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誰，無論是通過什麽方式，現世或者說近代的武者，在達到【凝元引氣】和【暗勁】的境界的時候，便幾乎是相當於已經走到了武道的終點，因為其上的道路，仿佛如同【天塹】般無法逾越。
所有企圖觸摸【化勁】和【意氣相合】的武者，最終大多都是落得一個筋脈、內髒受損的下場。
而蘇麒，則是早在幾年前便進入了【凝元引氣】和【暗勁】的境界，隻是這件事隻有蘇麒自己知道，就連趙伯亦是不知，更別說孫老。
並且在進入浮屠的這段時間，由於如今已經從最開始的【邈影畫】晉級為【靈神衍】的能力，直接便讓他獲得了幾乎與隻存在於傳說中的以虛化實的運炁法門沒什麽差別的能力，更是讓他對於能量的掌握和運用獲得了極大的提升和感悟，而如今對於能量控製上的進境，也已然遠超從前，甚至在此次修煉之後的當下，已經是突破了對應【意氣相合】與【暗勁】的境界，正式邁入【真炁護體】與【化勁】的大門。
如今孫元武問起，蘇麒也隻是告訴了他，自己如今已經達到了【固本培元】境界的巔峰，對於【明勁】的掌握，也已經到了極限。
僅僅是如此程度，便已然讓孫元武和在場一眾高層連連驚呼了。
畢竟，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作為上一代武術界最強者之一的孫元武，也是足足以三十八歲的年紀，才堪堪達到蘇麒所說的境界的。
即便是連挑4家武館的佘安南，據孫元武觀察也隻是把【固本培元】走到了後期，而對於【明勁】的掌握，根據與其對戰的幾家武館館主的口述，也僅僅算是到了後期而已。
而佘安南如今也已經36歲了啊，雖說在當代武術界中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弄潮兒，但是據大家所知，今年的蘇麒滿打滿算也才僅有21歲而已！
這是何等的天資！
隻是，從這一點暴露出來的信息，也是能夠大致分析出一些讓現世武者們都非常難以接受的幾點。
首先便是現世中的靈炁，如今確實已經是枯竭到了一定的程度，現在這些所謂的翹楚，若是放到以前或者更遙遠的曾經，或許以他們的天資足可以踏入更高的境界。
其次則是如今現世中的武者，在這樣的環境下，也已經極少再有能真正堅持修煉，堅持武道的人了。
否則，怎麽可能讓近四十歲的人來做踢館這種事情。
這在曾經的武界都算是非常難以想象的。
甚至據說孫家自身的曆史上，原本15歲之前沒有突破【固本培元】的弟子，基本都會被排除在自家的核心成員之外。
所有高層眼中此時皆是閃爍不定，心中原本的一些算盤也是被其盡數推翻，甚至孫元武本人的眼中，也不由得浮現了幾分後悔的神色。
這還是蘇麒隱瞞了自身真實修煉進度的情況下。
要知道，由於在浮屠的所得，蘇麒如今的境界已然跨過了阻擋了無數現世武者的【天塹】，達到了聚氣境第一重，甚至在能量的掌控等級也達到了如今的【真炁護體】，包括同時已經觸摸到了勁力掌控等級中的【化勁】的門檻。
也是因為蘇麒的修煉功法由於被【紫綬】和【太上三靈混元真經】給強行迭代了，所以以往所修的「炁」都因為早先的【法則禁錮】而被蘇麒盡數散去，轉而從頭開始夯實基礎，這才導致從境界上來說，其實目前的蘇麒與進入浮屠前的他，並沒有太大差別，僅僅是對凝脈境完成了突破而已。
但是正因為獲得了更加強大的功法，與建設了更加牢固的基礎，雖說看起來隻是突破了一個大境界，可實際的戰鬥力確實可以說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而這些，蘇麒自然是不可能告訴眾人的。
孫元武和蘇麒在內堂議事廳上首坐定，其餘人分座兩旁，釗鵬則站在蘇麒身側，孫永貞和孫永嵐自然也是坐在其中，可能是有人囑咐，兩人此時也隻是黑著臉恨恨的盯著蘇麒，暫時倒也沒有再作什麽幺蛾子。
見無人開口，蘇麒也是拍了拍釗鵬的胳膊示意他去叫人上茶水，自己便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神遊。
釗鵬回來，甚至茶水都擺上了眾人手邊都小案上，但也仍然沒見有人開口。
就連釗鵬都感受的出來空氣中蔓延的尷尬，偏偏蘇麒沒事人似的，慢悠悠的拿起茶盞抿了一口，又放了回去，繼續發呆，然後又抿了一口。
“咳咳...”
孫元武終於出聲，蘇麒轉頭看向對方，施施然放下茶盞，卻見他帶著笑臉出言道：“麒兒，我先跟你介紹下這幾位叔伯吧。”
他抬手從他的左手邊開始介紹：“元貞和永嵐就不介紹了，在座的各位都比你大的多，往後有什麽事情你們可以多溝通溝通。
這位是查修明，跟他左邊的國鴻光和薑景平一起主管人手方麵的事情；元貞你知道，他之前暫時跟應誌至、韓文敏、區振三位老師主要負責館內學員訓練有關的事宜，應誌至是國術七段的大師，韓文敏和區振都是六段，元貞和永嵐是五段。”
話裏提到的幾位除了孫永貞和孫永嵐皆是對著蘇麒頗為客氣的點了點頭，蘇麒自然也是笑著回禮致意。
孫元武頓了頓，手又轉向了另一邊，便接著開口道：“這位是革安順，他和翁樂水和永嵐一起主要負責館內設備等物件采買和財務相關的事宜；最後是辛嶽、戴高暢和胡誌業，他們三個分別負責武館安全、設備安全檢查和館內學員的餐飲。”
大多數被孫元武介紹到的人至少在麵上看來，對蘇麒都似乎沒有什麽太大的敵意，蘇麒自然也沒什麽好端著的，也是客氣的一一回應，言語間多聊了幾句。
當然，除了孫永貞和孫永嵐之外。
但是如今的蘇麒，畢竟有著能夠敏銳察覺到惡意的【胄魘】，所以其中幾人對蘇麒的惡意，自然也是被蘇麒感知到了，隻是眼下他並沒有多說什麽，麵上也絲毫不顯，相互間也是頗為客氣的打著招呼，然後一邊等待孫元武的下文。
孫元武停頓了一會兒，給了蘇麒一點反應的時間，而後接著開口道：“那麽接下來，各位就把如今我們武館的情況都跟館主匯報一下吧。”
孫元武話音落地對查修明示意了一下，對方見狀便是點頭間對著蘇麒開口道：“報告館主，自從一個月前，也就是您回來的那天，走了27個學員後，在您閉關的一個月內，又是陸陸續續的走了8名學員和兩名指導，如今我們武館的人員情況是，學員一共58名，指導您看到了，除了在座的三位之外，還有三名三段的指導。
而這邊的財務部門則是除了在座的三位之外，還有三名文員在職，此外安保部門4人，設備及維護部門6人，餐飲部門6人，以上便是我們館內所有人員方麵的情況。”
蘇麒聞言點了點頭，緊接著卻見負責主管訓練部門的應誌至起身向蘇麒抱了抱拳，中氣頗足的聲線旋即響起：“報告館主，我們訓練部門這邊，我主要教太祖長拳和散掌，帶了15個學員；
文敏主要教宗鶴拳和潭腿，帶了9個學員；
區振教的是黑虎拳和燕青拳，帶了10個學員；
元貞您應該也知道，他主要教散手，帶了3個學員；
其餘三名指導是兩男一女，黎樂安教黎氏戳腳，帶了5個學員；
丁雲鵬教武當拳，帶了7個學員；
藍樂天教的是太極拳和穿步拳，帶了9個學員。”
說到這裏，他不著和痕跡的撇了眼孫永貞，眉目間似是帶了些許鄙夷。
蘇麒看在眼裏，但麵上自然是當作不知，兩人點頭間對視了一眼，也是沒說其他，這位應師傅匯報完，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接著辛嶽、戴高暢和胡誌業也是相繼把自己部門的事情匯報了一下，不過這三個部門倒也不存在什麽特別的問題。
最後則是輪到了革安順的財務采買部門，見僅剩他們還沒有匯報，此時也是笑嘻嘻的開口道：“報告館主，我們現如今賬上資金還有37萬有餘，從上次您的接任儀式收到的禮物，我們統計了一下，估計可以騰出23萬左右，儀式晚宴的錢已經結清，倉庫裏麵儲存的一些有價值的物件大約能騰出30萬左右。
此外，我們上個月采買了一批新的設備，把老舊的設備換掉之後，估計還要支出28萬多。
而我們現在的學員們，據統計，明年還準備交學費繼續學的隻有27個，我們原本定的每個人一年的學費平均是8萬左右，但是每個學員的吃住都是武館的，每個學員身上我們武館的支出大約在3萬左右。
也就是說我們今年在學員身上估計保守支出至少還有將近70萬；
再加上各位指導和在做的諸位的工資，到今年年底為止，預計的支出還有30多萬；
除此之外，已經走了的學員的退款問題也需要處理，大概是100萬左右；
最後就是武館下半年的設備維護和日常運營的費用，估計大概在10-15萬左右。
以上便是我們財務部門統計出來的數據，館主，有點堪憂啊！”
蘇麒看著此人說著說著又是一臉正兒八經的嚴肅表情，腦海中的惡意感知卻是牢牢的鎖定了眼前之人，包括財務部的其餘幾人和孫永貞、孫永嵐兩兄妹。
按照常理來說，這樣具體的財務信息是不可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來的，雖說現在是武館頗為重要的時刻，而且或許也是得了孫元武的示意，但是從革安順此時說話的語氣和態度上來看，此人也必然是存在一些問題。
而除了此人之外，區振和胡誌業、戴高暢，竟然都是對自己抱有惡意，隻不過後兩者相對來說惡意並不是很高。
至於對蘇麒的惡意最大的，不用說，自然就是孫永貞和孫永嵐了。
蘇麒聽罷撇了撇嘴，終於接話道：“也就是說，咱光今年的賬上還有將近150萬的缺口，是這個意思嗎？”
革安順一臉沉重的點了點頭，接著開口道：“館主，主要是這批退學的學員，太過突然，賬上的資金，經這麽一搞，確實有些入不敷出。”
蘇麒好整以暇的將雙手枕在腦後，整個人靠在太師椅上，而後便出言問到：“你們之前的帳是報給誰的？原來的賬務問題簽字找的是誰？”
孫永貞臉色有點難看，但是還是出聲道：“館主大人有何指教？”
蘇麒聞言，隻是嘟囔了一聲：“難怪。”
而後沒有搭理孫永貞，不顧其更加難看的臉色，隻是衝革安順開口道：“把往年的財務報表和文件今天晚上全部今天晚上交給我，一份都不準漏，既然現在我做主，往後所有財務，旁人不得插手，預支款項等所有問題，必須有我簽字財務才能放款，明白？”
革安順等人根本沒想到蘇麒竟然會查檔案，因為他們財務部的幾人昨天還和孫永貞在一起喝酒，對方可是拍著胸脯打包票說人家這才剛上任，不可能會當著孫元武的麵說要查賬的。
於是他瘋狂的看向孫永貞，示意他說點什麽，可沒想到對方直接低著頭當看不見。
這革安順一時間也是愣在那裏，今天晚上就交，如今都已然是三四點鍾了，他們根本來不及在文件上做手腳，原本一直是孫永貞管事，他們也從來沒管過流程，原本幾人隻覺得這麽個小屁孩，幾人還不是隨便玩？本來預想著這小屁孩估計一聽到有一百多萬的虧空就會被嚇得丟魂了，誰知道他竟然真敢查賬？
心裏有鬼的幾人此時卻是臉色全都黑了下來，但此時又不敢多說什麽。
而另一邊的應誌至等人則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拿眼睛時不時瞥著革安順等人，蘇麒又是放出一記猛料：“至於訓練部門這邊，往後也做些調整吧，幾位師傅的功夫想來都沒得挑，但是我既然剛來，自然是要熟悉下，回頭找個時間，咱們相互也搭把手，而且我覺得各位沒必要各教各的，往後兩人一組，應誌至跟黎樂安一組；韓文敏和藍樂天一組；孫永貞和區振一組；丁元鵬你就暫時跟我一組吧。
至於待遇方麵，除去原本定的，往後加一條，每年評選業績最好的前三名，設立單獨的獎金，第一名設置總業績的8%，第二名5%，第三名2%，最後一名則更換部門長，明白？”
所有企圖觸摸【化勁】和【意氣相合】的武者，最終大多都是落得一個筋脈、內髒受損的下場。
而蘇麒，則是早在幾年前便進入了【凝元引氣】和【暗勁】的境界，隻是這件事隻有蘇麒自己知道，就連趙伯亦是不知，更別說孫老。
並且在進入浮屠的這段時間，由於如今已經從最開始的【邈影畫】晉級為【靈神衍】的能力，直接便讓他獲得了幾乎與隻存在於傳說中的以虛化實的運炁法門沒什麽差別的能力，更是讓他對於能量的掌握和運用獲得了極大的提升和感悟，而如今對於能量控製上的進境，也已然遠超從前，甚至在此次修煉之後的當下，已經是突破了對應【意氣相合】與【暗勁】的境界，正式邁入【真炁護體】與【化勁】的大門。
如今孫元武問起，蘇麒也隻是告訴了他，自己如今已經達到了【固本培元】境界的巔峰，對於【明勁】的掌握，也已經到了極限。
僅僅是如此程度，便已然讓孫元武和在場一眾高層連連驚呼了。
畢竟，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作為上一代武術界最強者之一的孫元武，也是足足以三十八歲的年紀，才堪堪達到蘇麒所說的境界的。
即便是連挑4家武館的佘安南，據孫元武觀察也隻是把【固本培元】走到了後期，而對於【明勁】的掌握，根據與其對戰的幾家武館館主的口述，也僅僅算是到了後期而已。
而佘安南如今也已經36歲了啊，雖說在當代武術界中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弄潮兒，但是據大家所知，今年的蘇麒滿打滿算也才僅有21歲而已！
這是何等的天資！
隻是，從這一點暴露出來的信息，也是能夠大致分析出一些讓現世武者們都非常難以接受的幾點。
首先便是現世中的靈炁，如今確實已經是枯竭到了一定的程度，現在這些所謂的翹楚，若是放到以前或者更遙遠的曾經，或許以他們的天資足可以踏入更高的境界。
其次則是如今現世中的武者，在這樣的環境下，也已經極少再有能真正堅持修煉，堅持武道的人了。
否則，怎麽可能讓近四十歲的人來做踢館這種事情。
這在曾經的武界都算是非常難以想象的。
甚至據說孫家自身的曆史上，原本15歲之前沒有突破【固本培元】的弟子，基本都會被排除在自家的核心成員之外。
所有高層眼中此時皆是閃爍不定，心中原本的一些算盤也是被其盡數推翻，甚至孫元武本人的眼中，也不由得浮現了幾分後悔的神色。
這還是蘇麒隱瞞了自身真實修煉進度的情況下。
要知道，由於在浮屠的所得，蘇麒如今的境界已然跨過了阻擋了無數現世武者的【天塹】，達到了聚氣境第一重，甚至在能量的掌控等級也達到了如今的【真炁護體】，包括同時已經觸摸到了勁力掌控等級中的【化勁】的門檻。
也是因為蘇麒的修煉功法由於被【紫綬】和【太上三靈混元真經】給強行迭代了，所以以往所修的「炁」都因為早先的【法則禁錮】而被蘇麒盡數散去，轉而從頭開始夯實基礎，這才導致從境界上來說，其實目前的蘇麒與進入浮屠前的他，並沒有太大差別，僅僅是對凝脈境完成了突破而已。
但是正因為獲得了更加強大的功法，與建設了更加牢固的基礎，雖說看起來隻是突破了一個大境界，可實際的戰鬥力確實可以說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而這些，蘇麒自然是不可能告訴眾人的。
孫元武和蘇麒在內堂議事廳上首坐定，其餘人分座兩旁，釗鵬則站在蘇麒身側，孫永貞和孫永嵐自然也是坐在其中，可能是有人囑咐，兩人此時也隻是黑著臉恨恨的盯著蘇麒，暫時倒也沒有再作什麽幺蛾子。
見無人開口，蘇麒也是拍了拍釗鵬的胳膊示意他去叫人上茶水，自己便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神遊。
釗鵬回來，甚至茶水都擺上了眾人手邊都小案上，但也仍然沒見有人開口。
就連釗鵬都感受的出來空氣中蔓延的尷尬，偏偏蘇麒沒事人似的，慢悠悠的拿起茶盞抿了一口，又放了回去，繼續發呆，然後又抿了一口。
“咳咳...”
孫元武終於出聲，蘇麒轉頭看向對方，施施然放下茶盞，卻見他帶著笑臉出言道：“麒兒，我先跟你介紹下這幾位叔伯吧。”
他抬手從他的左手邊開始介紹：“元貞和永嵐就不介紹了，在座的各位都比你大的多，往後有什麽事情你們可以多溝通溝通。
這位是查修明，跟他左邊的國鴻光和薑景平一起主管人手方麵的事情；元貞你知道，他之前暫時跟應誌至、韓文敏、區振三位老師主要負責館內學員訓練有關的事宜，應誌至是國術七段的大師，韓文敏和區振都是六段，元貞和永嵐是五段。”
話裏提到的幾位除了孫永貞和孫永嵐皆是對著蘇麒頗為客氣的點了點頭，蘇麒自然也是笑著回禮致意。
孫元武頓了頓，手又轉向了另一邊，便接著開口道：“這位是革安順，他和翁樂水和永嵐一起主要負責館內設備等物件采買和財務相關的事宜；最後是辛嶽、戴高暢和胡誌業，他們三個分別負責武館安全、設備安全檢查和館內學員的餐飲。”
大多數被孫元武介紹到的人至少在麵上看來，對蘇麒都似乎沒有什麽太大的敵意，蘇麒自然也沒什麽好端著的，也是客氣的一一回應，言語間多聊了幾句。
當然，除了孫永貞和孫永嵐之外。
但是如今的蘇麒，畢竟有著能夠敏銳察覺到惡意的【胄魘】，所以其中幾人對蘇麒的惡意，自然也是被蘇麒感知到了，隻是眼下他並沒有多說什麽，麵上也絲毫不顯，相互間也是頗為客氣的打著招呼，然後一邊等待孫元武的下文。
孫元武停頓了一會兒，給了蘇麒一點反應的時間，而後接著開口道：“那麽接下來，各位就把如今我們武館的情況都跟館主匯報一下吧。”
孫元武話音落地對查修明示意了一下，對方見狀便是點頭間對著蘇麒開口道：“報告館主，自從一個月前，也就是您回來的那天，走了27個學員後，在您閉關的一個月內，又是陸陸續續的走了8名學員和兩名指導，如今我們武館的人員情況是，學員一共58名，指導您看到了，除了在座的三位之外，還有三名三段的指導。
而這邊的財務部門則是除了在座的三位之外，還有三名文員在職，此外安保部門4人，設備及維護部門6人，餐飲部門6人，以上便是我們館內所有人員方麵的情況。”
蘇麒聞言點了點頭，緊接著卻見負責主管訓練部門的應誌至起身向蘇麒抱了抱拳，中氣頗足的聲線旋即響起：“報告館主，我們訓練部門這邊，我主要教太祖長拳和散掌，帶了15個學員；
文敏主要教宗鶴拳和潭腿，帶了9個學員；
區振教的是黑虎拳和燕青拳，帶了10個學員；
元貞您應該也知道，他主要教散手，帶了3個學員；
其餘三名指導是兩男一女，黎樂安教黎氏戳腳，帶了5個學員；
丁雲鵬教武當拳，帶了7個學員；
藍樂天教的是太極拳和穿步拳，帶了9個學員。”
說到這裏，他不著和痕跡的撇了眼孫永貞，眉目間似是帶了些許鄙夷。
蘇麒看在眼裏，但麵上自然是當作不知，兩人點頭間對視了一眼，也是沒說其他，這位應師傅匯報完，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接著辛嶽、戴高暢和胡誌業也是相繼把自己部門的事情匯報了一下，不過這三個部門倒也不存在什麽特別的問題。
最後則是輪到了革安順的財務采買部門，見僅剩他們還沒有匯報，此時也是笑嘻嘻的開口道：“報告館主，我們現如今賬上資金還有37萬有餘，從上次您的接任儀式收到的禮物，我們統計了一下，估計可以騰出23萬左右，儀式晚宴的錢已經結清，倉庫裏麵儲存的一些有價值的物件大約能騰出30萬左右。
此外，我們上個月采買了一批新的設備，把老舊的設備換掉之後，估計還要支出28萬多。
而我們現在的學員們，據統計，明年還準備交學費繼續學的隻有27個，我們原本定的每個人一年的學費平均是8萬左右，但是每個學員的吃住都是武館的，每個學員身上我們武館的支出大約在3萬左右。
也就是說我們今年在學員身上估計保守支出至少還有將近70萬；
再加上各位指導和在做的諸位的工資，到今年年底為止，預計的支出還有30多萬；
除此之外，已經走了的學員的退款問題也需要處理，大概是100萬左右；
最後就是武館下半年的設備維護和日常運營的費用，估計大概在10-15萬左右。
以上便是我們財務部門統計出來的數據，館主，有點堪憂啊！”
蘇麒看著此人說著說著又是一臉正兒八經的嚴肅表情，腦海中的惡意感知卻是牢牢的鎖定了眼前之人，包括財務部的其餘幾人和孫永貞、孫永嵐兩兄妹。
按照常理來說，這樣具體的財務信息是不可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來的，雖說現在是武館頗為重要的時刻，而且或許也是得了孫元武的示意，但是從革安順此時說話的語氣和態度上來看，此人也必然是存在一些問題。
而除了此人之外，區振和胡誌業、戴高暢，竟然都是對自己抱有惡意，隻不過後兩者相對來說惡意並不是很高。
至於對蘇麒的惡意最大的，不用說，自然就是孫永貞和孫永嵐了。
蘇麒聽罷撇了撇嘴，終於接話道：“也就是說，咱光今年的賬上還有將近150萬的缺口，是這個意思嗎？”
革安順一臉沉重的點了點頭，接著開口道：“館主，主要是這批退學的學員，太過突然，賬上的資金，經這麽一搞，確實有些入不敷出。”
蘇麒好整以暇的將雙手枕在腦後，整個人靠在太師椅上，而後便出言問到：“你們之前的帳是報給誰的？原來的賬務問題簽字找的是誰？”
孫永貞臉色有點難看，但是還是出聲道：“館主大人有何指教？”
蘇麒聞言，隻是嘟囔了一聲：“難怪。”
而後沒有搭理孫永貞，不顧其更加難看的臉色，隻是衝革安順開口道：“把往年的財務報表和文件今天晚上全部今天晚上交給我，一份都不準漏，既然現在我做主，往後所有財務，旁人不得插手，預支款項等所有問題，必須有我簽字財務才能放款，明白？”
革安順等人根本沒想到蘇麒竟然會查檔案，因為他們財務部的幾人昨天還和孫永貞在一起喝酒，對方可是拍著胸脯打包票說人家這才剛上任，不可能會當著孫元武的麵說要查賬的。
於是他瘋狂的看向孫永貞，示意他說點什麽，可沒想到對方直接低著頭當看不見。
這革安順一時間也是愣在那裏，今天晚上就交，如今都已然是三四點鍾了，他們根本來不及在文件上做手腳，原本一直是孫永貞管事，他們也從來沒管過流程，原本幾人隻覺得這麽個小屁孩，幾人還不是隨便玩？本來預想著這小屁孩估計一聽到有一百多萬的虧空就會被嚇得丟魂了，誰知道他竟然真敢查賬？
心裏有鬼的幾人此時卻是臉色全都黑了下來，但此時又不敢多說什麽。
而另一邊的應誌至等人則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拿眼睛時不時瞥著革安順等人，蘇麒又是放出一記猛料：“至於訓練部門這邊，往後也做些調整吧，幾位師傅的功夫想來都沒得挑，但是我既然剛來，自然是要熟悉下，回頭找個時間，咱們相互也搭把手，而且我覺得各位沒必要各教各的，往後兩人一組，應誌至跟黎樂安一組；韓文敏和藍樂天一組；孫永貞和區振一組；丁元鵬你就暫時跟我一組吧。
至於待遇方麵，除去原本定的，往後加一條，每年評選業績最好的前三名，設立單獨的獎金，第一名設置總業績的8%，第二名5%，第三名2%，最後一名則更換部門長，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