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學什麽?”念酒問著,就看麵前還沒有自己頸脖高的小孩一蹦三尺高地嚷嚷著,“要最厲害的!超級無敵厲害的。”


    柳輕扶隻是看著念酒,也不知道有何思索,卻還是靜靜地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少年打打鬧鬧好玩似的聊天,閑散著連天氣都格外的惹人注意溫榮。


    “那就教你一招,學不學得會我不保證哦。”念酒說著收斂了些笑容,倒也有幾分認真的模樣。


    “叫遙鶴化影,曾經學會的。”念酒說著也擺起了架子,眉目認真,卻是倒退幾步,足尖輕點,不知道何時塞了一把匕首進護腕攜著,手腕一揚便顯露出手裏的匕首挽了把式,一個看不出來的假招式,卻有臨風暗蘊破勢之意,朝麵前的虛空避開了去。


    念酒卻也微微上心了些,畢竟教人自然是要好好教著的,就算是示範也不會鬆懈些。


    也就恰好是在武場,卻也恰好是四下無人,卻也自得其樂般溫和沐風,少年卻也耐心而不厭其煩的注意動作細節,順便提點著幾句。


    直到最後的一連貫把式行如流水般顯露,卻也紮實沉穩,卻也恰好,武場邊界,衣擺輕揚,少年目光微顯凜冽,目光隨匕首而動,一招一式都有著紮實的功力,看起來便實力不俗,念酒便也耐著性子的慢慢教著,盡量讓東子聽得懂些。


    東子剛開始還看的很興奮,自己也比劃了一下,念酒還口頭教了幾遍,還是沒有做好,怎麽都感覺不標準,東子都有些心急了。


    “沒事,慢慢來,剛開始練一遍是不好的,多練就熟了,以後下意識的就習慣了。”念酒也就上去了幾步調整了一下東子的姿勢,卻也不至於幹涉到他的自由動作。


    雖然剛開始動作是生疏了些,也沒什麽底子,自然而然也是還需練習著的。


    念酒倒是不認為,東子雖然說是底子薄,也不太紮實,但是不是清姐也在嘛,肯定會好好看著東子的,說不定沒等多久也就練了個不錯,還能幫上些忙。


    不過按東子那個性子,有事肯定上,被要別人提,自己都爭著搶著要做,這樣的個性說好也好,說不好也有缺陷,不過現在還小,慢慢改還是可以的。


    “啊、不會啊!”東子挽著招式,怎麽做都沒有那種感覺,難免有些著急,朝著念酒招呼著,”這個動作怎麽做的呀?


    柳輕扶見了,微動眼眸,上前幾步,站在念酒身旁看著念酒淡聲道:“我來吧。”本就是阿姐交給我的事,不過是看著念酒替自己接過,也就沒有怎麽反駁婉拒。


    還沒等念酒回過頭說著,東子也聽到了,就急急忙忙的衝著麵前不遠的青衣男子叫嚷著,“不要不要,我要念酒教!”他還好奇這個招式,都還沒學會怎麽去學別的?


    念酒看著柳輕扶輕笑了一下,似乎也有些無奈,不過是看著柳輕扶眨巴了一下眼睛反應,便湊上去教東子了。


    柳輕扶也隻是沒有回話,繼續在旁邊看著,若是有親近之人願意幫著,他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樂意至極,不過卻對麵前的少年有些莫名的感覺。


    “嗯,對,沒錯。”念酒看著又走上前去幫少年擺正了一下姿勢,“下刀的時候要利落,在對方以為你要下手隔檔或是進攻的時候就迅速避開,還有啊……多吃點飯。”


    “基本功沒練好的話你的飛簷走壁輕功水上漂怎麽辦?柳清姐可是都會的呀,還上過戰場嘞,不過我就沒上過。”念酒聳了慫肩,打趣著。


    “別看我單打獨鬥可以,要是一群人我一柱香也就不行了的,更何況還要護著人,那我肯定是不行了。”


    所以啊、和我在一起的人並肩作戰的人也是要強一點的,要不然我自己可護不住啊,那我會很懊惱的。


    見東子一個人在那空地上拿著自己的匕首練的有來有去的,念酒也不再看著了,反而還退到了後邊,和柳輕扶搭話著。


    卻也是想起什麽就問什麽,畢竟其實念酒之前雖然沒有直言,但對這些個江湖傳聞皇室恩怨什麽的還是畢竟好奇的。


    而柳輕扶也恰巧是比較幹涉其中的,自然也會知道的比起來多些,那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比較涉政,若是旁人問起倒也不一定說,哪怕拒絕了也沒有什麽不妥。


    “柳輕扶?問你個問題呀,你覺得我師兄怎麽樣。”他師兄自然是風寒祥了,塵緣國大皇子嘛!


    其實問問也沒什麽事情,就是問問吧,自己也有點好奇。


    柳輕扶卻也眉目一如既往,卻見念酒難得問起關係政事,也就仔細些回答了,卻依然簡短。


    “賢明果敢,可戰百軍,繪江山社稷,定天下安康,確實當之無愧。”這話說的,就好像風寒祥已經當定皇帝了一樣,念酒都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你們怎麽都這麽覺得呀?不是還有故清玉和故卿之嘛,我還是很喜歡那個白衣似雪的溫柔君子的。”笑起來很好看,有點像醬醬的性格,溫文爾雅,君子無雙。


    “若有身疾,不可繼承帝位,況且那位皇子性子太過溫和,不夠果敢,按塵緣律法,若無過錯隱疾,則首為長子繼承,則再接下。”


    “還要問什麽嗎。”柳輕扶回過頭來,淡淡的看向念酒,雖說討論這些是有不妥,不過既然剛才幫了自己,自己也有分寸,能直言不諱的便自然是不會勉強。


    若換了旁人,自己許是不會這樣回答,畢竟若是阿姐,也不會無不告知,心裏的事情,自然還是少語為好。


    “那先帝是什麽樣的人。”念酒問到,手被在身後,還有些小動作。


    柳輕扶眉梢微垂,看著眼前的路徑,沉思片刻:“是對父親有恩之人。”


    父親受助,連帶柳氏族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才造就如今的柳家,如今的成就。


    “不過先帝事做的很多。”因為是念酒,他不願騙他、瞞他,也不願用那些推脫含糊般的推辭,便也把心裏的話當麵淺述,心裏也不覺得高興。


    “自然是有好的也有壞的,是非曲直、非此即彼,書卷記載也不過是以偏概全,主觀臆斷自然一葉障目隻看眼前。”其實世間本無好壞,都有兩麵性,就像生態,一列接一列,一死換一生,一棋皆落,滿盤策算,死而後生,涅盤而正。


    “但我覺得先帝是個偉人,能舍能棄,更能要自己想要的,便也做得到。”左右逢迎,八麵玲瓏,天生賭徒而不拘一格,所謂玩世不恭便是用最少的損失博得最大的利益。


    目光遠大,誌在千裏,智者千慮。


    “其中必有得失,他都舍了,也放的下承的起,群起而攻之而改疊萬家燈火笑顏,憶舊時,換今安。”柳輕扶微微沉吟,卻還歎了聲氣,並無隱瞞。


    “如今大皇子回來,局勢將定,無非一奪一封,不過先帝的事他們也做不出來,也不會做,先帝開封殺盡千人,其弟奪嫡連誅其黨,雷厲風行,萬士血軀,千百之淚,才鑄成重啟。”


    “算亂世梟君,卓絕之智,換日後昌盛康寧。”柳輕扶也不過幾句便也概括了其一生,卻也如史書般短短數語,功成名就皆為身後。


    “那先帝曾經那世很亂嗎?一點風聲都透不出來。”念酒想著,忽得眼睛一轉,微微偏頭。


    “若不是宮城之亂?內閣之弑。”


    “……少說點。”柳輕扶不語望著少年淺笑,卻確確實實地打趣般溫和如沐,“若是被旁人聽去了可不好了。”


    聲音輕輕淺淺,不算獨特,卻恰是好聽溫和,柳輕扶的溫柔獨此一份,何其珍貴。


    “好啦好啦……我不說罷了。”念酒吐了吐舌,小眉毛淺翹著。


    哇哇哇!聽到了一個驚天大秘密,開心!


    不過先帝小秘密這麽多,何必呢?柳輕扶倒也會講,自己也不過是試探一下而已,是信任自己嗎?自己可以這樣誤以為吧。


    悶騷嗎……?哈哈!要是被聽到了自己就沒了!


    這先帝把那些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便是給後人一個警醒,該做什麽什麽不該犯,否則後果是什麽,旁觀者便都看得清楚。


    那三皇子大皇子的便也清楚,運籌帷幄處處誌之,如何會,又怎能敢,血流成河白骨累累,流放邊塞眾叛親離,這可都是先帝做過的。


    柳輕扶微微深慮,如今,不說父親且知道些什麽隱情,他也並未刻意瞞過,自己不過是隱隱猜測,若是如此,不論是柳家,還是全城百姓。


    這棋,倒是好啊。


    如今柳家若是留條後路,沿海開辟商行,過洋通路,或是通啟開邦,也恰是如此。


    平日裏柳輕扶向來處事淡然,心靜如水。


    進與退審時度勢,雖說有時謙虛低調,卻禁不住身份壓著,便是想默默無聞高潔居士也不能。


    自然清楚了,也不會去試,隻管看著麵前的棋局走好自己的道,便是能護一方安康無災,便也好。


    並無所求,便也並無在意。


    看著麵前的清風徐來,柳輕扶雖靜若止水,卻還是不禁漣漪微起,心神一動,想到剛才的那些話語詢問道,“要喝茶嗎、我去拿點。”


    “啊?哦。”念酒點了點頭,剛剛也聊了不久了,肯定是有點渴了,畢竟是兩人一起來的,柳輕扶離開了也不在意,畢竟等會還要回來的嘛。


    要不然自己怎麽回家?


    念酒心想著也沒注意到周圍,隻是沉浸在自己那個神奇的腦瓜子裏,不知道神遊到哪兒去了,畢竟東子認真自律起來都不需要人看著,自己就很刻苦耐勞。


    柳清慢慢的不知道從哪走來,看著東子在那練了有來有去的,刻苦認真,其實多練練也能練好那招來,下盤不穩遲早也會紮實的。


    不過這是浮生教的嗎,看起來也確實不像,浮生的性子能教幾句都很好了。


    十有八九是念酒吧,不過念酒倒是願意接了去,想不到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畢竟也是,長這麽大到現如今也不容易,浮生竟也答應了,看來也不是很需要阿姐的嘛。


    念酒正看著麵前空地上東子的招式也漸漸熟練了,差不多也練好了大概,不過是要回去多練習就好,一回頭就看著柳清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了。


    念酒本想問一句,卻見柳清看向自己,似乎知道自己心中所想,“東子練的不錯嘛,不過等會學有所成就要跑過來驕傲了。”


    說著麵上帶笑,溫柔和馨,瞧著念酒的欲言又止似話裏有話,說著也緩了會聲音,“放心吧,之前那幾個孩子都挺好的。”


    “大白的家人找不到,就讓他和曉靈那娃娃一起,正好有一個比較熟的大戶人家沒有娃娃,就跟著他們了,反正離的近,我有時候得空了就會去看看大白和曉靈。”


    “他們現在大概都要上學堂了,聽說那對官家夫婦已經在準備了,而且啊,他們人還都挺好的,我比較認識,也能放心些。”


    “何菊有時候也會去看他們,而且大概值得慶幸的就是星辰子的家人已經找到了。”柳清笑眼微揚,“是扈城的書香門第,之前也是戰亂,就遷移到了皇城旁涉地的封地扈城,他們倒還是張貼了告示,也尋的快些。”


    “聽起來好像都挺好的樣子,那清姐也放心了?”念酒微微偏頭,笑眼望去,又像是一句調侃。


    卻惹來一聲輕笑,“大概吧。”不過何菊那裏還沒有搞定,要不然自己也能去喝點酒,還是先消停會吧,不然何菊又要賭氣了。


    自己也知道,是為自己好嘛,便也是心甘情願。


    “啊,那清姐先去練兵吧,東子這裏我看著呢。”念酒陳述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柳清也看著念酒有點散漫想一個人待著的模樣,也隻是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好,累了就坐會兒,我屋裏有糕點茶水,何菊那丫頭做的,可以拿點。”


    然後看著念酒一個勁的點頭,有點神遊天外的模樣,顯然也沒怎麽聽到自己的話,柳清無奈的挑了挑眉,也就先走一步,跑去看訓練了。


    一下午便也不快,念酒卻也是沒什麽話聊了,心裏還在想事情,見柳輕扶回來便順手拿了一杯抿了抿潤喉,就和著柳輕扶一起看著東子的招式,直到天涼微暗。


    卻也看時間不早了也就和柳輕扶對視了一眼,自然也知曉那眉目間的意思,便也告知了一下柳清就一同回去,卻也少有的沒有坐馬車,其實這樣也算是不錯。


    “怎麽了?”回去的時候念酒看著柳輕扶一路上沉默不語,便好奇的開了個頭,恰巧周圍正好燈火闌珊,倒也有幾分寧靜致遠微風自來。


    “無事。”柳輕扶微微搖了搖頭,倒也沒有說些什麽,就隻是不鹹不淡的回了句,看樣子似乎在思慮什麽。


    念酒就有點好奇,剛剛也沒有看到柳輕扶有什麽事,畢竟天也快黑了,街上卻還是熙熙攘攘,張燈結彩的蠻熱鬧的,說的是溫馨吧,這樣的氣氛,闔家團圓,念酒也是很喜歡的。


    而且也很少見柳輕扶他出來過,畢竟難得出來一趟,還是要開心一點的嘛。


    這麽想著,念酒也不拘束,直接瞧著旁邊的商販小鋪東瞧瞧西看看的,看到好玩的也順手拿起來把玩一二。


    不過看著那些個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的也自然而然的想起來了之前的那個手藝技巧超高的老爺爺,不過現在還是天晚了,等下次再去看看吧,畢竟自己的木牌也沒有做好,下次和無謂一起去吧。


    本來念酒也是一時興起,覺得好玩,也是試試而已,不過現在卻想著做出來也可以當個平安牌掛著,給自己重要的人也可以呀,嗯……那就給醬醬做一個,小七做一個,還有柳輕扶!


    嗯,給莫影也做一個,念酒想了想,畢竟他那性格也算孤僻了,至於原因,自己也是隱隱約約知道一點的,要不然為什麽要刻意接近他,還時不時的去看看。


    總歸是沒有壞處就是了,不過柳輕扶他喜歡什麽?他好像就知道一個軟糕吧,念酒心想這也沒有看到這附近有哪家店在賣,左右就去隨便找了家小鋪,柳輕扶原本在想事情,卻見念酒先行一步一晃神就差點溜遠了,就緊接著跟了上去。


    “怎麽了。”柳輕扶望著不遠的小鋪,對著偏旁的念酒問了句,而念酒隻是招呼著店小二喊了兩碗,就笑意盈盈的坐了下來看著柳輕扶,還蠻熱情的拍了拍旁邊的板凳,柳輕扶倒也有點不明所以少年的心緒,隻是看著少年眉目溫和。


    “吃夜宵啊,剛才在軍營裏的夥食真的好好,都是肉!”說著來一臉興奮的模樣手舞足蹈,“不過就是太油膩了一點,所以等會吃點清淡的。”念酒還在那頭頭是道的解釋著,模樣天真無邪而溫和,看著就讓人不禁將憂慮戒心放下。


    沒過多時,兩碗皮蛋瘦肉粥和腸粉就都上來了,讓人都不禁疑惑這還吃得下那麽多嗎,不過念酒倒是覺得自己沒問題,畢竟還要長身體的嘛,多吃一點身體好,你看東子就是,一下子不見就拔高了一點。


    唉,自己也要多吃飯飯!


    說著也就自然而然的開動了起來,一口腸粉一口皮蛋瘦肉粥,看著就吃嘛嘛香,讓人也垂涎三尺,搞得都餓了,美食在前,就不會想那麽些閑雜瑣事了,畢竟要一心一意嘛,這也是念酒的人生道理。


    看著少年那一口一個鼓鼓囊囊的,就好像是什麽繁雜的事也不用去憂慮,自然也容易讓人心中微動,柳輕扶剛坐下也不禁暫且把那些個瑣碎的事放在了一邊,看著念酒歡歡快快地吃著、也拿起筷子開動了。


    不過確實,平日裏閑暇時也沒有那麽多需要考慮的,不過是阿姐還有父親母親與老夫人,別的倒也沒有什麽。


    方才不過是想念酒上午問的那些個問題,也不知道是從何而講,這些條條道道便不像是念酒會問的。


    卻也像是,畢竟或是不懂那也並非全好,還是要懂些才更好的,像是念酒本身這模樣看起來就不像是經曆過風雨的模樣,少年老成謀略算計也未曾見過。


    便是平日裏的舉止也都能看得出來,所以自己在憂慮什麽,許是怕識人不清吧。


    結實久了、也就自然而然想會去交心,卻也怕一腔熱血與溫柔付之東流,更怕譴責與埋沒,自然也就許久未接觸了。


    有時也搞不懂,自己心裏思慮難免過深,固執己見也不是太好,若是再信一點,或是本該如此,既是友人,那便不該猜疑彼此塗生嫌疑,更該相信一下。


    這麽想著柳輕扶也發現自己性子太過溫吞,別人若是說了好幾句一句也鮮少回應,便是友人之間也不該,自己若是一如既然也並不好,還是要改改,論語也曾言,吾日三省吾身,與朋友交而不信乎,並是己過。


    飯後柳輕扶卻格外的溫柔了點,雖然很輕淺,但念酒也察覺到了,不過也隻是抿了抿唇,也知道柳輕扶大概是想通了什麽,眼珠子一轉,卻也有點反常,飯後安靜了一下。


    直到沉默了一路回去卻也顯閑逸,念酒倒也悠然自得從來都不會覺得尷尬,畢竟與生俱來的社交技巧自然還是要看情況的了,況且起風了也是很暢意的。


    直到一同回了浮竹院念酒也才側身搭話了一句。


    “好了,早點休息吧。”念酒笑了笑,微微傾斜靠在門柱旁,一路走來到院子裏也挺好的,畢竟天氣蠻好的,不過沒想到柳輕扶還會送自己到門口,有點意外啊。


    “卿河君陪了我這麽久,想必也是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念酒又是重複了一遍,也不知道剛才還聊的好好的,結果安靜了一會回來了柳輕扶怎麽還杵在這裏不走了,又不說話。


    念酒知道他溫柔了一點,不過大概明天就恢複了吧、畢竟還是“卿河君”嘛。


    念酒心想著也沒發覺自己的動作言語有些古怪,卻也不是那麽古怪,不過是這人際關係,原本早上到回來還好好的,怎麽一到屋前就這麽態度有點冷淡了。


    念酒也隻是有點累了,出去了一個上午到傍晚,柳輕扶說話又少,自己還不是一路上一直在說著個沒怎麽停過,這不是回來了就想著早些休息嘛。


    也沒有態度奇怪啊,不過柳輕扶就好像感覺到自己有什麽不對勁的,看著自己硬是不走了,也不說個話。


    卻也像是理所當然般的又是顯露了幾分緋紅,念酒卻也側著身微微握拳,將那氣息暗壓了下去,心裏卻也自然而然克製著那莫名的思緒。


    怎麽,難道自己還要好聲好氣的哄著他回去呀,自己這都裝了一天了,想歇歇不行呐。


    念酒自覺察覺到什麽,微微壓製著那抹暗紅,裝著一如既往般的模樣。


    卻還是揚著淺笑看著麵前的柳輕扶打趣到,“卿河君不回去要不要進來坐坐,不過我屋裏頭放了些東西卿河君怕是會不喜歡。”


    收回去……先別出來。


    “再說了,明個我還來找你的,今天太晚了,早點休息吧。”念酒眨了眨眼,是有點感覺困了,想回去早點洗個澡洗個頭就滅燈睡了。


    這個時候不適合……


    哎……想我的被窩啊。


    現在就想撲上去。


    柳輕扶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正要往回處走,卻又偏過頭來,淺淺道。


    “不必叫卿河君,我也不大習慣,我與你…是友人。”所以可以叫親近一些。


    “還有,等會我讓人帶些涼糖水,會讓人放門外,喝了再休息,偶爾還是可以的。”


    柳輕扶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午還是傍晚時話語不對,還是自己說了什麽不妥的言語,自然而然也就內心思慮了一下,卻也是應道。


    沒有顯露幾分思慮,隻是與往常一般無二,道別後便也離開了。


    累了便不必打擾了,你也早些休息,若是不喜歡也可以不必來找我,我看著你就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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