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又來這套。


    岑暖掙開他的手,自顧自的走到家,門都沒有關,江灝川跟著走了進來。


    岑暖在玄關的櫃子上拿了兩個手機,一個全新的,一個摔壞的:“你的手機,拿上了就趕緊走吧!”


    “自古唯有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還真他媽無情啊!”


    岑暖不想再跟他糾纏說道:“江灝川,我現在不跟你吵,請你離開。”


    江灝川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和不甘,他瞪大眼睛說道:“岑暖,老子放下自尊來找你,你別不知好歹,我告訴你,你跟前男友上床的事,這筆賬老子還沒跟你算呢。”


    聽到江灝川的話,岑暖整個人都呆住了,她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男人,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聲音哽咽著喊道:“你滾!”


    說完後,岑暖便不再理會江灝川,她轉過身去,開始默默收拾起自己剛剛買回來的物品。她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寞和無助,偶爾還會傳來陣陣抽泣聲。


    江灝川知道,她哭了。


    他深知自己見不得她流淚,可就是嘴賤,每當看到她落淚時,無論他的內心有多麽堅硬,都會在瞬間變得柔軟起來。


    江灝川輕輕地從背後拍了拍她,語氣也變得柔和許多:“哭了?”


    然而,岑暖並沒有回應他,隻是一個勁地讓他離開。


    江灝川無奈之下,隻好將她的身體轉過來,讓她麵對著自己。他溫柔地凝視著她,甚至伸出手想要擦拭她臉上的淚水。可是,岑暖卻迅速拍開了他的手,拒絕他的觸碰,並質問道:“江灝川,你到底還想怎樣?還沒有罵夠嗎?”


    江灝川心疼不已地將她緊緊抱進懷中,輕聲呢喃道:“寶貝,對不起好不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麽說你的,可是你一進來就趕我走,我真的沒地方可去。”江灝川的語氣帶著一絲可憐與委屈。


    她聽到這話,心中的怒火並沒有平息,反駁道:“你自己沒有家嗎?明明是你總是說些傷人的話,你要我怎麽樣?難道還要我夾道歡迎你來罵我嗎?”


    江灝川聽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可我家沒有你啊!那要不這樣,你罵回來吧?你可以盡情地罵我,可以罵得更狠一點。”


    罵人?她不會,從小到大的教養讓她從來沒有罵過人。通常情況下,如果有人惹她生氣,她會選擇直接動手。畢竟,江灝川那張毒嘴說出的話實在太氣人了,以至於他的雙腿已經不知道被岑暖踢的青紫了多少次。


    “我罵不過你,你的嘴巴簡直像塗了毒一樣。”她瞪著江灝川,眼中滿是嗔怒。


    江灝川感受到她的憤怒,將她摟得更緊了些,溫柔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打吧,隻要能讓你消氣就好。”


    就在這時岑暖突然踮起腳,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下去,江灝川措不及防,疼的他咬牙皺眉,但還是一聲不吭的讓她咬。


    岑暖這次是真的發了狠的咬他,隨著牙齒沒有力氣,才緩緩鬆開他。


    在岑暖鬆開的同時,江灝川也如釋重負的呼了口氣,真他媽疼。


    岑暖從他懷裏出來,看著他解開自己襯衣查看傷口,露出肩膀便看見了一排觸目驚心的牙印。


    江灝川無奈的笑笑:“寶貝,你他媽屬狗的嗎?”


    用最溫柔的語調罵著最狠的話,也是江灝川罵人的一大特色。


    岑暖看著那排牙印有些心虛:“誰讓你那樣說我的。”


    從咬他那一刻,岑暖心中氣就已經解了。


    江灝川看著她手裏拿著桶泡麵,問道:“這麽晚還沒吃飯啊?”


    岑暖嘴裏嘟囔了句:“要你管!”


    江灝川笑了:“泡麵好吃嗎?”


    “好吃啊!這麽多口味呢。”


    “還嘴硬呢,等著,給你做飯吃。”


    “君子不食嗟來之食,不吃!”


    江灝川邊說邊向廚房走去:“到時候看著我吃,別流口水就行。”


    他也太自大了吧,不就會做個飯嗎?有什麽了不起的,我也會,就是一個人懶得做。


    岑暖下定決心不吃他做的飯,就去熱水泡麵。


    大概十來分鍾,泡麵已經泡好,剛要吃上一口,麵還沒有放到嘴邊,便聞到廚房裏飄來的香味:他在做什麽好吃的?煎牛排嗎?這樣想著,還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麵前的泡麵一點不香了。


    果然,半個小時,江灝川便端著一盤牛排和一盤意麵出來了,牛排和意麵都是現成的,用得時間不是太多,這本來也是岑暖生日那天準備的,結果沒吃成,還大吵了一架。


    把手裏的東西擱在了餐桌上,又把岑暖麵前的泡麵放在了自己麵前,把牛排和意麵推到了她麵前,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吃這個。”


    岑暖皺眉,說實話,江灝川的廚藝真的沒話說,色香味俱全,岑暖這幾個月吃的都有些挑嘴了。


    “都說了不吃你做的飯,聽不懂人話啊?”伸手就要去端自己的泡麵。


    被江灝川攔下:“岑暖,你的嘴比老子的……”還要硬。


    岑暖見狀趕緊用手去堵他的嘴,她精準預判了他的預判,讓他說話,別人是出口成章,他是出口成髒。


    江灝川突然想到什麽,使壞的舔了一下她的手心。


    岑暖感受到了濕潤的觸感,觸電般的把手移開,惱羞成怒道:“江灝川,你不要臉。”


    江灝川哈哈笑了起來:“你以為我要說什麽?嗯?”


    “沒說什麽。”


    “我的意思是,你的嘴比老子的骨頭還要硬!想什麽呢?”


    岑暖的臉一下就紅了。


    江灝川走到她旁邊坐了下來,讓她麵對著自己,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臉兒:“還生氣呢?我的錯,是我誤會你了,不該那樣說你,這不,來跟你賠罪了嗎?嗯?”


    說完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塊牛排往她嘴邊送。


    岑暖轉過身不理他,一瞬間委屈全都湧出來了,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江灝川又一次心疼的把她抱進懷裏,輕輕的拍著她,岑暖一邊哭一邊訴說著:“你都沒有搞清楚狀況,憑什麽那樣說我?”


    江灝川哄著他,罵自己。


    等她哭夠了,江灝川才說道:“好了,大小姐,開吃吧,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岑暖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江灝川見她不哭了,樂嗬嗬的把剛才切下來的牛排,喂在了她嘴裏,香味彌漫了整個味蕾,牛排煎的外焦裏嫩,火候控製的剛剛好。


    岑暖那一口吃的心猿意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餓了,真的太好吃了。


    江灝川見她吃下去了,很有眼色的把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方便她食用:“公主請用餐!”


    岑暖沒理他,她是真的餓了,也不矯情了,拿起叉子吃了起來。


    江灝川則是坐在她對麵,吃起了泡麵。


    岑暖抬頭看他:“你不吃牛排嗎?”


    “我不愛吃這玩意兒,吃完泡麵,吃點意麵就行了。”其實江灝川是不喜歡用切牛排,感覺很麻煩,但還是耐心幫岑暖切好了。


    岑暖點點頭,有些猶豫的問道:“那個……昨天放在桌上的一個盒子,花和蛋糕是給誰的?”


    江灝川抬頭看他一眼,沒有說話,又繼續吃起了麵。


    岑暖見他不說話,有些尷尬,便換了一種方式問道:“我的意思是,不要的話就扔了,占地方。”


    這次江灝川頭都沒抬道:“哦,給狗的!”


    岑暖有些生氣用叉子用力的叉了一下牛排,還發出刺耳的聲音。


    江灝川笑了:“給誰的?你說他媽的給誰的?5月21號那天還有誰生日?老子真是服了!”


    岑暖聽了,心裏一陣欣喜,但還是低聲的問了句:“你是怎麽知道我生日的。”


    “還能怎麽知道,那時候你腿摔傷了,住院出院,都說給你辦的?個小沒良心的,結果去跟別人過生日去了。”


    岑暖有些心虛,但還是解釋道:“那天我是跟蔓蔓在一起過生日的,沒想到會碰見高曉晨,就講了幾句話,他就離開,真沒什麽了。”


    江灝川把最後一口麵吃完道:“嗯,我知道,路蔓蔓跟我說了。”


    岑暖埋怨道:“你看你,人與人最基本的信任呢?還得蔓蔓跟你說你才相信!”


    江灝川點了根煙,抽了一口,才說道:“我是因為這個才生氣的嗎?老子等了你一整個晚上,打電話的時候還聽見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還果斷的掛了老子電話,你讓我怎麽想!”


    岑暖說不出話來。


    江灝川越說越激動,最後撂一句:“還有,那個高曉晨,給你寄了禮物,讓老子給扔出去了。”


    岑暖皺眉:“你怎麽隨便動人家東西啊?”


    江灝川惡狠狠問道:“怎麽?很重要啊?舍不得扔啊?”


    岑暖汗顏,無奈道:“沒有,我跟他現在又沒什麽關係,扔就扔了唄!隻是,你隨便動人東西就很不禮貌。”


    江灝川站起來收拾餐桌上的盤子,準備去廚房的時候說了句:“還寫了卡片,什麽愛你的晨,惡不惡心啊!”


    岑暖在他身後大聲的吼了句:“江灝川!”


    江灝川端著盤子小跑的進了廚房,那樣子還有些滑稽生怕岑暖給他一腳。


    成功的把岑暖逗笑了。


    江灝川知道自己隨便動岑暖東西不對,侵犯了人家隱私,但誰讓他那天心情不好呢,還是情敵送來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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