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偷兩塊餅這件事情,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很快在官兵們的催促下,大家夥都收拾完畢,準備整裝待發。


    隊伍又繼續緩慢的朝前走去。


    蘇懷月裝作虛弱的樣子,故意走在隊伍的最後麵,實則是她與人爭執了一早上,又口渴又餓的,想要給自己偷偷加個餐。


    從空間中拿出一節五花肉藏在手裏慢慢的啃著。


    時不時再配上點兒靈泉水,瞬間她覺得自己渾身力量充沛,精神頭也好了很多,腳下的步伐也更加有力。


    她之前看過一些穿越小說,別的主人公都是穿越成了公主,嫡女什麽的。


    雖然一開始受人欺負但也不像她這麽慘,開局直接被流放到了三千裏外的苦寒之地。


    並且還成了別人的續弦!還得給原主擦屁股。


    這妥妥的天崩開局哇!


    但是仔細想想,上天還是很眷顧她的,給了這無所不能的如意空間,還時不時獎勵她各種好吃好用的東西,隻這一點她就很滿足了。


    蘇懷月跟在後麵邊走邊吃還一邊感歎著自己的苦難人生。


    同時也不忘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幫大家看看有什麽水源或者可以吃的東西。


    然後她就看到衛徹也越走越慢,他的步伐極其沉重。


    蘇懷月倒數第一,他走到了倒數第二。


    拄著棍子,一隻腿艱難的向前蹦躂著,看著很是費力。


    他已經滿頭大汗,身上的衣服也濕了一大片。卻依舊不吭一聲,努力的想要跟上隊伍。


    蘇懷月搖了搖頭,奈何自己心太軟,見不得人間疾苦,她拿了一個杯子,將水裏麵摻了點靈泉水遞給了衛徹。


    “走累了吧?喝點水補充補充體力吧,路途還遠不然撐不下來的。”


    衛徹抬手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他本能的接過水杯,下一秒卻將水杯直接扔到了地上。


    昨天半夜還在勾引官差,今日又對他假意討好,誰知這女人安的什麽心?她給的水自己可不敢喝。


    隨後他又從自己的腰間拿出水囊喝了一口。


    自始至終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蘇懷月。


    蘇懷月死死的瞪著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就算原主先前再不好,這段時間他又不是沒有眼睛,難道一個人就不能改變嗎?


    好心被當成驢肝肺,再脾氣好的一個人也招架不住。


    一路上,蘇懷月都沒有再理過衛徹,沒關係,她就當成自己的一片好心喂了狗就好。


    不知不覺間他們一行人已經長途跋涉了整整一個上午。


    幾個柔弱的婦人和小孩已經被遠遠的甩在了隊伍的最後麵。


    先前好多人中暑還未痊愈,身體也是虛弱到了極點。


    衛徹在後麵搖搖晃晃的堅持走著,臉色煞白,蘇懷月感覺下一秒他就要倒在地上了。


    一位拖著孩子的婦人,倒在地上虛弱的呻吟著。


    任由官差怎麽拉扯她都站不起來。


    “李大人,他們實在是走不動了。”一名小官差稟報道。


    李大人無奈的搖搖頭:“午時天熱,確實不適宜再走下去,吩咐下去原地休整,給大家分些吃食,等待午後繼續前進。”


    剛剛休息,不少人都癱坐在地,吃著手裏的幹糧,小口小口的喝水。


    衛徹癱坐在不遠處的石堆上,他死死的捂著自己的斷腿,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落下。


    已經疼成這樣了,他依舊一聲不吭。


    蘇懷月有些擔憂朝他走去,直接掀開他的傷口查看。


    這個男人可不能死在這裏,雖然不情願給他治療,但是自己既然穿越到了原主的身上,那麽原主造下的孽,自己就幫她還吧。


    再怎麽說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傷口繼續惡化下去。


    一路上男人出汗很多汗水導致傷口感染,傷口由於天氣原因已經化膿。


    蘇懷月朝他豎了個大拇指:“傷口感染化膿,你這男人還真是能忍,這麽疼都一聲不吭,我蘇懷月敬你是條漢子。”


    衛徹嫌惡的撇過頭,不想理會蘇懷月。


    她拿出幹淨的棉布準備處理傷口:“忍著點啊,給你處理傷口。”


    “不需要,我自己能行,你別碰我!”


    衛徹厭惡蘇懷月的觸碰,想要一把將她甩開。


    剛伸出手要抓她,好在蘇懷月早有防備。


    說時遲那時快,她直接雙手牽製住衛徹伸出的手,一個暗勁就成功卸了他的力。


    此時的衛徹飽受傷口疼痛折磨,蘇懷月自小和父親練武也不是吃素的。


    就算他有再多的招數,此時對上蘇懷月也隻能乖乖束手就擒。


    蘇懷月動起手來,渾身殺意凜冽,氣勢如虹。


    她暗戳戳摁住衛徹的手,讓他動彈不得。


    她伏在衛徹耳旁,小聲說道:“隊伍裏就你這麽一個病秧子,如果不想讓祖母擔心,成為大家的累贅你就乖乖配合我的治療,否則你是生是死與我無關!”


    說罷,她就自顧自的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一時間衛徹被蘇懷月渾身的冷冽氣勢鎮住,居然忘記了掙紮,他第一次看見這女人如此霸道的一麵。


    蘇懷月邊處理傷口,邊想著自己從他身上受到的窩囊氣,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這個死男人,憑什麽欺負她,真的是莫名其妙。


    想著想著,她手上的力道就不由得加大,滿腔的怨氣都化作手上的力道。


    他的傷口有點深,裏麵也存在化膿的情況,必須要把裏麵翻出來清洗幹淨。


    傷口處鮮紅的血液混著靈泉水不斷的湧出,蘇懷月盡力的往傷口裏麵清洗,如果清洗不幹淨還會繼續化膿。


    衛徹眉頭緊蹙,一隻手扶著斷腿,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靈泉水雖然沒有消毒水那般劇烈疼痛,但酥麻綿長的痛楚也非常人可以忍受。


    蘇懷月偷偷觀察著渾身微微發顫的男人,心裏忍不住的驚歎,這都一聲不吭。


    真不愧是後人敬畏的單腿閻王,忍痛能力都是常人的好幾倍。


    正如古語雲,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蘇懷月回想著,不由得對眼前這個男人多了幾分欽佩之意。


    手上殘暴的動作也不由得輕柔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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