間,我也拉不下那麵子,而軍隊生活會讓我感到束縛,我這人自由慣了。


    因此那段時間我跟我爸也鬧的挺不愉快的,我爸直接斷了我的經濟來源。


    但我並沒有向他屈服,在e市打臨工,暖暖,不怕你笑話,我幾乎嚐試了所有能做的工作,包括在工地搬磚,送過外賣以及給人打掃房屋等等,每天都過疲憊不堪。


    那段時間才深刻的體會到,不好好學習是真的要搬磚的。”說完這些,江灝川露出一絲苦笑。


    他接著說道:“有一天晚上下班後,我走在你家的路上,聽到不遠處怒罵聲和打鬥聲,我好奇的走近一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被一群小混混圍著毆打,我本來沒想管的,都已經走開了,那個男人突然喊一聲:小兄弟,幫幫我,我會報答你。


    我當時轉過頭來看著他被打的滿身是血,身上的衣服也被打的破爛不堪,有些於心不忍。


    那些個小混混還衝我喊:“讓我別多管閑事。


    聽著他痛苦的求救聲,我最終還是幫了他,我毫不猶豫的衝上去跟那群小混混展開激烈的搏鬥,成功的幫那個男人擊退了他們,但自己也不可避免的受了些傷,我沒想著讓他報答我,轉身就要走。


    就在我轉身的時候,那個男人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一臉感激的說道:小兄弟,謝謝你救了我,你叫什麽名字?留個聯係方式,以後報答你。


    我說不需要,正當我繼續離開時,幾輛轎車緩緩駛進我們所在的地方,車門打開後,許多人從車裏走了出來,直奔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那中一個人恭恭敬敬的稱呼他為:兆哥。


    他們七手八腳的將兆哥攙扶起來,便準備送他去醫院,這時,兆哥艱難的抬起頭,眼神複雜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跟旁邊的小弟說道:把這小子也帶去醫院好好檢查下。


    我麵無表情的跟他們上了車。


    到了醫院做完全麵檢查,確定身體沒什麽大礙之後,我正打算離開,這時兆哥的一個小弟突然攔住了我的去路,語氣生硬道:“我們老大要見你。”


    我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跟他來到了兆哥所在的病房。


    一進病房,我便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兆哥坐在病床前,麵色蒼白,但眼神充滿了威嚴和霸氣。他上下打量著我,沉默了一會,終於開口問道:“你是做什麽的。”


    我鎮定的回答道:“我沒什麽固定工作,隻是偶爾打點臨工。”


    兆哥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賞:“你小子挺有種的,是個人才,以後就跟著我幹吧!”


    我當時沒同意,心道:你他媽誰啊?我就跟著你幹。


    然而兆哥並沒有放棄,他開始頻繁的找我,請我吃飯喝酒,慢慢熟了,也就經常跟他們混在一起。


    兆哥經營著一個規模不小的酒吧,有天,他突然找到我,讓我給他看場子,他給我發工資,他給的錢很多,麵對如此誘人的條件,我最終還是答應了。


    從此我開始一段與以往截然不同的生活。


    因為我救了兆哥的命,所以他特別看好我,他交代我辦的事情,我也辦的漂亮,他特別器重我,漸漸的我在那個幫派也混開了,有了自己的小弟。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開始注意到一些不安的跡象,吃喝嫖賭,他尚且可以容忍,他自己有自己把控的界限,隻要不觸及法律的底線,小打小鬧都可以,可是他們居然……”


    說到這裏江灝川停頓了一下。


    岑暖接著他的話說道:“他們居然做毒是嗎?”


    江灝川驚訝的看了她一眼:“你怎麽知道?”


    岑暖一臉不屑的嘲諷道:“黃賭,就差毒了,江灝川,你是沒腦子嗎?看個場子給你那麽多錢,能是什麽好勾當。”


    江灝川看著她奶凶奶凶的教訓著自己,語氣還該死的熟悉,下意識地揉了揉她的頭:“嗯,暖暖教訓的是。”


    岑暖躲開了他,往旁邊挪了挪。


    江灝川看她明顯的抗拒,心裏很不是滋味,但還是接著往下說:“我發現他們不僅販賣,有些人還吸,於是我開始想要離開這個圈子。


    再後來,兆哥有意讓我加入他們的生意,總是暗示我幫他們出一批貨,我都借口回絕了。


    也許是兆哥察覺到我不想跟他混在一起了,便安排了一些癮君子整天跟我呆一起,試圖讓我染上毒癮,好讓我死心塌地為他辦事。”


    岑暖聽到這裏,情緒變得非常激動:“那你,吸了嗎?”


    江灝川怕岑暖誤會,連忙解釋道:“我當然沒有。”


    聽了他這麽說,岑暖明顯鬆了一口氣。


    江灝川接著說道:“我實在走投無路,又無法全身而退,我隻能偷偷的報了警。”


    岑暖說道:“你做的對。”


    江灝川笑了笑:“後來警察做出了部署,讓我給他們當臥底,先讓我假意答應給他們送貨,可我卻在警察沒來之前暴露了,之後被追殺,他們把我打個半死,也是幸運,我趁機逃了出來,那個時候的我已經奄奄一息了。


    是楊媛,楊媛碰到了我,把我送到了醫院,是她救了我,那時候醫生說:再送來的晚一點,我可能就救不活了。


    在醫院康複的時候,楊媛有去看過我一次,那時候,那時候……”


    岑暖看他看著自己,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岑暖接著他話說道:“那時候就喜歡人家了?”


    江灝川輕咳了一聲,緩解了一下尷尬:“沒喜歡,就,充其量就是好感,畢竟她救了我。”


    岑暖讓他接著往下說:“然後呢?”


    江灝川有些不好意思了:“然後,就追過那麽一兩天。”


    岑暖:“沒了?”


    江灝川道:“然後發現人家男朋友還挺多的,換得也挺勤快,而且都是有錢的富二代,我也就放棄了,後來我就一心搞事業了,但是我們沒有斷了聯係,一般就是她心情不好了,失戀了找我求安慰,沒辦法誰讓人家救了我呢。但是我有什麽事找她幫忙,她也會幫我,一來二去就成哥們兒了。”


    岑暖:“嗯,拿你當備胎呢。”


    江灝川:“可能吧,我們聯係的很少,聯係的多的時候,應該是我事業有起色的時候。”


    岑暖:“她活的還挺通透。”一句話點明了楊媛的為人。


    江灝川有些無可奈何道:“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可是她救了我也是事實。”


    岑暖:“嗯。”


    江灝川:“隻是“嗯”,就不想說點別的?”


    岑暖淡淡道:“沒想到川總還有這麽一段心酸史。”


    江灝川皺眉:“岑暖,你知道的,我想要你說的不是這個。”


    岑暖裝傻:“我不知道,江灝川,我不知道你要說我什麽。”


    江灝川:“好,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來問,暖暖,我生病那天,你是不是來我家了?”


    岑暖看著他,沒有說過話。


    江灝川又說道:“好,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暖暖,那天楊媛來我家看我,我和她什麽都沒有,更不會那麽沒有邊界感到,一個女人在我家,我就那麽堂而皇之的去洗澡。


    關於浴室的水聲,是楊媛故意放給你聽的,我那時候病的都起不來床了,哪還有力氣去洗澡。”


    岑暖淡淡道:“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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