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個晨早的時間,而後便要聚集在一起了,等到上午回歸課堂,眾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乖乖坐好,聽著上麵的青衣先生講話。


    畢竟今天一個晨早格外的不用早讀,而是自己去活動,就說明了今天肯定是一個意義非凡的一天,肯定有什麽事情!至於是不是好事情嘛,他們就不知道了。


    不過雖然沒有公然說明,但他們都大概從各種小道消息大概知道了接下來要幹嘛,畢竟那麽一大早起來發現周圍的環境突然有了一個較大的改變,誰都會注意到的好嗎?


    果不其然,前幾天所說的“平生眾藝”,雖然他們還沒有搞懂是什麽東西,當然像他們這種第一次來的自然是不大曉得的,但是有了那麽個別幾位“前輩”,還有那前幾次的經曆,也就大概明白了個大概吧?


    這柳氏商學塾的平生眾藝即將是要開始了的,那自然是形形色色、萬般滿意的,無論喜歡那個課程都會有開課,要是有喜歡的還可以有選擇的去看看。


    不喜歡不感興趣的也不會強製你去,有空閑時間自己看看書,逛逛弟子塾周圍,剛開始那個卿河君的演講指導嘛,隻是說說開學典禮之類的商學之路的發展方向,讓他們更好的認識自己的特長和興趣愛好。


    也不能說教的不好,不過念酒自然是對這些沒有興趣的,所以無論是不是柳輕扶教的他都覺得好困,也是很正常的嘛。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短期的自由活動時間,在這個時間段裏麵,你想幹嘛就幹嘛,沒有人會管著你限製你的自由,當然除去你要出去之外或是違反原本柳府原本就禁止的規則。


    在這個前提下,每個人都要領一塊令牌,就像是入場券或是表明身份的令牌之類的,會做出各式各樣的分類,擁有這個入場券後,他會給你規劃你的派別,為接下來的活動而做準備。


    而後會擴大一個範圍,在這個範圍內會有很多不同的活動和任務之類的,其中也包括君子六藝還有各式各樣的教導,並且在這期間還不用穿柳氏校服,柳府裏麵還會擺攤,賣些小玩意,或者是舉辦什麽平常的活動,自由度可以說是很高了。


    反正之前有普安常科普過一些,也知道些大概的規則,念酒上課倒也沒怎麽聽,坐在自己位置上,周圍倒也有些熱鬧了一下,直到卿河君終於出現了才漸漸回歸安靜。


    然後等念酒抬起頭來就聽到柳輕扶開始講解了,差不多和自己想的沒有多大差別,不過隻是在講到自己這個灰色的意義時念酒才微微上了點心。


    “前些天都為導論,最近看大家大都都適應了,便也就開始真正的商學塾。”柳輕扶雙手微微抵著桌案,微微一笑,平易近人了不少,就順帶開了一個玩笑,倒也有幾分夫子的意味。


    “想必成日裏聽著課本也挺枯燥乏味吧,不過接下來……會不一樣、商學塾有幾年沒舉辦過了,來了許多生麵孔,不過,也很歡迎各位一起度過接下來的一段難忘的時間。”


    “長話短說,為了接下來的準備,大家也都該聽過吧,平生眾藝為期十天,可以自主遊玩活動,要是遇到了什麽事情可以過來找我。”


    “而且在這段時間裏麵,沒有人會幹涉你們做什麽事情,也不需要固定的來聽課早讀,活動學習什麽的都可以自願參加,夜禁還是照常規則,不過會比平常晚上一個時辰。”柳輕扶說著垂眸看著桌案上的資料,熟讀著。


    “至於午餐,晚餐府邸內也會設有一些飯館小攤,可以隨意購買食用,不習慣的話,也可以去食堂吃,都是照常開放的,專門的課程如果想學的話,是有固定時間的,那取決於你們的授課先生的時間,可以去問一下。”


    “剛才發下去的盒子裏麵都有一塊顏色材質不等的令牌,那就是你們接下來的重要物品,希望各位都能保管好,而且在這邊都做了分類。”


    “紅色習武,從各種基本功到各種應用範圍比較廣的武器都有,空出了幾塊的場地可以專門練習,知道有些人喜歡紅啟將軍,便邀了一段時日,近日紅啟將軍都會在柳府武行處,底子好些的可以找紅啟將外請教。”


    柳輕扶話音剛落,便聽到的底下有不少的騷動,竊竊私語還有微小的歡呼聲,柳輕扶見了,隻是眼眸微抬,沉聲說道,“不過別人能不能看得上你,還得看你自己。”


    “青色學醫,白色文采,紫色六藝,包括廚藝和手工,灰色的方麵比較全麵……”接下來的比較詳細了,不過至於念酒有沒有認真聽就不知道了。


    “灰色雖然文武方麵不突出,但適用範圍比較廣,包含的方麵也比較全麵,就是說,灰色的令牌無論是去什麽地方都是允許進入的,就例如是要去醫藥院聽課,或是武行處練習,都是比較方便的,看個人喜好,不過比較詳細的個別課係不會涉及,隻有單係令牌才可以進入,如果有想去的話,令牌還是可以交換的,當然也是可以獲得先生的允許。”


    “大概都注意到了,令牌上麵都刻好了你們的名字,不用還的,當然在這期間丟了的事沒法補回來的,接下來的時間就自己去探索吧,柳府設施授教可都準備好了,不知道在座的各位能發現幾處?”


    眾人聽了,見柳輕扶沒有什麽表態後,都蠢蠢欲動,要不是柳輕扶在場,大概都要興衝衝的一窩蜂的給跑的出去了。


    柳輕扶見了,隻是淡淡的望了一眼,也不知道是知道他們心中所想、還是真的是有些事情,便先離開了。


    結果柳輕扶一離開,在座的各位都突然興奮起來,畢竟沒有人管了不是嗎!剛剛沒有聽到卿河君的話嗎!個個都興奮的不得了,議論紛紛嘰裏呱啦拿著手裏新得到的通行令牌、紛紛起身準備遊玩去了。


    念酒也是剛才注意到發下來了一個錦盒,才有些回過神來,看著桌麵的小盒子好奇。


    畢竟剛剛聽柳輕扶說好像這個令牌還有一些什麽特別的作用,每個不同的顏色代表不同的個人屬性,就連做令牌的材質也是各不相同的,恰好和持令者的屬性相對應的,這個細節可以說是有木有的有點小驚喜!


    念酒倒也不是很著急打開,隻是先看了看旁邊附近的人,就正好看到故作霖的是一塊羊脂玉的白色玉牌,也沒有怎麽注意看,隻是看到周圍的人手上拿著的令牌顏色都不盡相同。


    景婉瑩那小丫頭的令牌是青綠色的,看起來材質有一點粗糙,沒有柳沿竹白色的打造的那麽精細,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麽,不過聽柳輕扶剛才說的好像包含什麽來著的、直到有三三兩兩的女生圍在景婉瑩那邊,聽到他們的談話才發現端詳。


    “你的是什麽呀?”


    “我剛剛看到了,景婉瑩的好像是綠色的,是醫術吧?”


    “那你的呢!?”


    “嗯,紫色噠,應該是琴藝吧,畢竟都知道我畢竟擅長琴藝,就像婉瑩喜歡醫術一樣啦!”


    “這個是可以入藥的青衫石塊磨的,大概可以拿來用,還帶有一些淡淡的草藥香,畢竟方便……”說著景婉瑩還很認真的放到了鼻尖下麵聞了一下,看起來似乎挺滿意的模樣,還有些出乎意料的微微驚喜,字條上麵還有藥材的講解說明。


    畢竟很少有人懂得醫者學醫喜歡的是什麽東西,雖說無非都是什麽藥材還是醫書之類的,但是能想到這並且做出來的很少,讓她對這個商學塾不禁欣喜了幾分。


    念酒聽著拖著腮有些情不自禁的想到,這個方法好像是柳係一位長老提出的,好像也對學習方麵的有些感興趣吧。


    然後他剛才還注意到了,有些女孩子拿著的好像是紫色的,應該是琴棋書畫之類的吧,按自己的猜想的話,畢竟他看到很多女孩子拿的大多都是白色和紫色的,還有少數青色、個別罕見的紅色。


    所以紅色又是幹什麽的?!他就有一點好奇,有沒有做菜的,然後做菜的又是什麽顏色?


    然後就看著上空中小七的調查資料,活動規則什麽的都略得清清楚楚,感覺好像提前知道了地圖一樣,所以說等會兒要去那邊?


    念酒想著然後就看到一旁的普安常一搗鼓出來,就看到一張紙條放在那盒子的裏邊,上麵就簡短的一句話。


    “你兄長想讓你學武,不過個人認為還是灰色比較適合。”短短一行字,大概是卿河君自己寫的,普安常看著內心那叫一個驚濤澎湃,心裏緊張,結果一轉眼看到別人都有,才放下心來。


    但又想到卿河君字上麵的意思,普安常又是苦著一張臉,他大哥竟然開始想讓他去學武?!雖然自己武功也不好就是了,但是就這麽輕易放棄了他的文略嗎?


    還有!這件事情能不能不和卿河君說啊,雖然卿河君沒有同意就是了,真的好尷尬啊!被自己的先生知道了自己文不好就算了,結果自己大哥還要讓自己去武,雖然自己家大哥本來就是將領,但也不用這麽用心良苦吧啊歪!


    雖然丟臉是丟臉了,但還是卿河君人好,沒有讓自己去試那個上刀山下後還要大切八塊恐怖如斯的基本功,真的是黑曆史啊。


    念酒有點不明所以的看著普安常看完盒子裏麵的東西,後麵就直接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跟個躺屍似的,然後故作霖就走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肩。


    畢竟剛領到新鮮玩意,眾人還是有那麽一時的新鮮感,氣氛上來了有些躁動活躍,直到艾子蘭勾著個白色令牌過來了念酒才發現,然後就一把被不知道從哪伸過來的手搭在了肩上。


    “什麽顏色?”艾子蘭說著挑了挑眉,就往念酒的桌上麵瞧。


    “你還沒打開呀?”艾子蘭說著念酒才回過神來隨便應了幾句打開了,然後就發現裏麵放著一塊灰色的令牌和空白的字條。


    “啊……是灰色。”艾子蘭說著就亮出來了自己手上用吊墜掛著的白色令牌,結果正好看到念酒身後普安常的桌子上,張口就來,“你也是灰色啊。”


    普安常聽了猛的抬起頭來,結果卻看到麵前這個自己不大待見的家夥,撅了撅嘴反駁到,“管你啥事?你手上不是白色的嘛怎麽還……”


    艾子蘭聳了聳肩,還沒有等他說完就打斷,“這是我跟卿河君提過的,畢竟我也不大清楚我自己喜歡的是什麽吧?也就勉勉強強選了個白色的。”


    “畢竟我覺得我文采方麵的還算可以,就主動去申請了一下,不過我知道綠色的是醫術、紅色的是武術吧?白色的就我這個文略方麵的咯~”


    “不要問我怎麽知道的,問就是我以前還算是來幫過幾次忙,看的有點眼熟,不過還是改變了一些了,所以也不大熟悉了。”艾子蘭說著,又拿著手中的白玉令牌轉了幾個旋,就差快要甩出去了,自己大大咧咧的也沒有注意的。


    普安常正還要說什麽,就看到上麵的卿河君要開口講話,就催著趕著艾子蘭,艾子蘭也就先回去坐著了。


    等艾子蘭回去後,普安常也安靜了下來,不知道在鬱悶些什麽,念酒等安靜了下來轉過身才翻開了盒子裏麵的字條,上麵也就寫了幾個字。


    帶了綠豆糕,在浮竹院涼亭。


    看完後念酒就默默的塞到了衣袖裏麵,默不作聲的模樣一臉平靜的看著課堂,最近這幾天自己提及過後都會帶些好吃的、或者是好玩的去找柳輕扶,久而久之柳輕扶也會偶爾回贈些。


    不過像這種夾在小紙條裏麵的有點少見啊,畢竟他什麽時候帶也不會跟自己說,都是去了後麵才知道的,雖然自己平常也沒怎麽注意到就是了,不過這個傳紙條還是第一次。


    念酒還正專心致誌想著,也沒有注意周圍的動向。


    結果柳輕扶又突然殺了個回馬槍,轉身回來了,頓時間在座的各位、四處亂竄的各位、一隻腳都踏出門檻了的各位,一窩蜂的竄了回來,全都安靜迅速的坐了下來。


    在此時此刻,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死一般寂靜的氣息,而前麵的柳輕扶隻是又淡聲提醒了一下,“十日後會有眾藝的考核時期,之後便是商文考,好好休息、準備準備。”


    等柳輕扶終於迎著眾人的目光離開了之後,又是一片鬼哭狼嚎、死氣沉沉,跟剛剛的場景簡直是天差地別的兩個處境,好吧!他們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柳輕扶、堂堂卿河君會那麽恐怖了。


    不過該玩的還是要玩,就算接下來會麵臨什麽殘酷的考核,還是恐怖如斯、令人聞風喪膽的柳氏商學,至少讓他在臨走之前開心一下。


    等和普安常他們離開後,艾子蘭也就先選了個方向和念酒打了個招呼後就離開了,看起來應該是已經想好了等會要去做什麽了的。


    念酒一個人慢慢走在路上,卻也不知道怎麽著想著想著跑偏了,心裏麵有些估摸著故作霖……這個人,真的好像有什麽東西,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啊。


    雖然平常的舉動看起來也挺正常的,要不然自己實在想不出來的話就幹脆去找小七好了。


    就這樣,小七隨叫隨到!立馬就冒了出來,伸著個小腦袋,聽了念酒的話後立刻開始搜索。


    看著選視頻上麵的數值解釋,小七有些奇怪的微微歪了歪頭,然後就擺到了酒酒的麵前。


    (酒酒看,有點奇怪哦*?((???))?*。)


    嗯……念酒看著麵前的顯示資料,微微沉思,結果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浮竹院,才想起來柳輕扶剛剛發小紙條給自己讓自己來拿吃的,頓時間就精神了!


    “嗯嗯,謝謝小七!知道了,等會帶幾塊給你哈!”


    ((???)那小七不客氣啦!謝謝酒酒,酒酒最好啦(ゝw?′★))


    “嘿嘿,那小七去玩吧!”念酒回答到就興衝衝的朝著涼亭的方向走去,就看到不遠處正坐在池塘旁的柳輕扶的背影。


    “柳輕扶!”人還沒有到,念酒便興衝衝的朝著他的方向招了招手。


    果不其然,柳輕扶偏過頭來,見自己走了過來,便拿出了放在一旁花叢中的盒子,遞到了自己的手中,“打開看看。”


    “這是什麽?”念酒低著頭看著就隨手打開了,也沒有多想是什麽東西,然後就看到一盒的魚飼料,滿滿當當的魚飼料。


    “哇,我們養魚嗎!”念酒說著便興衝衝的低頭看著麵前的小型池塘,的確有那麽幾尾鯉魚在翩翩遊舞,看起來挺可愛的,念酒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試試看。


    平常隻能觀賞的鯉魚還能來喂食啊,不知道能不能釣,突然又冒出來了一個新的想法,不得不說腦洞有一點大。


    烤起來應該……應該不能吃。


    好在止住了想法。


    “嗯,錦鯉。”柳輕扶輕輕點了點頭,轉過身去便將涼亭裏的糕點盒子拿了出來,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念酒見了微微一愣,才想起來,“我等會要去聽課嗎、現在這樣?”


    “現在可以,等會再去也不著急。”柳輕扶淡聲說著,也不太在意的模樣。


    “哦,好吧。”念酒聽了,不著急了,也就老老實實的開始養魚了。


    結果麵前的人遞過來一盤綠豆糕,精致好看,念酒也不客氣,直接拿起一塊叼著邊吃邊喂魚,還興衝衝的指著一條鯉魚起名字。


    “這個叫小紅吧,挺好看的!”


    說著念酒還歡歡喜喜的逗起了池塘裏的那幾尾鯉魚,看著他們遊來遊去,可可愛愛,如魚得水般的自由自在。


    “嗯。”柳輕扶附和地點了點頭,也不著急,隻是聽著念酒時不時的話語,靜悄悄、慢悠悠的度過著這麽一個悠閑自在的上午,風和日麗,天氣晴朗,一切都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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