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麒強忍著額頭的黑線,嘴角抽搐著讓這個明顯逗x屬性的ai改掉了對自己的稱呼,順便還完成了對方要求的s級操作權限認證。


    而在蘇麒完成了一係列的認證之後,他便了解到,在後麵運行蘇凡一代的過程中,能夠將一些次級權限分配給其他人,讓他們來承擔各個對應內容權限的操作。


    在處理好正式投入使用前的一係列操作設置和權限認證後,蘇麒也已經走到了休閑區的娜爾思酒館門口。


    蘇麒看著這個燈紅酒綠的門頭深吸了一口氣,倒不是他沒去過酒吧,而是他的心裏確實有些激動,畢竟,他還記得風狼當時說的話。


    他說過,如果自己回來,那麽就會告訴自己,當初發生在蘇麒的父母身上的事情真相。


    說實話,雖說回到浮屠之後,蘇麒確實是一直忙著在給大家準備各種需要的東西,但是他自己其實心裏也在猶豫,猶豫該不該相信風狼。


    畢竟自己和趙伯找了這麽久,都沒有找到的真相,一個外人忽然跑來告訴蘇麒說他知道,也確實是讓蘇麒心裏抱有懷疑。


    在最近大半個月的修煉當中,蘇麒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自稱風狼的男子到底是不是個騙子,又或者他是不是懷著其他的心思,以自己父母的信息來接近自己,但是左思右想之下,又覺得風狼好像確實沒有莫名其妙跑過來騙他的理由。


    畢竟以他的實力,和資深青蟬的身份,那時在小巷中遇到自己的時候,若是對方真的心懷不軌,自己當時是壓根不可能有反抗餘地的。


    而且自己進入浮屠,他風狼又不可能從自己身上拿到什麽好處。


    總之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吧,這一拖,蘇麒回到浮屠已經將近有一個月了,都沒有選擇返回現世。


    本來他也是想著自己修煉告一段落後,便返回現世去找風狼問清楚這件事。


    當然,可能真的越接近真相,就越不敢真正了解真相。


    他修煉的這段時間裏,其實也相當於是在盡可能的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他怕自己失控,怕知道真相後,沒法做出理智的選擇,更怕如今真正接近真相之後,因為自己在一些事情上沒有處理好,最終甚至可能害了趙伯。


    不過眼下,對方倒是主動找上門來了。


    “但是為什麽風狼比我還急?”這也是蘇麒覺得有些疑惑的一點,畢竟這事關自己已經去世的親生父母,自己都足足拖了一個月沒有返回現世,這風狼居然就先自己找上門來了?


    再說,黑角明明就是在蘇麒第一個試煉世界的土著,就算是去浮屠廣場買東西,忘了使用迷霧來隱藏自己的容貌特征,風狼怎麽就能知道他跟自己有關呢?


    況且,他怎麽就知道,今天找黑角就能聯係上我?他為什麽知道我今天結束修煉?


    想到這裏,蘇麒眸中的神色也沉了沉,對方的手段顯然更在自己之上,甚至似乎自己的行動軌跡,都完全被對方掌握,這樣的感覺可不好...


    “你好,給我一杯紅魔吧。”蘇麒掃了眼酒保背後的價格牌,開口說道。


    支付了12點通用點的費用後,他一邊默默的想著什麽酒一杯就要12點通用點,一邊就在吧台前坐了下來。


    抿了一口酒,蘇麒確實有些詫異的又看了眼杯中的紅色液體。


    入口之後蘇麒才是理解這酒水的價值,因為此時他覺得自己體內的能量都活躍了幾分,


    這酒水,說白了似乎能起到一定的恢複和增幅能量運轉的效果,其本身應該也能算是一種類似藥劑的消耗品了。


    他眉頭微微舒展,環顧四周,但也並沒有看到印象中穿西裝打領帶的光頭中年男子。


    “少爺,您的血液流動速度和肉體活性獲得了微量的增幅,並且您體內的能量運轉似乎也更加順暢了一些。”


    耳中的骨傳導耳機傳來了蘇一凡有些調皮的聲音,是個聽起來頗顯媚態的女聲,蘇麒撇了撇嘴,小聲的說到:“閉嘴,我知道,我沒叫你的時候你別說話!”


    耳機自然帶有語音識別的功能,而蘇一凡此時也是聽話的閉上了嘴。


    蘇一凡是蘇麒的叫法,也就是對自己右手腕所攜帶的長得和機械手表一樣的主控手環中的主導係統的稱呼。


    這主控手環與整個源島界神係統並不是同一個概念,其實兩者是相互串聯但又相互獨立的兩個係統,主控手環一定程度上能夠代表蘇麒所擁有的最高操控權限,而源島界神本身在一定程度上又決定了主控手環的具體功能。


    兩者間的關係其實與原本的巨樹和山獸神之間的關係有些類似。


    眼前的酒保忽然愣了一下,似乎聽到了什麽消息,而後其視線便掃視了一圈後最終落在了同樣沒有使用黑霧遮掩身形的蘇麒身上,蘇麒瞥了一眼他耳中的黑色耳機,抿了抿嘴。


    “識別到可攔截信號,可能存在攔截失敗的風險,是否攔截?”


    蘇麒翻了翻白眼,這家夥是不是就是安靜不了1分鍾?


    然後他有些無奈的回應到:“不用。”


    天知道對方是不是有更高級的ai或者其他手段?


    不過即便不通過蘇一凡攔截信號,蘇麒也已經大概知道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事情,餘光看著酒保嘴唇動了動,便徑直向蘇麒走來。


    蘇麒能夠看出,他說的是:“是,大人。”


    在現世就作為一名殺手的蘇麒自然是學過唇語的。


    酒保向蘇麒走來,然後向他微微頷首,開口詢問道:“麒麟先生?”


    蘇麒眸中閃了閃,看著他點了點頭。


    酒保見狀也是再次向蘇麒點頭致意,客氣的低聲說道:“麒麟先生,我們老板有請。”


    “這家酒館是他的?”蘇麒心中有些詫異,但是當下也不好多問什麽,隻能跟著酒保離開吧台。


    眼前的高瘦男子向自己的同事打了個招呼,似乎是讓對方接替下自己招待客人的工作,隨後便領著蘇麒往酒館的後方走去。


    穿過走廊,走上樓梯,而後,酒保領著蘇麒停在了一個房門前。


    “摯天閣”


    蘇麒看著掛在房門上方的房牌,瞳孔卻是縮了又縮。


    因為這個名字和趙伯所告訴自己的父親的名諱有不小的關聯。


    酒保輕聲敲響了房門,裏麵傳出的是風狼那有些輕佻的聲音:“進來。”


    聽著倒像是離得不近。


    蘇麒默默的把手環進行了強製關機,他並不希望任何第三“人”,聽到接下來的任何內容。


    酒保側身抬手向蘇麒開口道:“請吧。”


    蘇麒平複著腦海中翻騰的念頭,點了點頭,便開門走了進去。


    突如其來的強烈陽光雖然讓蘇麒眯了眯眼,但是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抬眼看去此處竟然是在一片無垠的海洋之上。


    關門之後,蘇麒發現這扇門竟是突兀的立在自己腳下的一圈沙地上麵,門前門後空空如也,像極了動畫片裏那個藍胖子的任意門。


    海水深沉的遮擋了蘇麒的視線,無法看清自己腳下的白色沙地是從何而來。


    正前方,是一條連接自己腳下沙地的長長的走道,也同樣是被海水包圍著。


    蘇麒撇了撇嘴,徑直踩著細碎的白色石子往前走去。


    “看來自己的店鋪也是可以跟住所區一樣隨意改變場景的。”他心裏如是想到。


    走道盡頭,同樣是被海水包圍的一片圓形的沙地,直徑約莫10米方圓,其上擺著兩把沙灘躺椅,中間則是一塊玻璃茶幾,自然還少不了一杆紅黃相間的碩大遮陽傘。


    其中一把沙灘椅上躺著一人,此時正放下自己手中的飲料,不過沒有看向蘇麒,隻是換了個姿勢繼續翻看著手中的雜誌。


    蘇麒到了,沒打招呼,也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直接躺在了另一把沙灘椅上,然後拿起了桌上的另一杯飲料。


    但蘇麒還是先開口道:“你怎麽知道那是我的人?”


    風狼拿著雜誌的手沒有放下,反而又翻了一頁,他眼角彎了彎遞出一隻手。


    蘇麒轉頭看去,掌心之上有些迷蒙的黃色光球中一枚不明其意的符號正在其中載沉載浮,隨著風狼收回了他的手,光球和符號也隨之消失不見。


    他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因果符,可以印照諸天因果,你與我有因緣,而你說的那個人,其實我並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並不知道其他的任何信息,但是我卻看的到他與你有關,所以我便讓他幫忙傳話,僅此而已。”蘇麒眸中神色一肅,腦海中卻是閃過兩個字。


    “佛門?”


    風狼擺擺手接著問道:“那是你從試煉世界帶出來的吧?前期倒是也能給你提供些許幫助,隻不過,他實力有些差了。”


    “你還會說日語呢?”蘇麒不接話,卻是挑眉問道。


    封埌聞言自然點頭:“浮屠裏隨便哪個青蟬都會至少十幾種語言的,畢竟向浮屠兌換語言方麵的技能並不占任何技能欄而且也花不了多少通用點。”


    蘇麒這才恍然,而在他知道風狼不是因為一些其他的詭秘手段監視了自己才知道黑角與自己有關後,心裏也是微微鬆了口氣,然後直言道:“閑話就收起來吧,咱直接聊重點?”


    風狼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表情有些複雜,但終於放下了手中的雜誌,封麵的女郎配合露骨的穿著倒是顯出幾分誘惑,可與風狼腦袋上的光頭卻是格格不入。


    他稍稍坐正了一些,歎氣道:“你這脾氣,跟你老爹還真像。”


    蘇麒一愣,瞳孔微微縮小,轉頭訥訥的看著風狼。


    眼前的風狼見蘇麒這幅樣子,又是笑了笑:“我估計,你一定覺得我叫風狼吧?其實是諧音來著,我的代號,其實是封埌。”


    埌者,墳墓。


    蘇麒皺了皺眉,封埌的聲音繼續傳來:“你能通過試煉,是我意料中的事情,雖然我也隻是遵從跟某人的約定去拉你進入浮屠,但是既然是他的兒子,你應該在試煉世界裏收獲也不小吧?聊聊?”


    “如果你是想先通過閑聊降低我的防備心和讓我交代自己的信息的話,我勸你還是省省吧,你的意思是,我的父親,也是個青蟬?”蘇麒眯了迷眼睛,看向封埌。


    卻見他並沒有因為蘇麒直白的表述產生任何情緒,隻是搖頭:“不全對。”


    “不隻是你的父親。你的母親,甚至你的仇人,都是青蟬。”


    蘇麒心中暗自歎了一聲,封埌雙手背到腦後,施施然又躺了下來,但是他的聲音卻沒有停止:“你的父親啊,代號是摯天,就是這個房間門牌上的那倆字兒,當年即便是在浮屠,也是強之又強的存在,哪怕是在當時的五重天,多少人即便隻是聽到你父親的名字,也隻有瑟瑟發抖的份。而你的母親,她的代號叫做妲己...”


    “嗬!妲己啊...”


    “自我進入浮屠以來,即便時至今日,也隻有一個她敢用這個代號。”


    蘇麒察覺的到他言語中的莫名意味,眉間就沒鬆開過,他側首看了眼這個躺在沙灘椅上語氣怪異的男人,但是他眼角的晶瑩卻是讓蘇麒心裏抖了抖。


    “如果父親這麽強大,那為什麽我和趙伯竟然二十多年沒有找到絲毫線索?是了,既然父親這麽強大都被抹殺,甚至母親也沒有存活,那麽他的敵人一定更加強大!所以才抹除了所有跟父親和母親有關的線索嗎?”蘇麒心中暗自琢磨


    “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封埌此時止住了笑聲,一隻手在眼角拂了一下,仿佛能夠猜到蘇麒心中所想似的,他接著說道:“論個體,你的仇人,哦不,你的仇人們哪個都沒有你的父親強大。但是他們卻贏了,隻能說你的父親太傲氣。”


    他瞥了眼蘇麒:“或者說,太重視你。”


    蘇麒自然不懂他話裏的意思,也不明白為什麽對方像是能讀懂自己的心聲,繼而聯想到兩個名稱。


    “讀心術?還是...他心通?”


    想至此處,蘇麒便收攝心神,不再做他想,隻是安靜聽著。


    “當初如果他能夠放下你,他就不會死,甚至...她也不會死...”


    蘇麒能夠感受到封埌此時似乎情緒不佳,識相的沒有出言打斷,他此時卻是歎了口氣說著不必介意,而後便也沒有再看蘇麒,隻是開口說道:“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


    蘇麒眼中一陣閃爍,他確實有許多問題想要問,父母的死因是他和趙伯多年的心結,但是真到此時,他卻反而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他低聲問道:“你是我母親的朋友?”


    封埌嘴角挑了挑,沒有直接回答,隻是說道:“你的聰明很像她。”


    他頓了頓:“很久以前,妲己找到我,跟我說,希望我在那一天能夠去找你,帶你走進浮屠。我問過她為什麽不自己去,為什麽不叫摯天去,但是她隻是笑著讓我別多問,隻是讓我幫忙,隻是告訴我,他們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他語氣逐漸低沉,目光也漸漸悠遠,似乎陷入了回憶:“你無法理解,你母親有多美,畢竟浮屠中敢用妲己做代號的,從來都隻有她而已...每一次,我隻要一見她,就仿佛我的靈魂都棄我而去了,我就隻想可以一直呆在她身邊,哪怕什麽都不做,聽她和我說她想說的話...卻完全沒能察覺到她的言外之意。但即便如今,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你母親在當時就已經知道了他們和‘商’要麵臨的境地,卻還沒有選擇能夠保全自己的方式早做準備...如果當時我能清醒一點,如果...”


    “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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